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意識在半睡半醒時,就聽見了一陣悠揚的琴聲,仿佛是天上仙樂,在催促著他的醒來。全/本\小/說\網他努力睜開了雙眼,模糊間隻看到了一位身穿綠色衣服的姑娘正背著他在彈琴。他輕哎一聲就打斷了琴聲,那綠衣姑娘轉過身來,隻見她臉上蒙上了一塊黑色絲布,隻露出了一雙靈異美麗的雙眼,還有額頭上那一抹粉紅色的桃花胎記。雖然看不見她的麵容,可是小白心中卻響起了一陣聲音,這女子就是他尋覓千百度的夢中人兒。


    恨兮望著小白那癡傻的表情,有些疑惑,他是不是暫時有些神誌不清。恨兮淡笑著問道:“公子,好些了嗎?”小白臉上一紅,恢複了神態,有些無措地說道:“恕在下唐突了,在下齊小白,承蒙姑娘照顧已經好了很多了。”他記得他昏迷前是一個男的救了他,於是又繼續追問道:“不知剛才救過在下的恩公在哪,還有我的仆人到哪裏去了?”


    恨兮微微一笑道:“剛才救你的人現在去替你抓藥去了,你的仆人也受傷了正在隔壁休養還沒有醒來。”小白神情緊張地追問道:“他也受傷了,不知傷勢如何?”“隻是皮外傷不要緊。”小白聞言這才放下心來。


    下得床來,四處打量著這處竹屋,此處雖然簡單卻十分雅致。他重新又打量起眼前的女子,隻見她惠如雅竹,行如流雲,絕不是簡單的民女,他開口問道:“不知道姑娘的尊姓大名,以後在下必定重報。”恨兮揮揮衣袖淡然笑道:“小女子救你並不是圖後報,隻不過不願血腥染滿了桃林,如此而已,不需公子如此記在心上。況且真正救你的另有他人,你該謝的是他。”


    正說著,屋外傳來一陣大笑道:“姑娘如此牽掛在下豈非令我飄飄然了。”說話間他已踏進了竹屋。那一身藍衣的姬符堅已經拿著幾付藥走到了恨兮的身前。恨兮早已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隻是默不作聲地接過他手中的藥就走了出去。姬符堅得了個沒趣,亦不在乎地聳聳肩,又轉身笑著向小白道:“那幾付藥下來就會藥到病除。馬上就可以離開此地了。”小白正色道:“恩公救了在下與仆人的性命,在下願肝腦塗地來報答,以後隻要用得著在下的地方,我們願赴湯蹈火報答恩公。”


    姬符堅笑著看向他,道:“真是一付書呆子性格,說得好不肉麻。隻是舉手之勞又何須掛在嘴邊。”那精瘦男子鮑叔牙此時正邁出裏屋,低頭便跪道:“這份情我們主仆來日必報。”姬符堅長歎一聲道:“你看你看,又來了,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謝過來謝過去,天都快黑了。好了,受不了你們了,我要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們。”說完便毫不猶豫地轉身走了。


    恨兮瞧著那越離越遠的背影,臉上卻掛滿了深思的微笑。此人雖然看來放蕩不羈,行為乖張可是卻是一個真性情的真君子。值得一交。


    恨兮把藥送去給他們主仆後便往家走去。臨走前在他們住的那間竹屋前後設了一個陣法,叫做天地陰陽兩極陣法,那是前幾日她從那本易經上剛剛學到的,這樣一來可以保證他們主仆二人的安全。現在已是日落時分,如果再不迴去可就會引起師父與奶娘的擔心。想到她們兩人,她的心底便掠過一絲溫暖,腳步加快了。快到門口時,就見一個行為可疑的男人正偷偷著打量著大門口出進的人。恨兮皺起眉頭,難道是早上那群蒙麵人。他們已經打聽到她的家,企圖再次闖入府中殺人滅口。她眼神一冷,往後院門口快步走去。一進門,就見到師父與奶娘正在悠閑地喝著茶,吃著點心。一見她走了進來,她們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露出微笑,這是她們兩人共同的寶貝。


    恨兮謝過師父的好意邀請,匆忙迴到屬於自己的天地。她怕她身上的藥味會令師父起疑。她好睡了一晚,一大早便往桃林趕去,並且帶了一大包的點心與幹糧。


    當她走近桃林深處那間小屋時,便聽見裏麵傳來了一陣陣的笑聲,看來三人聊得甚是開心。有他姬符堅在的地方總是不會冷場,她笑著搖搖頭走進了竹屋。隻見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點心。小白正靠在床上雖然虛弱可是比起昨日已是好了大半了,而鮑叔牙可能是練武之人恢複得比較快已經是坐在那兒興高彩烈正與姬符堅談論著什麽。


    望著他的身影,她這才想起她昨日她在屋前屋後設立了那個陣法,難道眼前這個如花花公子竟然也懂這個陣法。看著她眼裏的驚奇,姬符堅笑著問道:“看到我進來了,是不是感到特別驚訝?哼,那個小小的陰陽陣法還難不到在下我。”


    恨兮越接觸到他,就越感到他的深不可測。明明是一個少年公子卻偏偏武功高強,並且懂得易經令她刮目相看。


    她不置可否,隻是把手上的點心都一一放到了桌上,走到小白的身邊,打量著他的氣色,估摸著比昨天好了許多。她又從懷裏摸出綠色瓶子,倒出了一粒藥丸,遞給了鮑叔牙,柔聲道:“把這粒藥丸吃下去,到明日就會全好了。”


    姬符堅看著她把那值千金的藥丸全不當迴事,口中打趣道:“不知是你想早點讓這兩位兄弟走,還是你真的是一番好意呢?”


    恨兮麵不改色地接道:“我是真的想要你們早點走,留在這裏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我的這一點伎倆連一個小混混都攔不住,你那些仇人遲早會找到這裏,到那時,這裏反麵更加不安全,不如早走。”姬符堅臉上閃過一絲孩子氣,大聲爭辯道:“哼,天下想要勝過在下也不多見了,那些草包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兄弟不要緊,在此地養好身子再說,有我呢。”


    小白一想到要離開此地,心裏就閃過萬分的不舍,離開此地就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雖然從頭開始就沒有見過她的真麵目,可是自己已經深陷其中了。聽到姬符堅挽留的話語,心中有了感激,笑著說道:“多謝兄台的好意,如果呆在此地確實給媯姑娘帶來了麻煩,在下不甚歉意,等明日好了定會馬上離開。”


    姬符堅堅持道:“不要緊,這幾天我在這兒保護你們,看誰還敢動你們一根毫毛。”看著他孩童似的舉動,恨兮淡淡地笑了。


    鮑叔牙看著眼前的恨兮,她有如一團謎霧,叫人看不真切,卻有一種引人入勝的感覺,越不真切越想去揭開其神秘的麵紗。小白看著她那雙美麗的眼睛,眼前突然閃過去年在客棧裏看到的那個麻臉姑娘的眼睛,兩人竟然重疊在了一起,有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的心裏有了一絲興奮,大聲道:“我見過你。”


    突然這麽一句話令姬符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皺起眉頭伸出手來去摸他的額頭道:“你該不是發燒了吧,這位姑娘你昨天是見過。”


    小白打斷地他的話,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的雙眼,口中喃喃說道:“這雙眼睛就是去年我在一間客棧裏見過的那個麻臉姑娘所有的,我一定不會看錯的,一定不會看錯的。”鮑叔牙臉上也閃過一絲迷惑,迴首向她望去。


    恨兮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笑了:“天下眼睛相似的何止上千,你憑什麽確定?”


    小白笑了道:“憑我的一種直覺,不會錯。”


    恨兮心中苦笑了一下,有時人的直覺還真的很靈,之後心裏又有了一絲警戒心。一個男人隻看了你的眼睛還能把認出,這份心就不是簡單的心了。此人必須遠離,免得打擾自己平靜的生活。可是轉念一想,從姬符堅走進桃林開始,就似乎注定了一種開始,一種新的生活的開始。就像孟追說的那樣,是命就怎麽也躲不掉。


    一旁的姬符堅臉上的笑容反而慢慢地消失了。一個男人有心記得一個女人的眼睛,隻憑一眼相隔一年後還能迴憶起,這其中包含的深意豈是旁人可以想像的。他眼珠一轉,笑意又湧上來,拉著鮑叔牙的雙手笑道:“好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我們先走了。”說完便拉著恨兮的手走了出去。恨兮看著那霸道的舉動,沒有掙脫,隻是順從地走出竹屋,她也需要他來躲過小白那充滿希望的眼睛。


    一走出竹屋,恨兮便掙脫他的雙手,從容地整理著儀容,輕聲道:“好了,我也該走了。”姬符堅雙眼一轉,挽留她道:“我與齊兄真心相交,希望你留下來做個見證,我們打算結為異姓兄弟。”


    恨兮眼神閃過一絲迷惑,他此舉又是為何?隻見他快步返迴竹屋,大聲問道:“我與齊兄習性相投,願與兄台結為異姓兄弟,不知可否?”


    隻見小白突然一怔,他還沒有迴過神來,姬符堅竟然又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鮑叔牙望著主子沒有開口,著急地幫腔道:“我們主仆二人的性命都是公子所救,如此正求之不得。”聽他這麽一說,小白才迴過神來,急忙應允道:“如此一來是小弟高攀了。”姬符堅大笑道:“你我兄弟何來高攀不高攀,既然如此,我們就請媯姑娘做個證明。”


    恨兮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們竟然真的準備結義,心中竟然有一絲兒戲的感覺。隻見他們二人正當門而跪,姬符堅大聲說道:“我與齊小白願結為異姓兄弟,生不能同日,但求死同日。如有異心,願受神鳥啄食而亡。”小白亦順著他的話語也立下了重誓。兩人相視一笑互相挽起對方。此時的幾人是各有心思,卻不知今天的結義改變了以後天下的政局。這又豈是他們所能預知的。命運的輪盤轉動了。(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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