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為了躲開鬥泊比的追蹤,一直避開官道,而走在茫茫森林中。//。qb5\\恨兮敞開心大口大口地吸著自由的空氣。看到她少有的稚童般的行為舉止,跟在她身後的申應仇眼中迅速閃過一絲溫暖,隨即消失不見,快得叫人捕捉不到。


    林中有許多的小鳥兒正歡快地歌唱,從小與鳥兒為伍的恨兮也幾乎想開口唱歌,可是她還不想把鬥泊比引過來。隻是伸出手來,一隻五彩豔麗的鳥兒攸地停在了她手上,嘴上還在歡快地唱著歌來。綠兒見此奇景,高興地跑到恨兮身邊,也伸出手來撫摸著它美麗的羽毛,那鳥兒仿佛有靈性,也高興地轉向她抖動它的翅膀。綠兒高興地大叫道:“哎呀,姐姐,你瞧,它好趣哦。”


    恨兮微笑地看著純真無邪的她,接道:“那是因為你沒有傷害它,所以它也非常喜歡你。”


    三人就是這樣如遊山玩水般地走著。可是荊楚的天氣卻是那樣炎熱,走在這樣陰森的大森林裏,恨兮額上還是沁出了細細的汗珠,她拿出絲布擦拭著臉上,綠兒卻心直口快地大唿道:“哎呀,好熱,好熱,師兄,我們還是停下來歇息一會吧。”


    申應仇迴道望向身後的恨兮,隻見一向冰清玉潔的她臉上紅撲撲的,心中柔情頓生,她自幼生於冰冷的昆侖山頂,過慣了北方的天氣,這邊的天氣她肯定不適應。雖然他心中如此想,可是語氣卻是不冷不熱的接道:“也好,我先去找到吃的再說,應該很快就出了這塊大森林了。”


    恨兮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有絲疑惑,這個人從不輕易顯露感情,整個人有如泡在冰海裏長大,他的心思是她唯一看不透的。為了實現的承諾,真的是如影隨形地跟在她身邊,不知為什麽,她雖然看不透他,可是隻要一看見他的人,她的心就無形中有了一種心安。


    可是過了許久,竟然沒有看到他迴來的身影,令她的心驟然提了起來。望眼欲穿的綠兒更是如坐針氈,來迴不停地走動。臉上積滿了擔心。綠兒終於忍不住道:“姐姐,你就在此地等,我去瞧瞧是怎麽迴事。”


    恨兮皺起眉頭道:“還是在等等吧,不然等他迴來我們又找不到你。”


    綠兒搖搖頭道:“我感覺不好,一定是出了什麽事了,不然師兄不會這麽久還沒有迴來。姐姐,你千萬不要走開。”


    看到她執意如此,恨兮隻有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向林中深處。恨兮在原地徘徊了很久,豈止申應仇沒有影子,就是前去找他的綠兒也毫無音訊。看到天色已經快黑了,隱隱傳來了狼吠聲,一層蓋過一層。恨兮全然沒有害怕,隻是想到綠兒她毫無蹤影,令她十分擔心。


    終於她決定依著綠兒的方向前去找他們。走著走著,天已慢慢黑了,林中伸手不見五指,令她寸步難行。正在發愁時,前麵隱隱發現了亮光,好像有一大幫士兵似的。她心中一緊,難道是追趕而至的鬥泊比?


    她運用她絕頂無雙的輕功掠到一顆大樹上,向下望去。隻見那群人穿的並不是楚國的服飾,為首之人是一個年約三十來歲卻有著十分吸引女人的成熟魅力的男人。他棱角分明,神情似笑非笑,一隻手摟著一個神情妖豔舉止風情萬種的女子,一隻手舉著一隻綠色夜光杯在喝著酒,神態是那麽優雅。看到此地竟然會有這麽一種場景,令恨兮也是一怔,在這等荒山野地的,這個男人竟然不忘帶寵姬,還真不是普通的風流。


    她輕笑出聲,身形一閃,如飛而去。她走到大樹後,抓亂自己的頭發,在地上抹了些灰塗在臉上,令自己看起來像村中野婦。她作狀跑到了那些士兵麵前。聽到響聲,那些人都警覺地起身,把手中的劍都指向她厲喝道:“什麽人?”


    恨兮假裝十分害怕似的,顫聲道:“小女子就是山下人,因為與妹妹上山摘野菜走丟了,現在天又黑了,我很害怕,看到這些光,我就來了,這些大哥可看到我家妹妹?”


    那為首之人凝目瞧去,隻見眼前這狼狽不堪的少女雖然舉止粗野,臉上髒兮兮的,可是那雙眼睛卻清靈無比,見之忘俗。他身邊的女人一見到他那種感興趣的眼神,心中一緊,她自小伴在他身邊長大,知道這是他對一個女人感興趣的開端,遂撒嬌道:“哎呀,這麽一個粗俗女子,哪值得君上如此,快點給她點食物,趕她走吧。”


    他男人迴首望向她,望得她有些心虛,囁囁地說道:“奴家隻是怕她髒了君上的眼,所以才…”


    他冷哼一聲道:“一個孤身女子又在這大森林裏,你趕走她,無異於是叫她死,你倒好心呀。”


    一聽到他如此的語氣,她的臉迅速白了,這是她失寵的前兆了。嚇得她趕緊伏在地上乞求道:“是奴家做錯了,求君上寬待。”


    他再沒出聲,隻是迴首看向眼前的女子,他大手一揮,說道:“給她一些食物。”


    恨兮接過士兵遞過來的食物,她聽到那女子稱他為君上,這裏又是蔡國的地界,他肯定是自己的姐夫蔡國候。他們不是剛新婚燕爾嗎,為什麽他身邊還會帶著如此妖豔的女子來獰獵。難道他與姐姐的感情不好嗎?論相貌,論才情,中原第一美人配他也絲毫不為過,他怎麽會不喜歡姐姐妙音公主?種種疑問存在她心裏,同時又想起失散的綠兒與申應仇,申應仇還好,他至少是一個大男人,可是綠兒可是弱質女流,在黑夜中她肯定會害怕。


    她低歎一聲,抬首,隻見眼前多了一張放大的臉孔,隻見那蔡國候正走在她身前,仔細地瞧著她。她心中一緊,裝作十分害怕的樣子,不住地往後縮,口中顫聲問道:“這位大爺,您要幹為什麽?”


    他失笑道:“你以為我要幹什麽?”


    她低下頭,不讓他看自己的眼睛。隻見眼前出現了一個薄餅,是荊楚特產,還飄著誘人的香味。她走了一天,也委實累了。伸出自己的手拿著他手上的餅,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蔡國候默默地看了她半晌,隻是無語返迴原地,坐在毯上,摟著自己的寵姬,眼睛卻滿含深意地有意無意地瞧著她。


    過了許久,士兵大部分都睡著了。恨兮身上那滿身汗味弄得她渾身不自在,她看到有一些士兵從不遠處取來了水,離這裏不遠的地方肯定有一個大湖。她看著蔡國候與那女子都閉著眼睛睡著了。


    她輕輕起身,身形一閃,運用輕功往湖那邊閃去。隻見一個大湖泊出現在眼前,此處已沒有了樹林的遮掩,那圓月如銀盤一樣掛在天邊,令她眼前驀然開朗。隻見湖麵微波不驚,亮得像一塊鏡子。


    她走上前去,在湖麵一照,隻見自己頭發亂得一窩草,臉上塗了黑灰,整個人狼狽不堪。她輕笑出聲,自己以這種形像出現其實還挺好玩的。也減少了許多的麻煩。她迴首看向林中深處,確定四處無人,才解下衣服,寸縷不著,輕聲滑下湖中,解開瀑布般的頭發,仔細清理起自己臉上的髒東西,露出她那絕色臉孔來。


    為了怕他們發覺,她不敢久待,全身洗過後就準備往岸上走。此時,一道黑影立在岸上,正彎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瞅著那水中的美麗精靈。他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時,就發覺了漏洞,她自稱是山下人,可是卻是滿口北方口音,還有她那美麗修長的手指露了餡,如果她真是粗野之人,不會有如此美麗的手。他在旁邊默默觀察她,果不其然。她趁他們都睡熟之際,偷偷來到此地。他也跟著她來到此地,看她究竟是什麽人,想耍什麽花樣。如果她真的別國的奸細,那他正好抓到。豈料他看到的卻是一付絕美的美人沐浴圖。隻見她有如出水芙蓉般臉上掛滿了滿足的笑,仿佛隻為洗一個舒服的澡而滿足。他的新婚妻子已是少見的美人,那湖中美人卻硬生生地比她美上幾分。


    恨兮正準備上岸時,一個黑影攔在了她麵前。她一驚,身形迅速往下沉,以遮住曝露的**。她抬首望去,隻見那蔡國候正一臉驚詫地看著她。


    蔡國候揚起笑容,眼中含著惑魅人心的邪氣,說:“如此美麗的儀容為什麽要遮住,豈不是浪費了老天的一番心意嗎?”


    恨兮淡然笑道:“過分美麗的東西也是一種負擔。這樣做隻為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蔡國候看著她,有些佩服她的定力。她整個人在淡淡的月光下散發著令人不敢逼視的光芒。他上前一步,拿起她放在湖邊的衣服,遞給她。恨兮有些為難,笑道:“君子非禮勿視,公子難道不能轉過身子讓小女子換好衣服再說嗎?”


    蔡國候聞言淡淡一笑,依言轉過身子,隻聽到他身後一陣聲響,過了片刻,終於停止了聲音。正納悶著,突聽她的嬌笑道:“後會無期。”


    他一驚,立刻迴首,隻見她的人已在幾裏之外,衣襟飄飄,如仙女一般飄向了遠方。就這樣眼睜睜地望著她飛出了他的視線。氣得他銀牙暗咬,心中暗暗發誓,終有一天,他要她服貼地站在他麵前。


    恨兮再也不敢停留,如今外麵正有鬥泊比的人馬正四處搜尋著她,而申應仇與綠兒都沒有消息,再加上那個蔡國候說不定也正找尋著她。如今之際,隻有先走出這茫茫森林再說。


    她在找尋著他們的同時,也許他們兩人都在找她。顧不得會招來鬥泊比,終於她決定以歌聲召來他們。天剛放亮時,那滿山成群成對的鳥兒都跟在她身邊。她放聲歌唱,再加上自己的內功令滿林都響起她的歌聲。不多時,一陣笛聲也加入了行列,令她驚喜極了。這笛聲代表了申應仇沒事,他們很快就能相聚。他們互相順著歌聲與笛聲,隻見那遠處正站著一個白發白袍的男人,還有一個身著紅衣的少女。看到他們的身形,恨兮臉上露出了笑容。


    綠兒飛奔上前,哽咽著哭道:“好姐姐,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恨兮笑著拍拍她的肩膀,繼而望向申應仇,慎重地說道:“我們還是快走吧,也許鬥泊比很快就要到了。”


    申應仇望著她,輕輕點點頭。一想到昨天她沒有在原地等待時,他的心就難受得說不出話來。她是北方人,不懂荊楚的氣候與地形,在茫茫森林中如果遭受到野獸的圍攻,他的心就有如刀刺。他永不放棄,苦苦找了一個晚上。終於又看見她完完整整地站在他眼前,這就是他今生最大的幸福了。


    森林出口終於在望了,綠兒的心情不禁雀躍起來,笑著拍手道:“我們終於走出來了。”恨兮左右望了望,並無埋兵,說:“我們還是先趕到集市,買到馬再說。快走吧。”


    三人剛走到一個三叉路口時,就聽到了一陣馬蹄聲從正麵傳了過來。恨兮臉色一變,苦笑道:“看來我的歌聲不僅找到了你們,也引來了敵人。”


    隻見鬥泊比正領著一群人從正麵堵住了他們。此時,身後也傳來了一陣鋪天蓋地的馬蹄聲。綠兒迴首望去,隻見那為首之人是一個異常英俊的男人,恨兮迴首看向後麵,隻見那蔡國候正虎視眈眈地瞅著自己,眼中閃爍著令人難解的光芒。


    申應仇臉上也有著疑惑,為什麽此人會這樣看著恨兮,難道昨夜他不在她身邊時發生了什麽事?


    蔡國候望著對麵的人馬,看他們的服飾均是楚國人。他濃眉一皺,冷聲問道:“什麽人竟敢在蔡國的國界如此器張?”


    鬥泊比笑意頓時堆滿了整個臉上,抱拳道:“在下隻是楚國一商人,隻為尋找妹妹而來,並無其它。”


    蔡國候轉向那中間的絕色女子,如今天已大亮,她的容貌已經落落大方地展示在眾人麵前。她那絕美的臉上竟然還有著一抹粉紅色的桃花胎記。


    他莫然一驚,額頭上的桃花胎記令他想起了上次去陳國的迎親使迴來說過,陳國二公主美絕天下,尤其特別的是額頭上還有著一抹桃花胎記。可是他還曾聽到傳聞,就在那天,那桃花公主親手毀去了她如花的美麗臉蛋,他也曾心向往之,英雄易得,絕色難求,可是令人歎息的是這樣美好的臉竟然毀了。如今這樣一張臉孔竟然出現在他眼前,怎能不令他詫異。不用說,她肯定是他夫人的妹妹桃花公主。


    他心神一定,輕輕笑道:“那是不是要告訴本候,這兩個女子有一個就是你妹妹嘍!”


    鬥泊比笑著點點頭。蔡候冷哼一聲道:“一派胡言,這女子是本候的親戚,怎麽會是你妹妹呢。”


    鬥泊比悚然一驚,難道蔡國候已經得知她的身份?他神情一整,道:“這是我們楚國的家事,用不著蔡候插手。”


    蔡候冷笑連連,說:“在我蔡國的地上,就是本候的事。”


    看到他身邊的隊伍人數,鬥泊比知道此行再難帶走她。他接到密報,宮中正有一股勢力在企圖奪位,他必須盡快迴去幫助楚王穩定局勢。


    鬥泊比冷笑著說:“蔡國今日如此,它日我王必定十倍奉還。我們走。”


    蔡候笑著道:“本候等著。”然而蔡候卻不知就是這樣一句話,加速使他成為了階下囚。(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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