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凱看了莫俐一眼,笑了笑,指著桌子上已經洗好的紙牌,對莫俐說道:“來,自己洗三次,然後告訴我你想算什麽。(.)”


    莫俐拿過紙牌洗了三次,袁凱見莫俐洗牌的樣子,便笑著說道:“我看你洗牌我就著急。”


    莫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很少玩,從前在宿舍……在公司也沒有機會玩兒。”


    莫俐洗好了牌交給了袁凱,袁凱笑著說道:“好了,說說吧,你想算什麽?”


    莫俐見袁凱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道:“是不是什麽都可以算出來啊?”


    袁凱大笑一聲,估計著這麽大晚上這樣笑會把狼給招來,便趕緊低聲說道:“你要是不信,那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你袁凱大哥的本事。”


    莫俐見袁凱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不禁被逗樂了,指著袁凱手上的紙牌說道:“那就算算我的婚姻吧。”


    袁凱愣了一下,不禁說道:“我還以為你要算事業呢。”


    莫俐道:“事業有什麽好算的,事業可以打拚,愛情和婚姻可以用加班得來嗎?”


    袁凱點了點頭,迅速地將手中的牌一張一張地擺在了桌子上,和莫俐以前玩的不同的是,袁凱將這些紙牌擺成了一個陰陽八卦的樣子,擺好了之後,袁凱指著中間的一張黑桃k說道:“你們之間出現了問題,但是問題不大,還有轉圜的餘地。”


    莫俐道:“這個不用你算大家都知道,接著說。”


    袁凱繼續看,然後指著一直紅色方塊5說道:“司徒涴不是你的夢中情人,也就是說你最喜歡的人並不是你的丈夫。”


    莫俐笑著說道:“你這個神算子是不是假的啊,這些不用你算都知道的啊,再說我的事情你哪一件不知道啊,好了,好了,不算了。”說完就要去抓那些個紙牌。


    突然莫俐的手讓袁凱一把抓住,而且是緊緊地抓住,隻見袁凱一臉驚訝地看著桌子上的牌對莫俐說道:“怪了,這個卦象上顯示你怎麽還沒有戀愛過啊,不對啊。”


    莫俐本來以為袁凱是鬧著玩,聽見這話,便也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看著袁凱。


    “你還看見了什麽?”莫俐問道。


    袁凱認真地看著桌上的紙牌,說道:“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是我喝醉了嗎?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奇怪的卦象。[]”


    莫俐聽袁凱這麽說,自己也緊張起來,湊個上前去,可是自己什麽都看不懂,見袁凱又不說話,便著急說道:“你好討厭,你倒是說說看,你看見了什麽啊,急死我了。”


    聽見莫俐這麽說,袁凱抬起頭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莫俐,半晌才喃喃地說道:“從卦象上看你的年齡沒有超過二十五歲,而且還應該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心地善良,隻是父母緣不夠好,父親很早和你母親離異,你和母親一起過,從卦象上看,你去年還出過一件大事,這件大事導致你的人生徹底地改變。”


    聽袁凱這麽一說,莫俐覺得自己背後的冷汗都要出來了,這麽厲害的卦象嗎?怎麽連自己的父母都可以算得出來啊?


    想到這裏,莫俐便趕緊將桌子上的牌打散了,假裝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對袁凱說道:“好了,睡吧,睡吧,我困了,走了。”說完不等袁凱迴過神來,自己已經站起身來朝著二樓快步走去。


    袁凱望著莫俐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還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那就是你最後的愛人其實還是你的丈夫。”


    第二天莫俐起得很晚,快要到中午的時候,自己的房門打開了,莫俐聽見聲音但是沒有迴頭,過了一會兒,一雙冰涼的小手便放在了莫俐的眼睛上,莫俐一把將小手抓住,緊接著便聽見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媽媽是個大懶蟲,還不起床!”莫俐將穿著一身新衣的兮兮抱在自己的懷裏,親了親兮兮粉嫩的小臉,心裏想著我現在下樓如果看見了袁凱那多尷尬啊,還是不要了吧。


    “媽媽昨天晚上好晚才睡,所以今天才會睡懶覺啊。”莫俐說道。


    這時張姐敲門進來,笑著說道:“新年好啊,高飛。”


    莫俐也趕緊從床頭櫃裏拿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紅包遞給了張姐,張姐趕緊接過說了聲謝謝。


    隻聽張姐說道:“高飛啊,樓下拜年的人都來了,文姨讓我上來看看。”


    莫俐一聽趕緊說道:“哎呀,我都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便趕緊讓張姐帶著兮兮下樓,自己起床穿衣洗漱。


    張姐正要走,莫俐問道:“袁總起來了嗎?”


    張姐道:“一早就離開了,說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陽叔留了半天也沒有留住。”


    莫俐點了點頭,等張姐帶著兮兮下樓之後,心裏便想著,最好還是先走吧,要不碰上了以自己這樣的心理素質一定是會露餡的。


    在清江市有名的寺廟當屬永福寺,而有名的道觀就要數真慶道院了。


    真慶道院在城外東郊的獅子山上,和永福寺一樣的是,車子隻能開到山下。


    袁凱下了車,好在大年初一的早上真慶道院的人不多,天氣雖然沒有頭一天那麽好,但是因為沒有刮風下雪,所以覺得還是不錯的。


    袁凱一向很喜歡健身鍛煉,所以爬山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其實就是小菜一碟,不一會兒便爬上了山。


    進了山門,袁凱也顧不上欣賞道院的景色,直接到了他們的後院。


    一個道士見袁凱過來便上前說話。


    “玄青道長在嗎?”袁凱問道。


    那道士見袁凱直接說出了道長的名諱,想來也應該是道長的故交或是認識的人,便道:“請施主稍等,貧道這就去告訴道長。”


    不一會兒,隻見從內院出來一個七十多歲白發蒼蒼的老道士,滿臉紅光神清氣爽的樣子。


    “小凱,你怎麽來了?”


    袁凱趕緊上前一邊施禮一邊說道:“我來給道長拜年的啊。”


    玄青道長笑了,慈愛地看了一眼袁凱,道:“每年你都要來,真是難為你了。”


    袁凱笑著說應該的,兩個人便朝著內院走去。


    進了門,袁凱先是問了一些玄青道長近況,兩個人一邊喝茶一邊說著話,聊了一會人,袁凱便有些欲言又止地樣子,玄青道長看在眼裏,便說道:“小凱啊,你好像有話要說?”


    袁凱想了想,便將自己頭一天晚上給莫俐用紙牌算卦的事情告訴了玄青道長。


    隻見道長聽完袁凱說完便若有所思地坐在那裏一邊捋著自己已經全白的胡須一邊不時地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嗎?”玄青道長問道。


    袁凱堅定地點了點頭,道:“而且道長我和陽高飛共事十年,我太了解她了。這一次我迴國之後我發現她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為人做事簡直就和從前一點也不一樣,你就說昨天晚上我見她洗牌,您要知道這洗牌還是她教我的呢,當時我就懷疑,她說她很少玩這個,其實在出國之前她最是喜歡玩紙牌和麻將了。”


    玄青道長聽著袁凱說著這些,也不說話,聽完之後便道:“就光靠你用紙牌給你算卦也不一定準確,而且她不是去年你說還出過一次事嗎?出事之後很多事情記不得也是正常。”


    袁凱道:“可是為什麽我的卦象上看不出她的婚姻狀況,最近她和她丈夫正在鬧離婚,可是我的卦象上卻顯示她還沒有結婚呢。”


    玄青道長嗯了一聲,道:“那你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嗎?”


    袁凱連忙將陽高飛的生辰八字告訴了玄青道長,隻見玄青道長坐在那裏微閉著雙眼手上飛快地掐算著。不一會兒,玄青道長睜開了雙眼,有些古怪地看了看袁凱,道:“你能把這位你說的女施主帶來給我見見嗎?”


    袁凱見玄青道長的樣子,便知道知道頭一天晚上的卦象一定還是有些道理的,見玄青道長這麽說便點了點頭。


    又聽玄青道長說道:“這件事情你暫且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這位女施主,你看你用什麽辦法讓她來,但是不要讓她疑心,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應該已經讓她有了防備。”


    袁凱忍不住問道:“道長,是不是真的有什麽問題?”


    玄青道長點點頭,道:“還是先不要這麽快就下結論,畢竟現在這個社會和從前不一樣了,那些個稀奇古怪的事情是越來越少了。大概是什麽地方出了錯,不著急,讓我見見本人就知道了。”


    袁凱庭玄青道長這麽說,心裏就有了數,又說了幾句之後便告辭下山了。


    一轉眼就到了上班的時間,莫俐一早送了兮兮去幼兒園,然後就來到了公司,上了樓,見袁凱迎麵過來,莫俐避無可避隻能是擠出一絲笑容來,給袁凱打了一聲招唿。


    袁凱將莫俐的舉止盡收眼底,卻表現出完全看不懂的樣子,也笑著說道:“我發現你才放假了幾天就好像長胖了。”


    莫俐道:“可不是嗎,我發現我就不能迴家去住,整天好吃好喝地還可以賴床當然要胖了。”


    兩個人還想從前一樣很自然的聊著天打著趣,袁凱陪著莫俐走到她辦公室門口看了看貼在門上的畫笑了笑對莫俐說道:“俗話說得好,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每次我路過你這個門口看見兮兮給你畫的這幅畫我就想也許結婚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莫俐苦笑一聲打開了門,幾天不來,房間裏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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