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禦答應的很果斷,掌握了風羲以及幽人極兩名奪脈武者,他的戰力很強,然而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如今與墨封極聯手,獲得利益的機會更大。


    墨封極的傷很重,原地修養了一個時辰,氣息才漸趨平穩,麵上也漸漸多了點血色,雨若求並不著急,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山脈中的好處被別人先得到一般。


    在他隨口幾句解釋下,蘇禦也明白了,這是因為禁地之玥的緣故,沒有禁地之玥,這好處別人也不到,這也是幽人極前來搶奪的原因之一。


    在服下幾顆丹藥將傷勢抑製住後,墨封極與蘇禦定下了歃血誓言,然後一行人便向著紅月下的山脈而去,誓言中說明,在禁地內雙方不會相互出手,若是共同爭奪到的好處,也一律五五分,很是公平。


    在墨封極一番介紹後,蘇禦對此地也多了一些了解,畢竟是七月家中人,對禁地的研究不少,族中的秘術也很多,經過一些探查,他們隱隱猜測,新月一族老祖月河的屍身就在這山脈當中,而且與血月有關聯。


    蘇禦聽到這話時,露出似笑非笑之色,心中微微得意,因為他們不知道月河的屍體早已在他的儲物戒裏了,心裏暗樂,他當然也不會主動挑明。


    一路上他與墨封極,雨若求二人並排而行,身後是三名紅衣月衛,蘇禦也知道了他們的名字:墨貴,墨可,墨言。


    原本還有一人名叫墨不,合在一起就是“貴不可言”,不過在劍塚內喪身了。


    墨封極膝下無子,帶進來的六名紅衣月衛皆是他收養來的孤兒,一路悉心教導,如師如父,墨封極對外人可以說是殺伐決斷,毫不留情,但對他們確是感情甚篤,這也是他遇到幽人極的截殺,沒有果斷逃走的原因。


    對於此,蘇禦心中也多了幾分欣賞。


    一路上,墨貴等人的目光也大多停留在蘇禦身後,他們年齡都比蘇禦大得多,對這個少年的成就十分敬佩,他們可是記得,在禁地外相遇的事情的,潛伏在萬樓門中,又在劍塚內伺機而動,如今一朝風雲起,掌控住了奪脈的武者,在這禁地內也成了一股不小的力量,而且他的天資也是不凡,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就可以達到與他們相當的境界,日後潛力無窮。


    隨著幾人的熟悉,幾人的關係也緩和了不少,他們有著數枚禁地之玥,暢通無阻,墨封極突然想到了什麽對著身法飄逸的蘇禦問道:“小兄弟,北冥秀是否與你有仇?”


    想到這個大敵,蘇禦心頭一凜,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這一下連雨若求,墨封極二人看他的目光都微微變化。


    蘇禦戲謔地看他們一眼,道:“怎麽,怕我連累你們?”


    “嗬嗬。”墨封極幹笑兩聲,搖了搖頭,眼裏滑過一絲忌憚之色。


    雨若求則是鬆了口氣,頗為慶幸道:“北冥秀應該沒有進入這第三層,他的目的似乎隻是斷月靈鋒。”說完還歎了口氣,對於斷月靈鋒被搶奪的事情,他也是十分遺憾,而且對方是華陽國國主,隻是一具分身他們就打不過,日後想拿迴靈鋒,更沒希望了。


    由此,對於蘇禦竟然有資格與北冥秀結仇,更是深深不解,對於這個少年,更上了幾分心。


    蘇禦聽見北冥秀沒有來此之後,心中多了幾分輕鬆之時又多了幾分遺憾。


    “再找機會吧,若是實在殺不了他,也隻有等來日了。”他歎了口氣,北冥秀這個對手,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太過強大,而他的目標,也不僅僅是一具分身。


    在他們前方數萬米外,一座迷蒙的山峰下,存在著一圈連綿不絕的石牆,此牆隻有兩丈來高,但卻極為綿長,將整個山峰都圈在其中,在它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上各開著一座青石門,此刻東邊石門的兩側,零星坐著八人。


    隕天川低著頭看不清麵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落城盤膝,麵色陰寒至極,左手放在膝蓋上,手中倒握著長劍,右臂處空蕩蕩一片。


    在他們對麵,天心無為與天心有愧二人坐在一起,天心無為腹部有一片血跡,但現在看起來已經沒有大礙。


    獵首坐在距離他們稍遠的位置,身後跟著三名黑衣人,右手之處血肉焦糊,不過已經凝結成疤。


    等了半晌後,落城眼中露出一抹焦急之色,頻頻看向身側的密林,有些擔憂地說道:“青鬆,雨若求等人為何還沒有到來?”


    “他們可能永遠也不會來了。”隕天川還沒有說話,天心有愧就譏嘲道。


    “哼。”落城冷哼一聲,怒道;“沒有禁地之玥你們也休想進去。”對於這三個一路緊跟著他們不放走到這裏的人,他的內心十分窩火,恨不得將他們挫骨揚灰。


    天心有愧同樣針鋒相對道:“你以為我們還會犯相同的錯誤嗎?”


    此話一出,已然撕破臉皮,落城猛地躍起,怒不可遏道:“果然是你們搞的鬼!”


    源力將出之際,一聲大喝傳來:“夠了,吵什麽!”隕天川抬頭,身上生起一股暴烈的氣勢,他眼中雖然微紅,但還能保持鎮定,冷漠掃了落城一眼,就又低下頭等待起來。


    落城授意,深吸了兩口氣,在天心有愧譏嘲的目光中重新坐下,雙目閉起,強行吐納起來,他也知道現在以二對三,真打起來對他們十分不利。


    見落城胸膛微微起伏,明顯是心緒不寧,隕天川嘴角微動,對他傳音過去。


    聽到他的話,落城的麵色舒緩了許多。


    不過在半刻鍾後,他的麵色劇變,忽地站起身子,無法置信地喊道:“青鬆的魂牌碎了!”


    “什麽?”氣氛陡然壓抑,隕天川也不再能保持鎮定,猛地躍起,殺機畢露地看向天心無為等人,而對麵也是站起身子,獵首則微微退後半步,見此,勢均力敵的兩方,源力醞釀。


    一觸即發之際,一道金光猛地從雙方之間飛過,快速射向他們身側的石門,門上有著七處凹口,這一道金光鏗的一聲直接嵌入了其中的一道,紋絲不差。


    “這是青鬆的禁地之玥!”落城麵色難看地開口,望向金光射來之處。


    一人慢悠悠地走來,長眉方臉,道袍微裂,身上源力流轉,明顯剛經曆過一場大戰,正是鶴之章。


    看見雙方架勢,他語帶譏嘲道:“那老家夥不愧是個奪脈武者,廢了好大的功夫才解決。”


    見到鶴之章,天心有愧詭異地笑了兩聲,天心無為更是殺意逼盛,隕天川二人則全力戒備,心中生出一股不妙。


    “獵首,助我們解決這二人,門內有何寶物,平分如何?”天心有愧對著獵首說道。


    衡量了一下雙方實力,就在獵首微微點頭之間,一聲唿嘯由低到高的傳出,來人速度明顯極快,嘯聲剛止,就竄出了叢林,正是蘇禦一行人。


    他們一眼就看出了情勢,源力提起,戰況再變。


    隕天川心頭微鬆,陰森道:“現在呢?”


    鶴之章與天心無為二人看見墨封極出現,眉頭一挑,心中多出一份不好的預感。


    氣氛竟然一時安靜了下來,雙方沒有出手,也都不再多言。


    蘇禦一眼就發現了幾人之間的石門,現在開打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沉默數息後手臂一揮,手中的禁地之玥化為一道金光嵌入了凹槽中。


    眾人見到他的動作,微微詫異,墨封極冷漠地盯著天心家等人,沉沉開口:“先將此門打開看看裏麵有什麽再動手也不遲!”話落,他射出了手上的金珠,雨若求也緊隨其後,將金珠嵌入石門中。


    他們都這樣做了,隕天川,青鬆兩人也沒了意見,一時之間,石門上已經嵌入了六顆金珠,交相輝映,金光熠熠。


    眾人向著石門看去,在還留下的一個凹槽上掃了一眼,眉頭微皺,此門堅不可摧,雖然不高卻也無論如何都躍不過去,而還缺的一個禁地之玥,明顯是在藍月家之人手裏,想到藍月家,隕天川心頭出現一股怒意,


    石門一時沒有動靜,蘇禦則跟著墨封極向著隕天川二人匯合而去。


    見到蘇禦,尤其是想到他是萬樓門的人,隕天川目含深意,但也沒有說話。


    天心有愧嘖嘖道:“萬樓門的小子,當時跑得真快。”


    “萬樓門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蘇禦毫不客氣地說道。


    “嗬嗬。”天心有愧陰陽怪氣地笑了兩聲,對著七月家眾人說道:“藍月家的人到現在還不出來,縮頭縮尾慣了嗎?”


    話音剛落,就有一人答道:“你很希望見到葬某嗎?”密林中三人優哉遊哉地走出,前方一人渾身不然纖塵,氣度雍容,似乎從第一層走到第三層,都沒有經曆過任何戰鬥的樣子,赫然是藍月家的家主——葬藍天!


    在他身後還跟著兩人——連城盡與司馬無赦。


    見到他出來,隕天川一聲怒喝:“葬藍天你是否應該給老夫一個交代?”從明月禁地開啟的時候,他就猜到葬藍天親自來了,但沒想到他竟然全然沒有出手,放任斷月靈鋒被取走就算了,青鬆被殺,竟也無動於衷。


    在爭奪斷月靈鋒之時,七月家之人就私下算計,派出雨若求,青鬆二人截殺對方落單之人,沒想到對方也有此計,幽人極與鶴之章出手了。


    他們四人相遇,從第二層打到第三層,最後在枯屍的幹擾下,雨若求,青鬆二人逃脫,後來的事蘇禦也知道了,幽人極偶遇上了墨封極,鶴之章斬殺了青鬆。


    麵對隕天川質問,葬藍天眼角一凝,不留情麵地答道“本城主還要給你交代不成?”言下之意就是他沒有資格。


    隕天川與青鬆的麵色都不太好,正要再次開口之際,鶴之章輕笑一聲道:“既然城主來了,就別再浪費時間了,將石門打開吧。”


    “嗬嗬,鶴家右使果然氣度不凡。”葬藍天大有深意地開口,之後手一拋,金光飛出,向著石門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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