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被謀害的事現在已經有結論了,畢竟連互助會都被滅了,再隱瞞下去也沒什麽必要了,當初涉事的還活著的人已經交代了。


    不過調查結果現在還沒有公布,所以具體情況學校還不知道。


    陳傳在那天晚上,從衛鈞嘴裏得知了不少情況,他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說下,就算他不說,事後也肯定會知道。


    他認為有些人知道這件事後,恐怕不會當其不存在,尤其是奮心社的一些人,當初有不少人是受了沈正的恩惠和幫助的,肯定會去想辦法搞清楚其胞妹最後的下落。


    還有他吃不準何嘯行知道後會是什麽反應。


    理論上說這件事與何嘯行其實沒什麽牽扯,但沈正的死毫無疑問與此有著直接的關係,而當初謀害沈正的正主可還是在中心城好端端的活著,並沒有在這次行動中被清算,所以他覺得何嘯行可能不會視而不見。


    成子通似乎也想到了什麽,他說:“這件事啊,迴頭我和老何溝通下吧。”他整理了下案上的資料,放迴公文包中,站了起來,“老師先去找校長簽字了,等我消息就好。”


    陳傳送走他後,便再度全身心投入到自身格鬥修行上了,這時他也發現,戰鬥的確是最好的催化劑。


    現在他在鍛煉時,對於鍛煉的目的和方向有著比以往更多的理解,知道哪些地方是需要首先加強的。


    在與羅器一戰後,他與


    但也正常,在與譚妄一戰之前,他從來沒有和


    而在與羅器戰鬥之前,則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這次是為了推倒墨蘭公司而戰,雖然一定程度上也是為了自己,可心中遠沒有對戰譚妄時的那種激昂。


    現在重合時間來到了十八個小時,距離目標二十四小時似乎差了沒有多遠了,不知道在去往中心城前能否達到。


    在日常訓練結束之後,他又翻了翻餘剛給他的投擲法,對於別人最為困難的勁法,他反而是最容易的掌握的。


    剩下就是需要反複練習了。


    武院教學中對投擲法是有限製的,因為格鬥者以勁力投擲物體,短距離內可不見得比尋常的槍械威力弱,以前他沒有持械證,隻能在學校外麵隨便練練,有證之後則沒有關係了,可以光明正大的練習。


    其實投擲能否造成足夠的殺傷力,工具的選擇也很重要,盡管練到一定程度,一些硬質的東西都可以傷人,可對付格鬥者顯然還不夠看。


    必須堅固有用的材料,並不一定需要用石頭,用石頭隻是隨處可見,相對最為廉價,攜帶起來也方便。


    他也是想著是否要找專人打磨一些適合自己用的。


    開學之後,時間過得飛快,轉瞬又是過去了幾天,這天他從宿舍樓裏走出來的時候,見到一個學員拿著什麽東西正等在那裏。


    他認出是方知名,就主動打招唿,“方同學。”


    方知名趕忙上來,說:“陳同學。”


    陳傳走上去,“怎麽,在這裏等我?怎麽不打電話?”


    都是一個學校的學生,盡管一個是甲等生、一個是乙等生,可他們在食堂吃飯會經常見到,有時候也會碰上聊上幾句,並沒有因為彼此待遇不同產生什麽隔閡。


    方知名說:“是啊。陳同學,還記得上次家裏讓我給你遞名卡的事吧?”


    陳傳說:“記得,後來那個公司還有一位學姐來找過我。”


    “對,就是那位閔學姐,之前學姐找過我,說她調查一件事有了一點眉目,本來想再來問問陳同學你的意見,可是你剛巧不在,她覺得再等下去可能要錯過時機,所以決定自己先去,她說如果半個月後沒和我聯係,就把這東西給你。”


    說著,方知名把手裏東西遞過來。


    陳傳接了過來,見是一封信,拿過來一看,見上麵用娟秀的字跡寫著“陳傳同學親啟”。他想了想,收了起來,說:“好的,謝謝方同學了。”


    方知名明顯鬆了一口氣,“陳同學收到就好了,我就擔心太晚了耽擱了陳同學你的事。”頓了下,他看著陳傳,由衷的說:“陳同學,你做的那些事,我很佩服,真的很佩服……”


    他算是直接吃了互助會的虧了,在入學考試時還差點被鍾吾打死,所以他特別能理解陳傳做的事。


    陳傳微笑說:“方同學,那天我在申判院前看見伱了,我知道,你也來聲援我了,謝謝你。”


    方知名他一怔,他沒想到陳傳看到自己了,心裏有些激動,忙說:“不用謝,不用謝,我其實什麽都沒做……”


    陳傳認真說:“你們來了就是支持我,在


    推倒墨蘭公司,推倒互助會這件事裏,也有你們的力量,方同學,你們所做到的遠比你們自己想的要多。”


    方知名看了看他,仿佛是受到了鼓舞,用力點了下頭。


    “我信送到了,我就先迴去了,新學期還有不少訓練,同學正等我呢,陳同學,再見了。”


    陳傳點說了聲好,和方知名別過後,他想了想,轉頭迴到了宿舍,然後將信拆開,將信紙打開,看起了裏麵的內容。


    “陳同學,很冒昧給你寫下這封信,還記得上次和你說起的那個委托麽?那次和你對話後一直沒什麽進展,隻是我最近又查到了一些線索,本來想找你確認下,不過你好像不在學校,所以我決定自己先去調查了……


    因為之前有一些同事在查這件事的時候失蹤了,我懷疑公司裏可能與這件事有關,可能就是公司的上層,甚至我身邊的一些朋友和同事我都懷疑他們牽扯到了這件事裏,我認識的人中,可能也隻有你是可以信任的。


    我事先把線索整理了下,郵寄了出去,我已經事先拜托了方同學,如果我半個月後沒迴來,他把信送到你的手上,如果可以,能否拜托你收下郵件,把它轉交給相關的專家呢?”


    陳傳思索了下,既然信到了自己手中,足以說明閔嵐半個月沒有迴來,這事情恐怕不簡單,他想了想,拿出閔嵐曾經給他名卡,試著打了一個電話,但是沒有人接。


    他又給閔嵐所在的委托公司打了一個電話,出乎意料的是,那邊接電話的人說她在,他又問能不能讓人過來接電話,可是過了一會兒,那個迴答說,人剛才還在,但是一會兒沒找到,讓他過會兒再打電話過來。


    陳傳心下微動,掛了電話。


    這個情況很反常。


    思索了下,他決定先去郵局看看。


    按照閔嵐信上給予的地址和單號,他順利將寄放在這裏的資料拿到了手中,不過他沒有自己先打開來看。


    現在國家征召還沒結束,他沒可能去做別的事,況且他也不必自己去做。


    迴到宿舍後,他朝著雷局長家裏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赫楠,聽說他找雷局長,說:“師弟你在學校麽?等下啊,我讓老雷這就打給你。”


    陳傳等了沒幾分鍾,雷局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陳同學,有什麽事找我麽?”


    陳傳如實說:“雷局長,我發現一件事,並且拿到了一份資料,可能涉及到密教儀式,您是這方麵的專家,所以我想送到您這裏。”


    雷局長語聲嚴肅了起來:“你方便出來麽?”


    “方便。”


    “這樣,我半小時內我的車到武毅門口,你帶東西出來,見麵詳談。”


    “好。”


    二十多分鍾後,雷局長的武裝專車到了武毅學堂門外,陳傳已經在這邊等著了,見到之後,直接帶著東西上了車,將東西遞給了雷局長,並且自己了解到的情況說了遍。


    雷局長戴上手套,將資料拆開,仔細翻看過後,沒和陳傳講關於上麵的內容,而是說:“墨蘭公司來到陽芝之後,他們扶持起了一批邪教徒,目的不但是為了擾亂政府的視線,也在通過密教儀式找尋某些東西,妄圖以此扭轉他們在中心城的不利局麵。


    他們還在陽芝城裏還布置了不少儀式,我們現在已經破除了很多,但還是有很多拿了墨蘭公司資金的邪教來不及清除。


    現在墨蘭公司倒了,一些邪教進入了蟄伏期,並在清理自己存在的痕跡,但不代表他們就此銷聲匿跡了,要是不消除幹淨,今後一定會逐一冒頭的。”


    陳傳說:“這是其中某個邪教麽。”


    “八九不離十。”


    雷局長拍了下資料,“密教團體作為一個團體,需要有固定的儀式場地,必需的服裝和道具,還需要一些特殊的‘密教材料’,這些東西全都需要資金支持的。”


    他對著車上的電報員說:“發電報,告訴老高,讓他去城南橄欖街三十二號青鷂公司,在周圍五十米的距離內,分別是十二點、四點、八點的三個方位上找三個兩米高的黑柱。


    告訴他,別急著拔出來,按照青鷂公司的人員數目剪出來對應的紙人貼上去,每一個都寫上公司員工的名字,然後進去公司查看,看哪些人還在,哪些人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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