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也是多虧了你戰車的速度,我們才能這麽快到這裏的。感謝你今夜的協助,rider。”


    阿爾托莉雅確認完周圍並沒有隱藏什麽敵人後,這會也是微笑著向紅發巨漢表示了謝意。


    因為她不得不承認的是,若是按照她騎機車的速度的話,等到達這裏後,或許隻能讓少年見到一具焦黑的屍體。


    “沒什麽。”


    伊斯坎達爾笑著擺了擺手,隨即眉頭微皺的說道。


    “不過這次的動靜稍微有點大呢,看樣子,assassin的禦主確實是個有點麻煩的家夥呢。”


    雖說聖杯戰爭差不多已經結束了,可是這個情報隻有今夜他們幾位主從知道,而assassin那邊對此並不了解。所以對方也很有可能會繼續采用這種直接針對禦主的行動,讓伊斯坎達爾的眼中帶上了幾分不快。


    他並非是厭惡這種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處世方式,而是純粹的作為一名馳騁在疆場上的王者,對於這般躲藏在背後的人物感到不喜。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那個叫做衛宮切嗣的男人,綽號可是‘魔術師殺手’,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暗中下手了。”


    韋伯緊張的看了看周圍,在打量了一眼不遠處的地麵上,那渾身沾滿灰塵,就連身上的紅色西裝也已經有些破損,陷入了昏迷狀態的男人,不禁覺得自己若是被assassin的禦主盯上的話,可能就會變成這般下場,甚至是更慘。


    而有關assassin的禦主的身份,自然是他從自己的友人那裏了解到的。


    “放心吧,小子,隻要待在本王的身邊,那家夥就沒有下手的機會的。”


    伊斯坎達爾見韋伯一副膽怯的樣子不免輕笑了一聲,而這會,已然替遠阪時臣施展完緊急的治療魔術的兩儀湊也是站起了身來。


    畢竟,治療魔術所加速的還是對方身體的自愈速度,在某種程度上是會消耗被使用者的精力和生命力的。


    而遠阪時臣身上的一些髒器都受到了壓迫性的損傷,若是持續使用下去的話,對方反而會由於精力不足而導致情況變得更加嚴重。


    “救護車這會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另外,這個東西是老師剛才一直捏在手裏的,兩儀先生。”


    言峰綺禮將一卷羊皮紙遞了過去,而兩儀湊在聽到對方的話後,稍微安心了一些,也是眉頭微皺的接過了羊皮紙卷,展開來瀏覽了一遍。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吉爾伽美什先生才會自盡的嗎......而且,居然還將凜和遠阪夫人也牽扯進來了嗎.......


    抿了抿嘴,少年陷入了沉默。


    這一刻,他倒是更加透徹的理解了彈幕口中所說的衛宮切嗣的“不擇手段”。


    然而作為聖杯戰爭來說,這或許是最正常不過的方式,可既然對方是所謂的懷抱著“拯救世界”般的正義而行動起來的人,那麽為了實現最終的目的,即便將無辜者也牽扯進來,最後抵達的真的還是理想中的正義嗎......


    將羊皮紙卷遞還給了言峰綺禮,兩儀湊覺得必須要盡快找到衛宮切嗣這個男人才行。


    這不單是為了告知對方聖杯戰爭實際上已經結束了,也是為了避免還不清楚有關聖杯情報的對方,繼續做出一些將其他無辜者卷入的事情。


    當然,對於將自己未來的學生牽連進來這件事,少年也是打算找到對方後,讓男人從那所謂的“正義”中狠狠的“清醒”過來。


    “已經處理完了嗎,湊?”


    阿爾托莉雅關切的看著少年,畢竟今夜連續使用了那麽多次風王結界,並且少年剛剛使用那些奇怪的魔力之劍也應當消耗了不少魔力,讓她有些擔心少年的狀態。


    “我沒事,接下來隻要等到救護車過來就行了。”


    兩儀湊搖了搖頭示意少女放心,隨後他也是看向了戰車上的伊斯坎達爾開口道。


    “謝謝您今晚的幫助,伊斯坎達爾先生。”


    “沒關係。不過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本王就先迴去了。另外,saber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戰,畢竟聖杯戰爭剩下的時間可不多了呢。”


    伊斯坎達爾笑了笑,再留在這裏他也隻能充當看客而已,那樣的話倒不如早點迴去,調整一下狀態,迎接明日和兩位騎士王間的最後一場戰鬥。


    握持著韁繩,伊斯坎達爾操控著戰車,正欲漂浮起來,這時兩儀湊忽然開口道。


    “還請等一下,伊斯坎達爾先生。”


    “嗯?還有什麽事嗎,少年?”


    停下了動作,伊斯坎達爾麵露困惑之色,而兩儀湊則隻是打開自己的虛數口袋,從裏麵取出了一塊寶石,來到了戰車的旁邊,將寶石遞給了韋伯。


    “assassin的禦主現在還不知道聖杯被汙染的情況,所以很有可能會繼續在聖杯戰爭中采取行動。


    “這塊寶石隻要注入了魔力就能在暗中聯絡上我,如果遇到什麽緊急情況的話,就用這塊寶石通知我吧,韋伯。”


    在見到了今晚的情況後,為了降低風險,兩儀湊即便明白這樣的行為或許是對伊斯坎達爾的能力有著些許不信任,可他並不希望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同時,他也是略有歉意的看了一眼紅發巨漢。


    而伊斯坎達爾對此倒是並不怎麽在意,在他看來自家的禦主在自己的保護下雖說十分安全,但保險這種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畢竟他也是明白韋伯的魔術水準。


    對著少年露出了微笑,伊斯坎達爾示意對方不用在意。而接過了寶石的韋伯,也知道這是自己的友人在擔心自己,也是很快的便道了聲謝,將寶石鄭重的收了起來。


    看著戰車攜帶著雷光朝著天空飛馳而去,兩儀湊收迴了自己的視線,一邊命令著自己的使魔開始在城中尋找衛宮切嗣的下落,一邊打開了虛數口袋,從裏麵取出了製作使魔的巧克力原料和骨粉,打算增加一些使魔的數量。


    而很快,在阿爾托莉雅看護著四周,並時不時的看向那些巧克力球的狀態下,數十隻灰椋鳥便從這片泛著火光的區域,撲騰著翅膀沒入了黑夜之中。


    與此同時,某條住宅街上的一棟普通民房前,隨著門鈴聲的響起,一道年邁而又溫和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


    “請稍等,我現在就來開門。”


    門口處,一名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熄滅了手上的煙頭,眼中不帶有任何情緒的起伏,僅僅是看一眼門牌的位置。


    上麵正寫著這家住戶的名字。


    ——麥肯錫。


    055:背刺


    ——時間迴到數分鍾前。


    夜幕之下,柳洞寺的大空洞外。


    看著天空中那抹急速遠去的雷光,以及那讓這片區域的樹木搖曳作響的作為推動力的無形氣浪ncer不由得挑了挑眉。


    她倒是沒想到,saber和rider居然直接配合著一起使用了寶具,看樣子真的很重視那位少年呢。


    唇角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ncer收迴了目光,看向了這會也在觀察著天空中的景象的caster。


    “那麽聖杯的解體工作就交給你了,caster。那種不祥之物,不能讓它釋放到這個世界上,若是有什麽需要協助的話,之後就再通過saber的禦主聯絡我們吧。”


    “我明白了。”


    caster輕點了點頭,對於事情能發展成眼下這種情況,也是讓他不由得鬆了口氣。


    接下來,他隻要專心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可以讓這一切正式畫上句點了,而危害著這個時代的事物也能順利被處理掉。


    ncer在今晚這幾輪事情過去後,也已經知曉了聖杯的情況隻需等待後續的解體工作了,那她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個地方了。


    於是,轉頭看向了自己的禦主ncer語氣輕緩的說道。


    “好了,我們先迴城堡吧,愛麗。”


    “嗯......”


    愛麗絲菲爾輕聲應了一句,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給人的精神狀態似乎並不是很好,臉色比起原先要稍顯蒼白了一分。


    然而愛麗絲菲爾在將要走ncer的身邊時,卻如同被絆倒了一般,身體忽然朝前傾倒了下去。


    “愛麗!”


    下意識的上前接住了對方的身體ncer在觸碰到對方的肌膚時,不由得愣了一下。


    ——好冰。


    “愛麗,你的身體........”


    “我沒ncer,隻是覺得有點累了而已,迴去休息一下就能恢複的。”


    愛麗絲菲爾笑了笑,但她臉上的笑容ncer看來無論如何都有些勉強,ncer的眼中浮現了一絲憂慮。


    “果然是這樣子的嗎,這個係統的中間構造原來真的是由你來承擔的嗎?”


    caster注視著愛麗絲菲爾,棕色的眼瞳中閃過了明悟。


    “這是什麽意思caster,你知道愛麗現在為什麽會這樣嗎?”


    話語之中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些許壓迫感ncer半抱著銀發女性,質問道。


    “我想現在的情況,那位小姐自身應當是最清楚。不過,她似乎並不想讓你了解並多加擔心的樣子。


    “那接下來的話,就當做是我個人的推測,以及自言自語好了。”


    大致理解了愛麗絲菲爾為何會選擇隱瞞,caster在看了一眼銀發女性後,自顧自的說道。


    “此地的聖杯究其本質是一種協助抵達[根源]的方式,而具體的方法則是我之前說過的依靠從者在返迴英靈座的時候,借由龐大的魔力而打開通往世界外側的孔。


    “而既然要打開孔,那自然與世界的外部聯係最大時,也是最容易做到的。簡言之,就是需要盡可能的先儲存下已經死去的從者的靈魂,然後再一口氣將他們釋放,轉為為大聖杯的魔力。


    “也就是說,除了大聖杯之外,這個係統裏還需要一個充當中間阻斷作用的隔板,或者說‘媒介’。而這位小姐,我想應該就是那個‘媒介’本身了。”


    青年那溫和的聲音幽幽的在林間迴蕩,而聽著這番話ncer也是皺眉看向了懷中的銀發女性。


    “他說得是真的嗎,愛麗?那麽,archer的靈魂現在在你的身體裏嗎?”


    愛麗絲菲爾緊抿著嘴,本來事情都已經順利結束了,她也不想再讓自己的從者擔心。可對於眼下這種近乎已經將事實揭露出來的情況,她也隻能輕輕的應了一聲。


    “為什麽不早點將這件事告訴我,愛麗?”


    臉上閃過了自責ncer已然不打算再繼續和rider以及saber進行那所謂的最終決鬥了。


    因為那樣子的話,無疑會給自己的禦主帶來更大的負擔。


    “因ncer過幾天就要走了,所以我想你能不留遺憾的離開.......”


    愛麗絲菲爾麵帶歉意的說道,反正聖杯戰爭的最終結果已經決定了,那這中間她稍微承受些許“壓力”也並無關係。


    比起這個她更不想讓自己的從者擔心,而希望對方能在最後盡興一次。


    而看著仿佛做錯了事般,不敢直視自己的愛麗絲菲爾ncer不免輕歎了一聲。


    她轉頭看向了caster,皺眉詢問道。


    “愛麗身上和大聖杯的聯係,不能切斷掉嗎?這種狀態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其他損害嗎?”


    “這個係統在大聖杯啟動之前,理論上是無法進行從者靈魂轉移的。至於後麵那一點,還請不用擔心,儲存在那位小姐體內的靈魂,實際上是正處於一種靈魂與魔力間的不確定狀態,以方才那位王的魔力強度,估計相當於普通從者的兩倍差不多吧,而這位小姐所能承受的極限,應當也就在四到五位從者的靈魂,因此現在的話,至多也就會給身體帶來虛弱感和不適而已。”


    caster又是仔細的確認了一下愛麗絲菲爾的狀態,繼續說道。


    “另外,等到聖杯完成解體後,這位小姐的身體自然就能恢複成原樣了。”


    “那就沒有什麽方法能盡快解體聖杯嗎?”


    看著懷中的女性那忍耐著痛苦的模樣ncer心中的憂慮更甚。


    雖說聖杯解體好像還再需要兩日,但這也就代表著,自己的禦主在接下來的兩日時間還需要承擔這種痛苦。


    而聽到這個問題,caster頓了頓,稍有猶豫的說道。


    “方法的話,倒也並非沒有,但那樣子或許會給這一帶造成不小的破壞。畢竟聖杯是依據這片土地的靈脈而建立的,那實際上隻要破壞了用於構築術式的大空洞的話,理論上應當也能做到相應的事情。”


    本想著利用剩下兩日的時間完全解析出這個係統,可眼前的王者既然如此急迫,caster也隻能暫且擱置下自己的那一點“私心”。


    “隻要破壞了的話,就能解體聖杯了對吧。”


    輕輕的放下了愛麗絲菲爾的身體,讓對方依靠在了一棵樹上ncer迴頭朝caster投向了確認的目光,而caster也是點了點頭。


    ncer沒關係的,隻不過是再等兩天而已,而且我還想ncer在一起再多待兩天呢。”


    抓著對方的衣袖,輕搖了搖頭,愛麗絲菲爾示意自己的從者不用為了自己而放棄那最終決鬥的機會。


    “聽話,愛麗。伊莉雅還在那邊等你迴去,你必須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才行。”


    鬆開了對方那抓著衣袖的手ncer站起身來,喚出了自己的白銀之槍,嘴角帶著柔和的笑意。


    “另外,我早就已經是死去之人,多待一兩日與少待一兩日並沒有什麽區別,你也無需留戀著過去。”


    ncer........”


    愛麗絲菲爾輕咬著唇瓣,不禁覺得自己作為禦主過於失職,到最後也沒能幫上自己的從者任何忙,而反而讓對方一直操心。


    “破壞大空洞的話,還需要一些布置,才能將這一帶的損害降到最低。所以剩下的這點時間,兩位就再好好聊聊吧。”


    盡管眉間帶著些許無法完全解析這個係統的遺憾,但caster在留下這一句話後,還是開始了相應的事前準備,邁步離開了這裏,朝著大空洞的周圍走去。


    而見caster漸漸離開這片區域後ncer也是頓了頓,隨後消散了手中的白銀之槍,在愛麗絲菲爾的對麵坐了下來,進行著最後的告別。


    過去與現在的相連,然後再由未來繼承嗎.......或許,這便是這次聖杯戰爭的真正意義所在吧.......


    想到了那兩個年輕魔術師的身影,caster的嘴角帶著微笑,集中了注意力,感受著腳下靈脈的流動。


    最好在這幾個位置同時破壞嗎.......


    腦中有了大致的思路,caster正欲彎腰,在地上留下標記時,這個瞬間,一股莫名的危險感忽然湧上了他的心頭。


    下意識的想要喚出自己的魔劍,但那股危險接近的速度卻比他反應的速度還要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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