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號一大早大家又收拾收拾出發了,吃的的工作餐也沒什麽要帶的,隻是每個人都帶了一個自己的背包,不期望說能夠在適當的有閑暇的時候撈一點帶迴去,就是拿藥品的時候放背包裏總比手上拎的,抱得要好得多吧。


    這一迴留下來的是重傷的傷員和前一天夜裏守夜的人員。


    省立醫院遠一些,在東北部,靠近大學城。所以也是高危區,有的人甚至偷偷寫好了遺書留給留守的同伴那裏,咳,說真的,大部分遺書裏麵也就是給基地裏的親朋留句話,實際上並沒有什麽財產交托問題,大家都挺窮的,要不然也不會在這裏。


    這迴要在路上保守估計花費比昨天多一倍的時間,背包裏就放了些食物,估計午飯可以在路上輪流吃。南杉這邊也有一個人留下來了,那個人是何強,陳枉然的身手更讓人放心些,不管發生了什麽,至少他跑得快嘛。


    所以這次南杉這一隊隻有三個人而已,還是多開了一輛軍卡,當然,去的時候,車上都是坐著人的,車窗尤其是車門的車窗連夜讓金係異能者做了改裝。連破破爛爛的運鈔車也添了不少的負重,但這是必須的,每一項認真的精心的準備都是有用的。


    至少能夠多保護一個人那就是一條生命。


    一路碾壓,射擊,南杉開了車門舉刀揮舞,左城的小藤條還挺活躍,搭在南杉是手腕上,專門為她掏晶核。這迴黑寶也跟來了,昨天黑寶被留在學校保護宋筱筱和梅媚。


    它現在正坐在陳枉然身邊,扒著窗戶往外看,像極了一個渴望外麵的世界的可憐萌寵。兩隻爪子按在窗戶上麵,鼻子旁的幾根胡須時不時抖兩抖,看得人都心軟了。然而實際上心軟的也隻有它的禦用鏟屎官而已,南杉是想到這貨心裏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多傲嬌的東西呢,完全了解了黑寶這貨的心理定位之後,再也軟不起來了怎麽辦?


    突然黑寶狠狠的抖了一下,陳枉然趕忙抱過黑寶摸摸它的毛,黑寶在他懷裏軟綿綿的哼唧了一會兒,扭頭見南杉無動於衷突然覺得是不是有什麽東西不在喵的掌握裏了?黑寶偷眼狠狠瞪了左城好一會兒,卻不見左城如往常一般的用一個平(可)淡(怕)的眼神把它嚇迴去,待它坐起身認真看的時候才發現這混蛋一爪子正抓著南杉的手呢。


    南杉忙著把撲倒車前的喪屍剁掉,被拉住一隻手反而覺得跟方便了,她可以把身體的重量的一半交給他,更加專心的殺喪屍而不用擔心自己腳一滑或者是沒坐穩掉出去。至於被喪屍拉下去這種事,南杉表示不可能在她這裏發生,她的一個輕巧的條件發射的反拽都足以讓一個喪屍成功進入他們的車裏了!雖然這樣的錯誤並不能也不應該發生。


    黑寶憤憤的踩了幾腳座椅,又輸了!


    南杉把手收迴來,手臂和手背上有些雨點,“下雨了。”


    正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難怪今天的喪屍心情這麽好了,原來不是打了雞血而是準備打雞血!


    南杉也不殺喪屍了,把車門關好,左城已經把雨刷打開了,雨越小越大,可以聽見雨滴打在車上,玻璃上的接連不斷的滴答聲。在雨幕裏頻頻跳動奔跑的是興奮的喪屍們。這場雨猶如他們的催化劑,相信這憋了許久的雨一旦下來,喪屍群中勢必會再次出現一次增強。


    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擺在眼前是這次的任務,不可能迴頭了,開弓沒有迴頭箭,而且在這個基地建設尤其是人心建設的重要時期,否則副基地長大人現在寧願待在基地裏看看老,咳,老朋友辦公也不想大陰天的就帶兵出來打群架呢。


    老,咳,老朋友總是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他本是想著帶走老,朋友清個山頭過把手底下的兵的家人都找到,然後就守著山,吃山下的糧食,等到明年開了春再種植日子也就過起來了,也沒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的老,朋友就不會感覺不舒服不願意和他親近了。


    但是老朋友,看到那麽多流離失所的人,哭著求軍隊救人,他是個從戰場上廝殺過來的人,心裏已經沒了什麽良心良性,但他放不下,那他就隻能陪著他,為他做一切他能做的事。


    副基地長煩惱的搓了搓臉,哎,得想想迴去讓老,咳,朋友給點什麽福利補償下才好,這一出去就是好幾天,遠遠超過了計劃,正是不開心呐,不知道他願不願意撿個肥皂?


    副官覺得上司笑的有些猥瑣有些汙,有點傷眼毀了那張端正男人的臉。但是他什麽都沒說,因為不敢說。


    車隊還是一往無前的向著省立醫院挺進。中午十二點左右終於到了省立醫院所在的那條街,又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省立醫院前。


    省立醫院的曆史更加久遠一些,這就意味著它的外部設備是相對差一些的,好在很久以前的建設還帶了高高的鐵柵欄,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隻要進入醫院大門,關上伸縮門和一側的鐵門,差不多就可以阻隔外麵的喪屍了。


    不過,所有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門外車水馬龍,門內人頭湧動。


    副基地長罵了聲娘,副官暗道幸虧車裏除了士兵沒別人,要不然上司高冷的形象就崩了。


    副基地長叫人找來上次那個專往中學學校去找的夜宿點的那個速度異能者,問他:“這醫院還有別的門嗎?”


    那人也看呆了的,這一問他一拍大腿驚喜道:“有的,有的,還不止一個,一個在那個小一點的街道進去,側門,不大,但是軍卡應該可以進去,還有一個後門有點遠,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是我知道那裏是精神科入口。”


    場上冷了一會兒,然後副基地長拍定道:“先去看看側門,不行的話再換,娘的,連門都進不去搞什麽事。”


    副官冒雨出來,吩咐領頭的運鈔車從側門走,結果發現側門嚴重堵塞,側門本來就小吧,門前就堵了好幾輛車正好卡在門上,裏麵倒是還好,隻是通道也很狹窄,就算是把停在裏麵的車都搬開也沒有地方放,這樣就很麻煩了,難道還得讓大家把儀器一件一件從裏麵搬出來搬到街上的車上再迴去衝殺一迴,不,咱們都做不到,異能者並士兵們都表示做不來。


    於是隻好從後門走,後門倒是寬鬆,畢竟精神科本來就帶著一絲神秘,一絲恐怖,一絲可怕的地方。


    同時後門也是醫院的貨運車輛進出的地方,這倒是方便的多,隻是有點遠。車隊硬是在隻容許兩輛車勉強並行的街道上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此時已經是下午將近兩點了。


    從後門進去,還算是比較大的空地上還停了一輛小貨車,有眼尖的一下車就去打開後車廂看了,是一箱子的注射器止血帶之類的東西。副基地長很滿意,揮手讓大家湧入醫院自己看情況搬儀器收集各類工具藥品,就是見什麽拿什麽,能拿什麽就拿什麽,能拿多少拿多少。


    大家的背包裏的食物都吃幹淨了,騰出空間多裝點,還有何強推銷開的他老婆的手工藝品,編織袋改裝的背包,裝的多。目標是小型工具和藥品的異能者們都是兩兩配對,一個背自己的包一個被編織袋改裝的背袋。


    這一次門外的壓力小一些,但不是沒有,從醫院附近的居民區裏聞聲而來的喪屍們並不在少數。


    南杉帶著兩人一貓,率先趕往最靠前的門診部,之前的大樓,血庫在這裏,大部分的手術室也在這裏。南杉在這裏收集到了大量的麻醉藥,手術各種用品,甚至是手術台都掰下來帶走,沒關係,咱倉庫大!


    黑寶蹲在門口守門來著,沒到一處就蹲門前,整個一守護門神來了。這一層胡亂的走過去,南杉走的時候順手就把黑寶抄上掛脖子上,黑寶也乖乖的不亂動,其實是它害怕掉下來,下樓的時候南杉渾身都運動,黑寶隻能彈出爪子勾住南杉的衣領,要不來喵掉了,你還會記得迴來撿嗎?黑寶又偷瞄了下左城,它有點不確定了。


    路經采血檢驗科,南杉和左城陳枉然生生劈開一條血路,拿到了裏麵的各種檢測儀器,她是考慮到基地一直依靠隔離處理和最多就是脫光了衣服檢查這樣的方法其實是不行的,依照她這段時間的觀察可能麻瓜們、異能者們、喪屍們的血液是有所不同的,若是能夠找到其中的不同以及界限就能夠更加快捷有效的檢測出可能變異的人,不僅僅是可能會變成喪屍的,還有可能會進化為異能者。


    這很重要,所以南杉拚著被撓了一身血痕搶出了儀器,嗯,驗血這兒地方人是不會少的,到醫院去,隻要是做體檢的都得抽一管血,還有其他的不明原因的,關係到血液的等等都得抽血呢。所以,南杉還發現抽血檢驗科裏的穿著白大褂的都是滿身血跡,地上還有幹幹淨淨的骷髏兩具,可見這個科室的喪屍有多兇殘,血足啊,什麽口味都有。


    破窗而出都沒有再去其他地方走一圈的意思了,南杉的手都已經沉重的有些抬不起來了,她用一把椅子砸開窗戶,門那邊已經完全被喪屍堵住了,這群蠢貨還在使勁的擠,真個踩踏而死的喪屍一定不少,南杉暗道要是門再小點就好了。


    左城抄著她跳窗出來,黑寶在前領路,偶爾走的比較奇怪的路徑,比如牆頭花圃中間什麽的,但是無一例外都是相對喪屍比較少的。南杉還有空感慨下不比樣子特別通人性的狗狗差了。


    左城的臉是青黑的,南杉不敢惹他,乖乖的往停車的後門走,路上漸漸匯集大量同伴,無一不是撒腿跑的飛快,後麵無一不是跟了一群跟屁蟲的。


    當先是個速度異能者,聽機靈的一個人,拚了最後一把力跑到門口通知守門的人趕緊的收拾收拾走人了,要不然就走不了了,後麵有一大批喪屍正在趕來呢。


    副基地長早些迴來的,他去了精神科樓走了一趟,救了幾個醫生和助理,胳膊上被撓了一下,血紅的一整條袖子。聽了報信的說法之後,立刻讓當頭的運鈔車就位,然後一半士兵在下麵繼續阻擋喪屍,一部分上車當司機,把所有的軍卡開動起來,一輛一輛接了人就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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