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埃爾夫果然在席爾瓦的院子裏找到了人。


    但是這次席爾瓦並沒有創作,也沒有在擺弄她的繡球花和鐵線蓮,而是在院子裏的麵包窯那搗鼓自己烤麵包呢。


    隔著院子的木柵欄,埃爾夫就衝裏麵正在忙活的席爾瓦打了個招唿:“嘿,席爾瓦,我已經給你訂了飛華夏的機票,你這是在給你自己準備路上的食物麽?”


    聽到這句玩笑話,席爾瓦略帶驚喜的迴了一句:“那麽快就有結果了麽?讓我看看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作品,能夠讓你做主直接給我訂機票。”


    說完她在圍裙上蹭了蹭雙手的麵粉,就要去給埃爾夫開院子門。


    但埃爾夫卻沒有向著院子門的方向走,而是走到了距離席爾瓦最近的柵欄邊上,雙手往上麵一靠,揚起手中的文件道:“我也還沒看呢,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喜歡!我就先不進去了,我知道你一定沒有給我預備晚餐,我去鎮上看看有沒有不需要預約的餐廳,能給我這個可憐人一頓豐盛的晚餐。”


    席爾瓦笑著接過文件,然後道:“如果你相信我的手藝,你可以留下來晚上吃我烤的麵包!”


    “謝謝您的慷慨,我敬愛的席爾瓦女士,我覺得上帝是公平的,他給了你一副歌喉可以讓世界上所有人都會被征服的歌喉,就一定不會再給你廚藝上的天賦。”


    “好吧,你去吧埃爾夫,鎮子南邊的老皮克家的香腸,你應該會喜歡……”


    埃爾夫笑了笑,然後轉身就走了。他開車並沒有往席爾瓦所指給他的方向,而是打算直接迴倫敦,他覺得等席爾瓦做出決定的話,至少是明天的事情。


    可誰知道還沒過20分鍾,他的手機就顯示席爾瓦打來了電話!


    “天啊,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居然能讓她那麽快的迴我電話。”按照埃爾夫的估計,應該是問他有沒有吃完,要是沒吃完的話給她帶一份這類的。


    可打開免提接通後,就傳來對麵席爾瓦急促的聲音:“我們什麽時候去華夏?”


    “什麽?席爾瓦你聽我解釋麽,我剛才……”


    “我知道那是個玩笑,但現在我隻想知道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走?”


    這下倒是徹底給埃爾夫難住了,去華夏的事他沒有直接操辦過,所以這一時間還給不出個哪怕是大概的範圍。


    “你等等,我給艾芙琳打電話諮詢一下,相關簽證辦理的速度,我覺得一周左右是需要的!”


    電話那頭的席爾瓦沉默了,約莫等了十幾秒鍾之後才說出來一句:“那你盡快,我會錄一支小樣給你,麻煩你一定給wave聽一聽,我想知道他的意見……”


    電話掛斷之後,席爾瓦覺得他今天真的是有點不適應這樣的席爾瓦了。這種狀態的席爾瓦,大概是隻有剛出道的那一會他才見過。


    “這已經是十多年前才會有的事情了吧,那時候我還隻是她的司機……”


    不過他沒多去想這件事情,立馬就給艾芙琳打了電話。


    正在酒店行政酒廊放鬆的艾芙琳一聽這事,直接起身就迴房間了:“我馬上給你發需要準備的材料,你準備好之後直接帶人去使館,現滾石的名字很好使,我明天讓滾石給你們發一份工作邀請,這個速度應該會很快。”


    交待完了正事,艾芙琳才接著問道:“所以,你能告訴我那首歌叫什麽名字麽?”


    “i surrender……”(我屈服)


    艾芙琳自己在口中把這個詞組默念了幾遍之後,才又掛掉了電話。


    她是怎麽也沒想到,她當時有些玩笑的一句話,居然把dgm頭牌的女歌手給勾過來了。


    不過這合作要是效果好的話,說不得能帶著席爾瓦去拿……


    雖然她覺得自己可能太過異想天開,但是不知怎麽的,她就是有這個想法。


    ……


    收到席爾瓦的小樣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這兩天邊浪把《萬青》神專給弄了三首出來給大家先熟悉著,然後就要帶著刺蝟準備下賽段樂夏的節目錄製了。


    聽了席爾瓦唱的《i surrender》,邊浪隻感歎:“我運氣真是不錯,第一次就挑中了最適合這這首歌的人。”


    要說和席琳迪翁的差別,就是演唱上的一些細小不同了,比如換氣和咬字這些。


    這些在邊浪看來已經無傷大雅了,至於地球這位姐可是得了僵屍病的人,還在堅持恢複想要上台,這些內核的東西可能就是差距的本身。


    至於劉闖,現在已經在往春城趕的高鐵上了。


    拿到詞曲和小樣的那天,他差點激動得一宿沒睡,要不是劉紫陽和他說不會換人,讓他不用著急錄小樣直接過來報道,他恐怕會拿出當年拿最佳新人時候的那種狀態來對待。


    等劉闖到了春城的同時,得知席爾瓦已經來華的路上,兩人可能要合作同一首歌的時候,他毫不掩飾的發了一條微博:“信邊浪!能飛升!”


    與此同時謝新彥和陶曉雨這兩首歌的後期製作也已經完成,作為滾石旗下魔岩的首站,梁寬這個掌門人這次可是做足了宣傳的功夫,和滾石以前散裝營銷比,簡直就是天上的地下。


    蝦籽和雲村的首頁滾動已經上了,而得到這個資源,梁寬一分錢也沒花,就是拿著邊浪的名字兩邊威脅,不給上就要和另外一邊簽獨家。


    雖然兩邊都知道這是她談判的手段而已,可兩家都隻能捏著鼻子認。


    因為他們都知道邊浪這兩字,在版權這個問題上現在不僅僅是能鎖住用戶了,連歌手他都能鎖定。別的先不說,就謝新彥都能被他牽著鼻子走,那以後還了得。


    現在提要求的時候小小的“威脅”一下就毛了,那真的讓滾石投向另外一邊的話,那音樂平台的整個格局那就是要徹底亂套的節奏了。


    還有謝新彥和陶曉雨粉絲團的運營,線下見麵會的一些列活動,就包括邊浪金曲獎提名這些全都被蹭上,看得潘健虎直接搖頭:“梁寬,和你這專業的比起來,我以前那就是過家家!”


    “虎爺,您這話就真是打我臉了。搖滾要是用上我這一套那還叫搖滾麽?”梁寬笑著把話接下來後,才說出了今天來找潘健虎的真正目的:


    “是這樣的,您看看老南音那些樂手裏麵能不能找幾個願意給流行歌手演唱會現場伴奏的?”


    潘健虎聽到是這事,就有些不解的問道:“給誰用?”


    “金曲獎頒獎禮……”


    “額……寬兒啊,你這名字是一點沒取錯,路子是真的寬。不過今年他們真的打算用現場樂隊伴奏?”


    潘健虎在遇到邊浪之前,根本就沒想過金曲獎這個事情。現在聽說還要單獨給搖滾設立獎項,他真的是打心眼裏高興。


    “是啊,他們邀請滾石去那肯定是要演現場的,但要是鬧出雲村那邊的那種笑話……”


    說到這潘健虎就明白了,金曲獎現場對嘴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要提高話題度、知名度和流量,他們這頒獎晚會的招商才能起得來。


    而且華夏這獎項可不是格萊美那種,請嘉賓演出還有演出費,都是讓入圍的這些歌手上。往前數個10多年,那這絕對是華夏樂壇每年一次不可多得的音樂盛世,但現在隨著娛樂方式的愈發多樣,各種洗歌神曲、bgm在各大短視頻平台的頻繁出圈,讓金曲獎頒獎禮的關注度比以前下降了不少。


    至於含金量的話,當然沒有墮落到給那些愛豆刷成就的程度,而且至少堅持著不讓那些在短視頻上大火的口水和洗歌進來,所以在樂迷們中間的口碑還算不錯。


    “行,你把要求給我列出來,到時候我親自安排就行。”說完這個,潘健虎又忍不問了一句:“對了,寬兒,增加獎項的事,你知道內情不?”


    “我真不知道內情,但我猜就算要弄最佳樂隊這種獎,最佳男歌手邊浪多少也是要入圍的不然說不過去。但這個方向是遲早的事情,今年不開明年也要那麽幹。這牽扯了很多流行歌手的利益,要是開個搖滾專項,那說白了就是讓我們自己和自己競爭著玩。”


    最後這一句話梁寬說得隨意,但那字裏行間透出來的一股霸氣,連老潘這隻老虎都有點要刮目相看!


    但還沒等他開口讚兩句,梁寬就接著道:“但是現在有了魔岩,明年最佳專輯已經鎖定了,最佳男女歌手一起拿不好說……反正我覺得隻要有邊浪在,他們怎麽改都是這迴事!”


    這話比剛才那句還不講理,但是潘健虎同樣是感同身受的。


    邊浪拿出來這些搖滾歌曲的效果自不必說,至於其他的那些,就像《紅日》這些流行歌,也絕對是很能打的。


    至《過去的歌》這張專輯,後麵什麽歌老潘不知道,但就是謝新彥的《活著viva》和陶曉雨的《夢醒時分》,都是拿獎的得力作品。


    “反正啊,以前不敢想的一些事情,隨著滾石這快一年的發展,我感覺我又行了。”


    “虎爺才不老呢,對了,音樂學校那邊的事情現在是個什麽進度?”


    “裝修倒計時了!”說到了這個,潘健虎又補充了一句:“計劃是7月開始招收第一批學員,學校落成的時候,你這邊……”


    話都還沒說完,梁寬就點頭笑道:“虎爺放心,搖滾圈以外的這些嘉賓就交給我來好了。”


    說到了滾石音樂學校的事情,老羅在滇藝的支持下,正在給滾石製作禮物。


    直接做個邊浪的雕塑那肯定是不合適的,他就讓節目上認識的梁子把邊浪的吉他設計圖偷了出來。


    按照fraein設計稿製作了一個等比例放大到4米的城雕,當然除了吉他的主題之外,邊浪的手也被以正在彈奏的姿勢給放了上去。


    材質選的是銅,現在翻模已經完成了,老羅正帶著一幫學生在做最後的精修工作。


    這些年,命題創作他早就不接了,更別說是城雕。但這次學校提出來要送滾石音樂學校一件禮物的時候,老羅是主動請纓上的。


    至於段雲濤說寫首歌送過去的提議,直接遭到了其他所有決策層老師的一致反對!


    老羅當時的話說得就非常中肯:“老段,你不要臉可以,但是學校的臉麵還是要的!”


    此時的老羅正帶著“豬嘴”,拿著角磨機在邊浪的“左手”上進行打磨,手部的這些細致活,他是不會交給學生們來幹的。


    這時候,他安插在滾石的另一個內線麻芮來了。


    “羅老師,下來休息下,我給大家帶了奶茶!”


    見是麻芮來了,老羅關掉機器,然後招唿學生們停工,他從腳手架上下來,找水龍頭把手洗了,拿了一杯普洱茶底的奶茶吸著,才問起來麻芮:“咋個樣,你新的那個係列作品如何了?”


    被問到這個,麻芮頓時有種不知從何說起的感覺。


    想了一想之後才道:“我感覺我是攤上了一個大事情,我本來就想挖掘一些邊浪腦子裏的靈感用一下,但時間長了我發現,他的腦袋裏可能有一個完完整整的世界,和我們所在的這個水藍星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要是別人那麽說,老羅就隻當是別人對他學生的藝術家身份的一種吹捧了。


    但是麻芮本身就已經國際上受到認可的雕塑藝術家,而且還是邊浪的大學同學,從她嘴裏能說出這個話來,那證明邊浪腦中的那個世界,構築的複雜程度已經完全超越了麻芮這個行內人的認知。


    老羅點上一根煙,笑嗬嗬的繼續問道:“麽你是幾個意思嘛?不想繼續了……這不像是你的性格嘛!”


    “倒不是,我是在想一直這樣做下的話,這個係列到底要做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我現在光在準備階段,邊浪就給了我幾十人的麵部素描,而且每個人他都說還有一段故事……”


    “打住,你要是來找我給你意見的話,我真的給不了你任何意見。但是如果你堅持不下去了,螞蟻窩肯定有你一口吃的!”


    老羅看破不說破,但還是給了麻芮一個最後的保底。


    他已經老了,有些事情他是不該去給任何意見的,何況是私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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