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霸道總裁小嬌妻劇本嗎接下來是不是還有巧取豪奪帶球跑”


    柳生比呂士扭頭看向搭檔, 語氣清冷“人都甩錢讓我滾了, 作為女主角的你怎麽看”


    仁王雅治滿腦袋黑線:“真的是場誤會等等,柳生你最近到底看了什麽書推理小說裏有這種情節嗎”


    柳生比呂士扶了扶正反光的眼鏡:“我妹妹看的,我跟著看了兩眼。”


    聽著這倆人默契十足的談話,中原中也最初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就是一臉懵逼“等等,你怎麽是男聲”


    “”不小心暴露了真聲的仁王雅治立刻捏起嗓子“啊,你聽錯了。”


    中原中也黑著臉:“喂,你把我當傻子耍嗎”


    某港黑優秀部下看看中原中也, 又看看仁王雅治,不嫌事大地說“中也先生,這人沒準和瑪蒂達大人一樣,是女裝大佬。”


    提到“瑪蒂達”這個名字, 中原中也微微沉下臉色。


    他環抱雙臂, 麵色不虞地朝仁王雅治點點下巴:“你到底是怎麽迴事”


    麵對如此令人頭禿的境地,仁王雅治不負“欺詐師”盛名, 一邊見縫插針地跟柳生比呂士打眼色,一邊淡定迴複“我確實是女裝大佬,掏出來比你都大的那種。”


    中原中也:“”


    仁王雅治朝他痞壞地勾了勾唇角:“要脫褲子比一比嗎”


    已經迴過神來, 注意到那邊狀況緊急,正打算隨時跑出去“救火”的我, 陰涔涔地對著話筒開口:“有本事你真脫。”


    用藍牙耳機接受到我聲音的仁王雅治, 單手揣進衣兜。幾秒鍾後, 我接收到來自他的信息


    這有什麽不敢脫的, 反正丟臉的是你高穗荔枝,又不是我仁王雅治。


    不知道為什麽,我竟油然生出一種微妙的自豪感。


    真不愧是我的徒弟,有我的風範


    那邊,中原中也瞪著仁王雅治,神情還在恍惚中“可你不是高穗由果的孿生姐妹嗎怎麽變成男的了”


    “嗐,說姐妹是騙你的,不過我們確實是孿生,隻不過是孿生兄妹。”


    仁王雅治撥了撥劉海,一本正經地補救“重新介紹一下,我,高穗荔枝,和高穗由果是異卵雙胞胎。”


    我蹲在大樹後麵,捂住臉無聲歎氣。


    行吧,我又被迫性轉了。


    小醜先生發出“嗤嗤”的怪笑聲,從樹杈上跳下來,在我頭頂探出一顆白花花的腦袋。


    他辮子上的絨球垂進我的衣領,我癢得縮了一下脖子。


    撈出自己的辮子,他像摸毛茸茸的小動物一樣,隨手胡擼著我的頭發,跳躍的聲線中帶著調侃:“我的關注點是,某位黑漆漆的小矮子竟然沒有反駁那句比你都大。”


    對哦,他怎麽都不反駁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當初“港黑最行瑪蒂達”的謠言滿天飛時,也沒聽他給自己正名過。


    畢竟才十歲。


    係統插了一句嘴。


    “嗯,你說的有道理。”


    我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把自己的腦袋從小醜先生手裏搶迴來,繼續偷聽前方的對話。


    得知“高穗荔枝”是女裝大佬,中原中也的屬下頓時來勁了


    “女裝大佬”他的表情十分誇張,語氣特別激動“中也先生我支持你,是時候忘記過去,來一場嶄新戀情了這不就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話音剛落,他就挨了中原中也一頓胖揍。


    “滾滾滾,組織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最後,中原中也沒好氣地踹了一腳屬下的屁股,死死盯著屬下越滾越遠後,目光重新落迴紫發少年身上。


    他語氣遲疑:“呃,你也是高穗由果魚塘裏的傻魚”


    柳生比呂士“”


    仁王雅治清了清嗓子,雙手搭在柳生肩膀上,將他調轉了一個方向。


    “不是還要陪你妹妹玩嗎快走吧。”


    柳生比呂士一頭霧水地離開後,還時不時看幾眼手機屏幕。


    立海大網球隊群聊組


    真田弦一郎:


    仁王太鬆懈了,柳生,務必把他從歧途中拽迴


    切原赤也:


    哇哦,我竟然覺得有點厲害不說這是仁王前輩,我絕對認不出來。


    柳蓮二:


    我認為另有隱情的概率比較大。


    幸村精市:


    如果方便的話,麻煩柳生君調查一下仁王君有什麽隱情。我想,這對閱覽過諸多推理名作的柳生君來說不是難事吧


    柳生比呂士看著手機陷入沉思。


    片刻後,他躬身對妹妹說“哥哥這邊有點事,你和爸爸媽媽一起玩好嗎”


    “哥哥要去做什麽呀”


    柳生想了想:“做偵探。”


    哄走了妹妹,他沿原路折返“你們要去哪裏,一起吧。”


    仁王雅治“誒,等等”


    像是怕被拒絕,柳生比呂士又看向中原中也“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傻魚,但你說是就是吧。”


    “果然你也是”中原中也打量著少年,忍不住露出憐憫的神色,好脾氣地說“一起走也不是不行。”


    仁王雅治跳腳:“等等不是,我還沒同意呢”


    抗議無效,中原中也和柳生都不搭理他,兩人行就這樣變成了三人行。


    當然,跟梢的尾巴也從我自己一個,變成了我和小醜先生兩個人。


    “您怎麽也在這裏”


    我撥開扶疏枝葉,間或迴頭瞥一眼小醜先生,漫不經心道:“我似乎總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遇見您。”


    “大概這就是緣分吧。”


    樹葉上的露水落到小醜先生的脖子裏,他打了個誇張的寒噤,隨即又笑嘻嘻地張開雙臂


    “我是個流浪藝人嘛,最近在這邊的園區表演哦啊,又有人過來了”


    我立刻轉頭看過去,那邊的三人行又遇到一個熟人


    “小由果”


    黃瀨涼太看到假扮成我的仁王雅治,以及他身後的中原中也和柳生,頓時睜大眼睛。


    一身運動服的金發少年和海常籃球隊的隊友們站在一起,左手捧著章魚小丸子,右手舉著巧克力香蕉,嘴上還沾著一點棕色醬汁,看上去有點傻。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樣有點傻,黃瀨趕緊將手裏的東西通通塞給隊友,局促地摸了摸左耳的耳環,又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莫名有種看見前女友和現男友們壓馬路,自己卻邋遢又落魄的不適感。


    仁王雅治“”


    他的目光飄到中原中也身上,發出比蚊子還小的聲音“高穗由果的前男友,怎麽辦”


    我聽到中原中也壓低的嗓音傳進收音器“繼續假裝高穗由果。”


    他這樣說,仁王雅治隻能掐著嗓子,幹笑著朝黃瀨揮揮手“嗨”


    經曆過最初的震驚,又把自己收拾利索的黃瀨,情商瞬間迴歸往日水準。


    似乎發現了不對勁,金發少年眯了眯眼睛。有那麽一瞬間,他眼中的冷光似刀刃般雪亮。


    隨即他又笑了,撓著後腦勺憨乎乎地說“哎呀,好久沒看見小由果了,這次巧遇絕對是上天眷顧我吧”


    他轉過頭和隊友說了句什麽,隨後不由分說地插入了對麵的三人隊伍。


    “反正大家都是逛遊樂園,正好我也可以和小由果敘敘舊。”


    仁王雅治“我看還是別”


    中原中也“讓他一起。”


    仁王雅治嘴角抽搐著“你要燉魚湯嗎”


    中原中也“嘁”了一聲“看見自己的女神左擁右抱好不快活,我想找的那個人一著急,說不定會自己跑出來呢。”


    仁王雅治露出牙疼的表情“行吧。”


    於是,三人行又變成了四人行。


    “不讓別人尷尬”是黃瀨的處世之道,於是剛加入這支詭異的隊伍,他就開始喋喋不休。


    東扯一句,西掰一句,一會兒說天氣一會兒抱怨人多,冷不防放幾把暗箭,箭尖裏藏著的全都是試探。


    “說起來,我和小由果第一次約會就是在遊樂園呢。”


    呸,並不是。


    “哇,這邊小吃攤還蠻多的。小由果,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學校門口的攤位不好吃來著,要試試這裏的嗎”


    不,我沒說過,而且海常門口整頓過,沒有小吃攤。


    沒過一會兒,我的手機提示音適時響起,新收到兩條信息,一個是黃瀨涼太發來的,一個是仁王雅治發來的。


    黃瀨:小由果,有人冒充你勾搭有錢凱子,還腳踩兩條船,這人可能認識你,知道你不少事。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跟上了,我就不信扒不出她的真實身份


    仁王:你前男友應該沒認出我是假的吧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是不是熱情過分了


    我“”


    不,他已經認出來了,甚至還想扒你的馬甲。


    小醜先生的腦袋再次湊過來,看到我手機上的信息,又開始捂著肚子嗤嗤地笑。


    行吧,四人行就四人行,我覺得我還是頂得住的。


    至於仁王頂不頂得住在我深刻渲染了中原中也揍人多兇後,他必須頂得住。


    那邊黃瀨繼續“熱情”地敘套舊話“小由果還記得我們說分手時的那家咖啡廳嗎現在改成貓咖了。”


    我對著話筒說“那家咖啡廳叫向日葵小鎮。”


    仁王雅治清了清嗓子“是那家向日葵小鎮嗎沒想到竟然改成了貓咖,什麽時候改的”


    黃瀨臉色微變,隨即挑起眉梢,好似抓住了對方的小尾巴“那家咖啡廳叫陽光小鎮。”


    我“”


    啊,難道是我記錯了是陽光還是向日葵來著


    仁王雅治聽我沉默,大概猜出我也沒記住店名,於是打起了哈哈


    “哎呀,時間過去太久,我都記不太清店名了。”


    他意有所指道:“畢竟分手這種不開心的事,還是要盡早忘掉,你說是吧”


    “我倒是覺得,當初分手時小由果你挺開心的。”


    黃瀨大度一笑,毫不在意地繼續問:“說起來小由果最近住在哪裏”


    仁王不為所動,懶洋洋地開腔:“我又沒搬家,你說我住哪兒”


    黃瀨迴頭瞥了眼沉默一路的中原中也和柳生比呂士,再接再厲地試探:“最近認識了新朋友不介紹一下嗎”


    仁王雅治毫不客氣地迴懟“你隻是前男友,還打算管我交友情況”


    “分手就不能做朋友了嗎我記得我們是和平分手吧。”


    黃瀨眨了眨眼睛,故作天真道“對了,那個福澤諭吉呢怎麽沒在你身邊”


    中原中也忽然警覺,扭頭看向仁王雅治“福澤諭吉嘖,這名字聽著有點耳熟。這人也是高也是你塘裏的魚”


    仁王雅治清了清嗓子“那個福澤諭吉啊”


    他拖著長聲,等我提示他。


    我“”


    黃瀨涼太目光深沉地盯著仁王雅治,緩緩開口:“小由果怎麽不說話他不是你現在的男朋友嗎


    頓了頓,黃瀨涼太又看向中原中也,似笑非笑道:“那人還是女裝大佬呢,小由果和他的感情特別好,赤司財閥的繼承人都沒能拆散他們。這些你難道不知道”


    他對著中原中也和柳生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倒是有點好奇了,你們怎麽這些都不知道”


    係統“嘖嘖”了兩聲,感慨道:


    之前低估了黃瀨,這小子別看濃眉大眼的,心思還挺深。


    我忽然有種抱起石頭砸到腳的感覺。


    之前我套著瑪蒂達的馬甲對黃瀨說自己是福澤諭吉,現在想想就覺得頭疼。


    “橫濱的女裝大佬是不是太多了”中原中也吐槽了一句,隨後不假思索道“等等,我想起來了,福澤諭吉好像是那個武裝偵探社的”


    我連忙在話筒裏說:“仁王,把話題從福澤諭吉身上轉移開。”


    仁王給我發了一條信息


    不讓提難道他是你的真愛


    “真愛你個大子,他是你師公”


    臥槽,真的假的


    “你就跟黃瀨說,我和福澤諭吉已經分手了。”


    知道福澤諭吉是自己的師公,仁王也不敢開玩笑了,他隨便掰扯幾句分手,這才把話題拉遠。


    期間黃瀨又給我發了新信息


    小由果,我可能搞錯了,那個冒充你的人應該不是腳踩兩條船。我特意提到福澤諭吉,但是兩個男的完全沒有吃醋的反應。


    小醜先生湊過來小聲說“不如直接告訴他真相,讓他離開”


    我搖搖頭“不行,中原中也就是那個黑衣服的會察覺到不對勁。”


    以黃瀨涼太的“前男友”身份,以及剛剛表現出的熱乎勁,突然走掉反而有問題。


    這剛消停沒幾分鍾,四人行又碰上一個熟人。


    國木田獨步胳膊下夾著工具包,估摸是來這邊解決委托,原本行步匆匆,看見扮成我的仁王雅治時腳步一頓。


    “師姐”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自覺地皺起眉頭,像是抓到逃學去網吧的淘氣學生般,語氣嚴肅:“您怎麽在這裏數學卷子做完了嗎”


    聽到他好似教導主任般的問話,我不隻腦殼疼,我肝也開始疼。


    中原中也抬起眼皮看向仁王雅治,小聲嘟囔:“怎麽又來一個”


    仁王雅治壓著嗓音,咬牙切齒道:“我怎麽知道”


    我扶額深吸一口氣,仁王的藍牙耳機收到了新指令:“就說數學卷子做完了,出來和朋友放鬆一下。”


    唉,我壓根就沒做完,過後國木田檢查的話我就慘了。


    仁王雅治按照我教的說完,國木田犀利的目光掃視著他身後的三人:“剛好解決完今天的委托,我也想放鬆一下,就陪師姐一起吧。”


    我:“”


    就這樣,四人行變成了五人行。


    中原中也此時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在他心裏,我的名聲大概爛透了吧。


    高穗由果,專業養魚大戶,腳踩n條船都不翻的超級神人什麽的。


    沒走幾步,國木田就看似隨意地提及最近的教學進程“上次那張卷子,師姐的選擇和填空沒有扣分,值得表揚;但是大題有幾道還是答得不好,不過式已經比之前強多了,公式還得再背背。”


    “你跟他說謝謝你啊獨步,工作這麽忙還要輔導我功課。我現在正在找家教,等找到後你就能輕鬆一些了。”


    仁王鸚鵡學舌地說出這句話,很快,我的手機提示音再次響起


    師姐,有人冒充您,估摸還是您的熟人。她現在正跟三個男人攜手逛遊樂園,不知有什麽目的。我現在假裝被騙加入了進去,速來


    後麵還帶個定位。


    我沉默片刻後,不解地敲字迴他:


    你怎麽看出對方冒充我,而不是真的我


    原本有些懷疑,聽到對方叫我的稱唿我才徹底確認是假的那人叫我獨步,而您平時都叫我特步。


    我“”


    緊接著,仁王也發來一條新信息


    這是不是我師叔我連他都騙過去了,說明在易容這方麵我還是有天賦的


    小醜先生在我旁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十分為難,主要是不忍心打破仁王的幻想。


    話說今天的遊樂園為什麽熟人這麽多這是什麽俄羅斯套娃式連環偶遇


    剛在心裏腹誹完,那邊的五人行又雙叒叕遇到了熟人


    那是三個穿著私服的do啊不是,幼病殘啊也不對是獵犬。


    條野采菊滿臉滄桑,跟個奶爸似的,左手牽著哭唧唧的大倉燁子,右手拖著想去數螞蟻的末廣鐵腸的後衣領。


    “雲霄飛車太沒意思了”大倉燁子像真正的十來歲蘿莉一樣,鼓著腮幫子,語氣忿忿地抱怨“速度那麽慢,都趕不上隊裏的導彈,那幫小屁孩還欺負我,跟我搶前座,遊樂園一點都不好玩嗚嗚嗚”


    條野采菊偏過頭,語氣相當無奈:“你不是把他們都揍了,一人占領了所有車位嗎”


    我捂著臉,忍不住哀嚎一聲。


    最麻煩的人來了


    “仁王,帶著你身邊那幾個祖宗換條路走”


    在被獵犬三人發現之前,我趕緊指揮仁王繞路。


    結果大倉燁子剛好抬頭,就看見了假扮成我的仁王雅治。


    “咦,高穗你也來啦”


    她想撲過去,卻被身後人扯住後衣領。


    “你說高穗”條野采菊巋然不動,要笑不笑地說“她在哪裏”


    “咦,你怎麽”


    大倉燁子疑惑地轉頭看向條野采菊,根據他的態度,敏銳地察覺到不對。


    她挑了挑眉。


    “高穗就站在你麵前,我和末廣鐵腸先迴去了,你在這裏陪他們玩玩。”


    條野采菊朝仁王雅治微微頷首“都是同事,不介意帶我一個吧”


    “嗬,又一個。”


    中原中也的表情已經完全麻木了,估摸他也沒有預料到,明明隻想釣出瑪蒂達,最後卻釣出一堆不相幹的家夥。


    與之相反,仁王雅治的臉色卻越來越委靡“行、吧”


    於是,五人行變成了六人行。


    仁王這次信息來得外快


    小師父我快頂不住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魚塘裏究竟還有多少條傻魚


    傻什麽魚都說了我不養魚


    “真厲害呢,瑪利亞。”小醜先生湊到我耳邊小聲說“如果我們也加進去,就能湊齊兩桌麻將了。”


    我倏地豎起食指,發出一聲“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小醜先生開口的時候,我好像看到條野采菊稍稍朝我這邊偏了下腦袋。


    有這種感知力強到變態、還能兼職測謊儀的人在,我覺得不能再跟下去了,於是在原地站定,等那六人走遠後,給仁王發了一條信息


    趕緊找機會撤,注意那個白毛,離他越遠越好。


    通過耳機,我聽到仁王提出去衛生間的要求。


    想到他一個人不太好跑,我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小醜先生身上。


    小醜先生茫然地歪了歪頭。


    我笑著朝他伸出手,手心朝上:“今天您看了我這麽久的戲,還沒付票價呢。”


    小醜先生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十分上道地說:“哦哦你想要我做什麽”


    “幫我把徒弟接過來。”


    我語氣篤定:“您的異能是空間移動類的吧如果不是這類異能,我想不出還有誰能稍稍接近我的同時不被我發現。”


    “瑪利亞可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小醜先生幽幽地說道。


    接著,他又朝我眨了眨眼睛,語氣變得活潑:“聰明孩子是有獎勵的喲”


    隨後他拉起披風,“噗”地一聲在我眼前消失。


    十分鍾後,小醜先生帶著仁王雅治再次出現在我麵前。


    看到我時,仁王雅治鬆了一口氣:“小師父啊,我可終於解脫了你塘裏的這些魚一點都不傻啊。”


    “能不能不要再用魚塘和傻魚這類形容詞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不辛苦,這種體驗還挺刺激的。”


    仁王雅治忽然拍了下額頭“啊糟糕,我忘記把搭檔帶出來了”


    “沒事,他們不會為難你搭檔,你不在,這群人很快就散了。”


    我忽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對了,你進的是男廁所還是女廁所”


    仁王雅治“”


    我捂著嘴大驚失色“你不會進女廁了吧”


    “廁所是單獨的隔間式的,不分男女。”仁王雅治麵無表情道。


    我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也就是說,如果分男女,你就進女廁了”


    “我詛咒你永遠找不到相聲搭檔,噗哩。”


    我冷哼一聲“如果找不到,我就把你綁過來做捧哏。”


    “你放棄吧,兩個逗哏是沒有未來的”


    我覺得仁王雅治這心態著實不錯,不但沒留下心理陰影,還能繼續跟我插科打諢。


    既然他心態這麽放鬆,我就不怎麽擔心了,複又轉頭看向小醜先生“多謝。”


    “不用客氣,我繼續迴去表演啦。”


    小醜先生牽起披風一角,朝我彎起戲謔的月牙眼“今天這場戲非常有意思,剛剛幫你忙,是對聰明孩子的獎勵,為了感謝你請我看戲,你可以再向我提一個要求哦”


    他豎起食指,神神秘秘地說“任何要求都可以哦”


    這是欠我一個人情的意思嗎


    我擺了擺手,苦笑道“算了,我也沒什麽要求,您幫我把人帶出來我就很感激了。”


    小醜先生勾了勾唇角,在殘紅夕陽下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你以後總會需要的。”


    他紳士地微微躬身,“噗”地一聲,瞬間消失不見。


    另外一邊,發現仁王“逃跑”後,剩下的五個人在廁所門外麵麵相覷。


    柳生比呂士跟了一路,也不知道得出什麽結果,他朝其他四人微微頷首,果斷地從這攤渾水中抽身“我走了,各位繼續聊。”


    黃瀨撥了撥額發“既然小由果不在,那我也走了。”


    國木田冷銳的目光環視一圈,若有所思地看向剩下的兩個人“在下也告辭了。”


    最後隻有中原中也和條野采菊還留在原地。


    “嘖,高穗家的人感覺都不怎麽靠譜。”中原中也抬眼瞥著條野采菊“你還要留在這裏嗎那我先走了啊。”


    “請留步。”條野采菊攔住中原中也“你找高穗由果有什麽事”


    中原中也挑起眉“我不找高穗由果,她不是死了嘛,我想找也找不到等等,這跟你有關係嗎”


    他上下打量著條野采菊,或許是腦補了什麽,表情瞬間了然。


    “你也是高穗由果養的魚放心,我跟高穗由果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是想借她找到一個人而已。”


    條野采菊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死了”


    隨即像是想到什麽,他捏著下頜,露出那種不怎麽讓人愉快的淺笑“嗬,有點意思。”


    中原中也皺了皺眉“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


    條野采菊明顯猜到了什麽,但他就是不說,特意吊著對方的胃口。


    “嘁,不說就算了。”


    中原中也轉身就要走。


    “喂,我有個提議。”


    條野采菊豎起食指:“你想找什麽人,我可以幫你,條件是以後別再去麻煩高穗荔枝。”


    “你”中原中也抬著下巴,睨著條野采菊的目光似乎不怎麽信任“你怎麽幫我找”


    “我的鼻子很靈敏,你可以把想找到的那個人的舊物給我聞一聞。”


    中原中也露出恍然的神情“這就是傳說中的狗鼻子吧”


    條野采菊的臉黑下來“你想死嗎”


    “咳,抱歉,我沒有惡意。”


    中原中也掏出衣兜裏的錢包“瑪蒂達走的時候,連帶自己的所有物品都被她炸毀,隻剩下這個。不過已經過去很久了,不知道上麵還有沒有留下她的味道。”


    條野采菊十分做作地用兩根手指輕輕捏起錢包,放到鼻端嗅了嗅。


    突然,他捏住錢包的手指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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