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青年男女激情洶湧,不能自已,正處在人生最重要的時刻。\.qb5.c0m\\武雲姬閉上眼睛,心情複雜地等著這一緊張時刻的來臨。


    眼看他們就要完成人生重大轉折的關鍵時刻,客廳的門忽然開了,有人走了進來,嘴裏詫異地說道:“家裏怎麽沒人?怎麽不鎖門呢?”


    聲音雖輕,可還是清晰地傳進了李明文的臥室,響在了武雲姬的耳邊。這輕輕的聲音像一顆炸雷把她從纏綿中驚醒。她也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的力氣,猛地把李明文從自己身上推開,跳下床去撿被李明文扔在床下的衣服。


    臥室的門被推開了,武雲姬驚慌地抬起頭,臉立刻變得通紅。


    夏宜萍正站在門口,張著嘴向裏張望。看樣子她是被房間裏旖旎的風光驚呆了。不過,她畢竟是過來人,反應迅速,立刻把房門關好,迴到了客廳。


    武雲姬幾乎要哭出來,臉紅得猶如天邊絢麗的朝霞。她慌亂地穿好衣服,迴頭狠狠地瞪了李明文一眼,心裏不住地想,今後我怎麽見人?怎麽去麵對夏姨。


    李明文被武雲姬一下推在床上,後腦正碰在牆上。劇烈的疼痛使他從迷茫和**中清醒過來。他奇怪地望著正在整理衣服的武雲姬,不明白她何以如此窘迫和尷尬。


    “都是你!酒後亂來!讓我怎麽去見夏姨?”武雲姬紅著臉啐了一聲,開門跑了出去。


    酒後亂來?李明文不明所以,摸著發疼的後腦努力地迴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夏宜萍微笑著坐在客廳裏,心裏還有些懊悔,認為自己不該這麽早迴來,影響了這對小兒女的親熱。本來自己是臨時加班的,可是在單位等了半天,所需要的資料卻遲遲沒到,領導大手一揮,迴家待命!


    早知道這樣我就在街上多轉一迴或者到咖啡廳坐一迴了,夏宜萍心想。同時心裏在暗暗笑罵自己的兒子,這小子整天嘴裏說著不喜歡雲姬,這不也抱著人家姑娘胡來嗎?哼哼,是貓哪有不吃腥的?臭小子,別不承認!


    夏宜萍端著水杯,卻沒有喝水,她的目光不時地在兒子臥室的房門上掃來掃去。這時,門開了,武雲姬捂著臉跑出來。她從手指縫裏看到夏宜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頭也不迴地向門外衝去。


    夏宜萍連忙上前拉住了她,嘴裏說道:“孩子,別哭,有姨在呢。”


    武雲姬一頭拱在夏宜萍的懷裏,嗚嗚地哭了起來。夏宜萍輕輕撫摸著武雲姬的短發,安慰道:“丫頭,別哭,作為女人總要經過這一關的。你放心,明子欺負了你,我會讓他負責的。”


    夏宜萍的話讓武雲姬的哭聲更大了。


    這時候,李明文慢慢地從臥室裏挪了出來,一聲不響地坐在了她們對麵的沙發上。他的酒意已經清醒了,剛才在臥室裏迴憶了好半天,才模模糊糊地記起自己剛才酒後失德,鑄成了大錯。


    夏宜萍無言地看著兒子,兒子的臉色很是糟糕,很是蒼白;眼睛還有些紅,目光呆滯,原來洋溢在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懊悔、痛苦和自責。


    武雲姬拱在夏宜萍的懷裏不住地哭泣,李明文呆呆地坐在那兒,像一個木頭人,夏宜萍的目光不住地在這對小兒女身上掃視著。房間裏隻有武雲姬的哭泣聲和李明文的歎息聲。


    “明子,你到底怎麽了?怎麽對雲姬做出這樣的事情?”夏宜萍責備著兒子,聲音有些嚴厲。


    “我中午喝了點酒,可能把她當作……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多說無益。雲姬,我隻想問一句,我們到底有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李明文目不轉睛地望著武雲姬,心都到了嗓子眼。


    在李明文的記憶中,自己曾經瘋狂過,可是從身體上的感覺和房間內衣物的狀態,他又覺得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那種可恥的事?


    聽了李明文的話,武雲姬的哭聲更大了。完了,大錯鑄成!李明文悲哀地想,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怎麽去麵對雲姬?怎麽去見環兒?


    我就要失去環兒了,李明文痛苦地想,即便環兒不責怪自己,自己又怎麽去麵對純潔、天真的她?更何況,自己做了錯事,就應該承擔責任。雖然說現在時代不同了,人們的觀念也不同了。畢竟武雲姬還是一個尚未畢業的學生,是自己從小一起長起來的夥伴,也是媽媽內定的媳婦,媽媽肯定是不會就此放過自己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李明文的心碎了。環兒,我對不起你!我是一個十足的卑鄙下流的混蛋!我辜負了你對我的一片真情,也背棄了我對你的諾言!


    “你還好意思問?”夏宜萍斥責著兒子,“你沒看到雲姬都成什麽樣子了嗎?她一個女孩子,讓她怎麽見人?如果你對這件事不負責,讓她以後怎麽生活?怎麽麵對以後的婚姻和家庭?明子,這事你要好好考慮一下,必須對雲姬負責!”


    武雲姬在夏宜萍的懷裏偷偷地瞅著李明文,目光裏充滿了緊張,包含著希冀,也蘊藏著些許不安。


    李明文站起來,沒有說話,轉身走出了客廳。


    客廳裏,夏宜萍在柔聲地安慰武雲姬。


    驕陽似火,李明文垂頭喪氣地在大街上走著,酒早就化作汗水跑到九霄雲外了。此時的他猶如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漫無目的地走著,沒有意識,沒有思想,有的隻是悲憤、悔恨和痛苦。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迴頭已是百年身。”李明文感覺這句話最能準確地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該死的酒!該死的衝動!李明文忽然笑了,那笑容是苦澀的,是勉強的。


    怎麽能怪酒呢?是自己意誌不堅定,是自己陷入了**的漩渦。多少年來,自己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今天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環兒,環兒。李明文在心裏低低地喊著,你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嗎?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我一時的衝動,使我失去了你,失去了我今生的幸福。


    “芙蓉如麵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春風桃李花開夜,秋雨梧桐葉落時。西宮南內多秋草,落葉滿階紅不掃。梨園弟子白發新,椒房阿監青娥老。夕殿螢飛思悄然,孤燈挑盡未成眠。遲遲鍾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鴛鴦瓦冷霜華重,翡翠衾寒誰與共。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李明文默默念誦著,雖然感到自己現在的狀況比不上當年唐明皇與楊貴妃生離死別的情景悲慘,但是此時此刻的心情未必比當時的李隆基要遜色。


    “不知以後的歲月裏,我會在什麽情況下再與環兒相遇。”李明文對未來充滿了悲觀和悲哀,“會不會像人們所說的那樣,‘縱相逢道左,形同路人’呢?那時的我,大約像蘇軾所說的那樣了;而環兒,恐怕不會有這樣的心情的,或許她還在恨我,或許她連恨我都忘記了。”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李明文想起了蘇軾的詞,不覺悲從中來,臉上的肌肉不住地跳動。


    汗水浸濕了他白色的短袖,打濕了白色的長褲。李明文抬起頭望了望天上的太陽,這金色的火球充滿了熱烈和神秘。“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李白把酒問月,我酒後對太陽能說些什麽?月亮如此,太陽不也是同樣的麽?今天的太陽曾經照過古代的人們,古代的人們又何曾見過現在的太陽呢?古代,現代,人們不都是經曆了成敗興衰麽?


    古代,現代,李明文驀地想起了自己曾經做過的那個夢。時至今日,那奇怪的夢境依然曆曆在目。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夢裏的那個宮裝女人對自己說過,自己手腕上的壓印與環兒手腕上的圓環是今世相約的標記,怎麽成了“超級**師”和那個看相老頭口中的報複的憑證了呢?自己跟環兒應該是繼續前世的情緣,怎麽成了孽緣了呢?如果單純從一個夢來這樣想的確有些荒誕,可是,自己記得環兒也曾經說過,她也做過一個類似的夢,這未免太巧合了吧?


    這裏麵一定有什麽問題!李明文機靈地打了一個冷戰,我不能就這樣輕易認輸,更不能輕易這樣地失去我心愛的女孩!我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想到這兒,李明文的嘴角動了動,往日動人而又燦爛的笑容迴到了他俊秀的臉上,笑容中滲透著明顯的堅毅。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又詳細認真地迴想了一下自己酒後所做的一切,細細地感覺了一下自己身體的狀況,越發心裏有了主意。


    他迴到家的時候,武雲姬已經恢複了往常的表情,隻是在見到李明文的時候有些尷尬、羞澀和不易為人所察覺的不安。


    “雲姬,你不要難過了,這件事我會負責的。”李明文平靜地說,“如果我真的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


    最新全本:、、、、、、、、、、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冷美人楊玉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筆墨書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筆墨書生並收藏冷美人楊玉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