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這地方不能怪我啊!誰叫杜相爺不聽話,不老老實實帶我祖傳秘方配製的耗子藥去呢?你看,被耗子精奪命了吧!


    阪泉皇宮養心殿


    半躺在床上,手裏撚著一枚玉佩,當今天子李元的眼睛死死盯著玉佩正中央的位置,仿佛裏麵藏著天大的機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今天早朝,除了被白蓮教妖黨所傷,受到驚嚇在府裏養傷的杜坤以外,其餘朝臣悉數到場。但很奇怪的是,今天居然沒有一個人彈劾沐王府,也沒有一個禦史、言官關於上奏“沐王府與白蓮教勾結”的事情。


    “看來杜坤這個老東西要動手了,那麽沐王府打算如何應對呢?”李元自言自語的說道,旋即一抬手,麵前多了一名身穿太監袍服的中年人。


    此人約莫四十多歲,雖然身穿太監袍服,但高大魁梧的身材,青筋暴起的雙手,以及明顯的喉結,說明他根本不是太監!他是內衛,李家皇族最鋒利的刀!


    仿佛事先知道李元的疑問一般,中年人朝李元行禮後開口說道,聲音像指甲刮琉璃一般刺耳、沙啞:


    “啟稟陛下,吾等在驛館的侍衛回報,沐玨婉等人一直待在驛館的房間裏沒有離開過。除了今早派侍衛上陳情,希望明日上午入宮麵聖以外,其餘沐王府三百二十八人,無一人離開驛館”


    隨後中年人頓了頓,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不過就在今天早上,京城數十家勳貴派出自家管家和心腹之人,大張旗鼓去驛館拜訪沐郡主。並且命令驛館管事嚴密監視沐王府眾人一舉一動,驛館外也遍布勳貴和大臣眼線”。


    “哦?!這些家夥終於沉不住氣了?感覺該換個地方押注了?哼!一群國之蠢蟲!能與朕對弈者,唯有這個神秘人了。張凱,你認為此事與沐王府是否有所關聯?朕恕你無罪”微微一笑,李元揮了揮手說道。


    聞言中年人張凱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色,仿佛理所應當一樣開口說道:


    “啟稟陛下,依吾來看,此事必與沐王府有關。但真正幕後主使者卻非沐王府,而是另有其人。此人必定對杜相爺恨之入骨,欲殺之而後快”


    頓了頓張凱繼續開口說道,“觀此人此次對杜相爺、杜黨下手,行事隨異於常人,但心思縝密、環環相扣,每一次都狠狠打在七寸上。[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逼著杜相爺一步步走進陷阱,杜相爺明知是計,卻不得不中計,跟著一步步往陷阱裏走。此乃陰謀與陽謀並舉之招,此人之才恐怕能與三國諸葛孔明相提並論”。


    其實還有一句話張凱沒敢說,這樣的人才皇家不知,那很有可能屬於某位皇子的勢力――這是幾位皇子在爭位啊!


    果然天子李元愣了片刻,沒有說什麽,讓張凱繼續監視沐王府,便讓他退下了,自己一個人在那裏沉思。


    嚴王府書房


    孟仇上身穿矩領直襟窄袖上衣,下身長褲,腰係絛帶,腰胯一把寶劍,腳蹬獸皮長靴,頭發隨意用一個發帶紮著,一副出門打獵的裝扮。


    此時孟仇正在站在書桌前,盯著眼前的幾張紙,上麵寫著很多名字:


    杜坤、杜黨、李元、城防軍、勳貴,這些名字各占一張紙,名字下麵標注著他們的優勢和劣勢,放在桌子上的不同地方。


    桌子正中央一張雪白的宣紙上,寫著“耗子溝”三個大字,正是明日跟杜坤會麵的地點。


    左手撚著幾枚棋子,孟仇一邊看著整個書桌,一邊時不時摸出一枚棋子落在某張紙上。


    “明日最大的麻煩是躲開驛館外麵的探子,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但最大的麻煩怎麽解決呢?要是讓老皇帝發現我在拿他當槍使,那可就不好玩了”嘴裏念叨著,孟仇的眼睛死死盯著寫有“李元”名字的紙張。


    隨著孟仇連續出手,一步步將杜坤逼入死角,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孟仇的意料之中。但唯獨有一件事,或者一個人,讓孟仇心懷忌憚,遲遲不敢落下最後一步棋。


    “我這麽明目張膽的對付杜坤,對方當今天子最信任的臣子,皇帝老兒居然一言不發?隻要杜坤不上折子請求,就不派一兵一卒保護、幫助杜坤。大理寺、京兆尹那邊查方勝被殺,查了這麽久沒有絲毫進展,老皇帝也不生氣?大國師鬥法失敗,杜坤噴血昏厥,隻派了個禦醫看看,開點藥,送點補品就了事?”回憶自己所做一係列動作中,當今天子李元的反應,孟仇的眉頭不禁越皺越緊。


    將手中棋子隨意往桌子上一扔,孟仇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離開了書房,門口兩名王府侍衛馬上走上前來,一個進屋一個站在門口,將書房牢牢封鎖。


    穿過王府後花園,孟仇徑直朝後堂走去,此時嚴王和吳悠正在後堂閑聊。一看到孟仇皺著眉頭走過來,兩人一愣滿臉疑惑的看著孟仇。


    “吳伯,我有事情想要請教您和殿下”一拱手,孟仇恭恭敬敬的對吳悠說道,後者一愣旋即照著孟仇額頭就是一巴掌。


    “小混賬!在王爺麵前為何如此無禮!你該先朝王爺施禮!”跟教訓侄子似得教訓完孟仇,吳悠急忙撩起袍子給嚴王下跪,後者急忙攔住。


    嗔怪的瞪了孟仇一眼,嚴王好說歹說安撫好吳悠,這才斜著眼看著旁邊一臉獻媚討好笑容的孟仇問道:


    “你不在屋子裏好好準備,出來找本王和吳伯幹嘛?”


    孟仇這個氣,本少爺在屋子裏想破了腦袋,累死多少腦細胞,費勁巴拉幫著你謀朝篡位、登基稱帝。你丫的居然在這裏跟吳伯聊天,這逍遙自在的。


    旋即孟仇又歎了口氣,這都是自找的,這事情除了自己別人搞不定。而且之前嚴王說要幫忙,結果自己嫌人家笨,把人趕走了......


    “自己約的火炮,哭著也要打完啊!”哀歎了一聲,孟仇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哦?”疑問了一聲,嚴王使了個眼色,帶著吳悠和孟仇回到了書房。


    一個多時辰之後


    “嘖嘖,怪不得我感覺不對勁,殿下,你爹,當今聖上可真是個好皇帝啊!可惜這點好沒用到正經地方,怪不得我感覺一直不對勁,原來是他在暗中操縱”微微一笑,孟仇把玩著手中的棋子說道。


    說罷孟仇提起筆來,朝標注著“耗子溝”的宣紙上寫了起來,嚴王和吳悠對視了一眼也沒多說什麽,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等候。


    當晚杜府


    正準備跟管家再商談一下明日計劃的杜坤,意外的收到了一封信:


    欲練神功,引刀自宮。若不自宮,功起熱生。熱從身起,身燃而生。欲火燃起,自爆而亡。方圓千裏,灰飛煙滅。神功大成,一旦自爆,星球破碎,結丹期以下,又或宇宙級之下,必難幸免。由下竄上,燥亂不定。即便熱止,身傷不止。自宮以後,真氣自生。匯入丹田,無有製礙。氣生之法,思色是苦。厭苦舍離,以達性靜。性靜以後,手若拈花。氣繞任脈諸穴,方匯丹田。氣成之後,人若新生,妙及無比。


    一開始就認為是沐王府給自己下命令的杜坤,心急忙慌拆開信件,看到上麵那一段字頓時傻眼了。這嘛玩意?自宮?這不是太監才自宮嗎?


    把這封信放在桌子上,周圍點起無數蠟燭、燈籠,杜坤足足花了四個時辰,把上麵每一個字都快背下來了,也沒搞清楚到底是什麽意思。於是,杜坤失眠了。


    皇宮


    “難道是宮裏太監暗助沐王府?這封信怎麽看都像是太監練功的法訣啊!張凱,你可知宮中有閹人修煉此功?”看了半天,李元將信遞給旁邊的張凱問道,後者瞄了一眼,半響之後搖了搖頭。


    “那此人到底是誰?”李元盯著這封信喃喃自語道,然後失眠了。


    同樣的信件,同樣的內容,在最短時間內迅速傳遍整個京城,所有勳貴、官吏幾乎人手一份一模一樣的信件。


    “爹,這什麽玩意?沐王爺要閹了杜坤?”


    “你個混賬!胡說八道,這分明是沐王府告訴杜坤,自己手下有修煉太監功的高手,要宰了杜坤”


    “要不,咱找府裏的下人試試?”


    “這麽大晚上你去哪裏找刀手閹割啊!混賬,豎子氣煞我也!藏起來,以後找人試試”


    “那爹,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唉,沒辦法,等等看吧。咱爺倆準備酒肉、骰子,去書房一起琢磨琢磨,這封信上到底有啥玄機,別沐王府吃肉了咱們沒看出來,連刷鍋水都喝不到一口”


    “這上麵的文字玄奧難懂,仔細一看應該隻是一部分,大部分的內容還在後麵。自宮是太監才幹的事情,莫非自宮是指宮中的太監?那到底是誰呢?元方,你怎麽看”


    “老爺,我看此種必有蹊蹺啊!”


    “廢話!不過也對,得了!老爺我吃點虧,盡快想辦法解讀出上麵的內容,也好在杜相爺麵子露臉一二,升官發財”


    “殿下,已經召集全部幕僚半個時辰後在書房集合”


    “嗯!你帶人把書房圍起來,沒有本王的命令,書房隻許進不許出!”


    小小的一封書信,徹底引爆了阪泉每一個有心人緊繃的神經,無數人徹夜未眠,對著一張紙苦苦思索。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早點睡覺,明天還得弄死杜坤呢!早睡早起身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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