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_85628迦永鑫一邊勸酒,一邊隱晦地打探著祁曉陽的底細;祁曉陽則是一半真一半假,虛虛實實地迴應著,像年齡、籍貫這類明知對方已經掌握的,全部據實相告,經曆、背景之類的問題,則是滿嘴跑馬,隨口瞎編,力求拉大旗作虎皮,為的是讓對方有所顧忌。


    “祁兄弟,你那個項鏈是祖傳的東西,還是......”看祁曉陽已經喝得開始臉上飛紅霞,迦永鑫開始引入正題。


    “那東西,是我去年在大雪山裏麵遊玩的時候,無意中與一位大師結了伴,大師說跟我投緣,送給我的!”祁曉陽隨意編造了一個看似合理的來曆。


    “那這東西戴在身上有什麽特殊效果沒有?”迦永鑫半信半疑。


    “有啊!戴著那項鏈的時候,時不時的會感覺腦子特別好使,我原來上學成績很差,今年就考了前十名,全是這項鏈的功勞,而且這東西隔個半年一載的,會自己發光,那時候會讓人感覺像全身泡在溫泉中一樣,特別舒服......”祁曉陽不敢吹這神奇效果隨時都有,因為人家試得出來。


    迦永鑫雙眼放光,嘴上卻表現的是另一碼意思:“你吹的吧?這東西真有這麽好,別人還會送你?”


    “我也奇怪啊,可能是這東西不是對一個人一直有效吧,我也不敢肯定,你也沒必要相信,退給我大家完事了!”祁曉陽好像清醒了些,不再繼續往下說這話題。


    迦永鑫沒答這個話,端起杯子繼續勸酒,一杯下去,再倒酒時瓶子裏卻隻有一點點了,要叫人再拿酒,祁曉陽不肯了:“方丈大師,我已經醉了,酒到此為止。看在你盛情款待的份上,我給你說個實話,你別打我那寶貝的主意,不然你會惹禍上身的!”


    迦永鑫嘴角抽了抽說:“如果我給你足夠的錢,你能考慮考慮嗎?”


    “我,不缺錢!況且你一個出家人,能有幾個錢?”祁曉陽有意無意地刺了一句。


    迦永鑫聽這話裏有一線希望,立即伸出一個手掌道:“我可以給你這個數!”能夠用錢解決,他也不願意使用其它手段,畢竟後患無窮,那項鏈他已經反複研究過,雖然鬧不清是什麽東西,但單憑那比金子還大得多的比重,就能肯定那是一件重寶,昨晚在廟裏發光的鐵定是它。


    “五十萬?”祁曉陽嗤之以鼻。


    “你也太小看我了,是五百萬!”迦永鑫自然知道五十萬不可能讓人動心的。


    “哦,你能拿出五百萬?”祁曉陽貌似有點動心的表情。


    “這你就不用管了,隻要你願意割愛,隻管收錢就是了!”迦永鑫一聽這話知道有門了,錢多了,誰不動心?這祁曉陽看起來也不像個有錢人。


    祁曉陽沉吟了一會,伸出一個指頭道:“如果你能給到這個數,我倒可以考慮考慮。”


    迦永鑫心頭狂喜,再加一倍他也願意啊,廟裏一旦有了這東西,就可以讓太嶽廟借這“佛光”,名聲更上一層樓,帶來的利益不知道有多少個一千萬!臉上卻是強忍著不表現出欣喜,為難地說道:“一千萬嘛,我們也是勉強湊得出來的,但你得先給個準信,我才好籌錢啊!”


    “我先考慮考慮吧,說實話,如果我不是正好需要用錢,你錢再給得多我也不會動心的!”祁曉陽臉上帶著濃濃的痛苦和猶豫之意。


    迦永鑫也不急著催他,反正東西已經掌握到自己手裏,由不得你不考慮。酒不喝了,勸了些菜飯,兩人散去。


    迴到房間,祁曉陽暫時沒心思研究腦子裏那東西,又仔細考慮對付迦永鑫這個難題。從迦永鑫表現出來的能量看,遠不是一個寺廟的方丈這麽簡單,如果跟他硬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因為一旦那邊強行追查那項鏈的來源,自己會很被動,說是祖上傳下來的,或者是別人的饋贈,都不能提供佐證,經不起調查;如果說是撿來的,人家正好給你充公了;更不敢說是泥石流衝出來的,因為按照華夏的法律,地下一切無主之物都屬於國家所有,你私自據為己有,不判你個盜竊國家財物就算好的,更別說給你錢了!既然小圓牌裏麵真正寶貝的東西已經到了自己腦子裏,何不將計就計,換他一大筆錢,讓那迦永鑫先保管著,等有機會再設法弄迴來?想清楚這層,祁曉陽心中有了決定。


    第二天,與迦永鑫進行兩次艱難的談判後,祁曉陽與他簽訂了一份轉讓協議,將那項鏈以一千萬的價格轉讓了!迦永鑫是以個人名義買的,一千萬對這個資產近億的富翁“和尚”來說不算太多。下午從局那邊順利地領迴扣押的東西,再與迦永鑫一起到銀行辦理了轉賬,神秘的項鏈就到了迦永鑫手裏,而祁曉陽銀行卡上的數字多了一長串零。祁曉陽憑空有了這麽多錢,心裏並沒有感到興奮,反而很失落,因為不知道那小圓牌裏麵還有沒有其他秘密,這東西留在願力如此濃厚的太嶽廟,會不會在吸收到足夠的能量後被迦永鑫發現?擔心歸擔心,祁曉陽現在也無計可施了。


    其實十多天後祁曉陽就為今天的英明決策感到慶幸,因為完全讀懂那些信息後,知道這東西已經完成了它的曆史使命,裏麵已經空空如也,再不能發光和開啟了。倒黴和尚迦永鑫其實並不吃虧,因為那東西單是材料價值就遠不止值一千萬,如果賣給科研部門,價格翻幾個筋鬥都是沒問題的,但他當做其它寶物等著它再次閃耀“佛光”,也就隻能望穿秋水了!


    拿到錢,祁曉陽不再急著離開了,想想那奇怪的語言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懂的,也不太那麽心切,反而犯了孩子心性,到書店去買了一套從小學到高中的英語教材,外加音像資料,迴到賓館的房間裏學開了,他要試試過目不忘的效果,彌補上學這些年最大的遺憾。


    三天後,祁曉陽從網上找了兩套往屆的高考英語試題檢驗學習成果,除了作文題不敢說滿分,其它的與答案一對照,無一差錯!興奮地在房間裏轉了幾個圈,祁曉陽豪氣勃發——明年與同學們一起參加高考,驚掉一地眼球!


    既然以前畏之如虎的英語都能這樣輕鬆搞定,那學腦子裏那門奇怪語言應該也不會費多大勁吧?想到這裏,祁曉陽更激動了,但沒有立即付諸行動,因為他要走了。與迦永鑫交易完後,人家已經結了賓館的帳,後麵這三天可是要自己掏錢的!雖然現在祁曉陽算是很有錢了,但一天六百多的房費,仍然讓過慣了窮日子的他心痛不已,決定先離開夏江,找個便宜的清靜之地安頓下來,靜心學習。


    再次飛上藍天,祁曉陽彌補了上次坐飛機的遺憾,這次換登機牌時刻意讓工作人員給了個靠窗的位子。看看腳下起伏的雲海,再望著藍得有些發黑的蒼穹,祁曉陽浮想聯翩,如果能像傳說中的神仙在這廣闊無際的天空中遨遊,那才叫真正的自由啊!


    南雲機場到了,祁曉陽此行的目的地是離這裏五百公裏的小城荔江,這是他向往已久的地方之一。本來可以選擇轉機過去,但為了欣賞沿途的風景,祁曉陽還是走的汽車路線。路不是很好走,但八個小時的車程並不覺得多辛苦,因為南雲高原的風光沒讓人失望,單是那與家鄉完全不同的藍天白雲,就能讓顛簸的疲憊一掃而空。工業汙染小的地方就是好啊,看看這裏幹淨的天空和清澈的流水,祁曉陽覺得居住在大城市的人們,在工業文明中得到物質享受的同時,失去了更為重要的東西......


    到達荔江已是下午時分,冬日的陽光仍能讓人沐浴在溫暖之中,其實這裏是沒有冬天的。峻朗的山,清冽的水,古雅的房子,無塵的石板路,讓人感覺遠離了喧囂,心生寧靜。祁曉陽背著背包轉悠了一個多小時,在一家環境幽靜的小旅館住了下來,這裏的景致正是馬致遠那句“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的真實寫照,隻不過沒有斷腸人在天涯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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