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始四年,公元前七十年,霍家人最輝煌的一年,我和司馬洛最難熬的一年,便在王婕妤三不五時的閑扯中,便在我和司馬洛難得又難得的簫音歌聲裏,劃上了句點。。qВ5//


    公元前六十九年二月六日,漢宣帝改年號為地節,地節元年。


    年號雖改,但宮中的局勢卻沒有多大的變動,霍成君占著絕對的皇寵,但也並非一家獨大。那個曾經受上官太後唆擺打算毒死我的張婕妤還有什麽衛婕妤之類的,也生生地從皇後那裏分薄了不少宣帝的寵愛。


    其中尤以張婕妤風頭最勁,我老也想不通,憑宣帝的那份識人之能,為什麽沒看清張婕妤那張美人皮下的蛇蠍心腸。或許人總有犯糊塗的時候,或許張婕妤身上有著特別能打動漢宣帝的特質。


    管他什麽原因,反正與我無關。對於我來說,我更加關心今天會是什麽樣的天氣。如果晴空萬裏,我就可以在這春天的下午,帶著劉奭出去散散步,曬曬太陽賞賞百花。


    大概時間長了的緣故,又或者宣帝目前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占去了他的心力,他看我看得沒有那麽緊了,他這一鬆懈,壽安殿那些他的眼線便越發地鬆懈。


    所以,運氣好的話,我還能帶劉奭單獨外出,或者隻讓小沅和阿滿跟著。


    這種時候,我總盼望著能和司馬洛不期而遇的機會。雖然說不上話,但遙遙一個的眼神交匯,便足以讓我睡三天的好覺做三天的美夢。


    近段日子,我的美夢越來越多,司馬洛仍然和從前一樣,幾乎每天都要入宮麵聖,也許正如宣帝所言,他要借助司馬洛的才智,振朝綱、去奸小。


    隨著宣帝對司馬洛的越來越重視、對我的越來越不重視,我隱隱感到,似乎我快要熬出頭了,我好像已經看見前路的柳暗花明在朝我招手。


    心情好,目光所及什麽都美好。花好,樹好,人也好。


    小沅笑道:“良人,近來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不笑也像笑的模樣,看著就叫人喜歡。”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們正攙著劉奭做那每天午飯後必做的餘興節目,散步賞花。


    我笑著反問:“怎麽?難道我以前的樣子,看著不叫人喜歡麽?以前的我,很招人厭麽?”


    小沅呆住,一時之間不知怎麽迴答。阿滿接道:“不是良人招人厭,而是良人以前,笑也像不笑的樣子,看著叫人心酸。”


    此語道出了小沅的心聲,小雞啄米樣的猛點頭。就連一旁的劉奭也力挺阿滿,拍手讚同,“嗯,以前的廉姑姑酸酸的,現在的廉姑姑甜甜的。”


    這小鬼頭,什麽酸酸甜甜,當我蒙牛酸酸ru啊。


    正想斥責他用詞不當,冷不防,一個寂mo的身影進入了視線。


    “子,子服——”


    阿滿和小沅反應各異,小沅把個瓜子臉拉到黃瓜一般長,鄙夷不屑地撇開眼。阿滿則沉靜著麵色,屈膝行禮:“奴婢見過常美人。”


    “常美人”三個字竟令我非常得不舒服,而被喚作“常美人”的信鈴則更加地尷尬,尷尬而淒苦。


    小沅的那句“像換了個人”的形容同樣適用於信鈴。


    她瘦得不成樣子,那雙杏仁樣的眸子凹陷在眼窩裏,哪裏有半點往日明媚的光采。裏麵的那副骨頭架子,快要單不住外麵這件華麗的錦袍,猶自jin受不起三月春風的柔和,仿佛隨時會不支倒地。


    我驚而失聲,“信鈴,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信鈴搖搖yu墜著身子,顫巍巍地望著我,乞憐樣地開口:“子服我求求你,你去跟陛下說說,求他不要再冷落我,不要就這麽把我扔在汀蘭軒不聞不問。”


    二更會在下午二點左右上傳。


    最新全本:、、、、、、、、、、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漢歌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綠水如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綠水如藍並收藏大漢歌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