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的氣氛十分融洽,十分活躍。\\.qВ5、c0m\客人們有的在飲酒欣賞歌舞,有的踴躍上台一展歌喉,更多的卻是在議論著剛才那個唱歌和跳舞的小女孩。


    環兒、李明文和陳雲清等幾個人早已開始了第二瓶紅酒,慢慢品嚐著糕點和水果。猴子三人對這個未來的“小嫂子”簡直是肅然起敬,不敢因為她年齡的緣故而小覷她。


    “小嫂子,你受過專業訓練吧?”猴子嬉笑著問環兒。雖然李明文一再示意他不能對環兒亂稱唿,可是調皮的猴子還是我行我素。


    環兒開始一愣,繼而恍然大悟,明白了猴子話的意思:“沒有啊,我能受什麽專業訓練呢?隻是從小自己喜歡罷了。”


    “嘖嘖。”馮玉剛也連聲稱讚,“環兒小姐的歌唱和舞蹈簡直比專業演員還專業,你沒注意到剛才人們的樣子,簡直都傻了。對了老大,剛才我好像看到你的眼睛裏還有淚呢。”


    “別亂說啊!”李明文笑著瞪了馮玉剛一眼,“你這臭小子,從認識到現在,你什麽時候見過我哭過。”


    馮玉剛轉著眼珠想了想,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行了行了。”陳雲清眼睛望著舞台上說,“聽你們說還是聽音樂?你看那個人下來了,應該又有人上台演唱了。”


    大廳裏的大燈滅了,五彩斑斕的彩燈不停地閃爍著,流動著,像滿天彩色的星星在不停地眨眼。一陣悠揚舒緩的薩克斯聲打斷了人們的談話。是肯尼基演奏的薩克斯獨奏曲《迴家》。


    樂曲悠緩沉重,薩克斯以它特有的嘶啞,在訴說著人們內心的淒苦與孤獨。既像是在傾訴,又像是在寒冷的無月之夜有人在啜泣。樂曲紛紛揚揚成一片片枯黃的葉子,脫離了枝頭,被寒風吹得在天井一樣的峽穀裏越飄越高,剛要飄過山頂,風卻驟然一停,那葉子又象折斷了翅膀的鳥兒一樣,苦苦地掙紮著,愴然下墜,剛要落到地在上,又被風托住了,越飄越高,越飄越遠


    樂曲像一聲聲歎息,敲打著人們的心靈。這優美哀婉的爵士樂,讓連同侍者在內的人們都沉默了,都在欣賞這份淒涼的美。


    幾個年輕人打破了這種氣氛,走進了舞池,隨著音樂舞動了起來。隨後又有人耐不住寂寞,也加入了跳舞的人群中。


    “這位小姐,打擾一下。”一個聲音在李明文他們旁邊響起。


    五個人不約而同地扭轉了身軀,向聲音的來源看去。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站在他們旁邊,正微笑著向他們點頭,目光卻落在環兒的臉上。


    “你是在跟我們說話嗎?”環兒詫異地問。


    “眼鏡”看著環兒點了點頭:“這位小姐,打擾一下。這位高橋先生想請你跳支曲子。”


    沒等環兒說話,李明文皺了皺眉頭,盯著“眼鏡”說:“高橋先生?日本人?”


    “眼鏡”往旁邊一閃,一個平頭圓臉的中年人出現在他們麵前。那人個子不高,油光滿麵,臉上卻是一臉的傲慢。


    “小姐,跳個舞的可以?”那人操著生硬的中國話緊盯著環兒的臉不放。


    “眼鏡”連忙點頭哈腰地陪著笑說:“高橋先生,你過來了?”接著轉向環兒說:“這位就是高橋先生,是日本一家文化傳媒公司的總裁。他想邀請你跳個舞。你要知道,在日本,一般的女孩子想跟高橋先生說句話都是很不容易的,今天能主動請人跳舞,在高橋先生的生活中,這可是極為罕見的。”


    “眼鏡”的言下之意很露骨,那意思是,今天能得到高橋的邀請,那是十分榮幸的事情了。他用眼角看著環兒,以為這個女孩一定會激動得跳起來,甚而會叫起來,抓住高橋先生的手不放的。


    李明文十分不高興,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冷冷地眼前的這位不可一世的日本人和那個形同仆人一樣的“眼鏡”。陳雲清、猴子和馮玉剛也都用眼睛的餘光打量著這個來自那個著名島國上的尚能直立行走的動物。


    不過,這幾個小夥子都在為環兒擔心,他們知道環兒天真爛漫,會不會被這個日本人所蒙騙而答應了他的要求。


    “眼鏡”和高橋也滿懷著必然的信心等著環兒從座位上站起來,跟著高橋到舞池裏去跳舞。


    沒想到環兒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她看著眼前的咖啡杯,清晰地說:“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此話一出,李明文他們很是高興,笑容又迴到了李明文的臉上。“眼鏡”和高橋卻感覺不可思議,吃驚地看著環兒發呆。


    “這位小姐,高橋先生是來自日本的客人,是來中國談生意的。我們應該考慮到他是國際友人的身份,讓他高興和滿足才是。”


    “正因為他不是中國人我才不能答應他的要求。”環兒不緊不慢、不冷不熱地說。


    “你對待外賓是什麽態度?”“眼鏡”一看自己沒辦成日本人托付給自己的事,臉上有些掛不住,臉沉了下來。


    環兒原本沒有一絲笑容的臉更加冷得嚇人,她看也不看“眼鏡”,冷然說:“你不要用這種話來嚇唬我,我明白告訴你,如果他是其他國家的朋友的話,也許我會答應的。可惜,他不是,因為他是日本人,所以,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在嘈雜的大廳裏,環兒的話雖然不高,但是語氣卻異常堅決,絲毫沒有緩和的餘地。


    “你的,為什麽這樣對日本人?”高橋臉上的傲慢變成了陰冷,直直地看著環兒。


    “因為我對你們沒有好感!或者說,我非常討厭你們!”環兒緊接著高橋的話做了迴答。不止“眼鏡”和高橋,連李明文他們對環兒今天的表現也感到很驚訝。


    “你這樣做太不禮貌了!”“眼鏡”驚慌地看了看高橋,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高橋先生使我們請來的客人,我們不能這樣對他!再說,這樣會影響生意的談判的。”


    環兒哼了一聲:“是嗎?這很值得你擔心嗎?不過你要明白,他來中國做生意是來賺中國人的錢的,我們為什麽要看他的臉色?為什麽要還要對他感恩戴德?再說,他是你的主子,你可以對他奴顏卑膝,我們不必,也不想,更不願意!”


    “眼鏡”有些措手不及,臉上滲出了汗,急忙分辨道:“什麽主子不主子的?我隻是他的翻譯,在他的公司裏做事。”


    高橋的中國話雖然說得不好,但是還是能基本上聽懂。他不滿地看了“眼鏡”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嗬斥道:“你的,那邊的幹活!”


    “眼鏡”“嗨”了一聲,往後退了兩步。


    高橋掃視了這幾個年輕人,冷笑著用日語說:“小姐,你們對我們大和民族成見太深了吧?要知道,我們大和民族對世界的發展和中國的發展做出的貢獻是不可低估的。日本的發展促進了世界經濟的發展,也在一定程度上給中國的發展帶來了機遇。可以說,我們大和民族對中國是功不可沒的。中國多方麵的技術、人才以及資金,都與我們大和民族的資助是密不可分的。我們是你們的功臣。如果我們日本人放棄了對你們的支持,如果沒有我們大和民族對你們在經濟、文化和科技方麵的幫助,我想,你們的發展速度會下降得驚人。你們對我們這樣的態度,是很令我們傷心的。我隻是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們就這樣對待我,這樣也太忘恩負義了吧?!這位小姐,在我們日本,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藝妓而已,一個賣藝的女人,裝什麽清高?哼哼,你們中國女人就是這樣,一麵貪圖金錢,一麵自作清高。”


    “眼鏡”帶著一副十足的媚笑在高橋身邊做著翻譯,中間還添加了他對高橋的話的解釋和說明。


    “眼鏡”話音剛落,李明文的眼眉就立了起來。非但如此,周圍已經有相當一部分人都擁擠了過來。他們臉上都帶著怒氣,對高橋橫眉立目,怒目而視。


    環兒氣得臉色蒼白,嘴唇不住地發抖。她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冷冷地注視著高橋,幽深的眸子裏噴射出兩道憤怒的寒光,猶如兩把利劍,刺得高橋不由地往後退了兩步。


    高橋與“眼鏡”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個美麗的小女孩要幹什麽。


    環兒剛想說話,李明文一步邁在了她麵前,左手抓住了環兒的右手。他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嘴裏冷冷地哼了一下,右嘴角微微上翹。


    “高橋先生,出於你是國外來的客人,我不得不稱唿你為先生。我是一名中國的普通大學生,對你的剛才的話,我表示非常憤怒!你不但傷害了這位女士,而且也傷害了中國人民!我鄭重要求你對這位小姐表示道歉!”


    “眼鏡”急忙對李明文的話進行了翻譯,高橋一聽,板著臉把頭抬得高高的,眼睛望著天花板,嘴裏不屑地說:“你一個普通學生,憑什麽對我的話評頭論足?我的話有什麽不對嗎?”


    “眼鏡”也板起臉,狐假虎威地斥責李明文:“你一個毛頭小子,憑什麽對高橋先生這樣說話?憑什麽要高橋先生道歉?難道你不怕影響兩國之間的關係嗎?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會影響高橋先生在中國的投資嗎?”


    李明文忽然笑了,他鄙夷地看著“眼鏡”,嘴裏狠狠地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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