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就才因為邊浪入坑搖滾不久的女樂迷,反應可比現場那些女菩薩的反應還要大。


    雖然現在的社會環境已經過了之前談x色變的年代,但含蓄內斂的傳統華夏人,心裏對這事總是抱有百分之一千的興趣,但卻也不太會在音樂作品中出現如此明顯暗示的。


    現在被喜鵲這樣演繹出來,驚詫之餘被勾起的欲火也是難填已經裂開的溝壑……


    尤其是隨著這一段歌詞不斷加速的心電圖跳動,讓台上和台下的人都感覺自己這一刻的心跳和音樂同頻了。


    站在懸空走廊上的果梨此刻也是情難自已,他覺得這個表演的創造者一定是古希臘掌管情欲的神,或許這神姓邊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世界,真是這樣我們也無需躲避,如果,明天,還是這樣我們也無需迴憶……”


    唱完這一段讓人有點血脈噴張的的副歌,就在眾人以為接下來應該又要進間奏的時候,喜鵲輕撥了一下電吉他,聲音再度變得輕柔且妖嬈還有些半死不活起來:


    “她對愛失去的感覺,我對你失去的信仰,在鋪滿桃花與艾葉的床上……她對愛失去的感覺,我對你失去的信仰,在散發迷戀與s味的街上……”


    這時候備戰間的樂手們,全在看著邊浪。


    這歌詞是有點猛料在裏麵的,但更多的是整體呈現出來的舞台,讓他們都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了。


    畢竟在此之前的搖滾舞台上,是很難有如此完整表達的。在很多人看來,這個演出已經完全超越了搖滾樂這個單一詞匯的表達了,或許應該稱之為藝術更貼切一些。


    緊接著喜鵲的聲量再次變大,撕扯聲帶的最底部開嗓,麵部因為激動而變得扭曲猙獰。


    “就讓所有夢想都停留在青春路口,就讓所有國王都找到那權力的接口,就讓所有理智都埋沒在隧道深處,就讓所有我們也消失在愛情的盡頭……”


    唱完之後間奏再起,備戰間這邊就徹底議論開了:


    “這詞就改了一個字,但改了就跟沒改一樣,帶勁……”


    “邊浪還是別在音樂圈混了,去寫詩要麽當個哲學家,別來卷我們這些高中都沒畢業的。”


    “邊浪這個舞台給喜鵲,真tm太合適了,他們這以後怕是要起飛了!”


    李浩這話剛說完,叮叮就插了一句:“那還不是浪哥的歌好,舞台設計的也好,有這兩點在,抓隻鸚鵡過來都差不到哪去!”


    這話雖有些過了,但是大家覺得還是有道理的。


    畢竟邊浪寫的歌,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撲街過。


    不管是自己唱的還是給別人的,隻是火爆程度高低有差距而已。


    “哈哈哈,叮叮你這話說的,難不成要喜鵲改名叫鸚鵡?”


    “你還真別說,這辦法難說可以啊!鸚鵡我是沒有,家裏老頭子養了幾隻鷯哥學得可快了,迴頭我給你弄一隻來,你弄個鷯哥樂隊試試?”


    老趙這話還真讓邊浪有些哭笑不得,雖然他不清楚這些鳥學舌的原理,但他聽著就覺得這事不靠譜。


    “老趙,你就不怕我給你家老爺子的鷯哥給教壞了?”


    “教壞了好啊,迴頭還能給我們樂隊寫歌,這主意好,我得記下來。”


    除了這些聊天的,那些和邊浪不熟悉的則是在心裏想:“這個民間飯客,搞不好又是下一個麻園或者是二手,要是能讓邊浪好好聽一聽我們的歌……”想到這些樂隊的心氣就都又往上提了一提。


    雖說樂隊注重原創,但是能有一首邊浪的作品給他們指路加提氣,哪一支樂隊都不會拒絕。


    別看二手和麻園沒有參加比賽,但現在人家的樂迷認可度,可比在座的半數樂隊都要高。


    所以人家雖然沒上,但梁子和金馬這倆可是在現場的。


    一開始說讓兩人去專業樂迷那,但金馬死活不去,說自己的水平不夠,而且嘴瓢得厲害,怕被牛波一遞話筒。


    既然金馬不去,梁子就陪著他混在普通樂迷的陣營裏麵看。


    兩人現在擠在人群中,一邊被喜鵲這舞台震撼著,一邊就在想:“等下一屆輪到我們上的時候,應該弄什麽樣的舞台才不會被比下去!”


    就在最後一段間奏快要結束的時候,那裸眼3d心電圖變化成了一顆正在跳動的心髒然從中心點開始著火,慢慢的將這顆心髒灼出一個空洞。


    隨著火勢的擴大,“心髒”漸漸化為飛灰,將之前有點迷幻感的舞台上的幾人,以4k超清的畫質展現所有人的眼前。


    此時的喜鵲就像是一個被夢魘壓製了整晚,然後被突然驚醒的人,在滿頭汗水和猙獰的表情的陪襯下,有些瘋魔一般的唱道:“就讓所有夢想都停留在青春路口,就讓所有國王都找到那權力的接口,就讓所有理智都埋沒在隧道深處,就讓所有我們也消失在愛情的盡頭……”


    再重複一遍的時候,現場在梁子他們這些人的帶領下已經開始千人大合唱了。


    在超級樂迷席位上的郭思楚看著是隻露了一個微笑,但心裏的震驚卻不亞於任何人。


    在她看來如此完整的一個舞台表演,不管是對於搖滾還是對於節目來說,這調性就算是徹底的定下來了。


    以後會不會有出現她不知道,但是她覺得再往前數到有音綜的時候起,這個節目真的是音綜天花板了!


    而且是沒有之一的那種!


    她之前再看節目組給的資料裏麵,可沒有這些東西的具體描述,他以為就是和其他那些音綜大差不差的表現形式,無非就是以樂隊為主體,加上邊浪他們這些頭部大咖的流量,打出差異化的同時破圈。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樂夏》這現場拋開對音樂的個人喜好不說,就是來吊打其他音綜的存在。


    這還隻是一支滾石旗下不太知名的小樂隊,要是等新褲子和刺蝟上了,那這個舞台又會是什麽樣子?


    唱完之後的尾奏沒有原版那麽長,結束後牛波一上台的時候都還感覺整個人有點沒迴過神來。


    演完之後喜鵲也是一下子就從那種瘋魔的狀態中恢複了過來,牛波一問他:“喜鵲,你在唱的時候是想些什麽呢?怎麽就能把這首歌的精氣神演繹得如此傳神?”


    喜鵲撓了撓頭,有點激動的說道:“我們的鍵盤手,我的女朋友佟祺不是被刺蝟吸納過去了麽,我怕我們這次的機會沒抓住,以後民間飯客慢慢就沒了……”


    喜鵲說這個話,在很多人聽來都覺得這情商真是有夠低的。


    但是對於玩搖滾很多年還沒起色的這些人來說,“慢慢就沒了”這幾個字的殺傷力不要太強。


    遠的就不去說了,在本次樂夏邀請過來的這些樂隊中,有四五支樂隊是有想法把《樂夏》當成他們樂隊和搖滾的告別,給自己那麽多年的努力一個交待的。


    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如果一直在地下要靠著演出來養活自己的話,最多就是滿足個基本的生活需求。


    但隨著年紀慢慢變大,父母、婚姻等等這些現實問題擺在麵前,有些搖滾人就開始在思考:“搖滾到底是不是我生活的全部?”


    有些人的迴答“是”,那可能會繼續堅持走下去。


    那些迴答“不全是”的,可能慢慢慢慢的,就開始給自己尋找退路。


    老譚就是個典範,雖然樂隊解散了,但是半山的存在就是他還在圈子裏的證明。就是他沒離開搖滾的最有力證據!


    按說這會種歌是沒什麽催淚效果的,但是老譚卻被喜鵲這一句話給整得有點破防。


    備戰間裏有幾個樂手也是同樣的情況,想著不確定的未來和那些艱難的過去,他們的眼淚還是非常爭氣的沒憋住!


    這事大勇的發言權也不小,畢竟也是集齊過七龍珠的男人。


    看著有些樂手的情緒低落了下去,大勇什麽也不說,就帶頭給現場的喜鵲鼓起掌來:“喜鵲這次我感覺成了,大家都加油……”


    後麵公布的810票的成績,證明大勇說的成了這話一點不虛。高出了瓦舍100多票的成績,讓邊浪都驚了一下。


    同時也在琢磨:“這一屆樂迷的喜好到底是什麽?分水嶺的票數到底是多少……”


    ……


    緊接著上去的四支樂,舞台的效果依舊沒得說,讓台下這些站了快三小時的樂迷都不覺得有什麽特別疲累的感覺。


    隻是作品的受眾和質量的差異,讓他們的分數就是在700分上下徘徊。


    錄到了這牛波一宣布暫休息45分鍾,給大家吃飯喝水上廁所。


    樂迷的盒飯也是節目組提供的,負責放飯的是滇藝的學生誌願者和李雲坤這邊場務團隊的一個人。


    看著這兩葷三素,還配一個功能飲料的盒飯,李雲坤這邊那人就對誌願者說道:“這個節目組是夠意思的,要是其他的那些,15塊餐標下來給我們常務這就10塊,我們還吃一點,最後那盒飯一葷一素已經算不錯的了。”


    他可不知道,李雲坤在弄明白了這節目組的所有底細之後,幫忙買盒飯這事是一嘴都沒提過,他隻是安排人接收南飛雁送過來的盒飯以及派人負責發放。


    這誌願者可是滾石的第一批校園代理,滾石的誌願者他是一次沒落下過,所以對這事他是有發言權的。


    “別人那是什麽情況我倒是不清楚,但老哥我跟你說,隻要是滾石主導的事餐標都是這樣的……”


    看著園區內四處散落著或站或坐,一邊吃一邊誇讚盒飯可口的樂迷們,這位誌願者又補了一句:“這些樂迷可都是滾石的根基啊,怎麽著滾石也不可能在這個事情上糊弄的。”


    聽完這話李雲坤那邊的人驚訝道:“意思這些裏麵沒有群演?”


    “嗯?為什麽要有群演?為了這幾百個名額,有兩萬多人報名,你看看全去外麵那些,巴之不得和你換呢……”


    “那些也不是你們組織的?”


    “你以為是飯圈那些啊……”說這話的時候,誌願者的聲音略微低了一點,因為他知道邊浪是有粉絲群的,而且運營的還真不差。


    隻是不割韭菜,不賣288的u盤也不開生日會罷了。


    而一牆之隔的備戰間內,樂手們的自助餐也已經開吃了,隻是演完了的和明天才上場的,這時候都打開冰鎮的稀比奇直接開喝,一點也不顧及一會要接著演出的8支樂隊的心情。


    不過這些事情都比不上大家對目前票數第一的民間飯客的恭喜:


    “喜鵲,你們可以啊。去滾石出差一圈迴來,現在範也上來了啊!”


    “等佟祺再跟著邊浪玩一段時間,你們是不是還要輪番把樂手送去邊浪那出差?”


    這話大家當然是開玩笑,但是對於喜鵲來說,從滾石迴來之後的變化,他自己是能感受到一些的。


    如果是以前,他真的不會太在意妝造這些事,要是為了演出要化妝,簡單的一些他還能接受,但要是現在這種全妝的話,他一定是會拒絕的。


    但跟著滾石的時候,他發現邊浪對於這事不抵觸,就開玩笑的問了一句:“浪哥,你這臉還要上東西,簡直是不給我們活路啊!”


    當時邊浪的迴答也同樣很精彩:“那你還那麽抵觸,豈不是更拉?”


    “浪哥,你這……”


    “我以前的樂隊你知道的吧?帶個麵具演出,在滾圈小10年了還是小透明,下台脫了麵具別說是樂迷了,就算是圈裏的也沒幾個人認識你。但你玩搖滾是為了什麽,除了錢和名之外,不就是想更多人喜歡自己的音樂麽?


    如果好好捯飭一下能讓更多人記住你,舞台再用心一些,能多點樂迷記住自己的歌那不很好麽?搖滾是現場的藝術,在台上隻要能出效果,我覺得在臉上刮層膩子都不為過。”


    從那時候起喜鵲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有些時候不是樂迷不在乎他們的音樂,可能他們自己本身也沒有把這份熱愛給做到極致。


    或許京劇行裏說的“不瘋魔不成活”用在搖滾上也是同樣的道理。


    看看滾石在音樂節,在國外當嘉賓時候那些個現場,喜鵲一瞬間就頓悟了。所以也才有了今天這個他瘋魔之後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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