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涴來的這個酒吧其實很好找,就在莫俐他們公司大概十公裏的一個地方,酒吧地方不大,但是可以看出來生意還不錯,莫俐和袁凱進去的時候,撲麵而來就是各種酒的味道混雜這各種香水味兒的奇怪的味道,讓莫俐有些想要吐了。


    好在這裏不是夜店,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不需要說話的時候都要跟吼一樣。很快,莫俐在一個角落的小桌子邊找到了司徒涴一個人,孫豔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


    莫俐走到司徒涴的身邊,昏暗的燈光下莫俐看見司徒涴手裏拿著一個杯子,杯子裏的酒還殘留了少許,而桌子上卻放滿了已經喝空了的酒瓶。


    “司徒?司徒,你醒醒。”莫俐走到司徒涴的麵前,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司徒涴睜開了醉眼朦朧的雙眼,四處張望了一番,這才看見了眼前的莫俐,咧著嘴笑了笑,然後伸手一把將莫俐拽到了自己的麵前,莫俐一沒有站穩就撲到了司徒涴的懷裏。


    “你來了?”司徒涴笑著說道。


    莫俐想要站起身來,但是司徒涴使勁地將自己拉著,讓自己不能動彈,隻能用一種十分難受的動作,兩個人幾乎是臉貼著臉在說話,,莫俐可以聞到司徒涴嘴裏那股濃鬱的酒味。


    “司徒,你喝多了,我們迴家,好不好?”莫俐輕聲地說道,然後看了站在一旁的袁凱,袁凱則沒有一點反應,好像是在看戲。


    “兮兮她媽你來了?”司徒涴說道,說完用嘴唇在莫俐的臉上輕啄了一下,莫俐臉一紅,看了袁凱一眼,發現袁凱正微笑著看著自己,似乎在鼓勵著自己不要躲避。


    莫俐定了定神,想起剛才在道院的時候玄青道長給自己說的那一番話,便索性坐下來,雙手握著司徒涴的手,親昵地說道:“乖,我們迴家了,我們有什麽事情迴家說,好不好?”


    司徒涴哼哼兩聲:“迴家?為什麽要迴家啊?迴家做什麽啊?老婆不是老婆,有什麽迴家的意義啊?”


    莫俐聽罷,看了一眼袁凱,見袁凱依舊是剛才那副表情,知道這個時候作為朋友,袁凱是幫不了忙的,隻有自己去解決這個問題。


    “瞧你說的,我不就是你的老婆嗎?你怎麽能說我不是你的老婆呢?”莫俐柔聲說道。


    司徒涴聽見莫俐這麽說,一把握住莫俐的下巴,莫俐感覺有些疼,不禁低聲地叫了一下,這時的莫俐和司徒涴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眼神碰到了一起,莫俐從司徒涴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冷意。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司徒涴狠狠地問道。


    莫俐看見司徒涴這個樣子反倒鎮定了下來,微微一笑道:“你覺得我是誰,那我就是誰,可以嗎?”


    司徒涴笑了,是仰頭大笑,笑的聲音很大,好在酒吧裏常常遇到這樣喝醉了酒不是大笑就是大哭的人,所以沒有太多人在意。


    “好啊!那我問你,如果你是陽高飛那我就不想要你了,可是如果你隻是不小心有了這張皮囊,而你的靈魂卻是我愛的那個人,那麽,不管那個人是誰,隻要不是陽高飛,我都要,好不好?”


    莫俐聽罷,冷笑道:“你就這麽不喜歡陽高飛嗎?”


    司徒涴聽了又是一陣大笑:“是啊,我就是不喜歡陽高飛。”


    莫俐歎息一聲:“那你為什麽還要給我求婚啊?你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誰,你居然還要給我求婚?難道在你的心裏隻要不是陽高飛,那麽你娶誰都比娶陽高飛要好,是嗎?”


    司徒涴楞了一下,看見莫俐眼裏的淚水,他有些不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你到底誰啊?”


    莫俐苦笑一聲站起身來,司徒涴還要抓住她,可是被她給甩開了。


    “司徒涴,我告訴你,我就是你的妻子,兮兮的媽媽,不管你喜歡還是不喜歡,這個已經改變不了了,既然你願意娶這天下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那麽我就想說,我們的緣分到頭了,分手吧,我也不管什麽威脅還是不威脅了,你去告訴你一直苦苦找尋的那個莫俐,你給他說,我不怕她的威脅了,隨她喜歡吧,她如果要你,就把你帶走,要多遠就有多遠,至於兮兮,你們兩個誰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還不會讓你們有天的好日子過的,我說到做到。”說完,走到袁凱的身邊拉著袁凱就走出了酒吧的門。


    “你不管他了?”袁凱驚訝地問道。


    莫俐冷冷一笑:“從今往後,這個人在我陽高飛的字典裏徹底消失了。”


    袁凱跟上莫俐:“你真的決定了為了他們兩個的孩子就甘心一輩子當這個連你自己都不喜歡的女人一輩子了嗎/”


    莫俐肯定地點點頭:“是的,既然兩個人都刻意選擇一個為了放棄自己糟糕的生活,一個為了至高無上的愛情,都刻意不要孩子,那麽這個孩子我就要吧,她那麽愛我,我也那麽愛她,還有文寧和陽月坤,這些都是我不能放下的理由。”


    袁凱歎了一口氣,沒有在說話。


    莫俐說,你越是費盡心思去取悅一個人,那個人就越有可能讓你痛徹心扉,期待,是所有心痛的根源,心不動則不痛。


    可是真正讓莫俐痛心的其實不是司徒涴,而是自己的表現。


    玄青道長對她說過命運讓你成長的時候,總是會安排一些讓你不順心的人或事刺激你,這就是規律。可是在莫俐看來,真正可以刺激到自己其實就是自己身上的軟肋。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司徒涴一覺睡醒了之後,非但沒有說離婚的事情,而且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頭一晚說的那些話,沒事兒人一樣的照樣去買菜然後做飯,下午先去接女兒放學,然後帶著女兒去接莫俐下班。


    迴到了家,一家人相安無事地吃了飯,莫俐說要去去學跆拳道,司徒涴也說好長時間沒有陪著一起去了,便說要陪著莫俐一起去。


    莫俐不知道這個司徒涴是給自己在演戲,還是真的酒醉之後和很多人一樣會斷片,但是莫俐再也不想陪著他一起過家家了,便借故沒有人照顧兮兮,拒絕了司徒涴的要求。


    從拳館出來,莫俐開著車有些不太想迴家,而就在這個時候司徒涴的電話來了,電話裏是兮兮的聲音,說是想媽媽了,莫俐知道換做是誰自己都可以拒絕,但是隻有這個小家夥唯有這個小家夥,自己不能拒絕,也無法拒絕。


    迴到了家,莫俐說是出了一身的臭汗便先去洗澡,收拾完了一切,從臥室出來,兮兮則寸步不離地一直跟在莫俐的身邊,莫俐陪著兮兮玩遊戲,跟她一起畫畫,然後帶著她去洗澡,抱著她上床給她講故事,直到兮兮乖乖地躺在媽媽的懷裏睡著,這期間,在莫俐的眼裏司徒涴仿佛形同虛設,她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甚至他和自己說話,她也假裝聽不見,她不想在和這個男人說話了,因為她直到其實他的心裏是真的不愛陽高飛了,雖然自己並不是陽高飛,但是她也同時知道,讓司徒涴苦苦尋找的那個莫俐也不是自己,那個莫俐才是司徒涴嘴裏口口聲聲不愛了的陽高飛,既然如此,還不如放手。


    莫俐從兮兮的房間裏走出來,將門輕輕地關上,看見司徒涴正坐在電視機前饒有興致地看著一個軍事類的訪談節目,嘴角帶著一絲莫俐熟悉的笑容,手上的水杯在司徒涴的手上輕輕地來迴地轉動。


    “兮兮睡了?”


    就在莫俐準備不打招唿就迴到自己房間去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有一個聲音說道。


    “睡了。”莫俐沒有迴頭,簡短地迴答道。


    “過來坐坐吧,我們說說話。”司徒涴說道。


    莫俐冷笑了一下,轉過身去,看著也正在看著自己的司徒涴,淡淡地說道:“我看就不必了,昨天晚上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想什麽時候辦手續我們就去好了,不過我說了,兮兮我不可能給你,別的你想要什麽就拿走什麽好了。”說完便徑直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對不起。”


    莫俐聽見了這三個字哼了一聲便沒有再說什麽就進門將門關上了。


    第二天一早莫俐將兮兮送到了幼兒園,然後帶著司徒涴來到了民政局。


    “我們可以不離婚的。”司徒涴有些歉意地看著莫俐。


    “為什麽不離婚?你既然要選擇去尋找自己的幸福,為什麽還要用一紙婚書將自己束縛?司徒涴,離婚協議書是你自己起草的,,我也沒有什麽意見,以後你想兮兮了隨時可以迴來看她,至於別的,你在協議上也寫得十分清楚,別再這裏和我磨磨唧唧的了,走吧。”說完,莫俐先一步跨進了民政局的門。


    一刻鍾後,莫俐和司徒涴走了出來。


    “高飛……我……”司徒涴好像並沒有莫俐想象中那麽輕鬆,反而顯得有些沉重,不過在莫俐的眼裏,已經不重要了,隻要兮兮給了自己,別的在她看來一切都不重要了。


    “好了,司徒涴,祝你幸福。”說完這句話,莫俐便頭也不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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