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不小心開了嘲諷


    等見到了那些受傷的人後,雲錦就發現自己的擔憂純屬“錦上添花”,因為眼前這血腥的一幕告訴她,根本不會有人來質疑她的身份。


    “姐姐”


    小櫻掙紮著不讓雲錦背,自己輕輕一跳站在了雪地上:“小安,我們兩個站在這裏就好。”


    她知道自己和雲安幫不上什麽忙,幹脆把位置都留給了雲錦,讓她發揮。


    而雲錦也沒有浪費時間,先從包裏翻出了止血用的『藥』粉,撩開那還帶著血的衣物破損處,往傷口處輕輕的灑了一層。


    這『藥』粉沒有其他特別的功效,僅僅是止血而已。


    『藥』粉起作用的速度極快,也就是眨眼間,那不斷將生機帶出的血『液』就停止了湧動,隻是這傷口對於普通人來說依舊是不可跨越的天塹,光是止住血,根本無法挽救他們的生命。


    “到了最關鍵的地方了。”


    雲錦緩緩的唿出一口氣,將手覆蓋在了女孩的手臂上,將妖力分成細微的小股,一點點的輸入到對方的體內。


    普通人和妖怪是截然不同的兩類,所以妖力的輸入,可以喚醒普通人體內潛藏著的防禦機製。這就好比病毒進入體內後,一堆細胞衝上來拳打腳踢,雲錦現在做的,正是喚起這些人的生機。


    隻是這妖氣絕對不可以輸送太多,畢竟人類的體質沒有妖怪這麽皮糙肉厚,輸多了容易爆開。


    在給禰豆子輸妖氣的途中,雲錦還感受到了另外一股爭奪著體內生機再替換掉的力量,她毫不客氣的用自己的妖力吞噬了對方,渣都沒剩下。


    區區一個屑老板,還想讓自己的血『液』與美少女的不離不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她給倒下的幾人挨個輸入妖力,做完了這一切後,才和付喪神說明了外麵的情況。


    “『藥』研,這幾個受傷的人就交給你了。”


    雲錦把一瓶『藥』遞給了黑發青年:“一人一粒,吃之前可以用水化開,反正最後到了肚子裏就行。”


    “螢丸,你帶上幾個人把這間屋子先打掃一下,然後把傷者都搬進去,破掉的門就先掛個簾子擋擋風,之後的事再說。”


    小錘子打著哈欠,看上去困得不行:“等到這些人沒事後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哦對了,炭治郎是不是也應該快迴來了。”


    努力迴憶著書中的內容,雲錦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麽過目不忘的本領,況且她看漫畫時是走馬觀花,嗖嗖的翻著看,注意力都放在那些慘死之人的身上了。


    雲錦:這就有點尷尬了啊。


    “總之,一會兒要是有人過來的話,就和對方解釋一下,如果對方不聽解釋,就把他打暈後和這些傷者擺在一起。”


    “我明白了。”


    『藥』研點頭,他先去查看了被雲錦簡單治療過的幾人狀態,發現他們一個兩個看上去慘歸慘,卻隻是好好吃『藥』休養就能養迴來,特別是其中的一個女孩,身上還在發熱,整個人蒸騰出了淡淡的水氣。


    他沉默三秒,轉身加入了收拾屋子的付喪神隊伍裏。


    幸好特意跑來深山老林殺人的犯罪者,並沒有順手把屋子給推倒或者點燃,否則這冰天雪地的,想要立刻蓋出來房子也不太容易。


    破碎的木門和帶著血跡的物件被統一的移出了屋,空氣中的血腥氣頓時少了大半。


    還有餘溫的火塘重新生起了火,屋子那彷如冰窖的溫度緩緩上升。


    雲錦給出的簾子,保溫效果不比木門差到哪裏去,厚實的簾子將熱氣籠罩在了屋子裏,被挪迴屋內擺著的幾人,也在付喪神和小櫻的努力下換了衣物,幹幹淨淨的躺在了褥子上,又蓋了被子。


    忽視掉依舊縈繞在空氣中的血腥味,眼前的畫麵看上去甚至都有點溫馨。


    至少在刀劍們的眼中,這作為給傷者療傷的環境,已經是上上成。


    “退,你幫我量一下他們的體溫。”


    『藥』研遞出體溫計,接著低頭在自己的『藥』箱裏翻找著能夠補充營養的衝劑:“廚房現在有熱水嗎我需要可以幹淨的碗和熱水。”


    “需要勺子嗎”燭台切問,“他們應該沒辦法自己喝進去。”


    “我帶了針管。”『藥』研說,“喝不進去就打進去,用勺子喝反而容易漏出來。”


    燭台切表示服氣。


    “我也來幫忙吧。”


    螢丸走到五虎退的身邊幫他一起給小朋友測量體溫,受傷的人裏,除了一位『婦』人外,剩下的也就一位女孩子可以用少女形容,剩下的全是標準的小蘿卜頭。


    “到底是什麽人,下手這麽狠。”


    加州清光握緊了拳頭:“要是審神者來晚一點的話”


    這裏的人沒有一個能活下去,他們身上的傷口,就連現代社會都治不好,那衝著要害去的攻擊,放在付喪神的身上都不容易好,更何況是普通人。


    “這個女孩的體溫正常。”


    五虎退出聲打斷了清光的話:“是不是可以給她喂『藥』了還有你準備的衝劑,我先試試看她能不能自己喝進去吧。”


    總覺得拿著針管打進喉嚨這個『操』作太燙手。


    “那我去幫忙拿碗!”


    清光並沒有被打斷對話的惱怒,腳下一轉就往廚房的位置走去,他左手捧著五個幹淨的碗,右手拎著燒水壺走過來。


    “先喂這個,再衝一碗衝劑就好。”『藥』研把雲錦給的『藥』丸倒出一粒,又把衝劑遞過去一包,“我應該還有什麽補血的『藥』,不過得等他們醒了再喂了。”


    “好。”


    清光扶起了女孩,五虎退微微用力捏開了女孩的嘴,將『藥』丸放進去。


    不知道他摁了喉嚨還是哪裏,總之女孩的喉頭滾動了兩下,『藥』丸準確的落入她的胃中。


    “已經衝好了,水是溫的,可以直接喝。”堀川國廣端著一隻碗跪坐在清光旁邊,看樣子準備自己喂給對方。


    小櫻一看他們這架勢連忙就跑了過來,以幾乎是搶的氣勢把碗拿到了自己的手裏:“還是我來喂給她吧。”


    “我們也可以喂的”堀川國廣還有點懵『逼』,不過馬上就想到了問題所在,“對對對,還是小櫻小姐來吧,我去看看其他人的情況。”


    這裏不是他們的世界,看這間屋子裏的擺設,估計也不是什麽社會開明的時代。


    在這個女孩子十三四歲就能嫁人的時代,他們這些陌生男子和個女孩子這麽親密的接觸,實在是不怎麽好。


    “你們能理解就好。”


    小櫻放鬆下來,讓清光幫著給女孩的身後放了軟枕,她則是端著碗,半勺半勺的給對方喂著營養衝劑。


    調整過口味的衝劑有著淡淡的水果甜味,和最初版本的古怪中『藥』味有著天壤之別。或許是這甜味喚起了女孩的美好記憶,都不用刻意的把勺子往前送,女孩就主動張開嘴把衝劑喝光。


    “好了。”


    小櫻衝清光點點頭,示意對方把女孩扶一下,她則快速的把軟枕抽開,讓女孩可以平躺。


    給其他人喂衝劑的付喪神也很順利。


    最後,給『婦』人喂完衝劑才停下的小櫻擦了擦額頭的汗,還去看了看在角落唿唿睡的雲錦才安心坐下休息。


    靠近火塘的位置都分給了傷者,堀川國廣還盤腿坐在了火塘旁邊,盯著炭火,不時的攪動一下,防止熄滅。


    其他人則和小櫻一般,挑了個靠邊的位置,一時間,小屋的氛圍可以用溫馨來形容。


    “嗯似乎有人過來了。”


    和泉守兼定忽然站了起來,語氣中有著隱隱的期待:“這應該就是審神者說的那什麽炭治郎了吧,剛好我和他說說情況,別吵到了在屋子休息的人。”


    他不給其他人反應,出門的動作和說出的話語是同步而行,等到說完,人也走到了門外。


    堀川國廣默默的加了塊炭。


    他也好想出去吹吹風啊。


    “那我也出去看看好了。”加州清光一臉正氣,跑得比兔子還快,“你們要是無聊了也可以出來,『藥』研不是都說了,這些人不是都脫離危險了嗎”


    “你們要是想去的話就去吧。”


    『藥』研揮揮手:“屋子裏沒必要留這麽多人,可以的話再往外走走,看看周圍還有沒有別人,特別是可能製造出這場慘禍的人”


    他皺了皺眉:“抓到了就直接殺了吧,這樣的人也沒有必要問什麽犯罪動機。”


    螢丸覺得現在去找什麽犯罪者有些不現實,但是借著這個機會可以探查一下周圍的地形,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十分有必要的。


    於是付喪神紛紛表示要出去透透氣,除了『藥』研都選擇了出門。


    而門外,灶門炭治郎看著不斷走出的、和自家木屋完全不匹配的人時,心中的焦急猶如被澆上了油,燃燒得更加旺盛。


    等到雲錦醒來時,一切皆已塵埃落定,乖乖跪坐在火塘旁邊的炭治郎,猶如被教導主任盯住的學生,背挺得筆直,兩隻手老老實實的擺在膝蓋上。


    在炭治郎身邊坐著的,是氣質冷冽的水柱富岡義勇。


    雲錦:我要是去找他要個簽名,會不會有些變態


    她隻能放棄了這個想法,選擇裹著被子打了個哈欠,被所有人的注視下,搖搖擺擺的走到了炭治郎的對麵位置坐下。


    “受傷的人現在怎麽樣”


    小錘子的第一個問題拋給了『藥』研。


    “沒有什麽問題,您給的傷『藥』效果十分好,吃過後傷口就在緩緩愈合,之後隻要多補充營養慢慢休養,最多半年就可以完全恢複。”


    “那就好。”


    雲錦滿意的點頭:“那有吃的嗎我餓了。”


    為了輸入恰到好處的妖力,雲錦覺得自己比打了三天三夜的鐵還要累,這也是她囑咐完後就蒙頭睡的原因。


    “有半熟的鍋子,煮一煮就可以吃。”


    燭台切光忠從廚房端來了擺滿食材的鍋,吊在了火塘上方的鐵索上。火焰『舔』舐著鍋底,食物隨著鍋中滾騰起的泡泡左搖右擺,屬於食物的香味一點點的逸散開來。


    “咕嚕嚕”,饑餓的訊號,從灶門炭治郎的肚子裏傳出來。


    “嗯你也沒吃東西嗎”


    雲錦眨眨眼,示意沒吃東西的其他人和她一起:“現在是什麽時候了,我睡了多久還有這人你們是從哪裏找到的。”


    迴家的炭治郎送貨上門雲錦能理解,那應該在炭治郎背著禰豆子下山途中才遇見的富岡義勇,這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是這樣的”


    螢丸輕聲和雲錦解釋了一番,他們在出去“吹吹風”的途中,恰好遇到了富岡義勇,兩邊就這樣對上了眼,接著來了一場刀不見血的廝殺。


    結果嘛,自然是富岡義勇無法以一敵多,被帶了迴來。


    “就是您救了我的家人嗎”


    被塞了筷子和碗的炭治郎根本無心吃東西即使他餓的肚子都叫了他急於向雲錦尋求一個答案。


    “是我。”


    雲錦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爽快的答應了:“我們到這附近的時候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擔心有人出事就過來看了看,沒想到一過來就看到你的家人倒在了血泊裏。”


    “實在是太感謝您了!”


    灶門炭治郎立刻由坐變跪,哐的一聲就給雲錦磕了個頭。


    其聲音之響,讓雲錦不禁想起了粉絲們給灶門炭治郎的稱唿:頭柱。


    這孩子的頭確實鐵。


    “你不用這樣。”雲錦的嘴角有些抽搐,“你這樣的話,我都沒辦法好好吃飯了。”


    在炭治郎身邊坐著的今劍,手伸到了這頭鐵少年的後衣領處,一提一摁,讓對方又換迴了坐姿。


    “主上已經這麽說了,你就好好吃飯吧。”


    看到炭治郎那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今劍好人做到底,幹脆用鍋裏的大勺給炭治郎舀了滿滿一勺的菜:“快吃。”


    “是、是!”


    端著碗的炭治郎一邊哭一邊吃,可他偏偏又是那麽的高興,眼中有著後怕和感激,畫麵美得讓人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好啦,不哭啦,不都沒事嘛。”


    雲錦仿佛在哄小孩,她還掏出了自己的寶石糖,試圖賣一賣這難得的安利。


    對於灶門炭治郎來說,這一天也確實足夠刺激,天知道他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時有多恐懼,特別是距離自己家越近,血腥味越是濃鬱時,整個人都快要崩潰。


    緊接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高大男人攔住了自己。


    滿心焦急的炭治郎就這樣被攔在了家門口,對方和他說的話一句都沒聽清,他隻顧著不斷的向家的位置衝,甚至於被打暈過去時,他還在想著往家的方向爬。


    等到他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好好的躺在屋裏。


    他本來就沒怎麽受傷,所以昏『迷』過去了沒一會兒就醒了過來。


    而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妹妹禰豆子的手,當感受到那屬於人類的溫暖體溫時,他喜極而泣,握著妹妹的手,大顆的淚珠不斷淌下。


    頭頂是熟悉的屋頂,旁邊是熟悉的家人,妹妹弟弟還有母親都好好的躺在那裏,唿吸平穩。


    臉『色』是有些蒼白,不過聯想一下自己不久前聞到的血腥味,炭治郎覺得家人還能夠安安穩穩的躺在這裏,就已經是最大的奇跡了。


    “我覺得你這個樣子有些變態哦。”


    龜甲貞宗笑眯眯的說,說完他就被打了。


    “你妹妹沒有事的。”


    物吉貞宗微笑著安慰炭治郎:“她隻是受了傷而已,現在吃了『藥』已經沒事了,之後隻要好好休息就行。”


    所以你快點把妹妹的手放開,讓她好好休息啊你這個蠢哥哥。


    “哦哦,是的,要好好休息。”


    炭治郎語無倫次,急急忙忙的就放下了禰豆子的手。他挨個『摸』過了弟弟妹妹的手,最後坐在了母親身邊,守著自己的親人不願意離開一步。


    付喪神,特別是有著親人的那些,十分能夠理解炭治郎的行為,如果他們遇到了同樣的事,怕是要抱著弟弟直到對方醒來才肯鬆手。


    又過了一會兒,帶著富岡義勇迴來的付喪神也『露』麵了。


    刀劍們自是輕鬆的聊著天,還對富岡義勇展『露』的招式做了一番點評,對方用的招式與他們的有著明顯不同,特別是那和必殺一般的特定殺招,讓付喪神有著十足的興趣。


    就差帶著人去屋外的空地繼續比劃一番了。


    幸好還有人能夠管得住他們,速度快的付喪神被螢丸指派去附近的城鎮買些食物和必需品。


    雲錦在睡覺,他們總不能把審神者給推醒,讓對方從包裏拿吃的給他們吧。


    這光是聽都有夠讓人感覺丟人的了。


    而城鎮的位置,則是富岡義勇提供。對於鬼他是毫無留情,但身邊的這些人行走在太陽下毫不避諱,和鬼沒有關係不說,還救了被鬼傷害的人。


    富岡義勇:他們應該是好人。


    等到雲錦醒來時,炭治郎、富岡義勇與付喪神的關係,已經從陌生人升級到有些熟悉的陌生人,大家坐在一起也不是那麽尷尬,還能禮貌的聊上兩句。


    “啊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


    填飽了肚子,雲錦毫不避諱外人在,從包裏拿出了甜點,蛋糕布丁,還有炭治郎比較熟悉的和果子。


    “我是雲錦,是妖怪來著。”


    她把和果子推到了炭治郎的身前,衝著對方大方的笑了一下:“在救你妹妹的時候,她體內有著一股讓人覺得惡心的力量,我覺得不太好,就把那股力量給絞殺了。”


    雲錦說得輕描淡寫。


    富岡義勇聽了後麵『色』一凝。


    “可否請您詳細的描述一下那股,讓您覺得惡心的力量。”


    他怎麽聽,都覺得這像是鬼王將人變成鬼的步驟。


    “吞噬人的生機,將人變成另外一種生物。”雲錦撇撇嘴,“我想妹妹她應該是不想變成另外一種生物吧,所以就幫了她一把。”


    富岡義勇沉默不語。


    灶門炭治郎此前沒有接觸過與鬼相關的事,自然也就不用富岡義勇的糾結,他隻是又一次發自內心的向雲錦表示了感激。


    隻是


    “妖、妖怪!”


    他突然瞪圓了眼睛,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是妖怪嗎那個妖怪”


    炭治郎以為是睡前故事裏的那種,吃人心吃人肉的妖怪。


    “可能不是你想的那種妖怪。”


    雲錦含蓄拒絕:“我們是從海那邊的國家過來的,想要看看這邊的風土人情,沒想到旅途還沒開始,就遇到了這事。”


    “請等一下。”


    富岡義勇穩了穩心神:“如果按照您所說,那灶門炭治郎的家人,極有可能是被鬼傷害。”


    “所以我的建議是,等到炭治郎你的家人傷好後,還是換一個地方住比較好。”


    順著富岡義勇的話,雲錦放緩了語氣說:“你家的位置這麽偏僻,除非有心人,否則根本找不到這個地方。”


    “他們的傷都在一擊斃命的地方,你的妹妹抱著另外一個孩子試圖逃跑,也隻是跑到了門口而已。”


    “然而傷害了這麽多人後,犯罪者淡定離開,我的手下去附近搜查一番後什麽都沒找到。”


    “對方有著這樣的能力悄悄來又悄悄走,毫不在意自己奪走了他人『性』命這件事。”


    “炭治郎,你們家是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為什麽會被這麽兇殘的人給盯上。”


    特殊


    炭治郎傻眼了。


    “我家隻是個普通的賣炭的啊。”他百思不得其解,“我從記事起就是這樣了,這麽多年了,也沒聽父母說與人結怨”


    “那就隻能等你母親醒來了。”


    雲錦歎氣:“還有這位先生說的鬼如果他說的沒錯的話,你們家不止是被鬼盯上了,還是個能力出眾的鬼。”


    她轉頭看向富岡義勇:“不介意的話,可以告知一些關於鬼的情報嗎”


    “順便一提,這種為禍人間的畜生,不配繼續活下去。”


    微笑著的雲錦看上去讓人心裏發『毛』。


    “抱歉我隻是有點不高興而已,一般來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當然也有些不想承擔責任的存在,對於這樣的人暫且用人來指代隻要不主動惹事,那其實怎麽都好。”


    “偏偏盯上你的這個,觸犯了這條禁律。”


    “隨意奪走他人生命這事,不管在哪裏都是不可原諒的,還有按照這位先生的說法,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嗯,那就更有幹掉的必要了。”


    雲錦用自己的邏輯和極快的語速,迅速的為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做了最終評定。


    “他,必須死。”


    富岡義勇不太明白國外的妖怪為什麽一副要『插』手進這件事的姿態。


    難道局勢已經到了需要向外在力量尋求幫助的階段了嗎


    他想要向主公大人報告一下這件事。


    “不過那都是安頓好炭治郎你們一家之後的事啦。”


    宣言完畢的雲錦瞬間就沒有了那『逼』人的氣勢:“我覺得我們應該換個寬敞點的地方住,這裏有點太小了。”


    加上要給病患們留出足夠的空間,分給在場每一個人的地方,也就是盤腿坐著的大小而已。


    “如果他們這個晚上不發燒,那明天就可以轉移到鎮子上了。”


    靠譜的『藥』研開口說話:“一期哥他已經看好了一棟房子,明天就可以搬進去。”


    “哇哦。”


    雲錦感慨:“你們可真是太可靠了。”


    跟在您的身邊,不可靠行嗎!


    付喪神們表示這都不算什麽,隻要審神者你滿意就好。


    “那我出去逛逛。”


    睡了一整天的雲錦走出了木屋,吸了一口冷冰冰的空氣,整個肺都有著刺刺的感覺。


    真好啊。


    她在心裏悄悄說,能救下來一個是一個。


    沒能去到無慘剛誕生的那會兒是有些不爽,可能夠把自己喜歡的角『色』從必死的邊緣一個個拉迴來,雲錦覺得這一趟也是值了。


    就是不知道炭治郎他之後還會不會加入鬼殺隊了。


    家人沒事,禰豆子也沒有變成鬼總覺得炭治郎要加入鬼殺隊的理由都被自己給搞沒了。


    請問還有哪個男主比炭治郎更慘的嗎


    故事還沒開始,他的地位就要保不住啦。


    雲錦『揉』了『揉』自己的臉,把腳下的雪踩成了結實的一塊。


    第二天一早,富岡義勇就向雲錦他們告別,盤旋在上空的烏鴉帶給了他新消息,他得趕往下一個可能會有鬼出沒的地方去斬殺惡鬼。


    雲錦把他們即將搬去的地址留給了富岡義勇一份,讓他有事了可以過去找。


    “不知道你們老大有沒有情報共享的想法。”


    小錘子還寫了封信給義勇,讓他轉交:“我的手下有多厲害你也看到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希望他們也可以和你們一起斬殺惡鬼。”


    “我會向上麵說明的。”


    富岡義勇收下了地址和信,跟在烏鴉的後麵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那我們也要出發啦!”


    雲錦看了眼整裝待發的灶門炭治郎,殘忍的剝奪了對方想要背著自己妹妹走的權利:“你跟緊我們就好。”


    “啊這樣不太好吧,禰豆子至少讓我背禰豆子吧。”


    一直覺得自己加自己這一家給雲錦添麻煩的炭治郎羞愧得不行,可他又不能拒絕,畢竟雲錦說得也有道理。


    況且還在昏『迷』中的家人,確實需要一個更好的環境養傷。


    素昧平生的人伸出了援手,自己連一點忙都幫不上炭治郎的臉燒得通紅。


    “不行。”


    雲錦比劃了個叉:“你家到鎮上可是有著一段距離的,萬一你不小心把禰豆子摔下來了怎麽辦,況且你又不是什麽都不拿,快給他們收拾換洗的衣服去。”


    其實在鎮上的一期一振早就給他們買好了全套的衣服被褥。


    隻是雲錦要是這麽說了,炭治郎可能又要給她表演一下鐵頭撞地了。


    不想要被跪的雲錦把這部分略了過去。


    被付喪神們收拾了一番的木屋,除了沒有門外,看著似乎也沒什麽奇怪的地方。幾個人找來了木板,在最後一個人走出屋子後直接將門封了起來。


    “以後要是有什麽東西想拿的話,過來把木板拆掉就好。”


    雲錦給小櫻圍上了條厚厚的圍巾,又強行給雲安戴上了頂可愛的帽子,熊貓造型配上雲安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要捏捏他。


    就是雲安一臉的生無可戀。


    “我又不怕冷。”他還在做最後的掙紮,“給姐姐戴就好。”


    “不,我已經長大了,不能戴這麽幼稚的帽子了。”


    雲錦拒絕,還把帽子邊上垂下來的兩個球球係起來打了個蝴蝶結:“你看,這樣就不會掉了。”


    “哦。”雲安恨不得自己一秒長大。


    聽到旁邊姐弟的對話,灶門炭治郎看了看被裹了起來,隻『露』出了一張臉的妹妹,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充滿希望的笑臉。


    一切都會變好的。


    他在心裏如是說道。


    鎮上的生活自然要比在深山老林裏麵強。


    對於付喪神來說,現在所處的環境,是他們既熟悉又覺得陌生的那種。


    但是比起現代社會,他們融進這裏,顯然是簡單了不少。


    跟著雲錦他們一起搬入了宅院的炭治郎,每天要做的就是照顧自己的家人,擦手擦臉,給他們喂營養衝劑而在剩下的時間裏,則是跟著付喪神們練習劍術。


    他想要報仇。


    這當然是沒問題的,付喪神也答應了他的請求。


    等到富岡義勇帶著產屋敷、也就是主公大人的迴信登門拜訪時,便看到了在庭院裏練得滿身是汗的炭治郎。


    對方的力道與步伐在富岡義勇看來是極為幼稚的那種,可他的眼神,卻讓他感到了熟悉。


    仿佛失去了全世界,隻有自己一人


    “富岡先生”


    平野側過身去看身旁的人:“主上她就在前麵。”


    “嗯。”富岡義勇點點頭,徑直向平野所指的地方走去。


    雲錦也是等富岡義勇好幾天了,在這些天裏,原本沒有『露』過麵的付喪神們,紛紛選擇了出遠門。


    他們似乎在感知鬼上有著不俗的天賦,連一天都不到,便把附近村落藏著的鬼給全部揪出來。


    隻是這個地方依舊是偏僻的那種,縱使有鬼,也是小嘍囉的類型,刀劍們沒費什麽勁就斬殺完畢。


    鬼的不斷再生對付喪神來說是個有些麻煩的小能力,而他們的選擇,就是把這鬼砍到無法再生後,再拎著對方去曬個太陽。


    不斷的被砍去四肢再長出來重複這個過程的鬼慘叫得要多痛苦有多痛苦,以至於到了太陽升起時,他們都有種終於從折磨中解放的欣慰。


    鬼帶著笑容迎來了灰飛煙滅的結局。


    雲錦覺得這樣實在是不好,感覺自己的手下紛紛變成了抖s,整個人的鬼畜程度上升了不少。


    你能想象一個本丸的千子村正龜甲貞宗嗎


    小錘子拒絕想象這個畫麵。


    她看完了產屋敷給自己的迴信,對於產屋敷來說,殺鬼的人越多越好,更何況這些人還都是劍術高超的類型,況且從最近鬼殺隊的成員來信可知,這些人在沒有日輪刀的前提下,就將附近的鬼全部清空。


    這是多麽可貴的人才啊。


    “既然你的主公那邊同意了,那就麻煩你們把打造日輪刀的材料送過來,我會盡快給他們鍛出專門用來斬殺鬼的刀,讓他們早點上崗噠。”


    “嗯”


    富岡義勇發出了簡短的疑『惑』音:“您,鍛刀嗎”


    “他們現在用的刀,就是我鍛的。”


    雲錦點頭:“隻是鍛造日輪刀的材料有些特殊,我這裏沒有,就隻能拜托你們送來了。”


    “我會和主公大人說明情況的。”


    富岡義勇表示自己會立刻與產屋敷通信,緊接著,雲錦又提出了個請求。


    “請把你的刀給我看一下。”


    她看向了富岡義勇手邊的日輪刀:“我是沒有鍛造日輪刀的材料,隻是功效類似的材料也有一些,如果能用的話,就不用麻煩你們了。”


    “請。”


    接下了腰間掛著的刀,富岡義勇看著雲錦輕鬆的把刀接過去,仿佛那隻是一根筷子的容易。


    日輪刀在落入雲錦手中的瞬間,綻放出了璀璨的金紅光芒,距離最近的富岡義勇有種自己在曬太陽的錯覺,可是這撲麵而來的溫暖,卻又告訴他這不是什麽幻想。


    “哦原來是這樣啊,懂了懂了。”


    鍛刀手藝早就超過當代刀匠的雲錦,在查看了那份特殊材料後,立刻領悟到了其中的奧秘。


    “材料還是拜托你們送過來,但我這裏也確實有著替代之物,今天就可以開爐,先給他們鍛起來了。”


    說到自己的本職,雲錦頓時就充滿了動力:“那我現在就去鍛冶室了,你之後要是有事的話可以先離開,沒事的話就指點一下炭治郎,我感覺他還是更適合跟著你學習。”


    說完雲錦就不見了影。


    富岡義勇重新將刀掛迴去,他靜靜的看了會兒訓練中的炭治郎,然後和訓練炭治郎的付喪神打了聲招唿,接過了訓練一事。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富岡義勇讓炭治郎深刻的認識到了,什麽叫做在一個地方摔倒,就在同一個地方繼續摔下去。


    甚至摔出一個坑。


    “感謝、指教。”


    用刀撐著自己的炭治郎隻說了這麽一句,就直接暈了過去。


    “這孩子可真是太拚了。”


    次郎太刀接住了炭治郎,在他的麵前,炭治郎嬌小得不行:“那我就先帶他去休息了,富岡是這麽叫的吧,飯廳就在你的右手邊,走過去就能看到,現在也到飯點了,你先去吃飯吧。”


    “謝謝。”


    富岡義勇向次郎表示了感謝,在去飯廳前,他先給產屋敷寫了迴信,想了想,又給自己的師父寫了一封,想要把炭治郎推薦過去修習劍術。


    他也感受到了,人類和妖怪之間的差距。


    讓炭治郎再繼續跟著妖怪學習下去,並不一定就可以成為什麽斬殺惡鬼的人才。


    “喲富岡小哥,你過來啦。”


    看到富岡放飛了自己的烏鴉,陸奧守吉行才走過來,和對方打了個招唿:“走走走吃飯走,今天可是燭台切負責午飯,這可是我們本丸的廚神擔當,除了審神者能天天吃到他做的飯,其他人就隻能靠運氣了。”


    對於陸奧守吉行這類自然熟,富岡義勇的應對方式就是順其自然。


    他和對方打了聲招唿,接著一言不發,隻需要在陸奧守吉行需要迴應的時候點點頭就可以。


    話都讓對方說了個幹淨,自己什麽都不用說的感覺真好。


    端著茶杯,富岡義勇感受到了和人交流的樂趣。


    進入了鍛冶室的雲錦,很快就從背包裏麵翻出了用來代替日輪刀材料的東西。


    那就是來自於她的老師,鳳朝的火焰。


    這能夠淨化掉一切汙穢的火焰,怎麽可能燒不死一個鬼。


    估計就是無慘來了,也得跪在這火焰麵前。


    她沒有把火焰融進一把刀裏,而是將這小小的火焰融進了自己用來鍛刀的火爐裏。


    或者換個說法,這小小的火焰一接觸凡火,便把它們吞噬掉,變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溫度ok。”


    雲錦將手靠近火焰,試了試溫度,然後把脖子上掛著的本體拿下,用鳳凰火焰融化了鐵塊,鍛出了其中的雜質。


    那可以淨化一切汙穢的能力,也變成了羽『毛』形狀的花紋,出現在了刀身上。


    與日輪刀那根據不同持刀人變『色』的特質不同,雲錦鍛出的這些刀,有著極為霸道的特質,它不允許其他顏『色』的花紋出現在刀身上,唯有金紅永存。


    “真漂亮,就像是老師的羽『毛』。”


    雲錦誇誇老師又誇誇自己,熟練的開啟了流水線工作。


    她沒有根據什麽短刀打刀之類的分類,給每一位付喪神鍛出不同的刀來。


    別問,問就是太累懶得做。


    小錘子全部給鍛成了打刀的長度,至於拿到刀的人是嫌棄長或者短,都不在她的考慮。


    光是鍛同樣的刀就已經夠煩躁的啦叉腰jg


    在鍛完了二十把後,雲錦暫時停下了手,掏出手機給付喪神的大群裏發了個消息,問問他們到底有多少人需要這新鍛出來的羽華刀,結果大家都舉起了手。


    “隻有二十把,先到先得。”


    雲錦瞬間把給每人配一把新刀的想法拋到腦後。


    作為一個出場費高達百萬的刀匠,雲錦覺得自己為了這個本丸付出了太多太多,況且她還自己湊了材料和難得一見的鳳凰火


    請問還有比我更好的妖怪了嗎


    沒有了,其他妖怪的良心早就被吃掉了。


    心安理得停手的小錘子把火焰收起來,又把羽華刀找了個布抱起來,拎著這新鍛出來的二十把刀走出了鍛冶室。


    緊跑慢跑終於趕在二十把全部分完前跑到了雲錦麵前的鶴丸國永,喘著粗氣接過了最後一把羽華刀。


    “差點、就、趕不上了。”


    他差點維持不住自己的貴族形象,勉強撐著找了個墊子,直接坐了上去。


    剛到手的刀則變成了順手的拐杖,支撐起了他的沉重身體。


    “已經都發完了哦。”


    在群裏說了聲沒領到刀的付喪神別往過跑了後,雲錦就把手機給收了起來。


    在這個沒有wifi的世界,智能機也就剩下了聯係這一個功能,並且還是要借助雲錦的妖力才能實現。


    “我之前就在想,審神者你什麽時候能鍛出個方便殺鬼的刀。”


    鶴丸國永一句話說的是斷斷續續:“能再生這點可真是太惡心了,雖然刀就是兇器,斬殺是理所當然的,可是我寧願去森林裏麵殺豬都不想殺鬼。”


    “那你的意思是,我鍛出來的刀隻配殺連豬都比不上的鬼是嗎”


    雲錦故意板著臉說。


    “不,我隻是這麽一說而已,要是殺鬼的話,我肯定還是用自己的本體來的。”


    “騙你的。”


    雲錦一秒破功,『摸』了『摸』鶴丸的白腦袋:“逗你玩的,反正這刀鍛出來就是為了殺鬼,不殺的話才是可惜。”


    “記得殺完後填個反饋單喲,我要看看鳳凰火焰的殺傷力到底如何,之前的使用方法比較偏向淨化治愈類的。”


    “沒問題。”


    鶴丸國永給雲錦比出了ok的手勢,他們付喪神也會被雲錦的某些小動作給影響到,比如ok,比如聊天時也會帶上一些表情符號。


    這影響太過自然,付喪神完全沒有感覺。


    “對了,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市,小山村裏的鬼都是些渣渣,況且小山村裏人還少,又不能天天洗澡如果我是鬼的話,肯定更想吃一些幹淨的食材。”


    “您這個說法。”鶴丸覺得這個換位思考絕了,“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還有噢,城市裏麵要是有人失蹤的話,都會找警察的,你們要是有能力的話,就去警局的檔案室看看,失蹤人口多的地方,或許就會有鬼存在。”


    “請放心,已經有人去做這件事了。”


    鶴丸衝雲錦眨眨眼:“也請您不要為我們如此擔心了,在經曆了那麽多後,就連最天真的付喪神,也都成長了不少。”


    “那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


    說出了如此話語的雲錦,第二天就消失不見。


    留下一張寫著“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的紙條,帶著弟弟妹妹直接沒了影。


    付喪神滿頭問號,還有人問說要不要去找人把付喪神找迴來。


    “畢竟外麵這麽多的鬼”


    這個擔憂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但是他們怎麽可能打得過審神者。”


    刀劍們對於雲錦實力的信心無比高,高到了讓炭治郎都覺得,這些人應該冷靜一下,放著那麽好看的一個姑娘在外麵走動,就不怕遇到歹人了嗎


    對於炭治郎的擔憂,付喪神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這樣吧,我們還是和鬼殺隊那邊的負責人聯係一下。”


    如果他們看到了雲錦那三個,就用烏鴉給他們傳遞一下情報,然後就不要打擾對方,讓他們好好的玩。


    帶著弟弟妹妹的雲錦,有種穿越時空去旅遊的錯覺。


    而旅途中的消遣,就是那些對他們垂涎欲滴的鬼,鑒於他們三人少的少幼的幼,唯一的男『性』還是個沒有人腿高的男孩,這樣的組合在鬼的眼中,那就是送上門的美食。


    等到夜晚降臨,這些鬼就會偷偷的『摸』進雲錦他們下榻的酒店,想要先下下這些美味食材,以對方的恐懼為食,沾著對方的鮮血當作料,好好的吃一頓。


    然後他們就變成了雲錦手中的試驗品。


    “我當時不是把禰豆子變迴了人嘛。”


    雲錦還和小櫻他們解釋:“但是禰豆子是在轉化途中被我製止的,所以我就想試試,這些已經變成了鬼的,能不能變迴來。”


    鑒於這些鬼,每個的手上都沾著不少血腥,雲錦也就沒有對他們留情。


    像是對待禰豆子他們,小心翼翼輸入妖力這事,更是完全不存在。隔空打進去一團妖力,不爆體而亡就變成人類。


    或者是一團血肉模糊,或者是渾身血汙的沐浴在陽光之下。


    “重新變成人的感覺如何”


    雲錦的微笑仿佛惡魔的麵具:“仗著自己是鬼便去肆意狩獵,還以殺人為樂,我倒是想知道,你重新變成了人後,還有沒有那個膽子。”


    大部分的鬼都無法接受這種落差,明明已經變成了人,卻依舊在陽光的照『射』下哀嚎著死去。


    剩下的那部分,則是向雲錦求饒,他們說著自己的悲慘故事,以求自己被放過。


    “這些話不如留著和警察說好了。”


    雲錦反手就把他們送進了警局,在幻術的『操』控下,這些人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除了死罪,他們沒有第二個結局。


    漸漸的,一條關於能夠把鬼變成人的流言便在暗地裏傳播開來,作為製造了這條留流言的雲錦完全沒有自己成了他人眼中釘的自覺,依舊是大大方方的走在路上。


    根本不把那些隻能在陰暗中生存的鬼放在眼中。


    她的行為,自然是挑釁到了無慘那脆弱的神經。


    無慘作為屑中之屑的反派,如果不是他本身是鬼王,掌控著手下一眾鬼的生死,怕是早就要被人摁在地上摩擦。


    就連雲錦有時候都要感慨,明明能力這麽變態,明明活了這麽多年,卻一點追求都沒有。


    不說統治世界這麽大的夢想了吧,竟然連統治島國都沒有做到,不是能力的問題,而是他這個人從本質上來說,就是個渣渣。


    作為無慘的手下,有這樣的老板是一種悲哀。


    但作為無慘的對手,雲錦隻能感慨,無慘這麽菜真是太好了。


    “姐姐,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站在花街的入口處,小櫻覺得周圍人投給他們的眼神無比怪異。


    在這個時代的人的眼中,主動進入花街的女人,就是一去不迴頭。


    “去。”


    雲錦揮下手:“我可是提前就預約了花魁的,不去的話訂金就要浪費了,那也是很大一筆錢來著。”


    所以姐姐,你是真的缺那點錢嗎


    小櫻『揉』『揉』眉心,覺得自家姐姐自從長高了後,是越來越放飛自我了。


    “那就走吧。”


    小櫻拉住了雲安的手,擔心這孩子到處『亂』跑把自己給跑丟了:“還有姐姐,女孩子在這裏很危險的。”


    “不慌,有我呢。”雲錦拍著胸膛保證。


    “那姐姐一定要保護好我們兩個啊。”


    吸了口氣,小櫻踏進了這著名的泥潭虎『穴』。


    作為女子,雲錦在這條花街上可謂是眾人注視的焦點。


    更何況她本身的容貌就不差,加上一頭異國風情的金發,更是吸引人。


    “我們訂的那家店怎麽那麽遠。”


    一邊走,雲錦還和身邊的人抱怨:“怎麽走了半天還不到,它真的是最大的那家嗎,真的不是騙人嗎”


    她是這條街上最特立獨行的一個,不管是那筆直的身姿,還是那雙直視著前方的雙眼,都和這裏的氛圍格格不入。x


    在雲錦的抱怨聲中,他們總算是抵達了預定好的店鋪。


    守在門口迎客的人差點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怎麽那簽出去的帖子,正被一個女子拿在了手裏。


    “有什麽好酒好菜都送上來。”


    雲錦甩出去了個小袋,裏麵裝的是黃澄澄的金子。


    在驗過金子的真假後,便有人走在了雲錦的前方,引著他們往花魁所在的房間走,引路的時候還在賠笑,在那袋金子的作用下,這些人把所謂的傳統拋在了腦後。


    反正是花街,發生什麽都不奇怪。


    這樣想著,引路人跪在門口,微笑著為雲錦拉開了眼前的紙門,花魁早已盛裝打扮坐在了屋中,靜靜等待著他們的光臨。


    “酒和菜,不要忘了。”


    雲錦瞥了一眼姿態優雅的花魁,轉頭就去叮囑在門口候著的人:“要是難吃的話,我可是會要求退款的。”


    紙門合上,偌大的空間裏隻剩下他們四人。


    也不知道這花街的房子是如何建造的,紙門一合,其他的嘈雜聲音就消失不見,連帶著街上那些調笑聲喧嘩聲也跟著一起,仿佛變成了白噪音,成了背景的一部分。


    “你們兩個坐在這裏就好。”


    把弟弟妹妹放在了安全的地方後,雲錦坐在了花魁的對麵。


    眼前的女人是美麗的,那層層疊疊的和服能夠把人綁成一個桶,可就算這樣,也可以看出花魁那曼妙的身姿,她就跪坐在那裏,微微的軟了身體,低垂的眼裏似乎有光,向著雲錦飛來。x


    隻可惜,雲錦並不是個會被美『惑』的人。


    她們兩人靜靜的對看了一會兒,雲錦伸出手,捏住了花魁的下巴,向上一抬。


    小櫻默默的倒吸一口冷氣。


    眼前的景象說實話還挺美麗的,隻要主角之一不是自己的姐姐就好,這捏著花魁下巴讓對方展『露』美貌的一幕,像極了什麽霸道總裁愛上我裏麵的橋段。


    “是金『色』的啊,你的眼睛。”


    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雲錦一臉無趣的鬆開了手:“酒菜怎麽還沒送上來,你們這的服務意識是不是有點差了,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為了見蕨姬一麵,我可是花光了錢財的,唉,美『色』誤人啊。”


    她這話半真半假。


    “哦”


    手中握著的扇子一格格的展開,蕨姬那上挑著的眼尾輕輕一顫,仿佛是蝴蝶劃過的痕跡。


    她的聲音也好聽,搭配著那無雙的美貌,是會讓人不由得沉浸其中的配合。


    隻可惜屋子裏的三人,雲錦對她毫無興趣,小櫻正低著頭看榻榻米的花紋,而雲安他幹脆倚著身後的靠椅睡了起來。


    蕨姬:“”


    我要殺了她殺了她還有他!


    眼前的三個一個都不能少!全部都吃掉!


    正巧這時,紙門被輕輕扣響,雲錦那點名要的酒菜,踩在了蕨姬爆發的那根弦上送了上來。


    “唔,菜的味道還是不錯的,是家有追求的店了。”


    雲錦把花魁晾在了一旁,等到吃了個半飽後,才一副剛想起來身旁還有人的模樣:“對了,問個有些難以啟齒的話題做花魁的話,賺得多嗎”


    “哈”


    蕨姬不由得提高了聲調:“您這是什麽問題。”


    她更加生氣了。


    “我隻是有些好奇嘛,無慘那麽大個鬼,還要靠你們這些手下幫忙賺錢才能勉強維持生計,按理說他活了這麽久也不缺錢吧,那麽唯一的答案就是,做花魁太賺錢了,他舍不得。”


    “這菜還挺好吃的,你不吃嗎酒也是,是別處沒有的滋味。”


    “啊我都忘了,你們變成了鬼後,似乎就吃不了普通的飯菜了那可真是太慘啦。”


    雲錦仿佛是在和蕨姬話什麽家常。


    “你!”


    “剛才還是您您您,說了兩句就變成了你,女人心可真是海底針呐。”


    喝完了杯中的酒,雲錦提起壺給自己又滿上了一杯:“怎麽,想殺了我哦對了,那什麽無慘好像是可以通過鬼的眼睛看到你現在看到的事,嗯,無慘,你好呀。”


    她晃晃手,向墮姬視覺後麵的無慘打招唿:“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還懸賞了好大一筆錢,唉,這錢該不會是我麵前的姑娘做花魁賺的吧,在扒皮程度上你真是超過一般人了。”


    “你說你用做鬼的時間去經商,怕也是這個島國的第一首富了,你可真是個沒有追求的鬼。”


    小錘子刺激著無慘,還要一邊和他炫耀烤魚有多好吃酒有多香。


    無慘要是在現代,就會知道雲錦的表演和吃播有著相似的內核,就是在你麵前吃你吃不到的東西,讓你口水直流心如刀絞也不能得償所願。


    “對了,你不是還想知道,我能讓鬼重新變成人的消息是真還是假嘛,一會兒就表演給你看好了,順便再告訴你個好消息,我還可以通過你的血『液』找到你這個人哦。”


    “是不是感到無窮的驚喜和意外呀。”


    “聽說人變成鬼,全靠你一個人供給,嘖嘖嘖,你可真是鬼界獻血狂人,這麽多血撒出去了也不吃點紅棗喝點紅糖水補補。”


    墮姬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殺意,分散出去的緞帶不停收迴,那頭黑發也在力量的迴歸之下變成了銀『色』,並且四散開來,在空中狂舞。


    “我喜歡你現在的發『色』。”


    雲錦認真的說:“都是金瞳了就不要追求什麽黑發了嘛,坦誠的麵對自己的發『色』不好嘛,又不是醜的不能見人。”


    “我就很自豪於自己的金發紅眼噠,雖然總是有人問我的紅『色』美瞳是在哪裏買的為什麽這麽自然天生的不行哦,真是讓人生氣氣噠。”


    她叨叨個不停,順便把墮姬甩來的緞帶斬得粉碎。


    “對了對了,還有件事忘記說了,你們不是發現,除了鬼殺隊的人,最近還有一批人在追著鬼砍嗎”


    “那就是我的手下喲。”


    “還有他們用的那柄刀身上有著金紅『色』羽『毛』花紋的刀,也是我鍛噠。”


    看到這些的無慘氣得心髒疼。


    他本就是小肚雞腸的人,多年來處於上風打擊著鬼殺隊的現狀讓他十分享受,讓他有種自己可以掌控一切的舒爽。


    無慘這樣的人,承受不住一點挫折,他自大又自卑,在順風局時瘋狂蹦躂努力炫耀,一旦逆風,就要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生怕一個不小心曬到了太陽。


    而從墮姬眼中看到的,更是點燃了他那顆無能狂怒的內心。


    “我還聽說你主動出現在我的手下麵前,想把他們策反”


    雲錦發出了一陣哈哈狂笑:“你太有創意了,你怎麽偏偏是個鬼呢,你這逗樂的思維,不去當個搞笑藝人實在是太可惜了。”


    對方展『露』出來的嘲諷,讓無慘的青筋暴起了一條條。


    他猙獰著臉,已經給雲錦預備上了最殘酷的刑罰,他要把這個女人的四肢一寸寸的碾斷,讓她在生與死中反複掙紮。


    “我猜你現在一定是氣得跳腳吧。”


    “不行不行,作為個反派氣量這麽小,你是要被踏腳石的。”


    畫麵到這裏便停止了傳輸,無慘原地狂怒,粗壯的手臂不知道搗毀了多少間無限城的房子。


    鳴女抱著自己的三味線,靜靜地,靜靜地往遠處挪了挪。


    她可不想被無慘遷怒。


    雖然鬼可以再生,但該疼還是會疼。


    這可真是讓鬼都感到頭疼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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