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遠想的是要打就一對一的打,因為現在的江智路已不是當年的小娃。


    這些年在馬如月的照顧下長得高高大大還很壯實了。


    江飛遠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三兩下的功夫,江飛遠已經被按在了地上揍。


    “別打了別打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江文遠心道幸好自己抱住了江智慶,就這般打法,兄弟倆還不將他揍死啊。


    手上抱著的江智慶一直在掙紮。


    “打,二哥,狠狠的打。”趴在背篼上的江智輝卻是在加油“打死他,讓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讓他罵我們娘,打他!”


    “我爹我娘都不在了,我們家沒吃沒穿沒房住的時候你怎麽不來查,大嫂給一些紅苕給我們居然說是偷的。”江智慶紅著眼睛道“你的眼睛是瞎的嗎,江家大壩誰人不知道馬家用馬車送紅苕來給大嫂家,敢往我們身上沷汙水,打死你這個混帳癟三。”


    江智路和江飛遠又打起來了,瞬間就引來了很多人看。


    “唉呀,快拉開,快拉開。”蘭氏雖然對江飛遠沒有好感但真要打出一個好歹來思佳不是要受寡了嗎“再不拉開要出人命的。”


    “智路別打了。”江昆林他們立即上前將死死摁著江飛遠的人攔腰抱了拉開。


    “九叔,十二叔,讓我打死他,他說我娘偷葫豆,我們偷紅苕。”江智路眼睛都紅了“這種貨色就該打!”


    “好了,,打死了二老太爺能饒你嗎,你還要被砍頭抵命的,你的命比他的金貴得多,不劃算。”馬如月帶了江景遠在大壩溜躂,聽說這邊打架,還是江智路他們就立即趕來了。一來就聽到了他的話。


    “大嫂!”江智路眼淚“嘩”的就流了下來,在江家大壩隻有大嫂將他們的命當成命看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有些時候不止是靠拳頭說話。”馬如月知道這一次江飛遠是揭開了他們的傷疤了。


    蘭氏當年的事族中都沒有追究,畢竟說出去不好聽,死者為大,還是要給她保留一點顏麵的。


    而江飛遠卻是不管不顧胡言亂語,還說是他們偷了紅苕。


    馬如月想要是自己換成他或許也會打吧。


    “怎麽樣,你沒受傷吧?”一邊是鼻血長流,一邊是氣定神閑,隻不過臉上是憤怒是委屈是不甘。


    “大嫂,我沒事,打死他我都不會愛傷。”在馬如月這裏,永遠能得到娘親一般的關愛“大嫂,智路讓您擔心了。”


    是有點擔心,而且,這事兒還得善後呢。


    “去議事堂吧。”馬如月正大光明的拉著讓江智慶去敲議事堂的鑼。


    又是因為檢查出了問題。


    江飛遠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水,他們不去敲,自己也是要敲的。


    江家大壩再一次熱鬧起來。


    看著豬頭一樣的江飛遠,江二老太爺嚇了一大跳。


    “誰幹的?”他捧在手心裏的乖孫子啊,從小到大都沒舍得伸出一根手指碰他。


    等聽說是江智路時他都不信。


    那也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江飛遠好歹也是二十歲了,實力懸殊也很大的。


    不對,是年齡懸殊很大。


    反了天了!


    誰都可以欺到二房頭上來。


    連一個孤兒都敢將飛遠打成這樣,氣憤難耐!


    “二老太爺。”馬如月往議事堂中間一站“諸位長老,本家的叔叔嬸嬸哥哥嫂嫂,今天這事兒……”


    又是她。


    “今天的事與你無關,才遠家的,你靠邊。”江二老太爺越發覺得二房與這個小寡婦八字不和犯衝的“還是說,你想什麽事都管,是想當江氏大族的管事嗎?”


    蘭嬸一聽冷嗖嗖的眼光就掃了過去,怎麽可以,那是她的差事。


    嗯,很有可能的,先是糖塊後又是紅薯,最後江家大壩很多人都在說大房的好話。


    先收買人心,然後再讓自己靠邊。


    “嗬嗬,二老太爺,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當管事的人不是好的當家人。”馬如月其實也想過要進議事堂當個什麽差,這樣總是有機會摸摸底“如月倒是有心為族中人服務,隻是二老太爺不讓。”


    江二老太爺氣得差點一個仰躺,六嬸蘭氏心裏也是一個疙瘩。


    果然是有這樣的打算。


    “哈哈哈,說笑了,言歸正傳。”馬如月道“今天咱們就說說江智路與江飛遠的打架。”


    是啊,這才是正點,為什麽要打自己的孫子。


    不過,這事兒也與她無關。


    “錯了,此事皆因我而起的。”馬如月淡淡一笑“大家都知道,這兩年我娘家不缺吃穿,對我這個女兒也大方,什麽東西都是一大堆一大堆的送來,我們大房人數少吃不完,我想著與其爛了不如大家都吃一點。不止江智路他們吃,你們在坐的可能都吃了罷?”


    當然,那麽的高調,一家兩個紅苕,還是二少爺送來的。


    “因為智路他們沒爹娘,大哥智榮又去殺敵護疆去了,我怎麽著也該多看顧一點。所以,就多送了些紅苕給他,結果,這架就打起來了……”馬如月一一說道。


    原來是這樣。


    看著臉腫得老高的江飛遠,眾人隻想送他兩個字活該。


    人人皆知的事他卻想要做文章,還出口去說逝者的不是。


    蘭氏的事大家都心裏有底,從來不會去提起。


    那是一段悲劇,發生在別人身上那是故事。


    聽故事講故事,講到當事的兒子身上去。


    他們能容你才是怪事。


    江智榮四兄弟這幾年的成長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不過能以十三歲的年紀輕飄飄的幹翻江飛遠還是大吃一驚。


    “就算是這樣,也不該打人啊。”江二老太爺氣得胸口疼,聽這口氣這頓打就是白打的“議事堂、我和諸位長老難道都是擺設不成?”


    總之打人就是不對,就是該受點處罰。


    “二老太爺,他們都是沒有爹娘教的孩子,不懂事,隻知道打架也是正常的。”馬如月歎息一聲“今天也是智路運氣好占了上風,若不然,被人打了被人揍了也活該,誰讓他技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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