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板，您還沒下班呢。”字正腔圓的京話，一聽這聲兒就知道是柳天，剛還說這麽晚了無人可來，這眨巴眼的功夫，柳天來了。進了屋，柳天也是不客氣直接奔著杜娟辦公室就來了，見杜鋒也在，剛才那鬆散的神情稍微收了一些，給杜鋒打招唿，“小鋒也在呢？”</p>
杜鋒還是那樣，見柳天這裝腔拿派的，心裏不得勁便嗆嗆道，“我比你小幾歲，你就叫我小鋒？”</p>
“噓，好好說話。”杜娟在一旁提醒</p>
杜鋒心領神會，雙手一合，“得，我明白，走了姐。一會您迴家記得帶飯盒迴去。那個……老柳，我先撤了，你們聊。”</p>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杜娟站起身，衝著杜鋒喊道，可杜鋒一溜煙，早就沒影了。杜娟不好意思的向柳天道歉，“抱歉啊，我弟弟這總是沒大沒小的，把您叫老了。”</p>
“沒事兒，不打緊，按歲數來說，我是比他大，叫老一些也無妨，顯得我成熟。”柳天這番迴答，杜娟都不知道怎麽接話了。見辦公桌上都是飯菜，柳天道，“都這時候了，還沒吃呢？”</p>
“剛才一直忙來著，給忘記了，你吃了嗎？”</p>
柳天當然沒吃，自打剛才迴去後就一直幫著老媽翻騰舊物，壓根是忘記餓是什麽滋味了，直到帶著好消息來找杜娟，見了這辦公桌上的飯菜，這肚子也不自覺的叫喚起來了。</p>
聽著“咕嚕咕嚕”的聲兒，柳天都覺得不好意思。杜娟這一瞧，得，這也不用迴答了，柳天這是餓著肚來的。趕緊找找轍口，柳天腦子還算轉得快，便道，“要不咱出去吃吧，你這也剛吃？”</p>
杜娟道，“這家裏的飯，哪有外麵的香啊。我飯菜是我弟弟剛拿過來的，我也沒吃多少，額，我這兒還有一個自熱火鍋，要不一起吃？”</p>
“這……好嗎？問題是我吃了，你夠不夠。”</p>
“我也吃不了這麽多，就這樣吧，我去茶水間給你找找筷子。”</p>
杜娟剛起身，柳天攔住道，“自熱火鍋裏應該有筷子吧，我用那個就行。”</p>
“也是哈，我給忘了！”杜娟說著從櫃子裏拿出自熱火鍋，不過看著桌上自己吃了一小半的飯菜，覺得這樣潦草還是對不起柳天，“要不……咱們還是出去吧，這看著有點……”</p>
柳天不在乎這些，直接從杜娟手中拿過火鍋，“沒事兒的，就這樣吃吧，要去外麵吃的話，這家裏的飯可不就浪費了。”</p>
“我是怕你吃不慣。”</p>
“吃得慣，平時演出忙得時候，也是這麽對付的。”</p>
和杜娟一起吃飯，柳天都不敢幻想，即便自己對她有一絲心意，可吃飯的規格和地方，柳天腦海中還是有一個標準的。他沒想到這些年重新遇到杜娟後，跟她的第一次晚餐，會是在京華坊。杜娟多年以來獨來獨往，頂多跟文欣一起吃吃喝喝，可要說起異性，那柳天算是第一個了。杜娟一個人的時候，本想在桌前就將就吃了得了，可現在柳天來了。唯一慶幸的是在辦公室還有一個茶幾，柳天幫著杜娟將飯菜端到茶幾上，又將自熱火鍋加熱，這頓簡易的晚餐就開始了。</p>
杜娟怕柳天吃了辣火鍋影響嗓子，便關心的問起來，“要不這火鍋給您兌點水？”</p>
這做法也隻有杜娟能想出，柳天吃的津津有味，搖搖頭，“不用，這就可以的。”</p>
“這麽辣那你的嗓子？不會影響演出嗎？”</p>
“我們偶爾吃一兩次是沒問題的。”柳天知道杜娟在擔心自己，這來京華坊這麽長時間，正事兒還沒說，倒先吃上了飯。心頭一想，老媽還在家裏找著畫稿呢，這才想起來，“啪”的一聲放下筷子，“對了！咳咳！我這次過來是有事兒要跟你說。”</p>
可不就有事兒嗎，剛才隻顧著讓人家吃飯了，杜娟最清楚了，柳天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就過來的，“什麽事兒？你說。”</p>
柳天道，“我媽這迴正跟家找畫稿呢，就是你們工作室那四件絹人的畫稿。”</p>
“啊？”杜娟驚訝，她都沒想到這四件絹人還有畫稿，更沒想到秀芬阿姨對這件事這麽上心，“畫稿？是秀芬阿姨之前成衣設計的畫稿嗎？”</p>
柳天道，“應該是的，我媽沒細說，反正跟我說的就是畫稿上是標注過顏色的。”</p>
“太好了！”杜娟開心，原本這四件絹人成衣的顏色就已經讓她很頭疼了，柳天這是給自己送幸運來了，“太謝謝秀芬阿姨了，幫了我一個大忙，那……現在咱們過去吧。”</p>
柳天不解，“過去？去哪兒？”</p>
“去你家啊，你不是說秀芬阿姨還在找畫稿，咱過去幫她一起找吧。”</p>
杜娟提出這要求，柳天本是答應的，可老媽翻騰的房間剛好是老爸的書房，想到這兒，柳天還是拒絕了她，“別去了，我媽做事兒喜歡一個人，旁人在了怕打擾她。”</p>
“那改天也得好好的去感謝感謝她，這四件絹人成衣的顏色，讓我頭疼了好幾天，試了很多辦法都不行，原先的照片也不是很清楚，秀芬阿姨這畫稿可是我的救命稻草。”</p>
見杜娟信心滿滿，柳天倒是擔心，“就不知道這畫稿我媽什麽時候能找到，不知道還在不在？”</p>
“我相信阿姨，會找到的。”</p>
四合院落中空蕩蕩的，今晚連風都很安靜，院子裏沒有什麽聲兒。雨燕剛刷完碗，時不時的往院子裏瞅瞅，大門“吱”一聲開了，杜鋒進了門，衝著雨燕道，“媽，飯送到了，我先迴屋了啊，一會兒我姐自己拿飯盒迴家。”</p>
“她說幾點迴了嗎？她在幹嘛呢，怎麽這麽忙？”</p>
“沒說，我姐正忙呢，我也不知道忙什麽呢。”杜鋒沒有說柳天到京華坊的事兒，囫圇一嘴就把這事兒摺過去了。</p>
雨燕問了個寂寞，繼續瞧了幾眼門口，老杜在身後喊雨燕進來，“老伴兒，您就別瞧了，閨女一會兒準迴來，您進來歇歇吧。”</p>
雨燕迴頭，老杜標準的北京癱，往沙發一坐，小茶一泡，大事不管，小事叨叨，瞅著就來氣，“歇歇歇歇，就知道歇歇！你倒是心大，什麽都不管不問的。現在咱閨女估計是為那四件絹人的成衣發愁呢，你說我這也跟著想了幾天的辦法，但就沒想出合適的。”</p>
“現在咋說呢，秀芬那麵是徹底斷了，沒希望了，我看實在不行的話，跟本家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換一種方式？”</p>
“唉！”雨燕更是沒轍，“跟人家商量，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了，可那四位對絹人的喜愛不比我們這些做絹人的少，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說得通的。”</p>
老杜道，“事在人為嘛！車到山前必有路，你看看我，之前問了那麽多家，到頭來呢，還是老院長支持我。咱們家都是踏實做事的，這踏實做事啊，也總能撞到好運。”</p>
杜鋒還是那樣，見柳天這裝腔拿派的，心裏不得勁便嗆嗆道，“我比你小幾歲，你就叫我小鋒？”</p>
“噓，好好說話。”杜娟在一旁提醒</p>
杜鋒心領神會，雙手一合，“得，我明白，走了姐。一會您迴家記得帶飯盒迴去。那個……老柳，我先撤了，你們聊。”</p>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杜娟站起身，衝著杜鋒喊道，可杜鋒一溜煙，早就沒影了。杜娟不好意思的向柳天道歉，“抱歉啊，我弟弟這總是沒大沒小的，把您叫老了。”</p>
“沒事兒，不打緊，按歲數來說，我是比他大，叫老一些也無妨，顯得我成熟。”柳天這番迴答，杜娟都不知道怎麽接話了。見辦公桌上都是飯菜，柳天道，“都這時候了，還沒吃呢？”</p>
“剛才一直忙來著，給忘記了，你吃了嗎？”</p>
柳天當然沒吃，自打剛才迴去後就一直幫著老媽翻騰舊物，壓根是忘記餓是什麽滋味了，直到帶著好消息來找杜娟，見了這辦公桌上的飯菜，這肚子也不自覺的叫喚起來了。</p>
聽著“咕嚕咕嚕”的聲兒，柳天都覺得不好意思。杜娟這一瞧，得，這也不用迴答了，柳天這是餓著肚來的。趕緊找找轍口，柳天腦子還算轉得快，便道，“要不咱出去吃吧，你這也剛吃？”</p>
杜娟道，“這家裏的飯，哪有外麵的香啊。我飯菜是我弟弟剛拿過來的，我也沒吃多少，額，我這兒還有一個自熱火鍋，要不一起吃？”</p>
“這……好嗎？問題是我吃了，你夠不夠。”</p>
“我也吃不了這麽多，就這樣吧，我去茶水間給你找找筷子。”</p>
杜娟剛起身，柳天攔住道，“自熱火鍋裏應該有筷子吧，我用那個就行。”</p>
“也是哈，我給忘了！”杜娟說著從櫃子裏拿出自熱火鍋，不過看著桌上自己吃了一小半的飯菜，覺得這樣潦草還是對不起柳天，“要不……咱們還是出去吧，這看著有點……”</p>
柳天不在乎這些，直接從杜娟手中拿過火鍋，“沒事兒的，就這樣吃吧，要去外麵吃的話，這家裏的飯可不就浪費了。”</p>
“我是怕你吃不慣。”</p>
“吃得慣，平時演出忙得時候，也是這麽對付的。”</p>
和杜娟一起吃飯，柳天都不敢幻想，即便自己對她有一絲心意，可吃飯的規格和地方，柳天腦海中還是有一個標準的。他沒想到這些年重新遇到杜娟後，跟她的第一次晚餐，會是在京華坊。杜娟多年以來獨來獨往，頂多跟文欣一起吃吃喝喝，可要說起異性，那柳天算是第一個了。杜娟一個人的時候，本想在桌前就將就吃了得了，可現在柳天來了。唯一慶幸的是在辦公室還有一個茶幾，柳天幫著杜娟將飯菜端到茶幾上，又將自熱火鍋加熱，這頓簡易的晚餐就開始了。</p>
杜娟怕柳天吃了辣火鍋影響嗓子，便關心的問起來，“要不這火鍋給您兌點水？”</p>
這做法也隻有杜娟能想出，柳天吃的津津有味，搖搖頭，“不用，這就可以的。”</p>
“這麽辣那你的嗓子？不會影響演出嗎？”</p>
“我們偶爾吃一兩次是沒問題的。”柳天知道杜娟在擔心自己，這來京華坊這麽長時間，正事兒還沒說，倒先吃上了飯。心頭一想，老媽還在家裏找著畫稿呢，這才想起來，“啪”的一聲放下筷子，“對了！咳咳！我這次過來是有事兒要跟你說。”</p>
可不就有事兒嗎，剛才隻顧著讓人家吃飯了，杜娟最清楚了，柳天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就過來的，“什麽事兒？你說。”</p>
柳天道，“我媽這迴正跟家找畫稿呢，就是你們工作室那四件絹人的畫稿。”</p>
“啊？”杜娟驚訝，她都沒想到這四件絹人還有畫稿，更沒想到秀芬阿姨對這件事這麽上心，“畫稿？是秀芬阿姨之前成衣設計的畫稿嗎？”</p>
柳天道，“應該是的，我媽沒細說，反正跟我說的就是畫稿上是標注過顏色的。”</p>
“太好了！”杜娟開心，原本這四件絹人成衣的顏色就已經讓她很頭疼了，柳天這是給自己送幸運來了，“太謝謝秀芬阿姨了，幫了我一個大忙，那……現在咱們過去吧。”</p>
柳天不解，“過去？去哪兒？”</p>
“去你家啊，你不是說秀芬阿姨還在找畫稿，咱過去幫她一起找吧。”</p>
杜娟提出這要求，柳天本是答應的，可老媽翻騰的房間剛好是老爸的書房，想到這兒，柳天還是拒絕了她，“別去了，我媽做事兒喜歡一個人，旁人在了怕打擾她。”</p>
“那改天也得好好的去感謝感謝她，這四件絹人成衣的顏色，讓我頭疼了好幾天，試了很多辦法都不行，原先的照片也不是很清楚，秀芬阿姨這畫稿可是我的救命稻草。”</p>
見杜娟信心滿滿，柳天倒是擔心，“就不知道這畫稿我媽什麽時候能找到，不知道還在不在？”</p>
“我相信阿姨，會找到的。”</p>
四合院落中空蕩蕩的，今晚連風都很安靜，院子裏沒有什麽聲兒。雨燕剛刷完碗，時不時的往院子裏瞅瞅，大門“吱”一聲開了，杜鋒進了門，衝著雨燕道，“媽，飯送到了，我先迴屋了啊，一會兒我姐自己拿飯盒迴家。”</p>
“她說幾點迴了嗎？她在幹嘛呢，怎麽這麽忙？”</p>
“沒說，我姐正忙呢，我也不知道忙什麽呢。”杜鋒沒有說柳天到京華坊的事兒，囫圇一嘴就把這事兒摺過去了。</p>
雨燕問了個寂寞，繼續瞧了幾眼門口，老杜在身後喊雨燕進來，“老伴兒，您就別瞧了，閨女一會兒準迴來，您進來歇歇吧。”</p>
雨燕迴頭，老杜標準的北京癱，往沙發一坐，小茶一泡，大事不管，小事叨叨，瞅著就來氣，“歇歇歇歇，就知道歇歇！你倒是心大，什麽都不管不問的。現在咱閨女估計是為那四件絹人的成衣發愁呢，你說我這也跟著想了幾天的辦法，但就沒想出合適的。”</p>
“現在咋說呢，秀芬那麵是徹底斷了，沒希望了，我看實在不行的話，跟本家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換一種方式？”</p>
“唉！”雨燕更是沒轍，“跟人家商量，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了，可那四位對絹人的喜愛不比我們這些做絹人的少，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說得通的。”</p>
老杜道，“事在人為嘛！車到山前必有路，你看看我，之前問了那麽多家，到頭來呢，還是老院長支持我。咱們家都是踏實做事的，這踏實做事啊，也總能撞到好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