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劉平康個性衝動,小孩子嘛,又是個驕生慣養的王爺,率性而為是可以理解的。\\.qb5//


    但我沒想到他會衝動到不惜跟皇帝當麵叫板,什麽叫帶我一起走,他這不是明刀明槍地要和當今天子搶女人嗎?


    換作其他人,比如那個漢武帝劉徹,大概劉平康會吃不了兜著走吧。


    可是漢宣帝,居然連個眉頭也沒皺一皺,慢條斯理地糾正道:“康弟大概忘了,朕已冊封她為良人,除了朕之外,任何人都沒資格喚她作‘子服’。”


    我猜,宣帝之所以棄本逐末,跟這節骨眼上計較起稱唿的問題,那是想給劉平康一個台階下,他在警告劉平康,適可而止、見好就收。


    不料,劉平康不領他的的情,強在原地,不肯下這台階。


    “臣弟不管什麽良人婕妤,在臣弟眼裏,子服就是子服。請陛下見諒,臣弟告退。”


    說完,也不征求漢宣帝的意見,逕自拉著我朝門口走去。


    還沒走上幾步,漢宣帝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略略抬高了些,“安陽王!”


    這是要發火了嗎?


    劉平康站住,我跟著停下,偷眼瞧漢宣帝的臉色,一如無feng月夜的湖,深幽似鏡,未起絲毫波瀾。


    他的反應太奇怪了,異乎尋常的冷靜,難道是山雨yu來之前的假象?如果是,那麽他掩飾得太好了,即使世上最靈敏的鼻子,也嗅不到任何風暴將至的危險。


    劉平康卻是做好了迎接風暴的準備,“未知陛下,還有何吩咐?”


    喝,幾日不見,這小子居然大有長進,懂得以退為進,適時地裝傻。


    宣帝還在維持著他的高深莫測,“康弟今年多大了?若是朕沒記錯,怕是有十二了吧。”


    劉平康呆了一呆,“陛下,到下月初八,臣弟已然年滿十三。”


    我也愣了愣,原來劉平康已經快十三了呀,倒是沒看出來,可能古代人fa育比較遲緩吧。


    “噢,原來康弟已近舞勺之年。嗯,十三了,也該到了獨擋一麵的時候。想當年,先皇昭帝繼位,不過才八歲而已。”


    漢宣帝這話接得快了些,快得倒像是事先備好的台詞。


    “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國如此,郡國亦如此。康弟在長安待得太久了,該當返迴安陽,親理政務,擔起這一郡的責任。以後,康弟需好好治理安陽,造福一方黎民,未得宣召,就不必再來長安了。”


    什麽意思?他這是要把劉平康趕出都城長安嗎?趕出了長安,我們自然就不能再見麵了。


    宣帝就是宣帝,連鏟除情敵也一樣深思熟慮步步為營,懂得從源頭上下手,徹底絕了劉平康的念想,又不至於撕破臉,大家都顏麵無光。


    這樣做,要比此刻爭一時長短高明得多。


    跟他比起來,劉平康實在不怎麽高明,他就是在做意氣之爭。慘淡著麵色,依然倔強。“陛下的意思,臣弟明白了。待到明日,臣弟自會入宮向陛下及太皇太後請辭。但是今晚,我,一定要帶走子服。”


    劉平康如願以償,直到我們出了屋子,宣帝再沒有開口,我猜他應該是在後麵,一直注視著我和劉平康吧。


    很想迴頭,看看他在用什麽樣的眼神望著我們。可我不能迴頭,那樣會傷了劉平康的心。


    手腕上都是汗,劉平康掌心的汗,冷汗。


    他在擔心,擔心宣帝突然反悔,他擔心他會保不住我。等到離開了宣室殿,才如釋重負。他的如釋重負,冷不丁地讓我心頭一酸。


    “康王殿下,是子服連累了你。”


    劉平康努力地擠出笑容,“子服,你哪裏連累了我?陛下並沒有治我的罪。”


    “但是,殿下從此就要遠離長安,殿下應該很舍不得吧?”


    劉平康不答反問:“子服,今晚不用和陛下待在一起,你開心嗎?”


    酸楚之意更濃,我用力地點頭,微笑,卻笑得像哭。


    這迴劉平康倒是真的咧開嘴笑了,笑到一半又躊躇了起來,躊躇地問我:“子服,那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一起迴安陽?”


    “我——”


    我不想走,我舍不得走,不願去深究那不舍的理由,拿漢宣帝做擋箭牌。


    “殿下,正如陛下所說,我現在是陛下的良人,別說是安陽,便是這未央宮,我也是再也出不去了。”


    我有些傷感,不想卻聽到劉平康斬釘截鐵地對我說:“子服,你放心,隻要你願意,就算是要殺出一條血路,我也一定會帶你離開未央宮,離開長安!”


    心下劇震,為他的這番話,為那句“就算是要殺出一條血路”。


    一大早心情不好,被人打擊了,說我不是寫書的料,可能吧,今天照例四更,第二更如果十點左右沒有上去,就會在午飯後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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