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遠啊,你跑哪去了”江二老太爺一幅生氣的模樣:“祠堂祭祖的時候你不在,來山上上墳這麽久了我才看到你的影子,你說說你,到底在幹什麽呢”


    “二爺爺息怒,祠堂祭祖的時候智遠是去了的。”江智遠皺眉,他何曾關心過自己:“我站在了我們這一輩的最後麵。”


    “胡鬧,你是大房唯一的男丁,怎麽就不能擺正你的位置。”江二老太爺恨鐵不成鋼:“智遠啊,昆安不在了,你也不小了,該擔起大房的擔子了。就你這樣畏畏縮縮的樣子成何體統,你可不能辜負了昆安對你的期望”


    什麽情況


    江智遠有點蒙,江二老太爺是想要給他冠上一個不作為無出息的名號


    抬眼看時,果然,江氏上百號男丁眼睛都齊唰唰的盯著他。


    “二哥,您別動火,孩子還小,慢慢教、”


    “就是,二叔啊,二少爺倒底是大戶人家的少爺,以前沒經曆過這種事,以後就知道了,對不對,二少爺”


    一個個似乎都是為了他好,但是江智遠卻明白,他們這是在坐實了自己無能窩囊的名頭。


    “姨娘,他們”江麗遠氣得不行,他二哥居然被這麽多人圍觀訓斥。


    “大小姐,別說了。”秋氏心裏也是一驚,怎麽會這樣呢。


    平時的二少爺宣少出門,有人說他讀書讀呆了;有人說他還抱著少爺的身份自恃清高;也有人說他有點傻有點癡;現在江家二老太爺卻直接給安了一個扶不起的阿鬥的名聲。


    “憑什麽,他們憑為什麽要說我哥。”江麗遠眼淚又流了下來:“他們吃的住的穿的,哪一樣不是我們大房給的,他們憑什麽要這樣指責。”


    江麗遠看得很清楚,在這一百多號男丁之中,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都穿著光鮮的新衣。


    布料好壞暫不提,且說新衣要花錢來製這一點就不簡單。


    想他們,說好大房不用出工也分福利,最後卻隻分了二兩銀子。


    這都叫什麽事


    “大小姐,咱們走吧。”秋氏拉著她的手低聲說道:“不要給二少爺添麻煩,你一鬧起來還會說二少爺管教不嚴。”


    秋氏總算是明白了,這個江氏大族就是一潭汙泥,誰進去都會染一身的。


    大少奶奶是,二少爺依然如此。


    “大小姐,咱們回家。”如果不走,回頭就該是說她沒有家教了,到時候孝期滿了也找不到好的人家。


    “不,我就不走。”江麗遠性子倔,千金大少姐卻被一群鄉下人給管束了,若是父母還在,他們給二哥提鞋都不夠格:“父親,父親啊,您看看這就是您當初執意要扶持的族人。”


    跑到江昆安墳前,江麗遠痛哭起來。


    “大小姐。”秋氏也眼淚汪汪了:“大小姐,您別傷心了,日子會好起來的。”


    “智遠,怎麽回事”江二老太爺聽到了哭聲,當下有人湊上前去說了幾句:“來人,喊老六家的帶人將她們拖回去。”


    江老二太爺氣得臉色鐵青。


    “二少爺啊,趕緊的,讓你家的女人們離開吧。”


    “是啊,就沒有女人上墳的規矩。”


    “這萬一要是衝撞先祖了,先祖也不得安寧,這可是大不敬的。”


    “女子上墳,外家絕門,這可不是好事。”


    江智遠還真不懂這些規矩,麵對這些指責他心裏好一陣酸澀。


    “麗遠,你和姨娘帶著景遠先回去吧。”江智遠道:“心意到了就行了,這兒有我呢。”


    “哥”江麗遠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哥哥被人刁難奚落指責,她想念自己的父母大哥,怎麽就不可以了。


    “聽話。”江智遠上前向她點了點頭:“先回家。”


    今天是正月初一,卻是讓他終身難忘。


    排不上位的祠堂祭祀;輪不上女子上墳的規矩;江老二爺指責的話語,一句句的剜他的心。


    江麗遠最後在秋氏的摻扶下紅著眼睛離開了墳地。


    回來的時候發現馬如月進不了門。


    “還以為你們去了哪裏”今天去夥房上工,結果白氏說她可以放一天假,昨天忘記了說,因為正月初一是吃素,所以今天不用炒菜,直接在泡菜壇裏抓了一些泡蘿卜湊合。結果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家裏沒人:“咦,你怎麽哭了誰欺負你了”


    馬如月眉眼一跳,大過年的,歡歡喜喜的,哭什麽呢


    噢,對了,她們說要去上墳,怕是想念父母了吧。


    唉也能理解。


    江麗遠沒有理馬如月,秋氏一開門她就跑進了自己的房間,伏在床上哭得更帶勁兒了。


    “大少奶奶”麵對馬如月的眼睛秋氏不打自招,將在墳場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嗬嗬,這麽點小事就值得你哭啊。”馬如月走了過去笑道:“別哭了,不值當。”


    “他們罵哥哥;他們罵我。”不勸還好,一勸江麗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沒有父親,他們什麽也不是,他們憑什麽要這樣對我們”


    “憑著你父親已經死去。”馬如月道:“有一句話叫人走茶涼你想必聽說過吧,我知道你想說江氏族人的六百畝地,江家大院、江氏祠堂都是那你父親出資的。”


    是啊,未必他們還能抹去了那個事實。


    “那是你父親而不是二少爺,更不是你江麗遠。”這要是一群懂感恩的人她也不用費那麽多心了:“現在的田土是江氏族人在種;江家大院是江二老太爺在住,江氏祠堂,嗯,那地兒不住也是好事。所以,這一切都與大房沒了關係。”


    “我父親做下的種種都能抹殺去吧”江麗遠咬牙切齒:“他們狼心狗肺。”


    才知道這一點啊,真是醒悟得太晚。


    “除非我們自己有本事將這一切拿在手中,別人靠著我們生活,才會記住我們的恩情。”馬如月道:“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們的希望全都押在了二少爺的身上,如果這麽點小事都不能忍耐,隻會成為二少爺的牽絆。”


    江麗遠瞪大眼睛看向了馬如月,她頭腦真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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