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聽著朱長齡說起這一樁樁,一件件,隻覺滄海桑田,世事變遷,真真造化弄人。


    任你風華絕代,豔冠天下如小龍女,不過紅粉骷髏,轉眼即逝!


    任你俠之大者,忠肝義膽如郭靖,不過黃土一抔,散入寰宇!


    任你坐擁天下,威服四海如楊過,不過百齡老叟,黃土埋頸!


    世上誰人能不死?


    天道輪迴之下,盡皆灰飛煙滅!


    太玄想到這裏,不禁有些失落!忽然胸口那劍痕陣陣火熱,將太玄驚醒,太玄精神一震,想到:“我來的莫名其妙,這劍痕也玄妙之緊,既然能讓我穿過時空,我為何不能借他長生久視?”


    “我若長生不死,永恆不滅,如何不能將我親朋故舊,紅粉佳人一一複生?”


    “我當一心向道,求的永生!至於小龍女?至於男女私情?”


    “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鍾,正在我輩。太上忘情,並非無情,忘情者寂焉不動情,若遺忘之者。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一言。我若能長生久視,未必不能再見小龍女,不過在此之前,什麽情情愛愛還是放下吧!”


    想到此處,壓在太玄心頭的陰霾總算一掃而空。用道門修行中的說法,這是起了道心了!道心一起好修行!


    太玄不禁釋然而笑,問朱長齡道:“你是朱子柳之後?怎麽來了這昆侖山?還這般狠心,將這麽小的孩子打落山崖!”


    朱長齡小心道:“這位真人,我家曾祖雖郭靖大俠一起守衛大宋行在,臨安城破郭大俠以死相逼,我家曾祖及武家曾祖便來到這極西昆侖之地隱居起來。”


    “至於這位張小公子,我實在沒有害他之心,實在是我們之間生了誤會,他險些失足跌下懸崖,我是救他,不想自己也被拉了下來。”


    太玄似笑非笑的看著朱長齡,問張無忌道:“小子,是這樣呢?你怎麽說!”


    張無忌臉一扭,哼道:“隨你怎麽說,你知道他的祖上,你們肯定是熟人,想再像以前一樣來誆我,哼,我告訴你們,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我絕對不會去給你們帶路去找義父的。”


    說著卻往這小平台左邊衝去,原來早在太玄和朱長齡敘話時張無忌便四處打量這平台情況,終於被他看到那左邊山崖上有個黑漆漆的大洞,隻是一層藤蔓遮擋,他們先前沒發現。


    現在聽聞太玄終於問到他頭上,連忙往這個洞中竄去。


    朱長齡見張無忌往那山崖撞去,心下一慌,仔細一看卻是一個大洞,見張無忌竄了進去再也顧不得太玄,便往洞中衝去。


    張無忌自那洞中直往前行,初時還寬闊,行到後來卻狹窄無比,僅能容他而過。


    張無忌心中欣喜不已,如此一來太玄和朱長齡便不能追到他了。出的大洞,便見到一個另樣的天地,隻見草長鶯飛,禽鳴獸啼,瓜果懸枝,草木繁茂,張無忌欣喜不已,又有一個大水潭,潭水清澈見底,幾條魚兒水中遨遊。


    朱長齡見張無忌衝進洞中也連忙衝了進去,卻不知知為何太玄也不管,他往洞中衝了一會兒,卻覺行之不得,狹小無比,隻好彎下身子,往裏麵爬起來,爬了幾步又行不得,朱長齡運足內力往前一撞,想要撞過去,這下好了,卡在洞中,前不能進,後不能出,疼的哇哇大叫。


    忽然朱長齡隻覺一股大力自腿上而來,自己竟被生生的拉了出去隻覺腿上肩膀上,無處不痛。


    才出的大洞,來的平台,隻見太玄麵無表情的看著朱長齡,淡淡說道:“跟我一起進去!”說罷,太玄一馬當先走在前麵,朱長齡跟在身後。


    行不多時,太玄隻覺洞口便變得狹窄,難以進入,太玄右手連抖,中食二指冒出一道劍氣射到洞穴石壁上,連連不斷的劍氣縱橫,不多時那洞口便變得能通人了。


    才一出洞口,朱長齡便拔出暗藏的精鋼匕首,往太玄後心刺去,太玄聽聞竟似沒有這迴事一般,那朱長齡眼見匕首即將刺到太玄後心,大喜過望,卻不想好似插到石頭一樣,刺來卻是不動。


    太玄也不迴頭,往前直走,張無忌本在潭中抓魚戲水,忽然見太玄自洞中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如喪俾烤的朱長齡。


    那張無忌立時大吃一驚,驚懼之下隻覺心口掌傷處疼痛無比,一把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無忌醒了過來,太陽已經有些西沉了。但見朱長齡癡癡傻傻的在水潭不遠處的地上燒著火堆,自己躺在火堆旁邊,而太玄卻坐著,翻看著一本書卷。


    太玄見張無忌醒了,便說道:“醒了?你小子,運道果然不錯!烤烤火,暖暖身子。”


    張無忌見太玄端坐不動,那朱長齡卻癡癡傻傻的燒火烤製食物,便猜到可能是太玄對朱長齡出了手,也就不怕,往火堆前靠了靠,借火去暖。


    正在這時,卻聽幾聲猿啼,一隻人大的白猿自一旁的樹上奔馳而下,隻往水潭衝去。


    太玄見得這隻白猿,伸手一吸,將這白猿自水邊吸了過來。


    略一查看,對張無忌道:“小子,為這白猿開膛破肚,將它肚裏的東西取出來,須知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救它一命自有造化垂青於你!快快去吧!”


    張無忌雖不知為何太玄叫自己為這白猿開膛破肚,但他仔細摸索,發現白猿肚裏確實有個包裹,已經將白猿肚子漲的生了膿瘡,橫生膿血。


    於是張無忌拿出自己所帶小匕首,將白猿肚子破開,果然掏出一個油布包裹,擠出許多膿血。


    這小包裹才一拿出來便被太玄拿走,張無忌卻削了根木針,用衣服的線頭為白猿縫起傷口。


    那白猿傷口被縫合,連忙長鳴,引來幾個大猴子,各拿著一個大蟠桃。白猿又連連唿喊,那幾個猴子連忙將蟠桃奉於太玄及張無忌二人。


    張無忌接過蟠桃,也不客氣,便狼吞虎咽下去。太玄卻未飲食,打開那油脂包裹,查看起內藏的秘籍起來。


    太玄將這秘籍略微一翻,便確認乃是當年自己險些得手的“九陽真經”。便對朱長齡道:“朱長齡,為我護法。”說罷便運起先天真氣,按著這“九陽真經”修煉起來。


    自朱長齡暗算於他未遂,太玄便運用“移魂大法”將朱長齡控製起來,如此一來也不用擔心他會起什麽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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