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謝尼,問問伊萬,我要的軍火出發了沒有?到哪兒了?順便幫我問問,武裝直升機能賣給我多少?”


    阿爾謝尼詫異地問道:“咱們不是有嗎?你還要買?”


    夜寒歎了口氣說道:“跟長青開戰了,直升機幾乎打光了!”


    阿爾謝尼大吃一驚道:“什麽時候的事情?你咋沒跟我說啊?阿城現在咋樣了?”


    夜寒把經過和結果簡單說了一遍。


    阿爾謝尼道:“直升機的話,我這就聯係一下伊萬。你要多少?”


    夜寒想了想說道:“你先問問他能賣給我多少吧!


    如果數量不多,你看能不能請他幫忙買些其他西歐國家的武裝直升機。


    大不了那些導彈少買點兒,或者糧食少買點兒,但是軍火一定要買。”


    阿爾謝尼說道:“這樣吧夜寒,我先問問,然後明天我給你打電話。


    不過你還是要給我一個大概的數量,不然真的不好跟伊萬說。”


    夜寒想了想說道:“公鹿、雌鹿、米-28hm,如果有其他的型號也要,除了這幾種之外,像黑鷹那種通用型能運兵的也要。


    戰鬥型的要一百架,通用型的也要一百架。”


    阿爾謝尼倒吸一口冷氣。


    “夜寒,你瘋了,要這麽多?伊萬肯定拿不出來這麽多的!”


    夜寒蹙眉道:“沒事,你跟他說就行了。如果他沒有,請他幫我去歐洲買。或者,你問問他,有沒有時間來一趟滿洲裏,我跟他當麵談!”


    阿爾謝尼歎道:“好的。我現在就打給他,問問情況。一會兒給您打過去。”


    ***


    溫暖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小時過去了。


    應該說,主刀醫生非常的認真。


    手術很成功,但是溫暖也將在床上躺幾個月才行。


    看著仍在昏睡中的溫暖,夜寒眼眶都紅了。


    秦華推著溫暖迴到病房之後,夜寒讓阿茹安排了一個班的士兵,嚴守醫院,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溫暖養傷。


    阿城的廢墟還要不知道多長時間能清理出來,夜寒現在空間裏也沒有集裝箱。


    他隻能等溫暖醒來之後,索性一次性把長青的城牆建起來算了。


    至於長青現在有陳子翔在,他不用太過關心。


    現在他也想通了。


    何必事必躬親呢?交給別人吧。


    阿城又不是他一個人的,長青也不是他的。


    無非求一個安穩發展的地方而已。


    打成現在這個德性,也不是他想要的。


    實在是退無可退了,才不得不動手開戰。


    張宇的死和溫暖的傷,讓他徹底放開了。


    愛誰誰吧!


    心裏的怒火,沒有地方發泄,也找不到人來發泄。


    壓抑難受的不行。


    同時,也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愧疚。


    如果當初對長青的情況再深入了解一下,是不是就能避免張宇的死亡呢?


    雖然那些工程師和技術人員都沒事,但張宇,是真的死了。


    這些,嚴格算下來,他要承擔大部分的責任。


    陳子翔和阿茹雖然沒說什麽,但是他不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一股邪火,就這麽憋著。


    阿爾謝尼的電話打過來了,伊萬後天可以親自趕到滿洲裏麵談。


    大概的時間是後天下午的四點左右。


    夜寒掛了電話,迴到家裏洗澡換衣服。


    默默地開始複盤這一年多以來,自從碰到溫暖開始,一直到現在的全過程。


    他之前從未如此認真地複盤過。


    一直到晚上吃飯,他也不過是隨便吃了點湊合了一下,泡了一杯茶繼續。


    晚上十點多,他才睡下。


    至於溫暖,一直有醫護人員24小時陪著,而且阿茹也在。


    ***


    釘子到達長青的時候,陳子翔正組織人手整理廢墟。


    同時也要麵對殘缺不全的屍體,這是無法避免的。


    當指揮部的廢墟優先清理出來之後,一共是七具屍體,其中並沒有詹子傑。


    陳子翔和釘子簡單商量了一下,下達了封城令。


    僅僅是在長青市區,派出了六百多人,所有能夠離開長青的路口都被封鎖了。


    無論是什麽方向,都不可能有人能夠離開,而天空中的無人機也沒有拍到有車輛離開長青。


    傷員被送上運輸機運往阿城的醫院,死亡者和屍體殘骸,堆起來之後一把火燒了個幹幹淨淨。


    此外,釘子還專門安排了上百的士兵,挨家挨戶去通知戰鬥結束,並且安撫了一番。


    長青的居民都是中老年人,必要的安撫工作也是要做的。


    至少,他們所有人都有孩子在阿城。


    這些人,將來迴到長青之後還是會跟自己的父母居住在一起的。


    這些工作,不僅繁瑣,而且非常消磨人的耐心。


    長青所有的士兵,全部被關了起來。


    陳子翔代表阿城宣布他們成為長青的普通居民,不再是軍人了,而且,因為曾經對阿城開火,也不會接受他們加入阿城的部隊。


    但不會因此追究他們的責任。


    服從命令沒有錯,但是對著阿城開炮,這件事卻是無法原諒的,尤其是,溫暖因此重傷入院。


    其他所有還活著的軍官,經過指認,京城來的人隻有4個人還沒死。


    雖然個個身上都有傷,但釘子仍然親自動手,審問了一遍之後,用了一整夜將四人仔仔細細地活切了。


    直到最後一刻,他們才淒慘地死去。


    但是,詹子傑的去向,仍然是個謎。


    事實上,詹子傑曾經想要在夜裏離開的,但是在看到每一個路口都被封住了之後,他索性迴到了地下。


    他存放的物資,至少能支持半個月一點問題都沒有。


    此時,他已經猜到了未來自己可能遭遇的後果,不過他仍然不後悔自己做過的每一件事。


    即使不算他有命令在身,僅僅是要求他拱手把部隊交給夜寒,這就讓他無法接受。


    沒有人是聖人,即使是夜寒的所作所為,在他看來也是自私到了極致的做法,所以他不認為自己哪兒做的錯了。


    打不打得過是一迴事,但打不打,則是另一迴事。


    但對於夜寒這種人,以後都不想再麵對了。


    這種人,崛起於平民之中,容易衝動且走極端。


    敢賭的很大不說,偏偏實力還足夠強大。


    而任何一個駐守部隊,都不可能隨時帶著全部的武器彈藥的。


    這才是他打輸了的根本原因。


    如果他有足夠的武器彈藥,甚至如果說他和他的部隊在沈市,他相信再來兩個阿城,也分分鍾被他打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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