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著很忙但是卻不知道在忙什麽,司徒皓家的院子每天進出的人很多,村長來問的時候就說是自家做生意做得比較大來的都是掌櫃給了村長一些‘通融費’在出了些銀子修繕村裏的私塾之後他便不再過問了。


    蕭雲旗去那邊就光聽著剛開始半懂半不懂的後來漸漸的也能提出一些自己的見解了。開春的時候抽空去見了一下租賃他家田地的農戶,那些人原本就租這這些田,蕭雲旗嫌重新找人麻煩又看著那幾戶人家是比較老實本分的便直接按照他們前一個東家的規矩將租給他們種,他隻需要偶爾抽個空來看一看不被人糊弄過去就可以了,省心省事。


    迴村的時候正好看到吳大也趕著牛車從外麵往村裏趕,蕭雲旗打招唿道:“吳大哥,這是從哪兒迴來呢?”


    吳大皺著眉聽到有人打招唿便扯出一抹笑道:“月娘有的身子我今天去嶽家報喜呢。”蕭雲旗看到他皺著的眉頭疑惑道:“你這報喜怎麽皺著眉頭迴來了?嶽家是不是有什麽難事了?”


    吳大歎了口氣道:“那道也不是,隻是我嶽家的小舅子外出歸來說是北方大旱,安王要趁機造反了,外邊兒米價都漲了不少呢,不過咱們是在南邊要打仗也打不到這兒來,我就擔心朝廷會征兵。”


    蕭雲旗聽到他的話便沉默了,這個消息他前幾天在司徒皓的書房裏便聽說了是真消息,朝廷沒準真的會征兵,迴到家後看到堂屋和院子裏都沒人還以為他們都午睡去了。


    喝了口水便想迴房去看看自己媳婦兒結果還沒踏進房門便被石磊拉到了隔壁院子的書房裏去,蕭雲旗無奈道:“石兄,我這剛到家還沒喝上一口水呢,你急著拉我過去作甚?要真有什麽大事兒我也幫不上忙啊。”


    “不是要幹活兒,是真有大事兒了。”沒一會兒便到了司徒皓的書房,這次裏麵除了司徒皓蕭良和蕭牧之外他們家其他人都在,看到他進來司徒皓道:“好了,都到齊了,梁公公宣旨吧。”


    聽了司徒皓的話他才發現多了一個從未見過的人,有些不解,怎麽又多了一個太監?蕭牧將直接將他拉到了身邊跪下,他掃一眼看到他們家人都跪了,頭上響起太監低聲宣讀聖旨的聲音,亂七八糟聽了一耳朵之後隻記住了複爵複官的那幾句。


    他還以為要等到司徒皓上台他們家才能起複,現在他們家這麽快就能恢複爵位了?而且他也沒幹什麽就撈到了一個校尉的官職,居然還帶來了官服,雖然校尉比他爹的那個將軍差得遠了但是蕭雲旗還是覺得這個餡餅有點兒大啊!


    蕭雲旗站起身後還有些感覺不真實,迴到家裏給林婉兮倒了一杯水他自己也端著一杯水喝,剛喝了一口便聽到了外麵村口的大鍾的聲音,這裏每個村的村口都會有一個大鍾,遇到大事才會被敲響。


    小孩子從小就被大人叮囑不能去亂敲它不然一家人都會被趕出村去,所以平時就是再混的小混混都不敢輕易去碰,現在這個時候大鍾被敲響,可能就是因為剛才吳大說的那件事情了。


    果然,他們走到村口的時候便看到幾個衙役跟村長一起占在大鍾的旁邊,待人都到齊之後,村長清了清喉嚨道:“大家安靜!”然後又敲了一下大鍾,人群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那衙役打開手中的紙念著紙上的榜文,蕭雲旗一聽果然是征兵的事情。


    那衙役剛念完下麵便一片哀歎的聲音,蕭雲旗偷瞄了司徒皓一眼,發現他臉色也有些沉重,蕭牧發現他在偷瞄太子的臉色便拍了他一下道:“瞎瞅什麽?”蕭雲旗現在臉皮厚被抓包了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迴到家後他便湊近他爹問道:“爹,我記得朝廷征兵後要將那些新征的士兵帶到北邊平原地區去操練才能分派各地的但是咱們這兒去北方,安王的封地是必經之路那安王肯定會將朝廷征招準的士兵攔下吧,沒準還會接朝廷的手替自己征兵然後將人截住收歸己用。”


    蕭雲旗說完後蕭牧還沒來得及迴答後麵便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嗯,你說的沒錯。”蕭雲旗嚇了一跳轉迴去發現是司徒皓才拍拍心口拱手行禮,司徒皓擺擺手道:“旗兒,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想了想又道:“既然你現在已經有官職了以後可不能去我那兒可不能是光聽聽了知道了嗎?”蕭雲旗:“知道了,舅老爺。”司徒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知道了便跟著過來吧。”


    蕭雲旗一愣,現在就要正式上崗?不過看到其他人都過去了他也連忙跟上,到了書房平時隻能站著‘上班’的蕭雲旗現在也有了個座位,為此他居然有些受寵若驚,現在司徒皓叫他們來的目的就是要商討一個拖延安王起兵時間的方法。


    蕭雲旗有些不解道:“舅老爺,咱們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應該想辦法將朝廷的士兵送到北方接受訓練麽?年前就接到了安王要起兵的消息但是現在都還沒有什麽動靜呢,連他封地的稅收都變迴了原來的樣子。”


    司徒皓身手從書桌上拿下兩份折子又從一個小盒子裏拿出一份黑色的折子遞給蕭雲旗道:“這是我們今早剛得到的消息,你先看看。”蕭雲旗接過後快速看了看,從桌子上拿下來的兩份折子上其中一份寫的是關於安王的動向。


    沒想到安王居然已經籌措到了足夠的糧草和兵器,想必近段時間便會找個借口起兵了,另一份寫的是北方蠻族入侵的事情,不知道怎麽迴事朝廷邊境各個方位外邦蠻族都有異動,朝廷的軍/隊都留下來預防被蠻族趁虛而入。


    所以沒有多餘的士兵來收拾安王才會征兵,而剩下的那一份黑色的折子居然是密旨,上麵言簡意賅的寫著讓太子全權負責包括平縣和萬縣在內的被安王封地堵著的那幾個縣的新兵,而且其他地區征兵隻是空喊口號不實行,最終要征兵的地方隻有折子上寫著的。


    征兵是為了給太子湊個軍/隊!原來老皇帝早就知道了太子在他們這裏,蕭雲旗想到了年前在自家書房外麵傳來各種‘太子’的情況的假消息,司徒皓聽到一條太子重傷迴宮治療的消息時臉色微變。


    根據後來傳來的情報得知皇帝對這條消息不肯定也不否認態度不明,所以外麵的人都傾向於這條消息是最有可能的,後來還傳出在宮裏養傷的太子傷勢過重皇後傷心暈厥或者太子傷勢漸漸恢複的假消息。


    看來那條‘太子重傷迴宮的假消息’不是司徒皓放出的而是皇帝!而且後麵從宮裏傳出的假消息應該也是皇帝的手筆,看著這個折子蕭雲旗突然覺得他們這群人要攤上大事兒了!


    按照他們家的屬性太子要是想收拾安王的話肯定就得他們爺兒幾個上了,可是他這輩子加上上輩子攏共就殺過一個人,也不知道到了戰場上他的手不會不會發抖,不過上次已經走出了第一步想來再繼續下去也不會太難。


    人都是這樣沒做的時候覺得恐怖下不了手,但是一但動手了居然會有一種快感,那種感覺蕭雲旗至今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隻能說殺/人也是會上癮的。司徒皓看蕭雲旗看得差不多了便道:“看完了吧?咱們現在耽誤之急是現拖延安王起兵的時間,最好拖到新兵訓練完畢。”


    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蕭雲旗又有問題了:“但是這裏山多地少很難找到一個既隱蔽又開闊的地方練兵啊。”蕭良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自有法子解決。”


    蕭雲旗看祖父胸有成竹的樣子便沒有再問,這老狐狸精著呢,他用如此肯定的語氣肯定是已經解決了但是還不能說,接下來的時間正式轉正的“職場”新人便不再發問隻是在一邊聽著他們討論著拖延安王起兵的辦法。


    現在對於安王來說是個非常時期,他身邊的護衛肯定不少,刺殺安王的成功幾率太小,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一、削弱安王的軍隊;二、減少他的糧草,第一個削弱軍隊的方式最有效的就是傳染病但是不可控性和危險性太大若是一個不小心便會波及無辜的百姓。


    司徒皓還算是一個比較有仁心的人,所以第一個便被他直接否決了,接下來討論的就是如何減少安王的糧草的問題,根據奏折裏得到的情報安王籌措到的糧草足夠他堅持五年了。


    而現在司徒皓的兵才剛剛征集,糧草更是一顆沒有,若是能將安王的糧草全搶過來就好了,他想得太認真嘴裏便不知不覺的說出來了,然後連忙捂住嘴,聽到他的話其他人都不講話了,蕭雲旗看到他們都盯著他看便打哈哈道:“你們都盯著我幹什麽?我臉上有花兒?”說著還摸摸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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