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廠工會主席開車帶著邊屯村幹部來到航校,徐才厚站長推辭還是政委來大民飯店接待,在酒席中政委高調誇獎張大鵬是文武雙全技術高,話語間想讓邊屯村找人承包新磚廠幹活。衛東廠工會主席也開誠布公的說:“張大鵬在兵團磚廠、鐵路磚廠的機械設計、敬業精神我們是有目共睹,要想讓我們承包必須把部隊在廠加工件款、邊屯村的汽車款,包括司機的工資付給後再談。”


    經與站長請示隻把汽車費用和司機的工資給了,加工的機件待開機後再付。邊屯村幹部領了車費和工資,根據部隊的現狀邊屯村不敢承包磚廠,開著他們的汽車也走了。而徐才厚站長找大鵬談話:“我從師部迴場站時見到的吳新在做什麽?你們的矛盾是我給解決的,…。”


    大鵬說:“自從他們被你宣布驅離磚廠再沒迴來,檢舉材料不是提到他們預謀犯罪嗎?”


    徐才厚站長說:“偷盜公章所訂立的合同不合法,其它隻能說是犯罪未遂罷了。現在不單純是磚廠要開機生產,機場的重建也很關鍵,軍委投資3700萬,師部飛行大隊還在大土山,機場再不開工要耽誤工程。”


    站長說著起身說是有急事要走,大鵬也隻好離開站長辦公室。兩天後吳新突然來航校,不知為什麽他能找到大鵬的家?


    吳新說:“站長讓我來商量要再包磚廠,如果張師傅同意先給你這三萬元,到年末保證再給你三萬元,年末的三萬我可以給你打字條。”說著他往床上扔下一包錢三萬元,並誠懇的要筆紙寫三萬元的欠條。《又是六十年的工資》大鵬說:“是站長讓你來的?”


    吳新說:“這你就不用問了,隻要你同意收了錢磚廠由我管理,而且,除此之外我還讓你負責機器,每月還給600元工資。另外,隻要機場工程到手,那是上百萬元的報酬。”


    大鵬說:“磚廠不是我的,你拿多少錢也沒用,機場的事我不清楚,我絕不會收你的錢,隻有去找站長請示,別的話你也不用說了,先把錢拿走等待我請示後再答複你。”


    吳新無奈拿著那三萬元走了,大鵬也知道是站長的意思,否則吳新怎麽能知道大鵬的家?那是股營以上幹部的家屬區,門口還有兩個軍人門崗?如果站長沒有答應,他怎麽能要承包磚廠?而且還要承攬重建飛機場重要工程?為了軍隊的利益,他拒收賄賂單獨去麵見站長。


    徐才厚站長迴避問題不知為什麽,他語重心長的說:“張大鵬,我和政委都有過錯,因為我是從師部派迴來搭個橋明年就調到軍部。關於你全家的戶口我包下了,既然你是部隊的軍工要把磚廠救起來需要有工人,盡快找人開機是我交給你的任務。”


    大鵬一宿沒睡好,時間就是金錢,磚廠救不起來前功盡棄哪還有時間去追查責任?吃過早飯乘車來到火車站,他又像母親病故後的流浪兒在漂泊,是去鐵路房產段還是迴南局宅?現在的境地還有什麽臉去見他們,他低著頭默默的走著,猛抬頭看見鐵路局勞教所的牌子,眼前一亮順著大門走進去,敲開大隊長辦公室的門,與劉秀憲大隊長談了意向。


    第二天劉隊長親自駕車來到航校,站長和政委親自接待,在酒桌上讓大鵬提出磚廠的工作意向。還是和以前一樣每生產一塊幹坯7厘錢,沒有幹警的工資,但所有教養人員由警方管理負責,停電、停機、下雨天每人五角錢生活費,夥食完全由警方自理,人身安全均由警方負責,部隊隻提供住宿、餐具。在政委、站長同意下按場站的規定:張大鵬代表部隊場站新磚廠廠長,劉秀憲代表鐵路勞教所在勞動協議書上簽字,並答應兩天後進入磚廠。


    機器響、馬達轉、磚坯生產熱火朝天,在四個警察的領導下,60多名教養人員拚命幹。隻有一點,他們不僅帶著個大狼狗,那個絡腮胡老警察拿著皮帶監工,似乎讓人有些恐懼和緊張,而那些教養人員像犯人一樣隻有拚命的幹活。大鵬隻是教給他們在各道工序的工作進行安排指導,除保養機器再就是委派廠方的一名驗收員記賬就可以了。


    老磚廠也沒有工人處於癱瘓,看到新磚廠幹得熱火朝天,張玉春股長前來找大鵬,也想從勞教隊要人,為此他們又去鐵路找劉大隊長,當然他們也是按照新磚廠的協議單獨運作,這也是東施效顰吧。總之老磚廠也能開始了生產,所以大鵬把新、老兩個磚廠都救活了。當所有架台坯子架滿了的時候,大鵬決定圍窯架坯。徐站長又把佟孝順和馮力學派來磚廠,還是讓他們擔任會計和出納?他們究竟要幹什麽?燒磚?搶錢?為什麽不追查他們的經濟問題?似乎磚廠出磚又來巧取豪奪了?


    為了燒磚大鵬不得不讓人把劉公寶找迴來,因為他是窯頭能找來成品隊,但合同是軍隊會計、出納簽字和他們定的,總算是又重新點火燒窯出磚了。付磚員還是富榆縣的王姑娘,出納馮力學收款、會計佟孝順開單據、王姑娘付磚,他們三人核對賬,廠長大鵬沒有權力幹涉是為什麽?不過,所有單據包括一切經濟賬,必須有大鵬的簽字方可生效。為了避免會計、出納的貪汙,張大鵬一筆三字,經過多天磨練出親筆簽字,是任何人也不能仿效的。


    在佟孝順的授意下,誌願兵**又打開倉庫,盜竊從商店賒來的鐵鍁頭、車裏外帶等物資。大鵬再次向站長檢舉,萬沒想到不但不追贓,反而又派來個誌願兵小吳擔任磚廠廠長,這不是助紂為虐嗎?為了卻保倉庫和磚廠物資大鵬讓華英主管倉庫,讓嶽父白天來磚廠打更,並取消了磚廠的幹灶,三個誌願兵隻有去場站食堂吃飯,他們不僅反感,可以說都心有餘悸。


    誌願兵馮力學以磚廠出納的名義買來4台日本計算機,會計、出納、吳廠長各一台,拿著一台給大鵬並讓簽字,總共440元太貴了?讓吳廠長簽字他說沒權,大鵬闡明:“雖然是公用,沒經請示或共同商量就買是不對的,這次我可以簽字,但下不為例。”


    誌願兵**報銷配料機托輥款,16件3200元太貴了,每件兩個204小軸承加管不值100元報200元,還要給中間人200元好處費大鵬拒簽?


    誌願兵佟孝順拿83年欠湖濱機械廠款4500元的欠條大鵬拒簽?83年欠第二機床廠款3900元大鵬拒簽?可站長來電話讓報銷那隻好簽字了,隨之把推土機款也報了1000元,翻鬥車報銷2500元。市區廢品站的多次來人介紹82年部隊人員賣廢鐵的賬,大鵬向他們要了原始根據,當時無心可萬沒想到這是原偷賣160萬元設備的可靠證據。


    在中秋節那天大鵬讓馮力學支款買來月餅,在磚廠的所有人包括幹活的教養人員每人四塊月餅。鐵路勞教所幹了80天,生產磚坯210萬,總和欠工款23000元,因為機營股有意停電、停油、停煤,大窯也連續三次停火。佟孝順隻給勞教所6000元,剩餘的1.7萬元待點火燒磚再還,勞教所隻有拿著欠款條撤離磚廠。大鵬多次給站長掛電話,機營股還是不給煤怎麽燒磚?


    場站派出所王所長找大鵬說是給落戶口,可又提出要五萬磚,因為他提出每塊磚給3分錢,與正常賣磚差一半價大鵬不敢答應,讓他跟站長說一聲。而所長堅持把錢給大鵬被拒收後起了反感,他還能給落戶口嗎?落戶口固然重要,對於大鵬是夢寐以求的全家人終生大事,而如果按照派出所所長的意願,稍有不慎就會掉入陷阱萬丈深淵,那可是五萬磚價值3000元,雖然所長要給1500元又能落實戶口何樂而不為呢?隻要打開缺口後果不堪設想。


    誌願兵佟孝順私賣十萬紅磚給王廣蕊,大鵬多次製止,而佟孝順拿出支票命令付磚員付磚,因王廣蕊來的車多兩天內把十萬紅磚全部拉走。大鵬堅持要查支票,佟會計隻好與大鵬前往市區,到銀行查出賬戶被凍結,再去龍沙物資采購供應站卻空無一人。


    第二天,大鵬來到龍沙區檢察院,經控申科交談大鵬與科長吵了起來。李科長說:“王廣蕊的物資采購供應站騙了四川十八萬元的竹子款,他的賬戶已經被我們給封了,現在賬麵也沒有錢。”


    大鵬問:“沒錢他怎麽還有支票?這是詐騙為什麽不抓人。”


    李科長說:“支票的事不知道,雖然是詐騙也不能抓人,要不他怎麽還賬呢?”


    大鵬說:“以你的邏輯,他在四川騙十八萬,為了讓他還錢不抓人,他又在部隊騙磚還四川的賬,部隊報案還不抓人,他再到別處騙還部隊,別處再報案還不抓人,你們是幹啥的?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李科長說:“我們也沒辦法,不過他的總部在沈陽,我給你寫封信,你到沈陽皇姑區派出所把信交給民警會幫你忙的。”


    大鵬帶著信迴到磚廠,堅持要看王廣蕊的那張支票,會計佟孝順讓馮力學拿出支票。因為他們把支票用手按著,想拿到手看是不可能的。中國銀行沒有錯,確實碳素筆寫著名稱,而五千五百元為什麽是藍鋼筆字跡存在問題?難道馮力學和佟孝順就不知道其中的問題所在?大鵬懷疑藍筆水是馮力學寫的支票,他與佟孝順和王廣蕊是共同犯罪。


    支票是不能用藍鋼筆水寫的,欲問磚廠問題發展,請看84章:檢舉起因欺詐脅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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