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月真是一個大好人,很快的就將那份東西送還給了江飛遠。.biqugev


    “怎麽樣,沒讓你為難吧?”馬如月笑道“給了你解藥還了你東西,你什麽損失都沒有。隻不過,記住了,別惹我,惹急了下次就沒有解藥了。”


    江飛遠心裏恨得牙根癢癢卻也不敢說話。


    邪門,這是他對馬如月的評價。


    大宴賓客這一天,江家大壩熱鬧非凡,江智遠喝了個七八份醉。


    這會兒,就被江智路和江智慶扶著往山上的家裏走。


    “我沒醉,我還能喝。”江智遠掙紮著說“人生最得益的事莫過於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我江智遠終於等到這一天!”


    馬如月翻著白眼,就這德行還喝酒,也不怕將自己給賣了。


    也不知道在京城有沒有喝醉過酒,別到時候給弄個什麽酒後誤事,蹦躂出來一個什麽紅顏知己出來就是麻煩事了。


    “嫂子,二少爺喝醉了。”江智路道“不過,嫂子不用擔心,他在京城滴酒未沾,哪怕是瓊林宴上他也隻是做做樣子,未曾喝過一口酒。”


    還有這麽乖的時候?


    “二少爺給我說過,京城水很深,魚龍混雜的地方要多長一個心眼,所以很多時候我都是替他換下的白開水。”江智路笑道“和他一起喝酒的同窗大人時常說他是海量呢。”


    我去,作弊,可千萬別說是自己的男人!


    下意識的馬如月就覺得江智遠這一點沒有脾氣。


    你要真不喝,那就在家在外都保持一個調調,不沾酒就行了。


    結果呢,一回家就喝得沒有節製。


    上次喝醉了酒還害得人伺候,這次,嗯,不行,她才懶得理呢,要伺候也得找江麗遠。


    倒床,洗漱,睡下。


    江智路伺候得特別順手。


    不會吧,這些日子都是這麽伺候過來的。


    “嫂子,二少爺說了,以後我就跟在他身邊,他保我一生衣食無憂。”江智路憨憨的說道“我也覺得跟著他好,省得整天打打殺殺的。”


    馬如月愣了一下看向了他,是什麽讓他有了改變?


    “在京城的時候,二少爺也會和同窗們聊天,說起了邊關的戰事,有說死傷多少士兵。”江智路歎了口氣“我倒不是怕死,我是覺得我們家兄弟四人怎麽也得留下根,大哥選擇去了邊關,智輝時常說他要學大哥。我和智慶不能再去了,說難聽一點,以後我們家傳承香火,連給他們收屍的人都沒有一個了。”


    呸!


    馬如月瞪了他兩眼。


    人各有誌,不去就不去,幹嘛說這些不吉利的。


    再一個,跟在江智遠身邊其實也是有前程的。


    江智路好不容易回來了,自然是要陪著自己的兩個弟弟。


    “嫂子,我哥就交給你了。”反正你們都睡在一起了,中間也就隻差了一個名份,這會兒她不撤退抵在這兒當傻子。


    江麗遠看哥哥睡熟了就帶著江景遠去休息。


    馬如月很想說不可能。


    可是,到底還是有點餘心不忍,這家夥喝醉了,半夜要喝點水什麽的也不行啊。


    還有,怕他生病。


    偶爾喝一次酒,喝醉了傷身體。


    手剛搭上他的額頭就被逮住了。


    “你……”難不成還是裝的?


    “不裝他們怎麽會饒過我呢?”江智遠坐了起來看向馬如月深情的說道“我回來了,我要娶你。”


    行啊,沒醉酒,沒說胡話吧?


    “沒,清醒著呢。”江智遠笑道“二爺爺拉著我喝酒,總問我什麽時候走,我就想不明白了,我才回來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幹嘛攆我走呢,這是有多不待見我?”


    那是因為你威脅著他的切身利益了。


    “看看這是什麽?”馬如月掏出兩張紙給江智遠看。


    房契?


    協議?


    “都是假的,我謄寫下來的,原件還在他的抽屜裏。”馬如月揚著手中的東西笑道“看看吧,你爹給你們留下的退路,結果全都變了味。”


    江智遠看到了房契,是如意布行的,房主的名字就是江智遠。


    而協議的內容更是奇葩江昆明買下六百畝良田沃土當成公中的祭田,若是有朝一日他回鄉養老,江氏族人要給他一席之地;而如意布行是江昆明留給兒子江智遠的財產,因為他在朝為官不便經商,特意交給江氏族人經營。收益的一半歸江氏族人公中享用,餘下的一半留給自己的子孫。


    “我爹給我們留有財產的?”江智遠看到這兒眼眶紅紅的。


    天知道,從一個衣食無憂的知府公子哥突然變成了一日三餐都不能吃飽的莊稼漢。


    整個家都由著馬如月來當,全部家當隻有二兩銀子。


    結果,現在馬如月拿出一份協議,告訴自己在某個地方還有不少的銀子。


    “據我所知,如意布行每年的淨收益都不止五百兩銀子。”馬如月扳著手指算道“這個布行在你老子出事前兩年就有了,隻比江家大壩的田地晚了一年,一半的收益啊,二少爺,你其實還是一個小富翁的。”


    “我要將屬於我的東西拿回來。”江智遠臉已經氣得鐵青了,他的苦難都是因為江二老太爺的心黑造成的。


    一半的收益歸公中,一半的收益給自己,結果呢,全都進了他一個人的腰包!


    整整六年多時間還悄然無聲。


    養肥了一隻碩鼠!


    “應該的。”馬如月點了點頭“吃了的也得讓他吐出來。不過,你準備怎麽辦?”


    江智遠說要將這件事交給議事堂的長老來處理。


    “都說無利不起早,議事堂的長老也很會盤算的。”馬如月道“除非,你給他們甜頭償。”


    最為關鍵一點是,族長的人選該換了。


    “換,一定得換。”江智遠冷笑道“他如果不自己引咎辭職,我就將這事兒說出來,張貼到江家大壩讓人人都知道。”


    這確實也是一個絕招。


    不過,還有一招叫借刀殺人。


    將這件事先給幾位長老通一個氣。


    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既然之前沒有這個如意布行也能過日子,這以後相信更能過,他掌管了六年,那就讓他將這六年的收益吐出來給族人分了。


    想必這樣的事江氏族人的積極性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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