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砥礪也算是明白邊浪為什麽建議他戴個墨鏡的原因了,他雖然看不到自己表演時候的場麵,但是想想都覺得酷斃了。要是不戴這個墨鏡,那麽隻要表情的控製稍微出點問題,那就是秒變逗比了。


    在場的音樂博主不少,會彈吉他的也有一些,看著這高大上的跨界玩法,他們一個個都隻能捏著鼻子認:“論整活,誰也搞不過滾石!”


    關鍵這個全部由吉他組成的王座或者說是武器庫的裝置,真的是亮瞎了他們的眼睛,這對每一個吉他手來說,那簡直就是畢生追求的至高夢想啊!


    這些琴中,有一半是砥礪自己的收藏,剩下的一半是老潘、邊浪和兩家讚助商拿出來的。讚助商拿出來的這些,這次演完之後,那就全部都是滾石的資產了。


    其中有兩把砥礪和老潘拿出來的限量版fender,就連通過網絡再看的fender華夏區的代理看見,都直唿牛逼。


    同時也有up主小聲在討論,這難道是邊浪新作的民樂古曲?可這題連小魔女也不知道!


    直到砥礪右手四指按住指板,往下滑動時候的泛音一出,up主裏麵主攻民樂的終於聽出來了。


    “《酒狂》!這是古琴曲《酒狂》!”


    這倒是不怪他們業務不精,主要是這場麵之前給他們的迷惑性太強了,加上滾石自出道以來,從來沒有演過非原創的音樂,所以在場的基本都默認這是邊浪的新創作,誰也沒有想到古曲改編的這歌可能性!


    《酒狂》為古琴曲。相傳為三國時期竹林七賢之一阮籍所作。


    關於此曲的背景,一說係當時朝政昏庸黑暗,士大夫阮籍深感與時不合。他為避免禍患,便隱居山林,彈琴吟詩,樂酒忘憂,引以為樂。


    在原地球華夏此曲曲譜由古琴演奏家姚丙炎以《神奇秘譜》為藍本,並參照《西麓堂琴統》整理。樂曲通過描繪混沌、朦朧的情態、以發泄內心積鬱的不平之氣,音樂內在含蓄、寓意深刻。


    等一曲琴音落,原本隻是照亮著吉他王座的頂光擴大,將之前存在於黑暗之中的兩個大鼓手和前麵的一眾民樂手都給照亮。


    在一對男女鼓手由慢至快,交錯加速的鼓聲中,砥礪走出吉他王座包裹的範圍,順手將一把白色的fender挎在身上。


    此時台下觀眾心中都在激動的自語道:“來了來了,要開始鬥法了!”


    等走到前排的女二胡演奏家身邊時,隻見女二胡演奏家快弓拉出一個顫音。


    緊接著砥礪弓腰著撥出一個高失真的顫音,隨後拉著搖把往外顫動,一個和戰馬嘶鳴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聲音拉開了《賽馬》的序幕。


    這就是原地球大名鼎鼎的範海倫馬叫,不過現在到了水藍星,以後估計就要改名砥礪馬嘶或者邊浪馬叫了。反正在邊浪玩出來之前,就算是砥礪這個專業的吉他手也沒見誰在公開場合玩出來過。


    這東西說難吧,還真一點不難。


    這馬叫聲屬於是人工泛音的一種,隻要在第七品和第八品的中間品格處彈出泛音,然後把搖把往後拉,讓泛音音高提高到一個點後,輕輕的鬆緊搖把即可。


    可就是捅破窗戶紙的這一下,卻不是隨便哪個吉他手都能想到的。


    當時被邊浪打開了新世界的砥礪還說,等空了一定要和邊浪一起把十二生肖的叫聲都給模仿出來。


    原地球二胡曲《賽馬》由20世紀二胡名家黃海懷於1959年創作,1960年定稿。1962年3月鄂省藝術學院組團赴羊城參加首屆“羊城花會”,黃海懷的二胡獨奏《賽馬》轟動羊城。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被這一聲駿馬的嘶鳴聲給整懵逼了,一瞬間的寂靜讓人感覺這完全就不像是在跨年晚會的現場。


    今天在場的up主,幾乎是囊括了各領域內最會整活的達人,但是這一聲馬叫,真是讓所有人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了。


    在以往這些up主的認知裏麵,電吉他這種樂器就是燃和噪音的綜合體,沒想到這樂器到了砥礪的手中,這就變成了一件可以模仿動物聲音的樂器。


    尤其是那些音樂博主,他們雖然無法預估這歌發明創造最後會開出怎樣的奇葩,但是絲毫不妨礙他們覺得這就是一門可以有開宗立派潛質的絕世武功!


    這話要是給邊浪聽了去,他高低得給這些沒見過市麵的小up主普及一下,模仿動物叫聲還是太弱了,原地球華夏那些腦洞大開的樂手們,甚至可以用電吉他和貝斯彈出代兒化音的國粹:“m……”


    這一聲石破天驚的馬叫之後,華夏民樂的十八班武器就開始齊齊上陣了。


    二胡、竹笛、古箏、琵琶、揚琴、大鼓齊齊上陣,在二胡的連頓弓和砥礪的點弦的帶動下,這段f宮d羽調六聲音階,透過這些不同跨度的音程上下跳動、連續快速的律動音型、以及細致的節奏處理,在開闊奔放的強音和急促有力的音型的背景之下,一幫樂手通過節奏壓縮,構成級進的、迂迴環繞的快速的十六分音符律動。


    並以模進方式進行變換,帶有流暢的旋律性的運動感,開門見山地把賽馬場上群馬飛奔,熱烈歡騰的畫麵呈現在聽眾的腦海中。


    就算沒有報出這一曲目的名字,也不會有人聽錯!


    這時候,在驚訝之餘的up主們都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那些音樂up主,期望他們給出一個答案。


    而這一次,就包括之前認出《酒狂》的民樂up主在內,都是默默的搖了搖頭,表示他們從沒聽過這一首曲子。


    那就證明這一首曲子是邊浪的原創!


    為什麽不能是滾石樂隊的其他人,那是因為在他們固有的概念裏,滾石樂隊的作品到目前為止,詞曲都是邊浪已一把抓!盡管現在在演奏的是砥礪,但他們絲毫不會懷疑這是出自邊浪之手的作品。


    現在台上這些音樂手是托唐喬的關係找到的,他們一脈同枝全部出自閩南民樂團,都是之前團裏比較拔尖的那一撥年輕樂手,隻是有點不喜歡編製下的樂團管理氛圍,就約著出來自己組建了一個小型的民樂隊名叫英歌樂隊。


    平時他們演出比較零散,也會和唐喬一樣有單獨出去給人配樂的活,在華夏跨年這種節點上,民樂這個表演項目在各大晚會上,不管多少都是一定要有的。他們英歌樂隊自然也收到了不少的演出邀請。


    但是一聽唐喬說邊浪要找他們合作,都沒開會商量樂隊眾人就直接點頭答應了。


    等拿到了曲譜之後,他們為了能更好的呈現出這一新曲《賽馬》,還推掉了幾場演出。


    尤其是現在正在和砥礪互飆的這位女二胡演奏家,更是倒著時差的和邊浪視頻了好多次,才把噴弓、顫指音、連頓弓、撥弦這些演奏技巧融合進編曲裏麵,達到了邊浪想要呈現出來的效果。


    在這整一個交流的過程之中,邊浪對於二胡各種音色的了解和一些她之前沒仔細研究過的可能性,也是讓她這個專業的大吃一驚,也是她第一次對一個搖滾音樂人產生出敬佩之情!


    當時她就在想,等節目播出之後唐喬看到了,會不會後悔沒有接下這個活。而此時已經沉浸在演奏中的她是愈發的篤定唐喬會後悔!


    此時的砥礪,感覺就像是一個被這輪戰術給圍住的武林高手,隻憑借手中的一把吉他,在其他的各種民樂手麵前來迴遊走,贏戰比拚。


    不管是二胡還是古箏、笛子或是楊琴,他都能從容不迫的應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


    在樂手們各顯神通呈現出來的歡騰氣氛中,全曲在第108小節放棄了主音,用節奏停頓來了一個開放式的結束,賦予了這首樂曲繼續前進的動力,而且自然地引出了下一段的華彩。


    然而這驟停的頓音之後,民樂團中的兩位琵琶妖小姐姐其中的一位,快速撥出兩下:“當啷啷……當啷啷……”的琵琶聲,似乎是對砥礪手中的吉他發起了新一輪的挑戰。


    現場的民樂up主一聽這兩下前奏,就知道是換曲目了,而且還是他們很熟悉的琵琶曲《十麵埋伏》!


    然後砥礪把電吉他往身後一甩,琴頭向下的背著電吉他走向了用支豎在舞台中央的ovation豎琴吉他。


    豎琴吉他是在吉他原有六條弦的琴頸旁再另加一根支架或將音箱延伸,加上數條開放弦以擴展低音音域範圍的樂器。


    隻見砥礪在豎琴吉他後站定,以同樣的方式在這豎琴吉他上掃弦,似在迴應剛才的那位琵琶妖。


    砥礪停手之後,另外一位琵琶妖小姐姐也以同樣的兩拍迴應之後,就開始了加速。


    這邊的砥礪也不弱於琵琶妖,同樣加速掃弦跟進。與此同時,大鼓、楊琴等樂器也加入到其中。


    一時間,各位“武林高手”用手中樂器打出的音符,就如白居易筆下的琵琶行一般。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24個小節過後,砥礪再次更換“武器”,左手五指右手撥片,開始在古箏上一頓輸出!


    給人生出一陣“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之感。


    最後收尾的一下,砥礪對著給大特的鏡頭,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撥片。要是眼尖一點的,等看視頻的時候一定能看出撥片上滾石的logo!


    這一波操作猛如虎,同樣是看的台下這up主一個個是連驚訝帶懵逼,都不知道要怎麽來形容這個場麵了。


    但是這還沒完,重新把身後的電吉他給扶正之後,《賽馬》第三段又來了。


    砥礪吉他和二胡一人一段solo拉開序幕,其他樂手隨之跟進,車輪戰的格局再次出現。


    最終分不出勝負之時,所有樂器又都重歸於同一個riff之中,一起揍完最後的8個小節,砥礪再用電吉奏出一聲馬叫,《賽馬》的演奏嘎然而止於主音“d羽”音……


    這種短而有力的結尾,當真隻能用“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來形容。


    在場的音樂up主們,現在一個個都是激動得不能自已,在他們看來在這次的跨界之後,華夏民樂團和搖滾樂之間的聯係一定會出現一個井噴式的增長。


    一個是被年輕人覺得老土跟不上新時代音樂發展的國粹,一個是曾經輝煌過但已經被擠出主流音樂圈的著小眾音樂,而這兩者結合之後,從裏到外都透著一股子充滿了華夏氣息和國際氣息的高級感。


    這種感覺,可不是現在樂壇上那些動輒過億播放量的網紅口水歌給出來的,更不是那些流量歌手能夠簡單駕馭住的。


    這對他們來說不僅僅是一個爆款題材那麽簡單的事情,更是身為一個華夏人的驕傲與自豪。


    他們甚至可以預見,在往後的一段時間裏,會有更多的民樂手因此被搖滾樂隊所吸納加入到其中,這不管是對搖滾還是對民樂的發展,都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至於邊浪,現在聽著這一曲,思緒不免的就飄飛到了九寶樂隊的《駿馬讚》上。


    作為在原地球首支登陸伍德斯托克音樂節的金屬樂隊,當《駿馬讚》響起的一刹那,台下的歐洲樂迷就開始了“跑馬圈地”的操作。


    甚至有網友開玩笑說這是因為老祖宗成吉思汗對歐洲人的血脈壓製!


    但不管怎麽說,能把伍德斯托克音樂節上幾十萬歐洲人聽到血脈噴張,就證明其音樂的被認可度有多高。


    至於複刻九寶樂隊,那可就不是邊浪帶著滾石樂隊這一幫兄弟能夠完成的事情了。不管是馬頭琴還是唿麥,少了那蒙古族血液裏流淌著的豪邁與遼闊,外人怎麽學習都很難原汁原味的將其複刻出來。


    但邊浪堅信未來滾石音樂的陣容裏,必然會有一支蒙古族樂隊,不管是九寶、杭蓋還是藍野,全都要給他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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