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陽月坤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微笑:“你大概想,我為什麽知道了還不管這件事情,讓會所的生意受到影響?畢竟這兩年會所的生意也很不錯。”


    見莫俐沒有說話,陽月坤繼續說道:“可是你知道,自從你不管不顧離開家這一年多來,我根本顧不上會所的生意,因為醫院的事情已經讓我焦頭爛額,而你的媽媽也因為要和司徒一起照顧兮兮,所以也是分身乏術。而這期間,如果沒有麗娜幫忙……”


    “爸爸,按照您的意思就是說,其實你是早就知道任麗娜和嚴氏水產之間的勾當,而你為了不讓任麗娜離開我們陽光會所,居然可以假裝什麽都沒有看見和聽見嗎?”


    陽月坤沒有說什麽,隻是沉重地點了點頭。


    莫俐冷笑一聲:“那既然是這樣,您當初幹嘛還要答應讓我迴會所去打理會所的生意?你直接交給任麗娜就更好?”


    陽月坤看著莫俐:“我沒有想到你會真的上心,畢竟從前你也接手過會所的事務,那個時候你也是將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給任麗娜的,當時你們之間並沒有出現這樣的事情。”


    莫俐明白了,原來陽月坤讓自己迴到會所,不過就是想讓自己當一個擺設或是傀儡罷了。


    想到這裏,莫俐站起身來,看著陽月坤說道:“爸爸,如果我說我堅持查下去,而且還非要查個一清二楚,然後將那個蛀蟲移交司法機關,你會怎樣?”


    陽月坤建莫俐一臉的堅定,想了想,道:“飛兒,其實我和麗娜什麽都沒有,不是你和你媽媽想的那樣,你別相信你媽媽說的話,她就是太敏感,太多疑了。你別弄得最後大家都不好看。”


    莫俐冷哼了一聲:“我問您這些了嗎?您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什麽叫大家都不好看?是您不好看還是任麗娜不好看?”


    陽月坤有些惱了,起身有些激動地說道:“你這話什麽意思?你別忘了,我還是你的爸爸!”


    莫俐也生氣了,道:“您若是還知道您是我的爸爸的話,就別做出這些讓我和媽媽傷心失望的事情!”說完,便開門出去了。


    第二天安悅和小五直接去了莫俐的公司,三天後,莫俐正式將相關的文件移送到了司法機關。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一晃眼又到了迎春花來的時節了,到處都是明晃晃的黃色,天氣也開始轉暖,莫俐已經把兮兮身上小棉襖脫了下來換成了毛衣。


    公司還是一如既往地忙,可是工作已經上了正軌,莫俐開始公司和會所兩頭跑,時間便更像是長了腿一般飛快就過去了。


    這一天莫俐送雷小朵迴了學校,因為三月一日開學了。


    這段時間莫俐因為實在太忙,所以也不能按時天天去學習跆拳道,好在會所的事情已經上了正軌,任麗娜被司法機關帶走了,莫俐也沒有迴陽家,知道陽月坤還在生氣,不過這期間文寧倒是和莫俐見過幾次麵,氣色和心情也好了不少,看見文寧身體漸漸恢複,莫俐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也顧不上去想陽月坤的感受了。


    從雷曉朵的學校迴來,莫俐去了跆拳道館,她決定還是不能荒廢了好不容易還下定了決心去學習的跆拳道,雖然當初和自己決定一起去學習的人已經“逃跑”了。


    剛剛進了門,迎麵過來一個人,那個人走的很急,所以莫俐來不及避讓,兩個人差點撞了一個滿懷,隻見那個人趕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莫俐抬頭一看,居然是楊鵬!


    大概這個時候楊鵬也看見了莫俐,楞了一下,趕緊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啊,陽總,您看我著急著趕時間,沒有傷著你吧。”


    莫俐當初選擇這個地方就是因為知道楊鵬也在這個地方練拳,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這麽不想見到的也是這個人。


    莫俐見楊鵬隻穿了一件背心,外套還搭在肩膀上,看來是真的很著急的樣子,便笑了笑:“怎麽?著急著和女朋友約會啊?”


    楊鵬因為之前雷曉朵打胎的時候莫俐給他打過電話,所以聽見莫俐這麽說,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連忙擺著手解釋道:“不是,不是,說起來還是您給我介紹的工作呢,不是說給袁總上英語課嗎?我也是突然接到袁總電話讓我現在過去,所以……不好意思啊,真的不好意思。”


    莫俐揮了揮手示意讓楊鵬趕緊從自己眼前消失,等楊鵬走了,莫俐心裏犯著嘀咕,想著這件事情怎麽自己不知道,而且應該雷曉朵也不知道,因為自從上次兩個人一起去了一趟哈爾濱之後明顯關係好像比從前好多了,可是如果雷曉朵知道這件事情的話應該不會同意的。


    想到這裏,莫俐給袁凱打了一個電話,可是袁凱沒有接,想了想,莫俐決定還是先去練拳,等迴家之後再說。


    三月的清江已經沒有那麽冷了,隻是夜幕降臨的時候才會感覺到微風中帶著的一絲冷意。街上漸漸少了一些歸家的行色匆匆的路人,而此刻進城的車輛也遠比出城的人要多得多了。


    莫俐開著車出了城,給文寧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會晚一點去接兮兮,然後徑直朝著真慶道院而去。


    “你說你現在在夢裏就可以和陽高飛對話?”


    顯然玄青道長有些意外。


    莫俐坐在玄青道長的對麵,手裏握著一杯剛剛才倒上的暖暖的茶水。


    “是的,道長,而且在夢裏她好像行走自如了。”


    這一點好像玄青道長倒是沒有多少意外,因為之前他就給莫俐說過,可能是陽高飛在撒謊。


    “道長,您說我們可以想什麽辦法呢?”莫俐有些急切的問道。


    玄青道長沉思了片刻,道:“現如今,我們隻有等。”


    莫俐不解,玄青道長微微一笑:“這個你不用管,你先處理好你的事情,這件事情等到了時間我們自然有辦法。”


    莫俐道:“可是……您可以告我是什麽辦法嗎?”


    玄青道長搖了搖頭:“你最好不知道,因為這樣對你最好。”


    莫俐見玄青道長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正要刨根問底,這時電話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莫俐接了電話,隻聽電話那頭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我迴來了。”


    莫俐也不知道為什麽不在家裏坐著等這個消失了幾個月的男人迴家,而是選擇了寶貝酒吧。


    坐在靠窗的位置,這個時候的酒吧應該說是生意最好的時候,可是今天卻好像格外冷清了一些,整個酒吧幾乎看不見幾個人,莫俐要了一杯花樣年華的雞尾酒,這個酒有三種顏色,底色的紅色然後的橙色最後是黃色,喝起來的味道也是怪怪的,先是甜甜的橙子味,然後迴味有些酸澀,咽下後居然舌根處有些談談的苦。聽酒吧的那位留著長發長得有些帥氣的調酒師說,這個酒很多人不敢喝,因為喝了之後會上癮,上癮的不是酒醉的感覺,而是那一種先甜後苦的感覺,就好像是愛情,遇見的時候最美,分手的時候苦累。


    “你一個人?”


    莫俐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漸漸從窗外的視線中轉移到說話的這個男人身上去,已建煙灰色的呢子大衣,裏麵是一件藏青色的中領毛衣,好像是為了見自己而刻意理了發,頭發沒有走之前那麽長,但是看起來比走之前精神了不少,還是那張帥氣幹淨的臉,還是那樣安靜從容的笑,隻是和莫俐一樣清瘦了不少。


    莫俐笑了,隻是心裏一陣酸楚,因為她分明看見這個男人的左手無名指上已經沒有了結婚戒指,隻是留下了一個曾經的戒指痕跡。


    “你以為我還要帶這誰來給自己壯膽?”莫俐輕輕地說道。


    司徒涴坐在了莫俐的對麵,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詢問要什麽,司徒涴說要啤酒,那個服務生下去了。


    “你好像瘦了。”司徒涴從包裏拿出來一個手機放在了桌子上,莫俐發現那個手機上麵的貼紙是兮兮的照片,看樣子因為是最近的,司徒涴把自己的照片和兮兮的照片做了一個合成,兩個人頭挨著頭笑的那麽燦爛,看的莫俐又是一陣心酸。看來這個男人是下定了決心要和自己分手了。


    莫俐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淡淡地問道:“你準備迴國待幾天?”


    這時服務生拿來了啤酒,司徒涴接過了啤酒杯子然後在放啤酒的托盤裏放了一張錢,服務員笑了笑說聲謝謝,然後離開了。


    “我辦完了事情就走。”司徒涴喝了一口酒,然後放下杯子衝著莫俐笑了笑。莫俐覺得這個男人一下很陌生。


    “既然你已經決定要離婚,那我可以知道離婚的原因嗎?”莫俐問道。


    司徒涴笑了,他靠在了卡座的後背上,好像這樣的姿勢可以讓他更加的舒服一些和自在一些似得。


    “我就是想找一個我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這麽多年來我累了,為了你,為了兮兮,為了這個家,其實我過的一點兒也不開心,這個你也知道的,就是這個原因,我想為自己活一次,就像當初你毅然決然第離開我一樣。”


    莫俐咬了咬牙:“那你是報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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