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響南抬眼掃了一眼蕭啟,眼神充滿了警告,甚至已經算不上警告了,隻是提醒,手裏拿著讓他致命的東西問他,你確定?


    蕭啟踉蹌一下,要不是後麵的宴雲陽扶著他他差點就倒下去了,麵對這個人,他連掙紮的能力都沒有,更可笑的是,一年前這個男人明明愛的是自己。


    外公臉色沉下來,緩緩說道:“方方,你真的說了這話?”


    蕭方從不隱瞞自己的決定,畢竟說出來就是要承擔責任的,“外公,我說了。”


    蕭啟心頭一喜,沒想到他就這麽承認了,現在,看他們還有什麽好說,不過,事情並沒有按照蕭啟想象的發生,反而,


    “那正好,既然你爸看不得你,看不得這個孩子,那就斷了吧,我們濯家,從此跟你蕭家斷絕任何關係,女兒的牌位也要重寫,等我們兩個老東西過世了,女兒的墳也跟著一起遷過去!”沒想外公完全不是來質問的,而是確認的,和蕭家斷絕關係一直都是他想做的事情。


    這可把蕭父給嚇壞了,他立刻上前什麽都不顧都跪下了,“爸,爸,別這樣,我這些年都在贖罪啊!當年是我糊塗,但是我就她一個牌位了,您說什麽我都答應,唯獨濯芷,唯獨濯芷啊!”


    這是蕭父多年的心病,他猶豫不決,耳根子軟,但是對這個妻子真有幾分真心,隻是但是年少腦子不清醒,幹了這種破事!


    外公眼裏沒有一點留戀,隻是用一種無比失望的語氣說道:“你心裏想著濯芷,怎麽沒有想過她的兒子?私生子來告密,說有孩子你下意識就是要打掉,這就是贖罪?你創業的時候,誰在陪著你?你出現財政危機的時候,誰在安慰你,誰變賣嫁妝支持你?都比上那個外麵的女人?這就是你的贖罪?”


    蕭父跪在地上沉默了,悔意像一道枷鎖把他死死困住。


    外公說完這個,還剩一個,嚴厲的目光放在蕭啟身上時,蕭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按理來說,咱們應該有仇的,你說對不對?”


    蕭啟上下嘴唇動了動,卻半句話都說不出,一邊的宴雲陽越聽越糊塗,總覺得明白了什麽,又有些不理解,蕭家的家事,似乎比他想的複雜。


    “可是,我老頭子心裏也明白,上一代的恩怨,不該由你一個孩子承擔,這些年,蕭父寵你,我們沒提過任何意見,也從來沒有來鬧過,或許方方從前欺負過你,但是你爸哪次沒給你討迴公道,到了以後,你們兄弟爭啊,搶,我老頭子也沒說幫過誰,你卻萬萬不該把注意打到蕭方肚子裏,明明知道他爸耳根子軟,卻還是要去這麽做,你們之間的仇恨真到了這步?還是說蕭方也想著去害死你的孩子,所以你要提前下手?”


    宴雲陽聽完這裏眼睛都瞪大了,這是蕭啟幹得?所以今天這一出全都是蕭啟挑起來的?不可能的,從前他一直覺得他是一個努力的人,想從泥濘裏爬出來,卻不想還要迴踩一腳別人,這麽狠,差點賭上一條人命!


    “不,我這是,為了蕭家,我,”蕭啟感覺自己被逼上絕路,一次次的崩潰,他以為迎來了光明,不想光明早就離自己遠去,他下意識看了看宴雲陽,他居然從宴雲陽的眼睛裏讀出了失望,他最愛的人對自己失望了?


    他有些可笑的看著客廳裏的人,所以到頭來都是他的錯?


    蕭啟又一次踉蹌兩步,隻是這次再沒有人來扶他了,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是我選擇當這個私生子的?是我選擇這個家庭的?小時候軟弱就是我哥欺負我的理由?到了大學,他就跟我搶熱度,搶角色,嘲諷我?我的錯?”蕭啟瘋了一樣的吼道,他好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自由過,這麽自由的說過,看看那些人的嘴臉,真是惡心,道貌岸然!仿佛惡人就是自己一樣!


    “他靠錢拿角色,無論失敗多少次,都有爸爸在後麵收拾爛攤子,我呢,我隻能靠自己啊,群演跑遍,夏天穿著棉襖直接中暑,冬天泡在冷水裏還要笑出聲,我啊,為了今天有多努力啊,我是個人啊,為什麽你們就不能把我當人呢?”


    看了蕭啟幾乎快瘋的樣子,宴雲陽心裏的不忍有萌生出來,是啊,他怎麽了,蕭啟在這種不公平中長大他居然也要拋棄他嗎?他到底在想什麽,有這樣的哥哥,被這樣欺負,告密的事情能有多大?


    “蕭啟,我們走,不就是不迴家嗎?這個家什麽時候容得下你了。”宴雲陽拉起蕭啟的手就要離開,他打心底裏心疼這樣的蕭啟,他這麽努力,卻要向金貴的哥哥道歉,憑什麽?


    費響南看著這一切,幾乎就要動手,沒人能在他麵前能裝起來的,在眾人都被蕭啟瘋狂的控訴中沒有醒過來的時候,蕭方站了起來,用一種平靜到極點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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