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急診室門口,白玉林搓著手不住地踱來踱去,嘴裏一個勁地自言自語:“小妹這是怎麽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端木靜宜心裏也很著急,但是她比較冷靜,她望著滿頭大汗的丈夫輕聲說:“玉林,先不要著急,等王大夫出來後弄清情況再說。\\.qΒ5.c0m/”


    “也隻能這樣了。”白玉林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摸出手絹擦了慘額頭上的汗水,“但願小妹平安無事,能度過這一關。”


    又過了好久,急診室的門開了,一個中年醫生走了出來。他摘下口罩笑著說:“白總,放心吧,令妹隻是感冒太重了,高燒引發肺炎。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了,可是仍在昏迷之中,送來的時間太晚了,耽誤了治療機會。能不能留下後遺症,現在還很難說。看這情況,高燒已經很長時間了。白總,我們是老朋友了,我直言不諱地說,你怎麽這麽大意,以前沒有注意到她感冒嗎?她已經感冒好幾天了。”


    “都怪我,都怪我,我對小妹關心得太少了。”白玉林不住地自責。


    “白總,我先迴去了,有什麽情況給我打電話。”王大夫握了握白玉林的手。


    “老王,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白玉林客氣地說。


    “我們是朋友嘛,還這麽客氣。令妹現在需要休息,暫時不要打擾她。另外,她身體非常虛弱,醒來後要多給她用一些流質食物,多加強營養。這一段時間她要臥床休息。明天轉病房,多觀察幾天。”


    “好的,謝謝你王大夫。”端木靜宜微笑著點頭。


    送走了王大夫,夫妻倆進了急診室。環兒還在沉睡,不過臉色好多了,血跡被擦拭了,隻是額頭上的傷疤還是那麽刺眼。白玉林心痛地望著插著氧氣管、打著點滴的環兒,心裏一陣陣心痛。


    “好了,我們出去吧。”端木靜宜悄悄地扯了丈夫的衣襟。


    “靜宜,你先迴去休息吧,我在這兒盯著。”白玉林說。


    “不行,她一個女孩子你在這兒不方便,還是我留下,你迴去休息吧。”


    “我不放心,那我們都不迴去了。”


    “老公,給小妹的宿舍打個電話吧,她病在外麵,她的室友們肯定不知道,說不定在為她著急呢。同時也能了解一下情況。”端木靜宜坐在凳子上說。


    “應該的,在去醫院之前我給她們打過電話,說小妹心情不好,在外麵還沒有迴去。哦,明文怎麽沒有陪著小妹呢?”


    “先往宿舍打吧。”


    白玉林看了看手機,已是淩晨兩點鍾了。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撥打了過去。


    女子公寓401房間,幾個女孩子都是和衣躺在床上的。十一點鍾之後,環兒還沒有迴來,她們出去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環兒的身影,隻好迴到宿舍焦急地等待。最後實在困得不行了,這才都和衣躺下了。


    首先聽到電話鈴響的是劉楚紫蘭,她一直沒有睡好,似睡非睡,有時還迷迷糊糊地看看環兒的床鋪,為環兒感到心焦。所以,她第一個跑到客廳,接起了電話。


    “喂,你好,請問是哪位?”


    “我是白玉林,你是紫蘭嗎?”白玉林聽出了劉楚紫蘭的聲音。


    “白哥,是我。這麽晚你打電話有什麽事嗎?”這時候,馬文娟和倩倩披著外衣也湊了過來。


    “環兒現在在醫院裏,我怕你們著急,所以告訴你們一聲。影響你們休息了吧?”


    “什麽?環兒在醫院?白哥,她怎麽了?”劉楚紫蘭著急地說。


    “高燒不退,昏迷不醒,還有並發性肺炎。”白玉林說,“詳細情況明天再說吧,你們不要為她擔心了,她沒有生命危險,正在治療。”


    “白哥,我們不睡了,這就過去。在哪家醫院呢?”劉楚紫蘭望了望馬文娟和倩倩。


    “你們要過來嗎?這樣吧,十五分鍾後你們在學校門口等我,我過去接你們。天這麽晚了,你們能出來嗎?”


    “沒事的,門衛上24小時值班。”


    “那好,我這就過去。”白玉林掛了電話。


    夜色已深,學校裏靜悄悄的。幾個女孩子好說歹說,才使得盡職盡責的門衛給她們開了門,並進行了出入登記。


    這時候,白玉林黑色的奧迪已經等在路邊。幾個女孩哈著手鑽進了車裏。車子飛一般地開走了。


    “白哥,環兒到底怎麽樣?”劉楚紫蘭還是有些不放心,車子剛剛開動,她就亟不可待地問道。


    “情況很糟糕,恐怕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高燒還是不退,這要在二〇〇三年,非把她當成**隔離了不可。”白玉林憂心忡忡地說,“這次是外寒內毒,內外齊發,來勢兇猛啊!”


    “環兒感冒已經有幾天了。”劉楚紫蘭歎息著說,“要不是遇到這種事,她也不會成這個樣子。”


    白玉林聽著她的話裏有話,連忙問道:“蘭子,環兒遇到什麽事了?”


    劉楚紫蘭瞅了瞅馬文娟和倩倩,支吾著說:“也沒什麽,可能,可能是感情方麵的吧?等會再說吧。”


    “感情?什麽意思?對了,怎麽沒見李明文呢?”


    “這個--”劉楚紫蘭沉吟道,“等會讓娟子跟你說吧。白哥,這就是那家醫院嗎?”


    “是的,已經到了。”白玉林停下了車。幾個人匆匆忙忙進了醫院。


    端木靜宜迎了上來,大家都是熟人,也沒必要客氣,都擁擠著進了急診室。


    望著昏迷不醒的環兒,401宿舍的幾個女孩都哭了。馬文娟摸了摸環兒的額頭,吃驚地說:“白哥,她怎麽還是燒得那麽厲害呢?”


    “不要擔心,醫生說了,環兒燒得時間太久了,體溫降得太快了,反而不好。她現在還有肺炎,要慢慢來的。”


    “都怪那個臭男人!”馬文娟恨恨地說。


    環兒的變故一直像個陰影懸在白玉林心中,聽馬文娟這樣一說,他隱隱感覺到了什麽,就對妻子使了個眼色,對幾個女孩說:“這裏需要安靜,我們還是出去吧。”


    走廊裏,白玉林眯著眼睛、滿臉嚴肅地望著幾個女孩,語氣凝重地說:“三位妹妹,請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端木靜宜也說:“你們就說吧,否則你們白哥食不知味、夜不成寐的。”


    劉楚紫蘭三個人相處瞧了瞧,知道白玉林對環兒的感情,也理解他此時的心情,就沉吟了一會說:“白哥,端木姐,你們都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幾個人坐在急診室門口的椅子上,劉楚紫蘭望著白玉林夫婦說:“事情其實也不複雜,就是環兒的感情遇到了變化。”


    “什麽變化?”白玉林和端木靜宜異口同聲地問。


    “前幾天,李明文去了上海,他媽媽約環兒見麵,聲稱他們李家不接受環兒,並要求環兒離開李明文。這還是次要的,關鍵是,李明文的媽媽告訴環兒,李明文以前的一個高中女同學武雲姬,哦,也在我們學校讀書,一直追著李明文,她是李明文媽媽內定的兒媳婦。她告訴環兒,武雲姬懷了李明文的孩子,這對環兒打擊是最大的,也是她沒有想到的。所以,當時環兒就傻了,幾乎失去了知覺,還為此跌了一跤,在茶幾上把頭碰破了。”


    “什麽?!”白玉林咬牙切齒地問,“有別的女孩為他懷了孩子?那他怎麽還同小妹在一起?這個混蛋!竟然欺騙小妹的感情,我饒不了他!”


    “最可氣的是,在環兒臨走的時候,李明文的媽媽居然讓環兒把李明文買給她的那件羽絨服給留下了。白哥,那天剛剛下了雪,天寒地凍的,環兒不感冒才怪。”


    “怎麽能這樣做?這人什麽素質?!”端木靜宜氣憤地說。


    “我饒不了這個混蛋!”白玉林氣得臉色發白,“明天我找他算賬!”


    大家都沒有睡意,坐在醫院裏說話,不時地進去看看環兒。


    天色漸漸亮了,東方出現了絢麗的朝霞。眾人都站了起來,伸了幾個懶腰,魏倩倩不停地打著嗬欠,幾乎一夜未睡,也難為了這些正是貪睡年齡的小姑娘。


    “你們迴去吧,還要上課。”白玉林說。


    “不上了,今天也沒什麽要緊的課。”馬文娟說,“後天就是元旦了,估計這幾天也都亂哄哄的。倩倩,你先迴去,幫我們請個假,你也眯一覺。”


    “好吧。”魏倩倩又打了一個嗬欠,“今天我們集體逃課,嗬嗬。蘭子,環兒有什麽情況,及時往宿舍裏打電話告訴我。”


    “知道了。”劉楚紫蘭也是一臉倦容,白白的臉上,眼睛像大熊貓那樣可愛。


    “靜宜,你跟她們兩個先在這兒,等會你出去買點吃的,多買點,要有營養的。小妹醒來後你問問王大夫,需要什麽你立刻去買。我出去一下,順便把倩倩送迴去。”


    “知道了,你還迴公司嗎?”


    “我迴去一下,把一些事情安排好。對了,你給白玉打個電話,如果她沒什麽事的話讓她也迴來吧。”白玉林再三囑咐著。


    白玉林並沒有立刻迴公司,他把倩倩送迴宿舍後,驅車去了男生宿舍。問了好幾個人才打聽到了李明文的宿舍。


    不巧的是,李明文昨夜並沒有在宿舍過夜,而是迴家了。白玉林一肚子火沒處散發,把車停在學校門口,自己坐在車裏向外張望著。


    剛過七點半,白玉林看到了李明文。李明文正低著頭,無精打采地向學校走去,臉色很是憔悴,看起來好像一夜未睡的樣子。


    白玉林打開車門,徑直來到李明文的麵前:“李明文,你過來!”


    李明文一愣:“白哥,是你?這麽一大早你怎麽在這兒?”


    白玉林瞅了瞅李明文,冷然說道:“我在等你。”說著,劈麵一拳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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