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一陣旋風吹過,塵土飛揚,花草飄飛,一個手持白色大傘,衣發飛揚瀟灑出塵的人影,飄飄然立在眾人之前。


    這人影看著太玄,冷冷道:“你又是誰?不僅打壞這古寺大門,還毀了我沉沙之陣?”


    太玄冷聲道:“本座太玄教主。”


    “至於打壞這翠雲古寺,毀你沉沙之陣,哼,那是看你口氣太大了!”


    “你的地方,守你的規矩?卻不知你憑的是什麽?”


    “這天下,還沒有本座去不得的地方!”


    左飛卿冷冷道:“憑的是什麽?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罷,左飛卿一抖袍袖,抖出一群紙蝶,向太玄殺來。


    仙碧見了心中暗道不好,疾唿:“飛卿不要,太玄道長……”


    不待仙碧說完,左飛卿道:“仙碧妹子放心,看你麵上,我饒他一命便是!”


    太玄聽了怒極反笑道:“好好好,自貧道習武以來,從未有人敢在本座麵前出此狂言,你放心,看在仙碧和虞照麵上,我定不打死你!”


    太玄手一揮,一道拳風湧出,這拳風卻是太玄以丹田中那太極八卦圖催動打出的混元歸一拳,外為周流八勁,內為太極陰陽真元。


    這紙蝶一碰到這道拳風,上麵所帶的周流風勁便被太玄內勁所消融,紙蝶化為飛灰。


    剩餘的拳力卻仍向左飛卿打去。


    這拳力迅猛無比,情急間,左飛卿運起“風魔傘”,將傘頂在身前,卻聽“滋滋”兩聲,風魔傘化為齏粉。


    傘屑紛飛,狀若空中撒鹽,又如柳絮因風,左飛卿身形往上一飄,滿頭白發颯然展開,千絲萬縷彎曲成弧,如一片雪白的飛羽,將他輕輕承住。


    狀若一頂大傘,將他帶的飛起,避過太玄這道拳風。


    虞照道:“哼,白發三千羽?倒是藏的深!”


    仙碧道:“你不是也偷藏了一條雷音電龍,你們兩個半斤八兩。”


    太玄見左飛卿借“白發三千羽”飛起,冷聲道:“白發三千羽?想要飛,我讓你飛上天!”


    太玄左手打出一道周流風勁,右手也打出一道周流地勁,地下風上,正合坤下巽上升卦之相,風從地起,直往上升。


    這兩道勁力交與一起,頓時平地旋起一道狂風,自下而上升,直往左飛卿吹去。


    仙碧見了忙道:“道長大人大量,還請饒了飛卿。”


    太玄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事不大,脾氣不小,教他個乖,讓他以後招子放亮些。”


    這狂風向上直唿,將左飛卿吹的失去平衡,白發三千羽所結大傘一下散開,忽得風停,讓左飛卿失控掉了下來,一把砸到在地,摔得內腑震蕩,口中噴血。


    仙碧連忙跑過去,一把將左飛卿扶起,左飛卿口鼻帶血道:“你,你這是什麽武功?怎麽能和周流風勁一般借用禦使風力,我風部無你這般人物,你自哪裏學來的?”


    太玄道:“周流八勁你西城八部哪個部主不知,我不過是自沈舟虛那搶來了周流八勁,練成了周流六虛功而已。”


    “至於剛才是什麽招式?周流六虛功正和易經八卦,萬歸藏有一招叫做“天無盡藏”,乃是以八卦生六十四卦,六十四卦生二百五十六卦,周流八勁,勁力糾纏,不斷生出變化,法用萬物。”


    “而我剛才不過是以周流風勁和周流地勁合用而已,須知易經乃是我道家必修之經典,萬歸藏能以之法用萬物,本座便不能以易經禦使周流八勁麽?”


    “聽說你抓了個叫姚晴的丫頭,人在哪裏?他乃是我徒弟的嫂子,把人給我交出來!”


    左飛卿仍自強按耐不說,仙碧忙道:“飛卿,你便是不說,我們費點力氣也能找到,你何必呢?更何況,萬歸藏未死,你不想報仇麽?你若得罪道長,定有性命之憂,到時如何報仇?”


    左飛卿奇道:“萬歸藏未死?怎麽可能,當年不是……”


    仙碧插言道:“此事確定無疑,太玄道長已答應助我們抵禦萬歸藏。”


    左飛卿道:“好,滅門之仇,不共戴天,為大事計,我放人便是,姚晴在後麵左邊第三間禪房中,我布下了“清風鎖”,仙碧妹子你扶我過去,我放她出來。”


    太玄道:“用不著,你還是療傷吧!穀縝,陸漸,寧凝,跟我走,放那姚晴出來。”


    四人行至後院禪房,陸漸擔心姚晴,忙喊道:“阿晴,阿晴,你怎麽樣?”


    卻聽一個虛弱的聲音道:“陸漸,是你麽?”


    陸漸搶到那第三間禪房外,一看門未上鎖,一把衝了上去。


    不料那門被一股大力從內抵住,竟然撞不開,陸漸情急間,運用劫力,以“大須彌相”猛力撞出,不料那門隻一晃,姚晴卻發出一聲慘叫。


    陸漸心急如焚,還想再撞,穀縝拉住他,沉聲道:“不要莽撞,剛才左飛卿說布下了“清風鎖”,你讓師父試試。”


    陸漸連忙收勢,穀縝撫摸那門,感到一股猶如絲網般的真氣將禪房包的嚴嚴實實的。


    卻聽姚晴有氣無力道:“那左飛卿將我製住,把我的真氣引到這禪房四周,布成屏障,你要救我,須得先破去我的真氣,但我真氣一破,勢必送命。如此一來,左飛卿不費一繩一鎖,便讓我自牢自困。陸漸……你這傻子,方才一撞,害我受傷了……”她被剛才陸漸一撞損傷經脈,說著便輕輕咳嗽起來。


    陸漸急的要死,想到穀縝所說,忙對太玄道:“太玄道長,還請出手救阿晴一救。”


    太玄笑道:“自然是要救的,不然我來幹什麽,不過這丫頭性子乖戾,所以我才不出聲,讓她吃點苦頭。”


    說罷太玄一擺手,一道太極陰陽真元湧出,自那“清風鎖”間隙中不斷盤旋,將姚晴真氣逼到兩旁。


    隻聽“轟隆隆”的一聲響,太玄的太極陰陽真元爆炸歸為無極,禪房大門被炸的粉碎。


    陸漸一把衝了進去,卻見禪房中床榻上盤膝坐著一個人影,但見室內幽暗,隱隱不可認清。


    陸漸望著那朦朧倩影,想到過去種種,眼眶倏熱,顫聲道:“阿晴,你,你還好麽?”眼淚流了下來。


    “好,好個屁,你個傻子,一撞撞的我受傷,哪裏好了。”姚晴冷冷道,“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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