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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瑾心有所慮,一連幾日茶飯不香,白日裏不是在靳氏身邊打聽消息,就是在張生燕嘴裏聽聽風聲。[眼快看書新域名.,首字母,以前注冊的賬號依然可以使用]


    倒也略有所獲,有關靳沅入京的事的,倒也大體與太子妃為皇長孫延師受教相幹,多餘的卻也問不出,也不知何時再迴江淮。


    至於霍贇,如今的確是留在新安書院,張瑾正遞信讓她的奶哥哥馬敏學迴府一趟,好打聽消息來,不想霍彥的信先一步到了。


    張瑾看秋桂比著小刀裁得小心翼翼,頭一迴惱了她的穩重,急急地催促:“你快些裁了!”


    秋桂一愣,急忙取出信遞過去,張瑾接過就讀,一旁的秋桂秋梧麵麵相覷,口齒伶俐的秋萍張嘴打趣道:“姑娘活像等著這信來救命似的!”


    “胡謅甚麽!”馬氏一入門就聽了這渾話,抬手作勢要打秋萍的嘴,秋萍連忙要躲,隻聽得馬氏追著罵:“都是姑娘寬厚縱了你,叫你這口舌伶俐得過分了。”


    “我……我說著玩,姑娘還沒說我呢!”秋萍一溜煙的跑開了,馬氏越發怒了,罵道:“姑娘是好性兒,豈能由著你這蹄子拿捏!”說話間就抓了一支雞毛帚子,抬手要撲打,正巧張繼才家的拉了秋萍避了一番,正欲勸兩句,誰知雞毛帚子無眼,也就打在了張繼才家的身上。


    這張繼才家的雖是張瑾房裏的媳婦子,但除了梳頭外,並不是是個顯山露水的人物。這並非她甘做個二流角色,原本她在張生燕屋裏的服侍,也頗有些權事,隻是後來沒能入靳氏的眼,若非她手上有梳頭的功夫。隻怕連別說正屋,就是張瑾的屋裏都沒法多待了。


    因此她也更謹慎,連著幾年隻做梳頭這一分內事。並不摻雜旁的,生怕再礙了靳氏的眼。連著一席之地也丟了。畢竟在姑娘三兩歲的時候,再討得她歡心也不如靳氏一聲令下。


    隻是如今形勢顯然不同,在張繼才家的眼裏,馬氏不過因為是個乳娘,就得了張瑾的青眼,幾句話就放給她莫大恩德,送她兒子念書還許諾放他們一家出去好讓其考學……


    這難免讓張繼才家的不平,畢竟馬氏甚至都不是靳氏的陪房。雖是靳家的人卻也後來送來的,能送來做乳娘,隻怕在靳家也不是入流的。也就更讓她紅眼,無法再隻管埋頭做事,少不得要出來爭鋒。


    張繼才家的畢竟是張生燕屋裏的管事媳婦出身,雖是個二等的,在張瑾的屋裏,位份卻與馬氏不相上下,拿一般的月例,而她卻更有手段。


    屋裏的大丫鬟禾香是靳氏的陪房。自然與同是靳家出身的馬氏更要親厚些,她不占優勢。而秋字丫鬟是靳氏屋裏大丫鬟玉樹帶出來的,後來給馬氏管教。難免生有小嫌隙,她就借勢拉攏安撫了,不外是看出張瑾喜愛這些丫頭,日後定有幾個大丫鬟出來。


    馬氏雖忠於事,到底目光不如她長遠,也沒有她機警,沒幾個月下來,她就與秋字丫鬟越發不和。到了今時今日,難免小事就爆。少不了要管教。


    這會兒馬氏的雞毛帚子落在了張繼才家的脖子上,她也是一驚。她雖不喜張繼才家的白做和事老得人心,卻也沒膽真打她。


    不過。打就是打了,張繼才家的“哎喲”慘叫一聲,馬氏原不是發狠的性子,不過是積怨成多,此時見到她脖子上一條紅印延伸到耳角,難免慌了。


    秋梧、秋桂等人忙扶張繼才家的坐下,而秋萍則怒火中燒,迴敬馬氏道:“虧得張媽媽給我擋了,不然馬大娘這雞毛帚子打在我臉上,我也隻有投井的份了!”


    馬氏聽得犯事兒的人還有理了,不由氣急:“好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竟登鼻子上臉……”


    她的口舌哪兒有秋萍伶俐,隻被堵道:“我便犯錯,就是送衙門還得律法處置,哪兒由得你來私刑了,我是你馬家的奴婢不成……”


    正在讀信的張瑾原本無心搭理她們,已躲到裏屋,然而這般吵鬧法全是一張屏風擋不住的,不由急火攻心,摔出一隻茶盞。


    “都別吵了,再吵多一句,我就請太太叫人牙子來,一個個攆了就安靜了。”


    頓時,真的安靜了。


    張瑾不知道屏風外是什麽景象,總之她能安靜的看信了。


    霍彥這封信難得的寫的很長,與以往的簡略不同,這封信十分事無巨細,從靳沅、鎮國公迴京開始,不僅分析了因果,還推測出短時間內他們不會再迴江淮,大有靳沅將東山再起的意思。


    至於霍贇,霍彥先是跟著鎮國公去了一次汝南侯府,有意提起霍贇這個國公爺的幹孫子,又問了世子的二房。話頭一出,汝南侯少不得又要表態一番,世子與二房琴瑟和諧,妻賢夫少禍。算是暫時給霍贇穩定了後方。


    同時,霍彥還將身邊兩個得力的人給霍贇用。鎮國府的人一向調-教得好,能人比比皆是,這算多一重保險。


    最後,霍彥還花費很大篇幅說了霍贇的情況,少見的稱讚了他一迴,誇他聰穎好學,機警穩重,大有進步,不外乎是說兒子能幹一個人應付得來,讓她不要擔心。


    雖然沒有最後這一句,但張瑾與他多年戀人夫妻,倒不至於看不出來。這份體貼,在她焦灼心急的時候出現,難免令她溫暖。不知不覺的,讓她隱約想起最開始她喜歡上的那個霍彥來,那時候的他冷淡有禮,對她卻無微不至……


    隻是後來為什麽會支離破碎,直接原因或許是霍母,但根本原因,或許就是兩人性格不合,信任破產。


    不過事到如今,張瑾對霍彥也沒有了太多的憤恨,說起來,霍母刻薄狠毒,縱然讓她吃虧受苦,但是她也迴報了霍母。隻是沒了霍母這個人,她與霍彥最後一點相連的東西就隻剩霍贇了。


    張瑾有些唏噓,但是已無法觸動更多,即使她讀到了信的末尾,霍彥說,過兩年,他會想辦法讓大家都去京裏,讓她能多見到霍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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