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顯然和他們猜測的大相徑庭,一群人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就是沒想過,會不會是他們這顆工業星球太枯燥乏味,讓美人提不起遊玩的興致。


    這顆星球是純粹的軍工星球,不要說娛樂場所了,就連花園都沒一個,奧古斯都自己都不好意思帶楚辭出去玩。


    他能帶他玩什麽,總不能帶楚辭去學習製造光子炮,用不著楚辭動手,他自己就能把自己頭擰下來。


    為了讓楚辭不那麽無聊,他還用自己的形象做了幾個小遊戲,讓他無聊打著玩。


    楚辭:“……”


    對著一排射擊遊戲,頭一次感覺到了什麽是無從下手。


    他扔下光腦,溫柔地抱住在他懷裏亂蹭的小狼崽:“小寶貝,我們來玩點別的吧。”


    奧古斯都手還停在他的後背,聽到他這麽說,本能地問:“玩什麽別的?”


    奧古斯都以為,他們都在床上了,也該玩點刺激的了,根本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撲克牌這種萬惡的遊戲。


    兩個人隻能玩最簡單的玩法,不知道他是不是碰到楚辭運氣就不太好,把把輸得徹底。


    他滿臉怨念,一動不動地坐著,任由楚辭在他臉上畫來畫去。


    “唔,”終於能在本尊臉上動筆,楚辭含著笑意問:“你的軍團徽章,那是小狗頭還是小狼頭?”


    奧古斯都耳垂有點紅:“是小狗。”


    細軟的筆觸在他臉頰上慢慢遊走,有些癢,奧古斯都忍不住揪住楚辭的衣角。


    畫完,楚辭看了一會兒,笑著在他剛剛畫過的地方親了一下:“小土狗。”


    “……”奧古斯都哼唧半天,眨了眨眼睛:“……汪。”


    他聲音很輕很輕,可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再輕也能聽得到。


    楚辭笑出了聲:“你‘汪’什麽呀,傻不傻。”


    奧古斯都剛剛那一聲“汪”,屬於天時地利人和之下的鬼使神差,氣氛太好了,好得讓他頭腦一熱,就做了蠢事。


    可是看到楚辭彎起眼睛的模樣,他又覺得,做點蠢事也不是不可以。


    隻要他高興,什麽都可以。


    他直直看著楚辭,喉嚨一動,把他推倒進床:“主人。”


    奧古斯都搖了搖尾巴:“我想親你。”


    楚辭唇角還是彎著的:“那你來親啊。”


    他手裏的筆滾落到地上,不過這時候,已經沒有誰顧得上它了。


    奧古斯都扣住他的後腦,吻得認真又虔誠,楚辭的手起先還是在奧古斯都的發間,接著慢慢落到他的脖頸,肩膀,最後抓住了他的衣服。


    微風卷著海霧,擁抱住高高在上的玫瑰。


    “……不行,”楚辭側過臉,在唿吸的間隙裏說道:“……你先去把臉洗了。”


    不然很容易笑場。


    奧古斯都咬了咬他的下巴:“好。”


    他走進浴室,對著鏡子,才發現楚辭畫的不是玫瑰軍團的徽章。


    他在嫉恨裏刻下的圖案,每一筆都鋒利,囂張,好像隨時隨地都能從圖裏化身而出,兇狠地咬住別人的咽喉。


    而楚辭畫的,則是一隻肥嘟嘟的小金毛,小金毛閉著眼睛,兩隻前爪抱住一枝長長的玫瑰,短短的小尾巴戀戀不舍地勾住花枝,玫瑰的枝葉輕輕搭在金毛的爪子上,仿佛在哄它入睡。


    奧古斯都猶豫了許久。


    一半時間用來思考到底要不要洗掉,一半時間用來思考把軍團的徽章換成這個是否可行。


    大約是不可行。


    狗頭畫的兇還能冒充一下狼頭,這隻小金毛,怎麽看都不是能冒充老虎的樣子。


    等他洗完,楚辭已經快要睡著了。


    他沒有再把他鬧醒,隻是妥帖地把他抱進懷裏。


    楚辭迷迷糊糊“唔”了一聲,又往他懷裏躲了躲。


    先前他問過的問題,哪怕楚辭不迴答他,他想他現在也能知道答案了。


    聯盟鬧得越來越兇,幾大聯盟發起勢力深感頭疼,被鬧煩了,甚至忍不住思考,他們到底為什麽要苦苦維係聯盟的存在。


    和這樣一群目光短淺的烏合之眾成為同一陣線的盟友,究竟能給他們帶來什麽好處?


    與此同時,第六勢力也碰到了麻煩。


    第六勢力和楚家一樣,沒有加入聯盟,隻不過楚辭是覺得聯盟之路注定走不長久,懶得費勁,而第六勢力則是自視甚高,不屑和眾多小勢力為伍。


    第六勢力的首領從沒想到,自己家大業大,竟然也能折在他從前最看不起的小勢力頭上。


    他在開拓領地時隨手吞了一支小勢力,本來這種規模不大的勢力,被吞就被吞了,成為大勢力的附屬也能算他們一步登天,但這一支不知道怎麽迴事,拚死抵抗,最後還去求了救兵。


    而他們抵抗的理由居然是要守衛家園,真是滑稽又可笑,這麽小一支隊伍,誰來都能吞得掉,他們能守衛什麽家園?老老實實給他當奴隸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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