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春城》的那句歌詞一樣:“當夜色,相擁入夢,萬家的燈火,點亮他們的快樂,所有能在一起的靈魂,是最美的煙火……”


    雖然在這看不見萬家的燈火,但被幾萬個手機屏幕點亮的音樂節現場,無疑是這群有趣靈魂最美的煙火。


    現在在台上演出的是操縱杆,哥幾個跟上了滾石這趟車之後,不管是各方麵都做出了不小的改變,至少不會在喝大了的情況下上台演出了。


    那些老熟悉他們的樂迷多少會覺得有一點別扭,但能酣暢淋漓的聽他們演完一場,他們也就不太計較這改變究竟是好是壞了。畢竟那些高舉著“無地下,不搖滾!”大旗的樂迷終究是極少數!


    更何況這些人中的一部分今天也都到了現場。


    操縱杆的最後一首歌是《not my time to die》,一首詞曲編都不是出自樂隊成員之手的一首歌,出場率居然能那麽高,足以說明他們對這首歌的喜愛。


    雖然想了無數次最終也沒開口,但此刻沒有什麽其他才藝隻會自我感動的貝斯手李浩,已經下定決心等找機會借著喝多了想再找邊浪求一首歌。


    而此時的邊浪正帶著一大幫子樂手,把安風和郭思楚這兩個換上新皮膚的卡特裏娜骷髏保衛在其中,向著人群的的最前麵蠕動前進。


    從小吃街蠕動過來的這一路,他們搭過流氓火車,穿越過不怎麽堅固的死牆,還不斷被各種金屬黨包圍合影。


    要不是邊浪自爆身份開路,估計這倆具卡特裏娜骷髏根本就不可能突破金屬黨們的包圍。


    以至於邊浪還衝安風嘟囔了一句:“早知道那麽惹眼,那還不如不畫呢!”


    安風被這話給氣笑了:“你這話是意思我還不如一具骷髏有吸引力?”


    “咳,我隻是低估了我設計妝造的水準!”


    邊浪這句不要臉的話其實沒有多少誇大的成分,因為郭思楚的化妝師在把這這妝造做完發之後就試探著問了一句:“邊老師,這妝造您能不能授權給我?”


    至於拍照發朋友圈炫耀這種事情,他當下是不會幹的,怎麽著也得等路人把熱度炒起來之後,他再跳出來扯著邊浪這麵大旗裝逼。


    有邊浪刷臉開道,樂迷們也都還是很給麵子的,最終在matzka上台之前,一幫人終於還是擠到了山海舞台的前麵。


    他們這剛剛穩住陣地,搖臂帶著攝像機就直接拉了過來,本意是要抓邊浪鏡頭的攝像師在看到那倆卡特裏娜骷髏之後,他絲毫沒有猶豫的選擇了跟隨自己的內心。


    當導播把這個機位的鏡頭切到兩邊大屏的時候,這倆卡特裏娜骷髏就成了台下的焦點。


    有無數個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的小夥子,用十分囂張的語氣指著屏幕吼道:“10分鍾,我要這倆紅粉骷髏的所有資料!”


    不過這個插曲過去得很快,因為matzka的主唱在翻譯的幫助下做完介紹之後,就開始說起了樂迷們最感興趣的話題:“感謝滾石讓我們有了這次來華夏演出的機會,同時更加感謝神奇的邊浪先生。就在今天淩晨的時候,他創作了一首讓我們無力去評判的作品。


    所以我們打算把這首歌作為今天我們樂隊開場的曲目,希望大家能夠支持我們、支持雷鬼、支持邊浪……”


    麵對如此上道的老外,熟悉邊浪的樂迷已經見怪不怪了。但那些流行樂圈子裏來的歌手,多少還是摘不掉對國外音樂人的慕強濾鏡,親耳聽到老外給出這種評價,有信息繭房存在的他們還是有不小感歎的。


    劉闖聽完就感歎了一句:“嘿,今天要不是親耳聽到,我以前是不太相信外國的音樂人居然會那麽誇國內的搖滾音樂人的!”


    葵子在接了梁寬的邀請之後,倒是做足了功課。聽到劉闖這麽說,她認真的說道:“其實人家邊浪早就出圈到國外去了,隻是陳淑婷的相關經驗和資源還有運作手段有限,現在梁寬來了你就等著看吧,用不到一年邊浪的國際聲望絕對要遠超四大頂流,而且不是他們那種靠粉絲刷出來的。”


    對於葵子這評價,劉闖有些微微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


    比起這個他更好奇的是邊浪到底會給他一首什麽歌:“就一點消息沒有麽?”


    雖然這話問得沒頭沒尾,但葵子也是秒懂一般的迴答道:“著急什麽啊,就邊浪的那創作的嗅覺,還能讓你去唱《我在人民廣場吃炸雞》?聽聽人家寫給老外的,你就怕就沒那麽著急了……”


    “我感覺我隻會更急!”


    麵對劉闖這肯定的迴答,葵子微微一愣之後笑歎道:“急也沒用,反正輪到你發也是下個月的事了,不過話說迴來是不是應該把行程規劃一下,最近就先留在春城練歌好了。”


    至於歌有沒有寫好這種事情,劉闖和葵子都不會懷疑!


    這倆的聊天剛完,主唱就說出來這首新歌的歌名:《buffalo soldier》!


    隨著他的話音結束,作為第二打擊樂手的塗靈用djembe的口子為眾人的耳朵開啟了這一段療愈之旅。


    接著白人小號手跟進,一段很明顯的爵士旋律前奏就是這樣恰如其分的潛入了現場樂迷的耳朵裏麵。


    塗靈又接了一個口子,其他的樂手和主唱的歌聲帶著雷鬼那獨有的弱拍中音節省略的節奏開唱道:“buffalo soldier,dreadlock rasta……it was a buffalo soldier, in the heart of america……”


    聽懂了歌詞的樂迷們都是忍不住在心中暗爆粗口:


    “槽!這歌要是給老米聽到,一定要氣急敗壞的譴責吧!”


    “a champion for iionalism!這是我對邊浪的最高褒獎!”


    “雖然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種歌詞對老黑來說就是無法拒絕的精神dp……”


    其實不說台上的老黑了,就是現場大多聽不懂歌詞也看不到翻譯字幕的樂迷,在這樂曲的牽引下也不由自主的開始左右搖晃著自己的身體。用最舒服的動作,向身邊的每一個人分享著自己的快樂!


    目前沒有暴露真實身份的郭思楚和安風,已經在邊浪幾人的幫助下坐上了隔離欄。


    安風一邊搖晃著自己的身體,盡情釋放著身體內那些她也不知道是該被稱作什麽,但卻源源不斷供給她的能量。一邊跟著身前的邊浪胡亂的哼著。


    “singing, woy yoy yoy, woy yoy……yoy yoy……”


    看著如水草一般搖曳著的樂迷們,第一次來華夏的艾芙琳看著這場麵,和身邊的另外兩位經紀人道:“這些樂迷雖然沒有歐洲樂迷們那麽瘋狂,但我覺得這片熱土上的人們對搖滾樂的喜愛和品味,並不是和我們之前想象的那樣。”


    身邊matzka的經紀人點點頭又搖搖頭道:“艾芙琳,可我們是雷鬼樂隊……我想你也很清楚,從格裏芬徹底的離開了我們之後,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出現過能用雷鬼在格萊美上拿獎的雷鬼戰士了。”


    matzka經紀人口中的格裏芬,就是水藍星的雷鬼之父。


    要是在原地球,bob marley之後還有ck uhuru等這些雷鬼樂隊在存續著這一樂種的地位。但水藍星就真的沒再出過多少有影響力的音樂人了。


    不過此刻的艾芙琳卻是另有看法,盡管她覺得這個想法有些荒唐,但畢竟還是有可能的。


    “我想,wave可能有這個潛質,我建議你要是條件允許的話,你們可以在華夏多待一段時間。”


    “wave?一個華夏人?”說出來這兩句疑問之後,聽著台上傳來的歌聲:“buffalo soldier, dreadlock rasta,fighting on arrival, fighting for survival,driven from the maind to the heart of the caribbean……”


    matzka的經紀人立馬換上了一副不太確定的口吻說道:“或許吧,你的這個建議我會考慮的。”


    在他的認知裏麵音樂作為一種藝術形式,從生活中汲取創作靈感出去采風,真不是一句為了逃避而找出來的借口。


    他們dgm的不少經紀人在過去的幾個月時間裏,已經把邊浪之前的經曆給研究了很多遍。


    不說完全不可能,但他們就根本沒有找到邊浪有長期華夏以外地方生活過的證據。


    但是沒有這些經曆的話,《fade to ck》、《fortably numb》再到今天這首《buffalo soldier》。他是沒辦法想象邊浪是在何種條件下創造出這些歌曲的。


    應該是從他現在臉上那不可言說的表情中猜到了一些什麽,艾芙琳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想不明白的問題就不用去想了,反正他是我們的合作夥伴不是麽。如果他是我們的競爭對手,那麽我可能比你還要焦慮。


    但很顯然我們是幸運的,在wave還需要幫助的時候和他以及他的滾石建立了友誼。這樣說或許有些不恰當,但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著重考慮的是,如何把他創作出來的英文作品,讓我們手下的樂隊演唱出來!”


    matzka的經紀人聽完這個,如釋重負的吐出來一口氣之後,用鄭重的口吻說道:“艾芙琳,你說的對,我希望這次華夏之旅,能有機會和這個未來的世界音樂巨人,好好的喝上幾杯!”


    “世界音樂巨人!你這個形容還真是有點拗口……”


    艾芙琳相信此刻matzka經紀人的話中有很大的玩笑成分在裏麵,但她自己是有信心的,等11月格萊美公布結果的時候,邊浪絕對會有一席之地。


    到時候不管是邊浪個人還是滾石樂隊,甚至是滾石音樂和dgm在華夏乃至全世界的名氣都會跟著增長一大截。


    要是滾石真能拿下一兩個大獎……“嘿嘿,等著看吧,那時候還會不會有人再去糾結這個問題。那些有心存疑惑的人應該都會前唿後擁的撲上來吧!”


    還有給hatter的那首新歌,艾芙琳可以想象在這往後的幾年時間內,隻要在讀懂規則的情況下控製好節奏,dgm很可能因為邊浪這位大神,在公司的榮譽室裏麵多寫上幾個格萊美獲獎者的名字。


    想到這,艾芙琳又迴想起來一個迄今為止都一直讓她感到困惑的問題。


    之前陳淑婷給她的迴答模棱兩可,這次她倒是要和新上任的這位梁女士好好聊一聊,希望能夠得到答案……


    matzka樂隊還在演出的時候,新褲子這邊的幾人已經開始在備場了。此時滇舞台的下麵,也已經聚集了不少新褲子的鐵杆樂迷和對雷鬼不怎麽感冒的家夥。


    山羊的第一個大型現場首秀已經在稀比奇音樂節上完成,所以熟悉的樂迷也都知道了換主唱這件事。


    剛開始的時候,大部分樂迷們毫無意外的覺得這肯定不是個好主意。畢竟前主唱邊浪那濾鏡太強大了,強大到他們覺得宇內根本沒有能合適替代邊浪的主唱出現。


    當然有部分冷靜的樂迷清楚,這個事就是遲早的問題。否則滾石、新褲子、刺蝟三支樂隊的主唱都是邊浪的話,他們想看齊這三支樂隊巡演的願望可能很難實現。


    還有如果依舊是邊浪帶隊的話,滾石這個大號未免強得太離譜了些,很難說新褲子、刺蝟這些本來很有潛質的小號,會被練著練著就練廢了。


    但從那些有幸去到《樂夏》現場的樂迷那透出來的消息看,似乎新主唱山羊是把這個位置給接住了。但全憑幾張嘴說出來的東西,有些樂迷終究是不會相信的。


    而到了後麵的稀比奇音樂節,很多人通過直播看了之後,覺得確實像那麽一迴事,但和邊浪比那也是沒法比的。


    所以現在今天到了現場,這些樂迷就想親自感受一下,新的這個主唱的班到底是接得怎麽樣。


    透過漏光的黑幕看出去,麵對樂迷們那一雙雙期待的眼神,山羊那本來就很大的壓力,瞬間又加重了一大截。


    聽著那有些亂的節拍,老大哥孔亮停下手中的鼓棒,上去和準備和他聊聊。


    “山羊,你怎麽又開始和自個兒較上勁了?”


    山羊輕歎了一聲,然後有些沮喪的說道:“也不單單是因為這個啦,去年就在這個舞台上,我還和我們的團員一起約定來年還要過來。可是現在……”


    這事孔亮還真不知道,畢竟那時候的新路樂隊也沒什麽太大的響動和過硬的作品。


    但設身處地的來想一想,要是換成他自個兒,鳥槍換炮之後故地重遊,對舊友肯定是會有一些留戀的。


    就在旁邊聽著的木棉,想了想後才開口道:“那首歌就是去年音樂節後麵浪哥給你們的吧,要不這樣,我們換個順序,把這歌換開場來,或許唱完你就會好一些了。”


    搖滾現場什麽事都會發生,不可能存在那種字麵意義上的完美現場。


    但是山羊這種情況,換誰不得再多磨礪幾次現場之後,才能真正穩定下來。除非是像原地球那些完全不在乎樂迷感受的流水主唱,自己條件不夠就拿破音和臉皮來湊!


    山羊一聽倒是覺得這辦法或許有用,畢竟這首歌當時他們新路樂隊所有人在聽到它的第一時間,眼中都是有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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