徐浪和嶽靈珊並坐窗前,翻看著血刀經。


    他現在還有三十八萬八的黃金,但是並沒有選擇將血刀經氪滿,而是打算慢慢掛著,徐浪也想瞧瞧,如果正常的掛一套紫色內功,需要多久時間才能將武學掛滿。


    “這個姿勢倒是不難。”


    嶽靈珊臉頰緋紅,卻也小聲說道:“好練的。”


    嶽靈珊練習華山內功年份已久,四肢靈敏,這血刀經中瑜伽姿勢縱然大出人所料,隻是若有心擺弄,也並非難事,而且嶽靈珊也知道,這是江湖少有的武學秘籍,縱然有些害羞,卻也用心鑽研。


    徐浪點點頭,笑道:“好練就行,晚上我們再琢磨一下。”


    “當然好。”


    嶽靈珊紅著臉,說道:“多鑽研一下也好。”


    辟邪劍譜太邪門了,嶽靈珊坐在徐浪跟前,不過是粗粗看了一遍,現在腦中都是辟邪劍譜,而這樣的秘籍,徐浪是細細看了一遍的,嶽靈珊怕徐浪控製不住自己。


    而鑽研這個,比鑽研辟邪劍譜好。


    “啊……”


    隔壁魯連榮在痛叫。


    “啊……”


    另外一男聲也在尖叫。


    徐浪連忙將秘籍收入懷中,同嶽靈珊一並走向隔壁,隻見莫大先生手中持劍,正指著房中的小二,而床上的魯連榮半身折起,傷口多出撕裂。


    “怎麽了?”


    徐浪問道。


    “都是外麵的人給我一百兩,讓我看看袈裟在你們這裏沒有。”


    店小二被劍指著,連連磕頭,說道:“別的我都不知道啊。”


    徐浪根據店小二所說,向著外麵打量一下,沒有見到什麽人。


    莫大收劍迴到胡琴裏麵,沒好氣的說道:“出去吧,今天若不是碰到我們,你命都沒了,今後少一分貪心,少一分災禍。”


    店小二連連磕頭,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


    莫大先生上前,安撫魯連榮,同時也對徐浪和嶽靈珊解釋,說道:“適才這小二過來,我也剛好想要擺弄一會兒胡琴,就讓他幫忙給連容喂個飯,哪知他進來眼不老實,都沒看飯盒,將勞德諾的零件盒提了上去。”


    房中有兩個盒子,一個是徐浪和嶽靈珊帶的飯盒,一個是李留意送過來的盒子,裏麵裝著勞德諾的身體部件。


    這個盒子本來是在莫大的房間裏麵,是莫大順手提到這邊的,畢竟他的房間牆麵被徐浪轟爆了,這東西也不好擺在那裏。


    店小二沒看盒子,你不是也沒注意……


    徐浪看著莫大,感覺莫大就是一個坑。


    “師兄,我想迴衡山。”


    魯連榮躺在床上,淚眼哭道:“就算是死,我也想埋在衡山。”


    太可怕了!他本來身體就虛弱,看到小二過來喂飯,還勉強抬下頭,結果看到小二抓了一個斷手往他臉上遞。


    那一瞬間魯連榮想著自己的手斷了?當下伸手折腰,結果就傷口崩裂。


    店小二看到手中拿著斷手,叫的更響亮……


    “還好。”


    莫大在旁邊看了看魯連榮的傷口,說道:“線沒有斷,你躺在這多休息一會兒,我給你灑點金瘡藥。”


    “師兄,我們迴去吧。”


    魯連榮帶著哭腔。


    衡山派的弟子們更靠譜一點。


    “這就叫車,這就叫車……”


    莫大連連安慰,也讓魯連榮舒展軀體,點穴止血,為魯連榮灑上金瘡藥,如此疼痛暫緩,魯連榮唿吸逐漸穩定。


    “對了,我這裏有點野漆樹子粉末。”


    徐浪想起一事,去房間裏麵取出來,問道:“你要不要吃。”


    魯連榮人都麻了,這會兒他已經沒那麽疼了,但是感覺心上有了個口子,很難受。


    洛陽城,綠竹巷。


    這裏竹影搖曳,也是任盈盈的隱居避世之處,自從任盈盈來到這邊之後,甚少過問江湖之事,遠離了江湖中的勾心鬥角,日月神教內的權位爭奪,在這裏任盈盈過的舒心自在。


    而今日,任盈盈正在撫琴,忽然聽到這綠竹巷內亂七八糟的腳步聲傳來,讓她眉頭輕皺,心中不喜,也就止住了琴聲。


    “聖姑。”


    外麵之人喜氣洋洋,來到了門外之後,說道:“聖姑,我們來給您送禮來了。”


    任盈盈戴鬥笠頭紗,在房內起身,來到了門外之後,說道:“嶽震,李屠,現在距離端午尚有一段時日,你們到我這裏來做什麽?”


    李屠和嶽震對視,而後向著任盈盈拱手笑道:“我們在金陵知道了一件喜事,因此來到這邊給您賀一賀。”說著,李屠打開了旁邊的箱子,裏麵所裝的都是明珠器物,件件精美。


    任盈盈在日月神教之內,也是見到許多好東西的,瞧見這些器具卻也多打量兩眼,說道:“果然是珍寶,你們有心了。”


    “這不是我們有心了,是徐公子有心了。”


    李屠說道:“徐公子受到了仁義英明東方教主的指點之後,果然是找到了寶藏,縱然相比一百萬兩黃金尚差一些,但是我們也都盡全力幫襯徐公子了,聖姑,您的喜事要近了!”


    任盈盈聽到前麵,眸中還有些茫然,聽到後麵,臉色漸漸森寒。


    什麽徐公子?


    什麽喜事?


    “徐公子是誰?”


    任盈盈平靜問道。


    李屠和嶽震兩人對視,猜測聖姑仍然在生徐浪的氣,當下說道:“就是您的金蛇郎君啊!”


    任盈盈粉拳緊握,指節發白,問道:“金蛇?”


    人人都知她是神教的聖姑,但是卻很少知道她的靦腆害羞,即便是笑傲後期,任盈盈已經和令狐衝定情,並且江湖皆知,兩個人一起出現在眾人麵前之時,任盈盈也會和令狐衝拉開很遠的距離,就是不讓人指指點點。


    因此郎君這樣的稱唿,任盈盈是絕對不會叫的。


    而“你的金蛇郎君”這樣稱唿,更是讓任盈盈十分惱怒。


    李屠當下竹筒倒豆子,將金陵那邊的情況都給任盈盈說道,也說到徐浪和任盈盈一起長大,兩個人感情甚好,現在為了一百萬兩黃金奔波忙碌,就是為了迎娶聖姑雲雲。


    “然後你們就給他錢,他就給你們珠寶?”


    任盈盈伸手在箱中拿起珠寶,看著全然真品,喃喃道:“救人?賣貨?”


    李屠和嶽震所說之事,無疑讓任盈盈惱怒至極,而任盈盈也猜測徐浪的目的。


    他能夠對日月神教行話,乃至於任盈盈離開黑木崖這些全都知道,顯然是對日月神教知之甚詳的人,這樣的人大可不必如此費周折,弄一份日月神教的名單,畢竟黑木崖上一查,都能夠弄一份更為詳實的。


    由此任盈盈猜測,這個人拿著她的名譽在江湖中招搖,欺騙眾多的日月神教教眾,目的竟然是為了賣貨?


    這讓任盈盈看不懂,也讓任盈盈萬分羞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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