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人家雖殘廢了,但腦子沒廢,排兵布陣照樣能賊心不死!


    一時間,朝廷之上,兩方人馬爭執不休。


    年輕的皇帝被吵得煩了,最後大手一揮,直接喊退朝!


    但退朝之後,皇帝又召見了幾名肱骨大臣商議對策。那幾名大臣都是文臣,自然主張以和為貴,便讚同同意交換。


    而唯一仍保持反對的,隻有重迴朝廷,如今已頂替沈大人曾經尚書官職的李承錫。


    可惜一嘴難鬥眾人,皇帝最後還是同意了交換。


    聖旨下達至望蘇時,大家似乎早已預料,倒也沒怎麽感到意外。


    畢竟朝廷上那群隻會紙上談兵的玩意兒,眼皮子淺,哪經受得住戎國所出的大手筆交換。


    聖意難違,他們父子左右不了聖心,但他們與雲家軍也不帶怕的。


    玉律骨沒成殘廢之前,他們都不懼,更何況如今?!


    所以,換就換吧!


    ……


    春棠院。


    今日暖陽不錯,薑羨讓人搬了個躺椅來到院中,鋪著軟毯,讓綏寶和衛二娘的女兒小銀鎖在上麵玩。


    她和雲降一人在一邊守著,防止他們掉下來。


    可綏寶覺得,自己跟這個比他大幾個月的小姐姐沒什麽好玩的,語言也有些不通。但小姐姐卻很喜歡他,手裏摸到什麽東西,都喜歡往他旁邊使勁送。


    就連幾隻鳥兒從天上飛過,她都要咿咿呀呀的去夠一下,想抓兩隻送。


    最後鳥兒當然是抓不著的,但鳥兒飛過時落下的鳥屎倒是有一攤。


    小家夥看著落在自己眉心的鳥屎,伸手摸了摸,感覺軟軟的,應該是好東西,於是再次往綏寶麵前送。


    此刻雲降和薑羨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交換之事,完全沒有注意到小銀鎖手裏的鳥屎。


    綏寶看著她越爬越近,內心是崩潰的。


    他好想大喊:你不要過來啊!


    可他現在就脖子小手能動動,身都翻不了,最後為了不被鳥屎糊,隻能哇的一大聲哭了出來。


    小銀鎖一愣,都不知道綏寶哭什麽,也跟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怎麽了怎麽了?”


    兩個娃一塊哭了,薑羨急忙去查看。


    而綏寶也在得了爹娘投過來的目光後,小嘴一收,停止了哭聲。


    但小銀鎖卻是越哭越上癮,薑羨趕緊伸手想要去抱起來哄哄,可惜還沒碰到,就被忙活完事迴來的衛二娘,先一步把娃提著後襟避開了。


    “少夫人,銀鎖手上有鳥屎,您別髒了手。”自家的娃自家熟悉,衛二娘遠遠一眼就看到女兒手上的鳥屎了。


    剛剛見少夫人要抱她,都嚇了跳。


    以她對自家小丫頭的了解,她喜歡誰,誰抱她她就會摸誰的臉。這一手的鳥屎要是摸少夫人臉上,她簡直不敢想象旁邊的雲少將軍,想把她剁成幾半截。


    薑羨看著小丫頭興奮得揮著滿手的鳥屎,有些哭笑不得。


    雲降卻低頭看了綏寶一眼,隱隱有些找到了綏寶剛剛為什麽哭的原因了。


    衛二娘抱走了小銀鎖,雲降怕再有鳥屎落下來,便媳婦兒子一起抱起,送迴了屋裏窗口的軟榻上,推開了窗。


    今日無風,窗口開著,陽光直直照射進來。


    打在人身上,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雲降將綏寶放在自己胸口上,一手護著兒子,一手抬起幫她擋著照到她眼睛的光。夫妻兩人就這樣愜意地躺在軟榻上,難得的一家三口獨有的相處時光。


    薑羨閉著眼,想睡又有些睡不著,想起剛剛他們討論的事,繼續問:“雲降,你說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雲降摸了摸綏寶都小臉,沉著眸靜思了片刻,低聲道:“不管陰謀陽謀,我總不會讓他們得逞。”


    綏寶揮著小手手,阿巴阿巴。


    他爹爹最厲害了。


    薑羨把他小手按下,才看著雲降說道:“那你要小心,你們的布防什麽的,若是能換都盡量重新部署一遍。”


    許是因為沈絮若他們前世最初的慘事,都是以大鄴邊境布防圖和輿圖丟失而開始的,她心底總有股子不安。


    雲降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嗯”了一聲,打算迴頭與父親商量一下,將幾個關口塞道都重新布防一遍。


    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


    薑羨最終還是在暖洋洋的陽光下,曬著淺淺睡去。隻她才睡著沒多久,雲將軍就躡手躡腳的來了春棠院,直接趴到了窗口。


    因怕擋住陽光,他直接半蹲著,隻露出半張臉,睜眼朝裏麵的兒子示意。


    雲降看著自家老爹,腦門黑線直下,很不想搭理。


    但在雲將軍瞪著大眼,悄悄舉起一個拳頭時,不得不將跟他娘一個睡姿的綏寶,從窗口遞了出去。


    雲將軍捧著綏寶,樂嗬嗬地走了。


    他剛走,薑羨就翻身看向雲降,有些內疚,欲言又止道:“雲降,爹知道嗎?”


    知道綏寶不是……


    雲降攬她入懷,輕輕頷首:“他知道,但你是我的妻子,是他的兒媳,我們都認定了你,就會同樣的認定綏寶。”


    聞言,薑羨有些疑惑,再一次問:“你為什麽從來不問我是怎麽懷上綏寶的,不怕我是那種不潔身自好的人嗎?”


    雲降垂了垂眸,笑著搖了搖頭。


    “你什麽都不問,會不會是被我迷惑了?”


    要不然哪個正常男人,會這麽包容自己的妻子。未婚有孕,都從來不問的。


    有了上次法術失控,薑羨現在有些害怕是不是以前自己不經意間,不小心給雲降甩了個術法,才讓他對她這樣死心塌地的。


    “別胡思亂想。”


    雲降緊了緊攬著她的手,耐心解釋著:“沒有什麽迷惑,想與一人白頭偕老的心意,也不是任何東西都能迷惑得住的。我自己是心動,還是被迷惑,比誰都清楚明白。”


    他說著,神色非常認真且鄭重:“薑羨,我心悅你,從內而外,也將從一而終!”


    她像是他靈魂認定的人,隻要她出現了,就會千年萬年不變。


    這邊夫妻二人臥榻低語,抱著綏寶出去的雲將軍卻笑聲震天。


    而已經有些適應自家有個粗狂祖父的綏寶,本來還能‘強顏歡笑’,但被雲將軍抱到園子裏,看到某個沒有了紫眼睛的殺他兇手時。


    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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