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安執事驚怔了下,默哀地看了眼地上被爆頭的人,趕緊請示道:“老板,魂體跑了,是否要追迴來?”


    “不用。”


    青年慢慢悠悠把手裏嘣人的東西收起,直接從地上的屍體上跨過去,道:“他不是喜歡消除不該存在的東西麽,那就找個有禁製的世界,丟進去,再派個虐渣任務者去陪他玩玩。”


    這算不算另類的殺人誅心?


    安執事不敢多言,趕緊讓人照吩咐去辦。


    可他們到底還是低估了月西樓的逃命本事,為了不被他們掃描儀器掃到魂體,他逃跑後第一件事,就是去聯係自己的內線,然後破壞了整座城的能源發電處。


    一時間,白城在宇宙虛空上暗了幾分鍾。


    整個城搖搖欲墜的,等搶修部門的人將能源電路搶救過來時,那些能掃描異類位置的設備,已經被人為破壞,全部癱瘓。


    而做完這些,正洋洋得意準備離開的月西樓,巧的碰上了薑羨母子。


    兩人一魂就這樣猝不及防的遇上,都愣了一愣,雲綏還滿臉驚詫地喊出一聲:“西樓叔,你怎麽變透明了?”


    “因為死了唄!”


    月西樓看到他,好一會兒才認出來他是姓雲的兒子,也就是他安排人撞到這邊世界來的雲綏,也有些詫異。


    感覺他縮水了,怎麽變成小時候的樣子了?


    但下一秒他就發現,這個小身子裏似乎存在兩個相同的靈魂。


    如果不是他此刻剛巧是魂體,又在各種世界混跡過,他可能都看不出來。


    “奇怪了,你進了這小玩意兒的身體,為什麽沒將他排除出去,你倆的魂體怎麽還纏上了?”他當初讓人把雲綏撞過來,實在是有心無力弄不死綏寶,才想出以相同磁場的靈體占據其身體,讓那不該存在的小家夥離體慢慢消亡。


    這樣那人想用綏寶刺激人家,還得有點顧忌。


    可為什麽,還融魂了?


    月西樓詫異不解的瞬間,薑羨聽到他的話,麵色一狠,猛地抬手使勁掐住了他魂體的脖子。


    “原來是你搞的鬼!說,怎麽才能把他們分開?”


    月西樓被掐著脖子,第一次知道魂體也有窒息的感覺,似乎下一秒脖子就要被她掐斷。


    眼看掙紮不開,隻能認慫求饒道:“我…我不知道,這個法子是我在神族界偷學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分開他們。”


    “不知道,那你就給我兒子賠命!”


    薑羨是真的發了狠,不知道是他所為之前,她恨死了這捉弄他們一家的命運,但知道是這王八蛋所為後,她所有的恨都有了發泄的出口,是真的打算掐他個魂飛魄散。


    月西樓也感覺到了。


    許是不想才從姓雲的那混球手裏逃脫,就死在這女人手裏,在魂體快被掐爆炸的時候,他艱難吐聲道:“我……可以…找辦法!”


    雲綏也趕忙晃了晃薑羨的手,替他求饒道:“阿娘,你饒他一命,他現在就剩下個透明的魂體,再死就透透的了,饒他一命他興許真能找到辦法。”


    雲綏也不想占著別人的身體,特別還是長得和他小時候那麽像,如弟弟一般的人。


    月西樓趕緊點頭,還感激的看了雲綏一眼。


    心想你小子可比你那爹有人性多了。


    豈料雲綏下一秒繼續道:“不過阿娘,這人詭計多端,以防他耍詐,有沒有那種能控製他這種透明魂體的東西,全給他用上。”


    月西樓:……老子收迴剛剛那句話。


    這小子,不愧是壞種的兒子,跟他爹一樣狠!


    薑羨掐著月西樓沉思了許久,在似乎有人在往這邊搜查過來時,她快速在他魂體上打下三道禁製,才將他像丟垃圾一樣,狠扔到地上。


    月西樓得了自由,第一反應自然是逃跑。


    可惜才跑出二十步遠,魂體突然一陣巨疼,像被什麽東西分割了一樣,瞬間七零八落的掉到了地上。


    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三秒之後,不得不恨恨地爬迴去。


    也在爬迴二十步的距離內,被分割成幾塊的魂體,瞬間恢複如初。以他的見多識廣不難認出,這死女人打在他魂體上的禁製,像是燃魂咒。


    像,但又不完全像。


    因為燃魂咒是一種專門用來對付墜魔者的,其目的是以防入魔者發作時,會六親不認傷到別人,起到了鎮魔識的作用。


    也就是在一定的距離內,神魂可以受到幹擾,停下所有動作。


    可月西樓萬萬沒想到,這女人能耐那麽大,竟然把燃魂咒給改了,改成了一旦離開她設定的距離,靈魂就會被鎮住。


    不但如此,這死女人可能還加了點別的,讓他魂體被鎮住的時候,燃魂咒瞬間給他分解成幾大塊。


    所以此時此刻,縱他再見多識廣,也不知道被亂改的燃魂術要怎麽解。


    眼看出動搜尋外來潛入者的警衛越來越近,月西樓再恨也不得不帶上薑羨和雲綏,一起來到他每次來白城的秘密藏匿點。


    “先在這裏待兩天,等他們全城搜了一遍找不到人,就會以為我們已經逃出去了。”


    “他們為什麽不會搜到這裏?”


    薑羨掃了一眼這間屋子,與外麵的整座白城截然不同,這裏麵的建築沒有絲毫現代氣息,相反全是複古風。


    “沒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嗎?”


    月西樓扒拉著魂體的造型,在薑羨冷睨過來時,不情不願解釋道:“這層樓是這座城曾經的主執事住的,基本沒人敢隨便進來。就算進來了,能進這個房間的通行密碼,也一直在保管部門的密碼櫃裏,沒人知道。”


    “沒人知道,那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這問題有點觸及顏麵,月西樓不想說。


    雲綏卻猜道:“八成是他偷看的,我以前聽說過,我剛滿月他就來偷看過我的性別,慣犯了。”


    “誰慣犯了,分明是你爸不要臉,他要不死捂著我能好奇的去?”


    提到雲綏的爸,月西樓就恨得咬牙切齒:“還說我,要不是他一意孤行,我們所有人也走不到如今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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