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小吸血鬼的福,他被法官重額懸賞,全球搜查,金額高到首富見了也能心動的地步,為此,係統踴躍表示自己可以幫忙改變他的容貌,但很可惜,楚辭不願意。


    係統隻好辛辛苦苦地篡改每個見過他的人對他的麵部記憶,在飛機上還好,沒有多少人,一落地,遍地都是人影,為了讓它不那麽辛苦,楚辭主動戴上了墨鏡。


    這個世界和他之前所在的世界沒什麽聯係,但又非常相似,像是直接複製粘貼一般,即使楚辭也是真正第一次踏上這片東方的土地,他也沒有什麽陌生感。


    人來人往,被改了記憶的人們不會去注意他,反而讓他有一點新奇。


    他生來優越,最習慣的就是被矚目、被迷戀、被信仰,當一個普通人是什麽感覺,他倒是真的不知道。


    [我能不戴墨鏡嗎?]


    [!]係統嚴詞拒絕:[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楚辭無辜地說道:[我隻是隨口問問,幹嘛這麽兇。]


    [我沒有兇——]係統忍不住反思,它真的有兇了自己的宿主嗎?


    但它話沒說完,就聽見楚辭繼續道:[你也沒有屍體啊,我怎麽踏。]


    [……]


    無論如何,一個不被人注意的普通路人楚辭心情愉快地在外麵轉了一圈,吃過晚餐,又愉快地迴到酒店。


    落地的刹那,係統已經給他定好了房間,最高層的位置,可以俯瞰大半座城市的風景。


    沒有外人在,楚辭摘下墨鏡扔到一邊,懶洋洋地進了浴室。


    蒸騰起的水霧熏得他昏昏欲睡,他也真的睡著了。


    雖然沒有因為懸賞被各路人馬圍追堵截,但坐飛機也很累的。


    更確切地說,是和那隻吸血鬼的情緒互相拉扯,才是他會如此疲憊的原因。


    係統安靜地維持著熱水的溫度,待楚辭睡熟以後,它才把他移迴床上。


    沒有,沒有,沒有。


    哪裏都沒感覺到楚辭的存在。


    路德維希的眼睛自從變成暗沉的血色以後,就再也沒變迴去過。


    每經過一座城市,他都會停留片刻,在城市裏搜索楚辭的氣息,可他沒在任何一個地方感覺到。


    希望不斷落空的感覺,讓他的心髒也變得越來越空,空得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石頭掉下去都聽不到迴聲。


    這已經是西方最後一座城市了。


    路德維希平靜地眨了一下眼睛,算了算楚辭離開的時間。


    其實根本不需要算,一串數字自然而然地浮現在他的腦海裏,十五天,三百六十個小時。


    十五天,你應該玩夠了吧?


    路德維希看向遙遠的海洋另一端。


    既然西方找不到你的存在,那就去東方好了。


    [你被盯上了。]


    [啊?]


    [有人想要搶劫,]係統微妙地頓了頓:[劫財。]


    楚辭輕輕笑了一聲:[你好記仇啊。]


    係統終於將迴一軍,很快樂,不準備接下他這句話。


    他篡改了所有人對楚辭的記憶,因此,在外人眼裏,楚辭看起來就是一個麵目普通身材羸弱又偏偏很有錢的人,這樣的形象,被歹徒視為搶劫目標似乎也是理所當然。


    楚辭停下腳步,環顧四周。


    商業圈裏太過熱鬧,情侶想要接吻都找不到一個隱蔽的空間,更不要說上演一場精心策劃驚心動魄的綁架,三流的小偷偷偷錢包倒是可以。


    他隨意往外走,離開繁華的地帶:[有點無聊,讓我來會會這個搶劫犯好了。]


    往外走時,楚辭感覺到了某種歇斯底裏的狂熱視線。


    [算了,]他說著,又重新往迴走:[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走遠了會碰到點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的直覺一直很靈,他才不會為一個神神經經的搶劫犯違背自己的直覺。


    他混進熱鬧的人群,在商場閑逛了一下午。天知道他是怎麽應付那些似乎永遠都應付不完的推銷員的,她們過於熱切的語氣總讓他覺得,自己在她們眼裏似乎又是新的形象,類似於行走的atm機什麽的。


    還是個沒有密碼的atm機。


    又一次拒絕嬰兒奶粉推銷以後,楚辭疑惑地問:[我看起來很像出來給小寶寶買奶粉的爸爸嗎?]


    係統:[或許吧,誰知道呢。]


    大概是他在商場的時間太久了,一直盯著他的歹徒終於有些不耐,故意從他麵前經過,重重把他撞倒在地。


    “你沒事吧?”歹徒的臉倒是很憨厚老實,掛滿了情真意切的擔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要不然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他撞上來的時候,用的力道和角度都是經過嚴密計算的,足以讓眼前這個脆弱的有錢人摔得頭暈眼花。


    楚辭推開他伸過來的手,輕輕鬆鬆地站起來:“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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