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封如故是何許人也,能在意你們這些螻蟻的目光?


    吃飽喝足,還得了下頓保障後,仰著他鼻子朝天的高貴腦袋,丟下眾人,指了個丫鬟帶路,跟在他九門司後花園一樣,一點不帶客氣的,直接去了將軍府客房。


    還挑了間最寬敞,最敞亮的!


    這邊飯後,雲降才想起來他老爹和老舅不在,問了才知道兩人去軍營了。


    沈夫人提到辭官後很是放飛自我的丈夫,都忍不住在小輩們麵前吐槽道:“自你舅父跟你父親學了套拳後,就跟打通了什麽任督二脈一般,現在一天天的不專研他那幾本破書了,反倒見天的往軍營裏鑽,一日能見他兩麵都不易。”


    估計是文臣當久了,想試試武將好不好玩。


    雲降笑著寬慰了舅母兩句,然後牽著薑羨迴了後院。


    沈夫人今日還有的忙的,也沒在客廳多待,等她帶著丫鬟一走,整個客廳就剩下使勁降低存在感的陸嘉。最後還是絮若走到一半,隱約想起還有這麽一個客人,趕緊讓人將他帶去了客房。


    陸嘉看著這個世界的原女主,想到她與青梅竹馬是因為自己的私心,才導致天各一方,覆水難收,便羞愧難當。


    那句想當麵說的對不起,也是遲遲沒敢再提。


    雲府後院,春棠小院裏。


    這裏是雲降自己的院子,但當初薑羨被他讓人拿刀架迴來後,管事那會兒以為她是雲降的女人,便安排她一直住在了這裏。


    後來雲降迴來,雖滿臉不情不願的,但也沒有讓她搬去別的地方。


    想到自己不過出去去一趟,再迴來還真就和雲降有一腿了,總感覺哪裏怪怪的,抓住雲降就問:“你以前是不是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雲降眼神飄忽,不承認:“哪有,本將那是有先見之明,第一眼見到你,便料定你會是我媳婦。”


    “那你還拿刀架我?”


    “那個…架別人架習慣了。”當時沒想架刀來著,但擔心她會跑,手邊也沒個能捆她的東西,一稱手就把刀架出去了。


    關鍵那時她還挺怕的。


    架習慣了?


    薑羨滿臉無語的看著他,也虧得遇上她這個膽大了,這要換成別的姑娘,哪個敢喜歡三番兩次把刀架自己脖子上的?


    又不是有受虐傾向!


    “我錯了。”


    雲降伸手擁著她,趕忙認錯。為了讓這件事趕緊翻篇,他還從懷裏摸出一張紙,拆開討好的遞到薑羨麵前給她看。


    薑羨低頭,一個大大的‘綏’字砸進眼眶。


    與以往雲降龍飛鳳舞寫的字不同,這個字一筆一劃,寫得規規矩矩,剛勁有力的,不難瞧出寫字的人寫這個字時,定然是沉著穩重的模樣。


    “為什麽取個綏字?”


    “綏綏白狐,九尾龐龐,成於家室,我都攸昌。”


    “這就是你看了一路的書,扣了一路的字眼,給崽取的名字?”薑羨一言難盡的望著他,不是覺得這個綏字不好,是他念的這個意境,用來給崽取名字真的好嗎?


    她要是沒記錯,這裏的綏,可是有求匹偶的意思在裏麵。


    “不好嗎?”


    他認真的凝著她的眉眼,麵上帶著怕她不喜的忐忑,看得薑羨心一軟,當即敲定了崽的名字:“挺好的,跟你姓還是跟我姓?”


    “一起姓。”


    “……??”


    為什麽我有些聽不懂,我們是聊跑題了嗎?


    薑羨一臉問號。


    雲降環著她的腰,摸了摸她的肚子,笑得有些傻氣的說道:“一起姓,以後你叫他雲綏薑,我叫他薑綏雲,中間那個字給旁人叫,咱們獨特點。”


    還能這樣?


    這種取名法,薑羨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就不怕以後孩子連自己名字都摸不清楚到底叫個啥?


    看他高興,薑羨不忍心打擊他,畢竟這個名字,人家可是看了一馬車的書才取好的。想到這個,薑羨拍了拍肚子,心裏歎道:綏寶啊!你以後辛苦了。


    母子連心,肚子裏的崽微閃了兩下金光。


    望蘇軍營裏,一位劍眉冷目的中年將軍正襟危坐於營口,兩眼炯炯盯著前方大道,似是在等什麽人。


    不遠處,剛跟著將士學了三天射箭的沈大人,哼著小調慢慢走過來,看出他死死盯著前麵在等啥,有些想笑又不敢笑得太明顯,隻能拍拍他肩膀問:“妹夫,我要迴家了,要一起不?”


    “不迴!”


    雲將軍別開臉,還生上了悶氣。


    沈大人知道他為什麽生悶氣,真的很想大笑,覺得今晚又可以跟他家沈夫人講趣事了。


    但好歹是自家親妹夫,看在他那可憐早亡的妹妹麵上,麵子還是要給妹夫留的。


    忍著笑,沈大人一臉和事佬的口氣開解道:“孩子們怕是舟車勞頓,把你忘記了也是正常,越是這時候,咱們越要識趣些不是。”


    這大實話把雲大將軍氣到了,怒道:“我是他老子,帶媳婦迴家不應該第一個來拜見我嗎?”


    “嗐,拜見什麽拜見,你們這望蘇向來規矩禮數疏鬆,你計較那麽多幹什麽?”


    “老子這也算計較?”


    “怎麽不算呢?”沈大人蹲了蹲身,繼續道:“再說了,你一個大老粗,有什麽好拜見的?想見迴家去見不就得了,你這都擱營門口守一天了,你還真等著有人來請你啊?”


    請他怎麽了?


    雲大將軍別扭的冷哼一聲,瞪他一眼,起身讓人牽馬來,懶得再聽他的大實話,翻身上馬就走。


    “妹夫,帶上我一個呀!”


    不會騎馬的沈大人在身後喊,打馬跑遠的雲將軍爾都不爾他。


    到家後,雲將軍下馬,邁著滿腔憋悶的步伐來到客廳,發現一個人都沒有,於是又大步朝後院走去,不成想還沒見到自家兒子,就先在後院小道上遇到了抱著盆蘭花的薑羨。


    是的,當初郡主送的那盆十色蘭,不知道什麽原因,沈夫人至今都還沒送去她胞弟墳前埋呢!


    就放她現在和雲降住的院子裏。


    所以這會兒趁著雲降出門了,她抱著蘭花正想去找沈夫人問問,哪知道剛出院子,剛想穿個小道抄近路,就突然遇到個威嚴冷麵的大叔。


    薑羨愣怔了會兒,已經猜到眼前這人的身份。


    一身黑袍,麵容冷肅,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壓迫感。相貌不怎麽像,就眉眼相似,但是氣質方麵,雲降可能全趕他爹這位望蘇大將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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