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陽瞅著滿屋子的灰塵,抿了下嘴角,果然是好久沒人打掃過的樣子,隨意的走動一下都能濺起一地灰,手指輕輕滑過桌子,至少有一厘米厚的灰塵,秦墨陽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把那塊破舊的抹布扔了,微微咳嗽了兩聲,將白景奇打發走。.:。


    秦墨陽把‘門’合上,提上一‘床’被子去了副本世界,隨手解決了兩個衝上來的黃衫賊,清理出一片空地,單手將被子上的灰塵抖落幹淨,鋪在地上,緩緩地盤坐下來,白‘玉’蛇和八隻子蛛自覺地開始以秦墨陽為中心清理起周圍的黃衫賊,開始了升級之旅。


    子蛛自己是不能升級的,他們獵殺所獲得一切經驗都隻能提供給它們的母體狼蛛,當然也會少量分一部分給秦墨陽,此刻它們的母體狼蛛沒有出現在副本中而是停留在了滿是灰塵的小屋的一個角落,藏匿於隱形的蛛網中,一旦有任何人接近房間,狼蛛就會第一時間傳遞信號給副本裏的秦墨陽。


    寵物和主人之間的心靈溝通是無視任何空間限製的,他們之間猶如自帶一個超大範圍的無線信號,用來示警最方便不過,這也是秦墨陽最近才發現的一個功效。


    包裹中收獲頗豐的迴‘春’丹,原本因為一些顧慮而停滯修煉內氣的想法自然不再成為阻礙,他在口中含住一顆迴‘春’丹以防萬一等會修煉中身體的快速損耗,漸漸地將心神沉了下去,一段時間沒有修煉,薛老鬼留在體內的內氣依舊還在運轉著,不過已經‘肉’眼可見的稀薄了很多,看樣子再有個把月,便會消失了。


    秦墨陽沒有在意,注意力轉移到了丹田裏自己的內氣,如他所料幾乎毫無變化,內氣這個東西你不去修煉它是不會自行增長的,雖然有薛老鬼的內氣存在,自身的內氣依舊如小賊一般可以每隔一段時間偷偷的進食一下,但是指望這種緩慢的增長速度是不現實的,更何況他身體受傷後,原本活潑的內氣也變得消沉起來,每一次進食的量都小的可憐,原本薛老鬼留存的內氣是要助他一臂之力轉化成自身的內氣,現在也多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白白消散掉。


    微微皺了下眉,很快拋開腦海中的雜念,秦墨陽屏心靜氣,細細地感受著內氣的韻律,死氣沉沉的內氣收到指令一般被‘激’活了起來,微弱的唿吸著,剩下的就是水滴石穿,打磨時間的功夫。秦墨陽分心二用,一邊感受著內氣,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身體是否有虛弱的感覺,以備隨時吞咽迴‘春’丹。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一滴新的內氣出現在丹田中,伴隨而來的是身體的饑餓感,一種極度疲乏的虛弱感瞬間爆發了出來,秦墨陽毫不猶豫地將口中以備多時的丹‘藥’吞咽入肚,一陣暖洋洋的感覺緩緩的蔓延到了全身,很快便填補了身體所需的能量而且略有富餘,秦墨陽這中間沒有停頓,一刻不停地繼續修煉著內氣。


    一滴內氣,兩滴內氣,直到第六滴內氣出現,秦墨陽忽然睜開了雙眼,身子消失在副本中,出現在房間裏,感知中‘門’外一個身影正在快速的接近,從體態和唿吸來看,應該是白善禮獨自一人前來。


    秦墨陽打開‘門’,讓白善禮進了房間,少不得又是濺起一地的灰塵,不過顯然此時不是太講究的時刻,白善禮微微抱歉道:“這間房子灰塵實在太大,要不少俠等會換間房子,府裏的下人自然會被‘交’代不去靠近。”


    秦墨陽搖了搖頭拒絕了白善禮的好意,實在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浪’費‘精’力,白善禮也不強求,客套一句就說起正事來:“下月初八是最近的黃道吉日,算算時間還有20天。”


    “20天麽,也差不多。”秦墨陽心中思量了一下,張嘴道:“告訴黃仁,這‘門’親事你答應了,但是得要擇個黃道吉日明媒正娶,不能失了你白家的體麵,黃仁若是不答應,你便威脅一把火燒了白家,讓他什麽都得不到。”


    “好計啊,如此一來便拖延了20來天,接著呢?少俠有什麽計劃?”白善禮連忙問道,刨去對血煞派的恐懼外,對於救迴‘女’兒他也是很急切的。


    “先去辦吧,晚上在正廳等我。”秦墨陽沒有迴答,下了逐客令,他的心思還集中在剛才的內氣修煉上,副本中三個晚上的時間一共修煉出了六滴內氣,堪堪與受傷前的自己一晚上的進度持平,但是消耗的丹‘藥’卻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一滴內氣便需要消耗一粒迴‘春’丹的恐怖比例,著實讓秦墨陽咋舌不已,他包裹中的丹‘藥’再多也經不起這般折騰,雖說一瓶裏裝了很多粒迴‘春’丹,一番計算之後,至多也不過可以支撐半年左右。


    “氣運值麽。”秦墨陽喃喃自語了一番之後重新迴到了副本中,白‘玉’蛇和子蛛們依舊在不知疲倦的殺怪升級,目光所及的範圍內,一地的屍體殘骸,整個山頭已經看不到活著的黃衫賊,秦墨陽躺在地上,發呆一般的看著頭頂單調的景‘色’,腦子裏開始思索要如何解決白家的問題。


    當天夜晚,正廳之中秦墨陽如期而至,白善禮父子三人連忙起身相迎,白景瑩也一臉好奇之‘色’的看著這個父親口中的奇怪人物,“多謝少俠援手,小‘女’子感‘激’不盡。”聲音清脆,動作大方,一身男裝打扮的白景瑩頗有幾分英氣,秦墨陽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兩眼。


    “倒是比樹林裏的時候好看一些。”秦墨陽心裏無聊的想到,臉上卻是寒霜遍布,冷哼了一聲,雖然他本身也沒有打算向白景瑩隱瞞自己的存在,也隱瞞不住,在他的計劃中白景瑩是必不可少的一步棋子,但是這一切得是秦墨陽說了算,而不是白善禮自作主張就將白景瑩帶了過來,看來還是有必要敲打一番。


    身子一晃,秦墨陽忽然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白善禮跟前,刀鋒抵著對方的咽喉,冰冷的殺氣籠罩在白善禮身上,秦墨陽故意壓低聲音道:“怎麽,我說過,我的存在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當作笑話麽?”


    廳內眾人一時間都被嚇住了,白家兄弟倒是清楚原因,相互對視一眼,心裏著急,一時間卻沒有動彈,顯然沒有徹底反應過來,倒是白景瑩,眉‘毛’一挑,口中嬌喝道:“還不放開我父親。”劍身出鞘,朝著秦墨陽筆直刺了過來。


    白家兄弟這下也迴過神來,自家妹子都衝上前去,做兄長的又豈能站在身後,他倆倒是沒有攜帶兵器,大喝一聲,赤手空拳便衝了上去。


    “不要…”白善禮剛要說話,阻止‘女’兒的衝動,便被秦墨陽的聲音蓋了下去,“不知好歹。”心中微微閃過一絲惱怒,破血大刀猛然收迴,瞬間拍掉白景瑩手中的寶劍,同時手腕微微一挑,斬落了一地的青絲。


    白景瑩隻感覺手中一痛,眼角處閃過一抹刀光,心中駭然,右麵的長發齊齊被斬斷,刀鋒橫架在肩膀,終於是一動都不敢動了,秦墨陽看向白景瑩身後慌張的白家兄弟,步子一轉出現在白善禮身後,輕輕一掌拍向白善禮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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