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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城冷眼看裘千縮得像個蝦球似得,“要不是看在相識這麽久的份兒上,”左城勾唇笑道:“現在你就不在這兒了。”


    裘千不太想知道‘不在這’能在哪兒,據說周博天和梁紫媛還沒有死,但是按照他對左城的了解,估計也是廢的了。老誌頭倒是想帶他去看看,但是又覺得這樣不利於他在航城基地做新城基地的代理商,所以想想還是罷了。


    左城給南杉出了氣,返迴地下負二層接了南杉出來。他的異能在戰鬥中消耗殆盡,後麵和周博天幾乎都是靠從小練出來的功夫拳腳搏擊的。很顯然,周博天的功夫遠不及左城,所以左城才能毫發無損的迴來。


    南杉被他扶著肩往外走,一直想要迴頭再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一點兒傷都沒有,但是左城急著帶她去吃飯,吃飽了飯對她的傷勢的恢複更有利。他也需要吃點東西,在麻醉藥的藥效過去前給南杉治療。


    還沒吃完飯,(因為吃得多)南杉就開始感覺到胳膊開始隱隱作痛,曉得這是藥效要過去了。但是這也不是第一次受傷,她覺得還是可以忍的,這是她在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不敢想象自己能夠做到的。


    左城風卷殘雲,飛快的吃過飯,看著南杉一隻手吃的挺別扭,幹脆端起南杉的碗喂她吃,南杉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兩隻手都廢了,不需要這樣。”


    左城堅持,南杉拗不過他,又覺得自己的胳膊越來越疼,有些影響到了胃口,而且她今天這一天隻在早上吃了點東西,中午的時候在趕路,隨後發生一係列的事,導致她到現在一直沒有吃東西,肚子是餓的,隻是在高強度的緊張下麵一時注意不到罷了。


    南杉不愛吃的東西他都已經吃掉了,比如豆瓣醬裏的豆瓣,蔬菜包裏的帶著的幹香蔥和青椒之類的東西。仔細按照他了解的南杉的一口飯的量,配著一點菜一口一口看著南杉吃下去再喂一下一口,南杉被左城這樣的認真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一口接一口,竟然把平時吃的分量都吃下去了,“還吃嗎?中午是不是也沒有吃東西?晚上再給你弄點吃的。”左城伸手摸了摸南杉的肚子,感覺到的溫熱讓他有一瞬間的怔楞,他想要把這樣的溫度永遠的留在她的身上,直到他們一起死去,這樣會很難嗎?為什麽總是讓她在危險中穿梭,總是和死神隔著一線的距離。


    南杉不知道左城難得的感傷,覺得吃飽了之後心情都好了許多,見左城在發愣,頓了一會兒才問道:“那什麽,那兩個人呢?就是,嗯梁,梁紫媛和周博天。”


    “你想見他們嗎?”


    “不,就是想知道抓到他們了沒,我覺得一定不能放過他們,你知道嗎,他們去了航城基地,告訴基地長他們是要來和航城基地合作的,基地長都不知道他們做了這樣可怕的事,還很高興的告訴我,和京城基地的合作可以讓航城基地的人民過的更好,更有希望了。”


    南杉不是怪基地長識人不清,而是擔心這樣狠辣的人,又富有心計,抓準了基地長愛國愛人民的心理,迎合他的意思接近他,然後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樣的事,就覺得可怕。這個時候還有多少像基地長這樣的一心一意為了基地的人民而努力的人,但凡少一個都是全世界的損失。


    左城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發,“放心,我廢了他們的四肢,關起來了,等會給你治療一下,就去處置他們,我可沒打算留他們吃早飯。”


    南杉吞下想問‘為什麽還要關起來’這句話,抓了抓頭發道:“嗯,好。”


    半晌突然又問:“那我們什麽時候迴航城?”


    左城知道南杉不太喜歡這個基地,就算它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她也忘不了最初的時候看到的這個基地大部分活著的人都是一種死的狀態。她更喜歡航城基地眾誌成城一步一步包括所有的普通人一起以新的姿態立足人世的樣子。


    “明天,明天就可以走了,這裏並不需要我再做什麽,隻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送裘千一份禮物,如果他乖乖收下,我才會對這一趟任務更滿意。”


    南杉覺得這一刻左城的笑容和語氣,讓她想起了裘千當初說起黑寶爆體的時候的樣子,嚶嚶嚶,被一言不合就更變態啊。


    想到黑寶,南杉拉著左城道:“黑寶也受傷了,等會給它也治下。”


    左城撇撇嘴,“不需要,它身體裏的能量多得很,信不信它好的比你還快。”


    這個,南杉覺得還是信的,鬼知道會不會左城給黑寶輸入異能治療傷口的時候,會不會也算是給它充能了,到時候黑寶傷還沒好又得開始‘減肥’,多可憐啊。


    兩人靜靜的依偎了半晌,南杉的臉色有些白,但她並沒有注意到,左城摸了摸她的臉,忍不住吻了她一會兒,怎麽就這麽不怕死就敢來,要是正好梁紫媛帶的人多,先把他們在山頂或者是其他地方給圍了,就算是他也是鞭長莫及,她不會不知道有多危險的。


    她還是來了,左城心裏又喜又憐惜,全化在唇舌上麵,扶著南杉受傷的左手,吻到她兩眼迷離。


    抵在左城的胸口上喘息了一會兒,左城低頭親親她,伸手虛握她受傷的部位,催動異能,綠色的霧氣從邊緣散開,滲透進包裹傷口的紗布裏,傷口有些癢癢的,南杉知道這是傷口在愈合,要是拆開紗布,就可以看到血洞上蠕動的肉芽,逐漸將傷口覆蓋,形成粉紅色的像是沒有皮的肉色。


    左城隻是用了一會兒異能,額頭就滲出汗水,南杉用袖子擦了擦他的額頭道:“好了,不疼了,剩下的等你的異能完全恢複了再繼續。”她把手放在左城的手上,左城輕輕撫了撫她的傷口,沒有看到她蹩起的眉頭,知道差不多了,這才罷手。


    偶然看了下時間才發現,竟然已經到了夜裏十一點多了,夜已經深了,南杉也開始感覺有些困了,眼角滲出淚水,左城照顧南杉洗了把臉脫了外套先去睡了。等到南杉睡著他才獨自一人出來。


    這時老誌頭正和肖強在聊些航城基地的事,見到左城出來,打了個招唿,左城道:“我去看看。”他的目光落在研究所下麵原來關押普通人的地方,老誌頭知道他要去做什麽,撇開腦海裏再一次飄過的‘要不要叫裘千來看看’的想法,邀請肖強到研究所去參觀一下,了解一些新城基地的主要研究任務什麽的。


    左城緩步走進末端的一間房,房間深處趴俯著兩個人型生物,手腳流出的血液遮蓋了他們躺著的地方,完全看不到身下的席子。沒錯,這裏是當初關押普通人時,‘條件相對好一些’的那個房間,屋子還沒有收拾,趴俯在上麵的人一定可以聞到那股讓所有的普通人深惡痛絕的氣味。


    左城在他們麵前站定,“她很厭惡你們這樣的行為,所以我讓他們把你們兩丟到這裏,還記得這裏是什麽地方吧,我想外麵的人一定充分的讓你們享受過所謂的‘條件更好一些’的普通人要做的事了,怎麽樣?有什麽感想?是不是感覺其實自己和普通人真的沒有什麽區別?”


    有著長發的女人瑟瑟發抖,左城越是說她越是顫抖的厲害,既是恐懼,又是憤恨。憤恨她這樣高貴的,‘天降大任’的人竟然被那群無能的混蛋又摸又碰,竟然敢對她做那樣的事,這些混蛋,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她是得天獨厚的,是末世的王者,她一定不會就這樣失敗的,一定還會有轉機的。


    周博天以一種恥辱的姿勢趴俯在地上,身上蓋著一張破席子,即使是在自己濃鬱的血腥味裏也可以聞到其中的氣味。他羞憤的想要自殺,若是他的臉還完好的話,一定可以看到難得一見的羞恥得漲紅的臉,和憤怒又恐懼的眼神。


    左城歎了口氣:“我太懂你們為什麽最初就想要我的命,畢竟總部已經沒了,我也不是非要做這項工作的人,你大可帶著你的人去做你想做的事,隻要你沒有惹到我,怎麽樣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的結果。”


    周博天想起當時慫恿自己的人不正是身邊這個和他同樣境地的女人,這個女人看似重用他,卻又處處防備著他,看似對他愛的很深,卻時常拒絕他的求歡,相比之下她更喜歡握在手裏的權勢和物資,這些東西讓她更安全。而他背叛了一切,為她做盡一切讓人不齒的事,卻得到這樣結果,甚至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隻是一個棋子,一個工具,如果當初左城對她有意,是不是,是不是被偷襲的人就換成他了?


    左城不用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什麽,他可不願意別人把自己想得跟他一樣,“我才看不上她,就算是我想要發展勢力,建立基地也不需要考一個不知道什麽心思的女人。”


    左城覺得這樣他們之前就算是了結了,本來不想說話的,但是想到他們讓南杉生氣那麽久,又那麽擔憂,最後還被他們的人傷了,覺得在他們死之前給點傷害也是要的,他說:“說太多也沒有意思,反正以後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兩個人,”他指了指他們,“這樣的名字,這樣的年紀,這樣的性格,這樣的背景。什麽都沒了,也不會有人記得你們,京城基地的人一定很樂意盡快瓜分梁家的勢力,我真是覺得,這樣是不是就是‘為別人做嫁衣’亦或者是‘自尋死路’。”


    梁紫媛痛苦出聲,嘶啞的聲音像是夜間出沒的鬼魂在世間飄蕩,但是外麵守衛的人卻沒


    有一個人感覺到害怕,就算是這個世界真的有鬼,還停留在這裏的也一定是找他們兩去的。


    梁紫媛是想到前世自己也是個異能強大的人,是在初期就很強大的人,雖然比不上左城,但是在京城基地混的時候也是數一數二的。沒想到換了一世,她以為占盡天時地利人和,應當能夠有更大的作為的時候,竟然死的比前世還早,比前世還慘,至少前世她可不曾被人侮辱過。


    她還想要掙紮一下,再自救一下,她對左城謙卑的說道:“我有個秘密,我可以用這個秘密交換我的命,留我一條命,再不會出現在你麵前,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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