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俐現在對司徒涴說的任何話都見怪不怪了,之前的陽高飛是什麽樣人她也是清楚的,所以不管司徒涴怎麽說,她都覺得這很正常。


    “好了,既然你已經聽完了我說的這些,你選擇離開還是原諒我的先斬後奏?”


    司徒涴笑了:“說實話,高飛你回來了這麽長時間我真的覺得除了這張臉還是你的之外,其他的好像都是另外一個人的,讓我感到好陌生。”


    莫俐用餘光掃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司徒涴:“我其實就是另外一個人,我不是陽高飛。”


    司徒涴大笑:“別嚇唬我啊,我膽兒小。”


    莫俐也笑了。隻聽司徒涴說道:“高飛啊,我說離婚,你這麽爽快地答應,是因為……那天那個男人嘛?”


    莫俐沒有想到司徒涴會突然這麽說,楞了一下,脫口而出道:“不是你自己說你愛上了別人嗎?怎麽又說到了嗎?”


    司徒涴歎了一口氣:“好吧,不過我想我們暫時不要去民政局了,我想讓你陪我先去看看莫奶奶,可以嗎?”


    莫俐點點頭:“好啊,反正你說你想什麽時候去,我就陪著你什麽時候去就是了。”


    司徒涴頓了頓:“我最近常常做夢。”


    莫俐調轉了車頭往城外開去。


    “夢見什麽?”莫俐問道


    “夢見一個年輕的女子常常坐在我的身邊和我說話跟我聊天。”


    莫俐笑了笑:“是嗎?她好看嗎?你們聊什麽”


    “很好看,當然我這麽說並沒有別的什麽意思,你別在意,隻是把你這麽問我,我才說的,我們什麽都聊,她說她認識我很長時間了,她說她喜歡詩詞歌賦,喜歡一個叫羅伯特.詹姆斯.沃勒的男人。”


    司徒涴說到這裏,莫俐不禁一驚,正好前麵突然紅燈,莫俐猛地一下踩住了刹車,兩個人同時慣性地超前撲去,差點兒就碰到了頭。


    “你怎麽啦?”司徒涴大驚失色地問道。


    莫俐穩住了神,敷衍道:“大概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一會兒出城還是你來開吧。”


    司徒涴見莫俐臉色煞白,不像是和自己玩笑,便連忙點頭答應了。


    出了城,兩個人換了一個位置,莫俐坐在副駕駛上閉著雙眼腦子裏滿是剛才司徒涴說的那個夢。


    “你好些了嗎?”司徒涴關切地問道。


    莫俐微微地點了點頭,但沒有說話。


    “那你睡一會兒,等到了我喊你。”


    很快就像司徒涴說的,莫俐睡了過去,還是一個夢都麽有做,等到司徒涴喊自己的時候,莫俐睜眼一看已經到了莫奶奶家門口了。


    “你們這麽快就到了?”


    莫俐和司徒涴才下了車,隻見莫奶奶就已經走出了院子門朝著他們麵臉笑意地走了過來。


    “奶奶,您怎麽知道我們要來啊?”司徒涴笑著走上前去先是給了莫奶奶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走之前給莫奶奶打了一個電話。”莫俐在她們身後說道。


    莫奶奶拉著司徒涴的手親昵地說道:“你老婆給我買了一個手機,說是好聯係我。”


    司徒涴轉過頭看了一眼莫俐:“謝謝你。”


    莫俐走上前來:“不用。”說完便朝著莫奶奶笑了笑三個人朝著院子走去。


    進了房間,莫俐發現莫奶奶已經連飯菜都做好了,便笑著說道:“奶奶,您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莫奶奶走到桌子前指著桌子上的菜笑著說道:“快坐下,我們邊吃邊說。”


    司徒涴看了莫俐一眼又看了看莫奶奶,想了想,還是說道:“高飛,我想喝奶奶釀的玫瑰酒了,你去拿點兒過來吧。”


    莫俐覺得司徒涴其實就是想支開自己和莫奶奶有話說,便起身點頭離開了房間。


    走到門外,莫俐識趣的關上了門,其實這扇門對她而言不過是個擺設,但是司徒涴不知道,所以這樣也是讓司徒涴安心吧。


    果然莫俐一出門就聽見司徒涴急切低聲的對莫奶奶說道:“奶奶,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


    莫奶奶道:“你這孩子起身說話,趕緊起來,讓你媳婦兒看見了多不好。”


    莫俐站在莫奶奶的房間門口,這個位置離他們的房間至少有七八米遠,正常人是根本不可能聽見他們的談話的,而且這個位置也正好可以讓司徒涴看見自己,這樣司徒涴也會很放心地和莫奶奶說話。


    莫俐心想什麽事情可以讓司徒涴這麽著急地讓自己陪著來找莫奶奶,既然讓自己跟著來,為什麽又不讓自己參與呢?


    這時隻聽司徒涴似乎有些哽咽道:“奶奶我知道您懂一些奇門遁甲之術,您忙我看看我帶來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一句說出來,嚇得莫俐差點沒有從門檻上摔下來!


    這話什麽意思?難道司徒涴也懷疑自己了嗎?可是他從哪裏開始懷疑自己了呢?


    顯然莫奶奶也被司徒涴的話給嚇了一跳,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好孩子,你在瞎說什麽呢?這個女人不就是你的妻子嗎?”


    “不不不!肯定不是的,您知道嗎?我為什麽要出國嗎?就是因為有一次她在我們小區遇到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說他是陽高飛在國外認識的相好,可是陽高飛的那個表情和眼神,真的,奶奶,當時您是不在場,那分明不是偽裝,不是隱藏,那就是不認識那個男人,當時我雖然隻是納悶,但是並未多想,隻是覺得陽高飛是想洗心革麵好好和我一起過日子了,所以這才不想和那個男人再有瓜葛,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讓我不得不懷疑了。”


    莫奶奶見司徒涴越說越激動,便用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著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司徒涴下意識地朝著窗外看去,隻見不遠處的莫俐正站在莫奶奶的臥室門口也看著自己,這時司徒涴不禁打了一個哆嗦,然後看著莫奶奶說道:“奶奶,您說這個人是不是不是人而是鬼啊?”


    莫奶奶也朝著莫俐的方向看去,不禁大笑道:“瞧你說的,若真是鬼,她還會站在太陽底下你看看那不是她的影子嗎?別一驚一乍的,小心嚇著她。”


    司徒涴從脖子上拿出一條三色的繩子交給莫奶奶看,莫奶奶用手摸了一模,看了一眼神情頓時嚴肅了起來:“這時誰給你的?”


    司徒涴見莫奶奶的神情便不禁苦笑起來:“瞧您還說我一驚一乍的,您看見這個東西不是也這種表情嗎?”


    莫奶奶道:“我在問你,這個東西是誰給你的?”


    司徒涴見莫奶奶一臉的嚴肅,也不敢大意,便趕緊說道:“我要是給您說這是我在夢裏當一個女孩兒給我的,您信嗎?”


    莫奶奶偷眼看了窗外的莫俐一眼,這一眼雖然很遠的距離,但是莫俐還是感覺到了一絲脊背發冷的寒意。


    莫奶奶點了點頭:“我信,你給我說說看你的那個夢。”


    司徒涴咽了咽口水,然後便將自己在出國之前做的一個夢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莫奶奶和窗外的莫俐。


    原來就在那天司徒涴和莫俐在小區碰見了陽高飛在國外認識的那個男人之後地三天晚上,司徒涴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一個叫莫俐的漂亮女孩兒帶著他來到了一個開滿了白色玫瑰花的花園裏麵,她給司徒涴講了自己的故事,然後告訴司徒涴他身邊這個女人並不是他真正的妻子而是另外一個女人,而他的妻子已經在八月份的車禍中死亡了,然後交給他一個三色的編織繩讓他戴在脖子上,說這樣的話他現在這個妻子就不能再左右他的思想和意識。


    當時司徒涴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脖子上真的戴著這一根繩子,這就嚇壞了他,而且他也想到了這幾個月來自從陽高飛出了車禍之後種種怪異的行為,不但不和自己離婚,然後還對一向都不感冒的兮兮和父母都十分的關心和關愛,這讓他納悶不說,包括從前陽高飛的飲食習慣等等都和現在這個女人完全不一樣了。


    聽完了他說的這一切,莫奶奶從桌子上端起來一杯茶遞給了司徒涴,然後輕聲說道:“來,先喝杯茶,然後我們再慢慢說。”


    司徒涴著急地說道:“奶奶,您先告訴我,到底可不可以試出來這個女人的真假?”


    莫奶奶將茶杯交到司徒涴的手上:“好了,好了,你先喝水,喝完了奶奶就給你想辦法。”


    聽到這句話,司徒涴終於端起了茶杯,一口氣將杯子裏的水喝完了。


    不到一分鍾司徒涴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倒在了桌子上,莫俐聽見莫奶奶說道:“好了,你現在可以進來了。”


    莫俐彎腰用手打了打自己已經有些發麻的雙腿,然後快步地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進了門,莫俐走到司徒涴身邊,發現他好像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雙眼緊閉,呼吸均勻。


    “奶奶,你把司徒怎麽啦?”莫俐焦急地問道。


    莫奶奶笑了笑:“別擔心,不過就是讓他睡一會兒,他剛才分明就是嚇著了,俐俐啊,我們時間不多,趕緊坐下來想一想該怎麽辦才好。”


    莫俐做到莫奶奶身邊,雙手緊緊地握著莫奶奶的手:“奶奶,你怎麽這麽相信我,司徒可是您看著長大的,您就不怕我說的都是謊言都是騙你的嗎?”


    莫奶奶笑了:“傻孩子!你當我真是老糊塗了,你忘記在我這裏我看著你和陽高飛談話了啊!再說了,你騙我這個老婆早做什麽啊?好了,我們趕緊想一想等司徒醒來之後我們該怎麽給他解釋,看來那個叫陽高飛的還真是不簡單,說的好聽,什麽都給你,家給你,孩子給你,老公給你,父母給你,所有所有的東西都給你,我看她都是在騙人,她一天都沒有讓你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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