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跟隨工作人員返迴基地, 還沒坐下一會兒, 趙成恆和郭兆楠等其他人就緊跟著她也跟著紅燈下場。前後不超過一小時。神樂正蹲在基地前的空地上喝水,一扭頭看到一群人灰頭土臉地被工作人員趕迴來,刷地就站了起來。


    “臥槽你們怎麽迴來了”


    趙成恆走在第一個,郭兆楠緊隨其後,其他人都懶洋洋走在兩人之後。他一邊走一邊摘下護具,棕褐的頭發一甩, 汗濕的發梢能滴出水來。把護具別到腰後, 他語帶遺憾“別提了,遇到了硬茬子。”


    神樂“啊”什麽硬茬子


    “被埋伏了,全軍覆沒。”


    “一鍋端。”


    “嘖嘖,非常慘烈的結果”


    神樂“”


    扭頭看向他身後的一群人,一群人全是滿臉期望被粉碎的表情。


    神樂眨了眨眼,心裏跟貓爪似的, 特別好奇。


    扒了一把頭發湊過去,就看桑德克勒亦步亦趨地跟在隊伍的最後麵。空空的手, 微微顫抖,他不知在嘀咕什麽,嘴巴飛快地蠕動著, 表情尤其的空茫。


    胖子和孟武走過來, 一左一右地拍拍神樂的肩,遺憾之中掩飾不住滿意和興致勃勃。今年軍事訓練能堅持到現在, 已經算打破他們曾經的曆史, 可喜可賀。


    工作人員把人趕迴基地, 不做停留,立即又折迴了場地內。


    “怎麽迴事他怎麽了”神樂撞了一下趙成恆的肩,下巴點向不遠處的桑德克勒。


    趙成恆拆下了胸前的計數器,把它繞著胳膊上。扭頭看了眼桑德克勒,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衝神樂勾了勾食指“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神樂聽話地腦袋湊過去,“什麽話”


    “常言說,抖s都是玻璃劍,脆極易碎,”趙成恆慢悠悠轉著計數器,嘖嘖地搖頭,“都不經打的呀”


    高深地感慨一句,他歎著氣走開。


    什麽意思神樂抓著後腦勺,很迷糊。什麽抖s誰抖s


    郭兆楠離得近,噗嗤一聲笑了,表情特別猥瑣。見多動症的娃兒還一臉懵,他拍了拍神樂的肩,嗤笑了一句玻璃抖s,甩著計數器走過去。


    葉子緊隨其後,火紅的頭發一縷一縷,上麵全是草屑和泥巴。作為另一個暴力狂抖s,沒有直麵打擊,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欠抽和不可一世。路過神樂的時故意瞥了眼桑德克勒,有樣學樣地丟下一句切,易碎的玻璃,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


    剩下的人沒葉子的精力去笑話桑德克勒,累得蹲在地上就不想起來了。


    五六個人從眼前走過,沒有人給她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麽。神樂扒拉著雞窩頭,一點頭緒都沒有,心急之中生了惱火。於是黑著臉就衝前麵幾個人詛咒道“你們有毒什麽鬼的抖s 誰玻璃心說話不說全,老子詛咒你們所有人屁股長痔瘡”


    前方的身影們一僵。


    走在第一個的趙成恆蹲下身,在草叢裏摸摸索索,撿起了一顆石頭。


    神樂看著他,就見他轉過來。


    拋起了小石頭直奔神樂的腦袋而來,清晰地聽到一聲響後,繼續往前走。


    神樂捂著腦袋蹲下來,耳邊就傳來真抖s桑德克勒和尚念經似的循環絮叨聲“我廢了,我廢了,我已經不行了。戰鬥係第一男神的自尊心這一刻起徹底碎成了渣渣,今後的我,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我了,我桑德克勒,成了一個失敗的人”


    神樂收迴視線,摸了摸鼻子,懵。


    孟武已經起身去拿水了,胖子走不動了,直接在神樂身邊蹲下。然後,掏出一塊餅就慢慢啃。


    神樂注意力立即被餅吸引。


    蹲下,手衝胖子一伸。胖子努力咽下嘴裏的,叼著餅,摳摳搜搜地給了她一塊。


    神樂今天跑了一整天,滿林子亂竄。跑的時候沒感覺,一停下才發覺手腳無力,走路都難。她也咬了一口,也蹲下來,瞪大了眼睛盯著桑德克勒看。桑德克勒還沒從打擊中恢複,神樂突然想到了什麽,嘿嘿地笑出聲兒。


    孟武和胖子的目光順勢看過來。


    神樂嘴角的笑意漸漸擴大,頗有一種賤嗖嗖的意味兒。


    她矜持地感慨道“嘖嘖,果然啊,少了我就是不行啊你們還嫌不嫌棄我了現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我雖然槍法一般,但耳聽八方,眼觀六路,你們少了我可不就被淘汰下場了嗎嘿嘿嘿桑德克勒學長你說,是不是”


    桑德克勒嘴蠕動得飛快“我廢了我廢了我廢了”


    沒聽到迴答神樂也不介意,她越想越覺得是,當下就有點飄。


    她一口塞了餅,扭頭衝桑德克勒喊話“你說是不是學長我是不是作用特別巨大,是咱們隊伍裏缺一不可人才你說啊少了我不行對吧我就知道喂”


    玻璃心抖s桑德克勒麵無表情,陷入忘我之中“我廢了我廢了我廢了我廢了我廢了我廢了我廢了”


    神樂嘶吼無果,愣了下。


    扭頭問胖子“他是不是傷到腦袋了”


    胖子還在吃,孟武翻了個白眼“沒有,他的頭發剛才被削禿了一塊,自尊心炸裂了。”


    “啊”神樂兩隻眼蹭地一亮,“哪裏禿在哪兒”


    來勁兒了。


    胖子怕被桑德克勒發現揍他一頓,死死憋著嘴,憋得麵部表情極其猙獰。


    怕神樂找不到,他一個勁兒地使眼色,使得眼皮子抽筋,“好大一塊呢,至少這麽多,噗嗤”捂著嘴,胖子用手比了一個粗細,“你繞去後麵看,小心點兒,別讓桑德克勒知道是老子跟你說的啊”


    神樂聽話地繞到桑德克勒的身後,果然看到銀發之中,禿了好一大塊。粉紅的頭皮迎風招展,一頭飄逸的銀發變成了地中海,怪不得他迴來也不摘護具呢噗


    孟武“”作死都不帶這麽上趕著的。


    怕桑德克勒暴起誤傷,孟武默默退後,遠離了嘿嘿笑個不停的神樂胖子兩人。


    隻見兩個人一邊看一邊噗嗤噗嗤地噴笑,極其猥瑣。


    本來還沉浸在自暴自棄之中的桑德克勒敏感地捕捉到鬼祟的兩人,眼睛裏頓時充血。


    他心中有恨,惡從膽邊生。突然暴起,手裏握著一把不知從哪兒摸來的小刀飛撲而來。神樂跟胖子還縮在一邊,兩人冷不丁就被他堵了個正著。


    刀刃上寒光一閃,桑德克勒笑容變態“說罷,你們想禿哪邊”


    胖子臉上肥肉一抖,拔腿就跑。


    神樂沒跑掉,被桑德克勒抓了個死。


    她心一慌,一把抓住胖子的腳踝,死都不放手“別啊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學長都是胖子學長說得,你要削就削他的頭發”


    胖子腳下猛甩,甩不開,都快哭了“臥槽神樂你丫的混蛋不是我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沒有,我什麽都沒說,相信我,我特別無辜神樂她頭發黑又長,削起來比較有成就感。我強烈建議你去削她的”


    “胖子你是不是男人”


    眼看著刀刃逼近,神樂汗毛直立,“是男人就勇敢的禿頭這年頭禿頭的男人討女人歡喜,禿頭最有智慧胖子你大聲告訴我,你是不是一個有智慧的男人”


    “我不是,我沒有”胖子顫抖得像風中的落葉,死死護住一頭金發。


    桑德克勒笑容已然變態“都別爭了,是隊友就陪我一起禿這才是好兄弟”


    話都沒說完,直接上刀子。


    咻咻刀片割風的聲音之後,神樂終於捂著頭哭了“嗚哇哇”


    胖子看著滿地金發,心態扭曲。


    趙成恆送了計數器迴來,就看到禿了左右對稱兩邊頭的神樂和地中海選手胖子,以及後腦勺一片粉桑德克勒三人組對著孟武窮追猛打。


    三人臉上的笑容,猥瑣之中帶著憤然,憤然之中又有幾分色眯眯。


    “怎麽了”趙成恆不解。


    周圍看了一場大戲的同學迅速逃竄,一麵逃一麵還忍不住迴頭看戲。看到趙成恆過來,好心提醒一句“快逃啊”


    左右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麽危險,不解其意的趙成恆就被已經失去理智的神樂和胖子一左一右地夾住了胳膊。


    趙成恆“嗯”


    神樂反正已經禿了“學長,咱們是好兄弟對吧嘻嘻嘻嘻”


    胖子喪病的笑“隊伍形象要保持形象統一,怎麽能單獨少一個人呢不能的,嘿嘿嘿嘿嘿”


    趙成恆有不祥的預感,然後就感覺腦袋上有風。


    緊接著,頭頂一涼,桑德克勒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背後,手裏拿著小刀,優雅地刮著他後腦勺的頭發“可不是放心吧隊長。我們是一個tea,行動要保持高度一致。我們三個都禿頭了,孟武剛才也禿了,你也馬上一樣”


    意識到這話的意識的趙成恆一瞬間冷汗汩汩地冒出來,他奮力地掙紮。


    孟武雙手抱胸地站他對麵,已經是跟胖子同款的農村包圍城市“放心,郭兆楠他們,一個也不能少。盟友就是朋友,朋友四舍五入等於一家人,一家人什麽的,最應該整整齊齊,嗬嗬嗬嗬嗬”


    周陸離從監控室出來,正躲在拐角剝糖紙。


    趙成恆歇斯底裏的慘叫聲破空而來,他手一抖,撥好的糖咕嚕一下,滾到了地上,鑽入了草叢裏。周上校麵無表情地盯著草叢看了一會兒,從角落地出來,正麵對上了頭發七零八落的莽夫五人組。


    禿頭,禿一窩,真他媽的形象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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