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冷眼看著兩小東西給他表演兄弟情深,臉色黑沉黑沉的,要不是隔三差五都能看一迴,他都要感動了。


    深吸了口氣,不想再看,直接一手一個丟進了議事殿中。


    斜躺在首座上的封驁看到,嘴角上揚,指尖輕輕彈了下,被丟進來的兩個小家夥立馬在半空劃出個弧線後,輕輕穩穩地落到了地上。


    可能是從小被丟到大,綏寶都習慣了,拍拍小屁股起身後,瞅了眼‘封如故’還沒進來,便屁顛屁顛地朝保護傘封驁跑去。


    小望蘇落地滾迴人身後,也緊跟其後。


    等‘封如故’闊步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兩小東西已經躲到了他們的靠山身後,隻露出兩個小腦袋,吧唧吧唧地在上麵啃靈果。


    封驁輕笑,看著自家好大兒一副老父難為的模樣,捏了捏望蘇毛茸茸的小耳朵,唇角彎了彎,傳授經驗道:“心放寬些,要知道你以前闖的禍可不比他們兩個少,你爹我不也沒說過什麽。”


    ‘封如故’極不屑地冷笑了下,瞥了眼這披著年輕皮囊,整日在女人懷裏鬼混的老東西一眼。


    又想弑父了。


    也虧這老東西還有臉提及,都不會自己反省一下,他那是沒說過什麽嗎?他那是把他從小放養,對他不管不顧、不聞不問!


    現在倒還有臉擺出父親的臉嘴了。


    ‘封如故’沒搭理封驁,拉了把椅子坐下,看向啃靈果的兩個小東西。


    哪怕一起生活了好幾年了,但綏寶冷不丁地對上他的紫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有陰影。在被他那沒得感情眼神盯住後,忍不住哆嗦了下,下意識把小腦袋也藏到了後麵。


    望蘇看到,跳出來擋住,兇巴巴道:“你瞅我們幹啥,你要瞅就去瞅那些壞人去,是他們先嘴巴不幹淨的!”


    “人家嘴巴怎麽不幹淨了?”


    提到這個,綏寶不等望蘇開口,已經氣唿唿的再次把小腦袋伸了出來,癟著小嘴,委屈巴巴道:“他們詆毀我阿娘。”


    “他們詆毀得可難聽了。”


    望蘇跳到綏寶旁邊,同樣氣唿唿的。


    “怎麽個難聽法,能讓你倆去炸人家山頭?”


    要知道天門宗可不是吃素的,昨日他們但凡跑慢點被抓住,都等不到他們過去撈他們,他們小命就先交代了。


    想到此,‘封如故’心裏就堵著口氣。


    想抽人!


    “說啊,人家怎麽詆毀你們娘了?”今天這兩小東西要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殿外為他們準備的那根竹條,非得抽斷不可!


    似故意提醒一般,殿外拿著竹條的魔使往地上敲了敲。


    小望蘇聽聲望去,當看到竹條比以往的都粗了一圈時,小臉都氣鼓了,趕緊拉了拉綏寶,小聲問:“綏寶,那些壞人是怎麽說你娘的來著?”


    “他們說薑羨丟人,懷野種,還說了好多壞話。”


    綏寶是吼出來的,眼睛都紅了。


    “薑羨是我阿娘,可我才不是野種,我是我阿娘和爹爹的寶貝,他們胡說八道……嗚嗚胡說八道!”說到最後,綏寶覺得委屈得不行,淚珠子頓時吧嗒吧嗒往下掉了。


    綏寶一哭,跟他穿一條褲子的望蘇小嘴也跟著癟了起來,大喇叭似的大聲安慰:“綏寶不哭,望蘇帶你離家出走。”


    ‘封如故’:……


    如果可以,你還不如別開口!


    封驁瞥了眼已經抱著哭作一團的兄弟兩個,又看向臉又黑了一層的親兒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不過兩小東西的哭聲實在吵得慌。


    揉了揉腦門,他揮退被兩小家夥擠到旁邊的美人們,帶著幾分無奈道:“差不多就得了,誰先閉嘴,獎勵禦行法衣一套。”


    話音剛落,剛剛還抱著哭得難舍難分的兩個小家夥,迅速收聲。


    乖乖,要不是淚珠子跟不要錢一樣往下砸,都有理由懷疑他們在假哭了。


    綏寶吸了吸鼻子,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喊了聲:“阿公。”


    晃動著毛茸茸小耳朵的望蘇,膽子比較肥的撲進封驁懷裏,揪著他有價無市的法衣擦幹淨鼻涕眼淚,眼睛亮晶晶的也伸出小手,像是討食的小狗,完了也喊了聲:“驁哥。”


    這聲沒大沒小的驁哥,喊得‘封如故’又想抽他了。


    他懷疑這小子是想篡輩,好騎他頭上蹦躂!


    封驁被喊得心情不錯,雖也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大手一揮,一人給了套禦行法衣。


    法衣藍白相間色,可以隨意變換大小,穿上都不用禦劍,直接就可以到處飛著玩。


    兩小家夥一拿到手,立馬將所有悲傷事忘得一幹二淨,換上就飛出宮殿比賽玩去了。


    ‘封如故’沒有阻攔,也沒打算真抽他們一頓,隻命兩個魔侍去盯著,便看向抬手揮退其他人的封驁。


    “就知道你有話要說,瞧瞧,咱們父子還是挺默契的。”封驁半倚在座位上,玩兒似的在跟前整出麵水鏡,將外麵玩得不亦樂乎的兩個小家夥看得清清楚楚。


    ‘封如故’沒看那水鏡,冷聲問:“你承諾過能幫我迴去,如今幾年已過,何時能兌現?”


    沒錯,當年不光‘封如故’自己發現換了個時空,封驁也暗搓搓地察覺到自己換了個兒子。不過他沒怎麽放在心上,因為不管是哪個時空的封如故,都是他兒子,他覺得沒什麽區別。


    反正都不是假兒子。


    他覺得沒區別,被這個世界的時朵朵傷透了心的‘封如故’,卻覺得區別大了老去了。


    他一點也不想待在這個世界,於是直接找封驁挑明了此事,要求他想辦法。


    可封驁也沒辦法,後來在他隔三差五想弑父的‘逼迫’下,隻能答應給他找辦法。


    但他找沒找,一天天在外浪的‘封如故’不知道。


    不過他要是不問,封驁都快忘記兒子換人這事了。雖然兩個兒子沒什麽分別,都是同一個人,但論表情豐富像個人的,還得是現在這個。


    以前那個,怎麽逗都無動於衷,就會賞自己個冷眼,一點都不孝順。


    不像現在這個,心狠手辣也是心狠手辣,但大多數時候喜歡炸毛,一碰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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