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才一現身,一個白發飄蕭,高鼻大耳的道婆就從一側居室之中飛了出來,她手中拄著一根鐵拐,更顯老態龍鍾


    這老道婆才一出來,便看到了太玄,眼睛一亮,拱手道:“原來是峨眉掌門大弟子太玄道友,貧道華瑤崧有禮了!”


    太玄忙迴禮笑道:“貧道太玄,見過青囊仙子前輩!”


    青囊仙子華瑤崧笑道:“豈敢貧道這數百上千年修業還比不上太玄道友三十年修行,豈敢妄稱前輩,你我以道友相稱即可!”


    不待太玄說話,這老道婆又道:“不知道友這星夜前來莽蒼山所為何事,距離約定取劍時間還有七載,妙一真人請道友現在來此,莫非是發生了什麽變故?不知貧道可以做些什麽?”


    太玄道:“自然是有些變故發生,那就是······”


    話未說完,兩把純陽煉魔飛劍脫鞘而出,一把化身火龍直斬青囊仙子華瑤崧,另一把遁入虛空之中,想以“天遁劍訣”自華瑤崧身後虛空顯現,雙劍交加,斬了過來。


    華瑤崧又驚又怒,手中鐵拐迎向眼前襲來的火龍,袖中飛出一柄鬆紋古劍,銀光閃閃,也是一柄上乘飛劍,削向太玄純陽煉魔飛劍所化的火龍。


    口中更是怒喝道:“太玄道友這是做什麽,貧道自認這些年來不負長眉祖師重托,日夜悉心看守“青索神劍”,更是日夜打探提防“妖屍”穀辰,對峨眉可為是勞苦功高,不知太玄道友這是做什麽,還是說妙一真人是什麽意思!”


    太玄卻是不答,心神一動,華瑤崧還未察覺,身後虛空之中另一把純陽煉魔飛劍斬來,自華瑤崧後腰插入丹田,將其元神斬滅,身體更是化為一團飛灰。


    華瑤崧一死,這鐵拐和飛劍便失去了光芒,掉落到地上,太玄手一招,將這鐵拐和鬆紋古劍收到手中,略微把玩,發現果然是兩件上好的法寶,便收了起來,日後賜給門人弟子。


    太玄這才飛身掠起,直往這地穴而去。


    但見這地方元氣升騰,巨山塌陷成大洞,四壁光滑,上狹下闊,宛如一個倒扣過來的大碗。地穴之中,黑色的陰氣飄蕩,中間還夾雜著一絲絲的地火之氣。


    即便是站在**處,地穴中毒煞火氣也直逼太玄麵龐,好在太玄無論是太陽一道,先天丙火,先天離火,均造詣頗深,卻也視若等閑。


    太玄一抖衣衫,自這洞穴之口翩然而下。


    地穴並不太深,沒半盞茶的功夫,太玄就已經降落到地穴的地麵上。此地由於地火陰毒之氣,寸草不生,地麵的隱隱透出一股暗紅紋路,熱氣逼人。其中的陰氣,更是堵塞人唿吸。


    太玄心中微動,體內法力流轉,下身陽物“先天離火小世界”之中“先天離火之神”八荒火龍所在的巨卵震動,太玄渾身法力轉換為先天離火之力。


    頓時,這侵襲來的地底毒火就被源源不斷的吸收到了同學陽物之中“先天離火小世界”,滋養那“先天離火之神”八荒火龍。


    太玄自這地底穴洞一直往前走,一直走了許久,才看到一座岩漿火池。


    但見這岩漿火池之中毒火升騰,岩漿流動,又有五根赤紅鎖鏈自這岩漿火池深處伸出,一直從這山石之中蔓延到上大山體。


    而這五根鎖鏈更有一根已經被玄陰之力侵蝕,已經半斷了。


    太玄一見便知這是縛著“妖屍”穀辰的“火雲鏈”,而這五根鎖鏈正中央更有一隻青色蛟龍,在這熊熊火海之中翻騰,正是那“青索劍”。


    這“火雲鏈”不僅鎖住了“妖屍”穀辰,更是布成大陣,困住“青索劍”。


    太玄手一揮,兩把純陽煉魔飛劍飛出,雙劍齊飛如同一把剪刀直剪向那“火雲鏈”即將斷裂之處。


    隻聽“噌”的一聲輕響,這根“火雲鏈”一下斷裂開來,頓時一下被那“妖屍”穀辰從地洞之中拉走,而這根“火雲鏈”一斷,陣勢立時便破,那條青蛟自火池之中唿嘯而出,撞向太玄。


    太玄一掐劍訣,兩把純陽煉魔飛劍接連斬出,頓時這青蛟一下化成一把三尺長劍,青光閃閃,斬向太玄。


    太玄心中一動,袖中一塊青玉寶璽飛出,一下放大到三尺見方,狠狠的砸在了這“青索劍”上。


    “青索劍”發出一聲悲吟,震動不已,太玄忙連掐“峨眉禦劍訣”,收取這“青索劍”。


    直到月上中天,星光熠熠,這“青索劍”才被太玄納入囊中。


    太玄本尊收取“紫郢劍”和“青索劍”,與那“先天混元三神”的太極道神斬殺滿清順治,多爾袞,孝莊等滿清皇族可謂是同步進行,時間甚至都隱隱吻和。


    就在太玄本尊正式收走這“青索劍”的那一刹那,天上星鬥遷移,那本來被太玄體內青色神劍攪亂的天機更加雜亂起來。


    峨眉山,凝碧崖聖境,太元洞中,齊漱溟麵色凝重的看著天上的星辰。


    在凡人看來平淡無奇的星空在齊漱溟眼中卻是有著巨大的不同。


    在他看來,象征著峨眉大興的“白虎七宿”已經有三顆星鬥黯淡無光,反之這“蒼龍七宿”顯化出異常明亮的星光。


    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三桓之中,帝星本有一大一小兩顆,可是突然變墜落下去,反倒是西方“白虎七宿”偏北附近的西北位升起一顆帝星,不僅欺壓“白虎七宿”,更是將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三桓牽引向西北。


    齊漱溟手中秘訣連掐,但是,和以前一樣,仍舊是一無所獲,雜亂的天機如同一團亂麻,遮擋住了他想看到的真相。


    齊漱溟正掐算間,卻見玄真子和苦行頭陀一臉肅然的飛來,三人對視一眼,聯手推演天機。


    不說齊漱溟三人忙的手忙腳亂,那西崆峒絕頂上的軒轅法王、野人山長狄洞的哈哈老祖、黑伽山落神嶺的兀南公、銀蟾湖天孤島的沙神童子,昆侖山星宿海的血神君鄧隱,鐵城山石神宮的血神老人、火神嶺神劍峰的屍毗老人、大鬼山惡鐵嶺的蒼虛老人,這一幹邪魔兩道巨擎各個冷笑不已,卻是打著各種算盤。


    那西域大雪山的天蒙禪師、小寒山的忍大師、倚天崖的芬陀神尼、身在北極冰海之畔的白眉和尚,密宗大日如來尊者等等一眾佛門高人大德卻是各個皺起了眉頭,掐算不已。


    於此同時,北海居羅島毒龍礁上,淩絕冰流滄海上的飛崖之巔,蒲團小幾對坐兩個女子,一側侍立一人。


    這其中一人卻是個行將就木,枯瘦老邁的女尼,身側站著一個挺拔健美的女子,麵色古銅英氣颯爽,頭上紮著一個衝天馬尾辮,更顯幹淨利索。穿了一身藏藍色的長袍,也看不出是佛是道。


    而在二人對麵,一個慵懶的絕色少女斜倚在茶幾上,生的珠圓玉潤,體態豐饒,五官精致,玉質蘭心,櫻唇輕啟,吐含香風。繼又舉起雙臂伸個懶腰,更見纖腰束約,酥胸高聳,身環異彩,光**人,再沒有什麽比這更美的了。


    這女子申勒個懶腰,道:“如玉,你還猶豫什麽,你看看這大變的天象,何不放手一博!”


    這女尼沉吟良久,看著變化的天象,想到難測的天機,雙眼微微眯起,卻是下了決定。


    頓時,這女尼身上神光一閃,化為一個角色佳人,隻見眉目如畫,肩弱體柔,秀發如瀑,腰身如柳,酥胸挺翹。更美是那一雙清眸,似水含煙,顧盼流轉,皆若有情。


    雲南雄獅嶺長春洞中,一個身穿一身鵝黃色的短衣,項上掛了一個赤金項圈,下垂長命鎖的十一二歲幼童望著天空,良久之後,身軀一動。


    化為一個穿了一身青色儒衫,頭紮逍遙巾,腰束絲絛,懸掛玉佩,長得色如美玉,質若風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行如龍虎,靜若山嶽的俊美青年,乘風禦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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