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民子逃離了虎口,身心疲憊,他找到路邊一棵大樹爬上去,坐著樹杈倚著樹幹休息。


    他從包裏摸出了收音機,想聽聽有沒有你我評書電台,結果全是雜音。


    忽然,他想起原先收音機電池匣裏的那個紙卷的地圖,心中希望升起,因為有地圖他就能找同學們,或者去鼓王的家。


    他找出那紙卷地圖展開,看了看,失望了。因為地圖畫得比例太大,根本找不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民子看著看著,覺得這圖畫得有些怪,原來胖周看了也覺得這圖挺怪的。但究竟是怎樣看著不舒服,民子說不出來,


    想半天無果,就把圖揉了揉揣兜裏了。


    忽然,他感覺渾身冰冷,耳邊響起嘩嘩的流水聲,自己竟然掉進了一條大河河心,河岸是那麽的遙遠,他撲騰得四肢無力,喝幾口水,嗆得腦子刺疼,緩緩下沉,最後,他用盡力氣喊一聲:“救命啊!”


    民子忽然醒了,四周黑乎乎的,天已黑了,原來是自己剛才做的一場夢。


    民子迴想著那個夢,好像明白了什麽,掏出地圖打手電觀看,民子嘴角微笑,喜道:“原來如此,我明白啦!”


    2


    這時,樹葉忽然透進一道紅光,隨即整個林子被火把照亮,黑色的天空成了紅色。林中湧入幾十人,大都不穿衣服,隻領頭的人披著鬥篷,頭纏青布,正是金燈。


    民子關上手電,見是書山寨的人,不由大喜,從樹上跳下親熱道:“金燈寨主,您好啊!”


    金燈一看,認出是民子,心想:看來這小子不知道我綁他同學,打他老師的事,不如騙他迴去做個人質。


    於是金燈笑道:“好啊!你怎麽在這兒?”


    民子道:“我跟同學走散了,不認識路。”


    金燈道:“這樣啊,我給你領路好不好啊?”


    民子高興道:“太好啦!”


    這時,一棵樹上傳來聲音:“不好!別跟他去!”


    民子聽這聲音,驚道:“海老師嗎?你在哪兒?”樹上的聲音正是海瑞發出的。


    原來,海瑞偷了球譜從拉摩廟出來,跑不久就碰上了書山寨的人,金燈見海瑞後大感驚奇,於是就追到了此地。


    海瑞躲在樹上本來很安全,但眼見民子被騙,不由說出話來。


    金燈聽見海瑞說話,知道事情敗露,迴手一掌打在了民子心口,民子一陣玄暈,倒在地上。


    海瑞見狀,連忙從樹上跳下,護住民子。


    金燈奸笑道:“海老師,你還沒死夠嗎?”


    海瑞道:“想害我學生,先過我這關。”


    金燈正要出手,忽聽四周風起,樹葉嘩啦啦響,傳來“洽,洽”的聲音,原來,房書安怕民子揭露他的真麵目,帶幾隻洽虎趕來追捕,一定要置民子於死地。


    但由於書山寨的人阻礙,洽虎竟和書山寨的人撕咬起來。


    金燈見形勢危險,一腳奔飛海瑞,見海瑞抱著個鐵盒子,不知何物,便拾起帶在身上,帶領寨子人撤跑了。


    民子見海老師被踢暈過去,上前唿喚。


    此時,房書安領著洽虎來道近前,狠道:“小子,這次你死定了!”


    民子抱著海瑞,再無脫身辦法。


    3


    這時,從樹林深處走來一個人,腳步沉重發出悶悶的聲音。


    這人渾身烏黑鎧甲,銀白頭盔,帶著金色麵罩,手提兩個直徑尺許的大錘。走進圈子,一動不動。


    房書安道:“什麽人?”


    盔甲人一動不動,並不說話。書安不耐煩,指揮洽虎上前咬。洽虎一個個撲上去咬得盔甲咯咯直想,忽然,大錘晃動,洽虎一個個血肉橫飛。


    書安見不妙,掉頭逃跑在黑夜裏。民子看著月光下的盔甲人,自己心裏也很害怕。


    盔甲人麵罩下傳出聲音:“咣洽岡希,巫希巫伽喇。”


    民子一聽,血流頓時加速,這話他能聽懂,正是爺爺教給自己的鬼話。民子琢磨這話的意思,應該是:西五裏,南轉,有路。


    民子大喜,原來那盔甲人為自己指路。民子正要道謝,抬頭竟發現盔甲人毫無聲息的不見了。


    再說房書安正在逃跑,忽然腳下一滑,撲倒在地,爬起來看見地上有塊西瓜皮。這時,眼前出現一個人影,書安一看大驚,麵前正是那盔甲人。


    書安道:“怎得如此快,跑在我前麵了。”


    書安孤注一擲,想從旁邊跑過去。正經過盔甲人身邊,那大錘已經打在了書安腰上,快如閃電,書安慘叫,吐出兩口鮮血。


    盔甲人正要舉起錘砸向書安。忽然,一個甜美聲音道:“等等!”


    花香飄來,說話人正是洽洽。洽洽道:“別打,我用東西跟你換。”


    說著,拿出一個瓶子,接著道:“這裏裝的是你想要的東西,饒了他就給你,好吧?”


    洽洽把瓶子扔過去,盔甲人接住看了看又聞了聞,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於是書安揀了條命。迴到花園,房書安有氣無力的問:“你給他什麽換我命啊?”


    洽洽道:“最花的汁液啊!”


    書安急道:“什麽?我還要用它找一口書呢!你給去我要迴來!”


    洽洽怒道:“不要命啦!不知好歹,你害死我那好多寵物還沒算賬呢!”


    書安聽這話,感到些內疚,努力道:“對不起,那你認識那盔甲人嗎?等我好了自己去找。”


    洽洽道:“當然認識,那是我表弟,怎麽啦?我阿夏奶奶死時把花園給了我,把盔甲給了他,不過他不經常穿,老愛扣個瓜皮。”


    書安道:“那瓜皮害了我了。”


    洽洽道:“他那是救你,給你從新做人的機會,你不如學好,將功補過吧!”書安閉眼睡著了。


    4


    這時,金燈已經迴到了書山寨,見到老土講了事情經過,遞上鐵盒子。老土眼睛一亮,道:“太妙了,得來全不費功夫,這裏麵就是球譜啊!”


    金燈笑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可以找到一口書,我也能完成祖宗的遺願了。”


    包子和雞蛋被老土抓到了書山寨。灰豆把他兩個綁在房後的柱子上,老土向他倆問話,包子和雞蛋並不迴答,隻是一個勁的罵。


    最後老土火了,一人給了兩個嘴巴,氣哄哄迴到屋子裏。


    正巧侍候老土的倆仆人在屋裏,一個端茶,一個倒水。


    老土見了怒道:“兩個廢物,一個人活分倆人幹,滾!”結果都被踢出門外。


    灰豆走出來,道:“帽兒,勺兒,你倆別怪我師父,這都是讓抓來那倆小子氣的,你們可以找他們出氣。”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包雞二人肚子餓得咕咕響,這時,走來兩個戴著猴帽的小夥計。


    其中一個夥計道:“我叫東方朔,人們都叫我勺兒,他叫帽兒,全名徐懋公,我們是這兒仆人,想被著主人給你們送點飯。”


    包子原本敵視,一聽要送飯,連忙道謝。


    勺使個眼色讓帽去盛飯。雞蛋千恩萬謝。


    不久,帽迴來了,道:“完備!”


    包雞一聞,覺得不對勁,再一看,差點吐了。原來帽兒上茅房整了盆糞湯,要報上午被老土踢的仇。


    勺兒找來個大漏鬥,道:“做個測試,聽說用漏鬥吹蠟燭吹不滅,放裏個球也吹不出來,今天看看慣你們糞湯好使不好使!”


    勺兒把漏鬥紮進包子嘴裏,帽兒就端起盆要往下倒。雞蛋見了祖宗奶奶的罵,但無能為力。


    這時,灰豆來了,擺手製止道:“先不急,等會兒,他們爺爺來了,要看他們。”


    5


    原來,一杆清忽然提著兩個籃子到來,說帶來了球魔和胖周的人頭,要來換孫子。


    老土拿在手裏檢查半天,果然不假,倆人頭都是真的,胖周的人頭還熱乎著呢。於是要灰豆把他倆孫子帶過來團圓,這才免遭糞湯之苦。


    包子和雞蛋一見爺爺,撲通跪倒大哭,爺爺再晚一步他們就是真正的一肚子大糞了。帽兒和勺兒一旁看著,捂著嘴樂。


    一杆清道:“我們祖孫三人這就迴去,後會有期!”


    老土喝口茶,道:“後會有期?還有下次嗎?”


    一杆清急道:“你要反悔?”


    老土哈哈大笑:“一網打盡是我的手斷,斬草除根是我的風格!”老土一揮手,十幾個打手圍住祖孫三人。


    一杆清對孫子道:“咱們殺出去!”


    三人施展武功往外衝。帽兒和勺兒也跳過去,敵住包子和雞蛋。


    一杆清揮檀木球杆,轉眼打倒了十幾個打手。


    灰豆一見,上去和一杆清打在一處。但灰豆功夫雖強,但人年輕欠火號,被一杆清一杆子點倒。


    老土大怒,飛身攻向一杆清,二人打到十幾迴合,一杆清冷笑道:“老土,你完啦!還不看看你的手!”


    老土奇道:“什麽?”忙撤手觀瞧,隻見兩隻手竟盡是黑色,捋袖子一看,胳膊也呈青紫色。老土大驚,正要發問,忽覺氣息難喘,頭暈目玄,心口劇烈疼痛,一口血哇得噴出竟已是黑色。


    灰豆見師父七竅流血,忙上前救治,道:“你竟然下毒!”


    一杆清道:“他做惡多端,自作自受啊!”


    此時,包子和雞蛋也分別把帽兒和勺兒打倒,爺孫三人全身而退。


    灰豆見師父臉色烏黑,中毒身亡,心中傷悲,要出去報仇,但剛身中了一杆清的打穴杆,動轉不靈。


    忽然,灰豆聞到一股臭味,一個屎盆子從屋外飛進來,正扣到老土胸口,糞湯潑向腦袋,隨即流滿全身。帽兒勺兒一看,正是剛才要灌包雞時盛得那一盆。


    此時,門外走進一人,灰豆一看,胖乎乎的正是周瑜。胖周搶迴球魔腦袋,道:“這是我們的苦肉計,球魔,你受苦了,我們為你報仇了。”一杆清道:“沒想到那胖周的腦袋上有毒吧,其實那是個豬腦袋做成的,怎樣?我的易容術不比老土差吧!”


    胖周道:“灰豆,殺你很容易,但你隻是幫兇,希望你改邪歸正!”


    說罷,胖周與那爺孫三人飄飄離去。


    灰豆吼道:“我要報仇!快去找金燈,我要他帶兵跟我去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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