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門口的銅像給我搬進來!”


    李君牧撐著桌子站起來,聲嘶力竭的對外麵大群等候的護衛吼道。


    護衛們噤若寒蟬的散去,天吳卻搖了搖頭:“此地無銀三百兩鎮守大人有聽過嗎,好端端把銅像搬走,怕是會引起別有用心的人生疑心哦。到時候他們迴想一下這銅獸的模樣,鎮守大人怕是一樣有麻煩。”


    “笑話,這西州城誰敢跟老夫對著幹。”李君牧漸漸恢複鎮定,拂袖冷笑道。


    天吳哂笑一聲:“喲,您之前在我那裏怎麽沒說過這麽鏗鏘的話呢?這西州城難道不是鎮守、城守、州府和州牧共同說了算,莫非我聽來的都是小道消息?”


    “哼,昔日是我吃了小人的虧,盡管西州城不是我一家之言,卻也無人能奈何老夫。”李君牧臉色一變,強撐著說。


    天吳奇怪道:“一派胡言!我今日和鎮守大人推薦的甘家聯絡,甘家那個甘琦有意掠奪我軍資在前,辱罵踐踏鎮守大人在後,左一句落荒而逃的老狗,右一句夜宿青樓的薄恥敗類,原來也是我聽錯了啊。”


    “這小畜生敢如此辱我!”


    李君牧暴跳如雷,隨後突然臉色一變:“你竟打著老夫的旗號跟甘家接觸?你真是該死!”


    天吳還真沒當甘琦的麵提過李君牧,本來隻是打算隨便恐嚇一下甘琦,給甘家打個迷魂彈,但現在有了李君牧的把柄,不由心中也是一喜。


    “沒錯我就是打著你的幌子跟他們交易的,我說李老狗……啊呸,鎮守大人您混的也忒失敗了,先是州牧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兒奪你權害你性命,現在連個甘家老二都不把你放在眼裏。知道的知道你鎮守一州之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受氣婆娘,你能忍我都不能忍啊。”


    天吳話剛說完,就發現李君牧頭頂在……飄白煙?臥槽,人在憤怒到極限的時候真的能頭頂生煙啊?


    “不用你這小畜生激將和挑撥離間!老夫出生鎬京士大夫集團,如今更是輔助歸德將軍管理一州,但甘家仗著背後有山北王撐腰,你當你進這西州城之前甘家給老夫上的眼藥少嗎?”


    李君牧眼眸中殺氣閃爍,就在那個不知何時已經悄悄拉好身上衣服的年輕舞女伸手打算給他順氣的時候,突然從袖口中拔出一把匕首,噗的一聲捅入她的小腹中!


    一股血腥味迅速彌漫起來,不久前還被他攬入懷中把玩的美貌舞女臉色蒼白,眼神裏充滿駭然和難以置信,直到癱軟在地上時嘴唇才顫抖著想要說什麽,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李君牧把染血的匕首隨意往地毯上一丟,心中鬱氣像是得到極大宣泄一樣,重新開始恢複冷靜。


    “你這老匹夫幹什麽?”


    趙燕然震驚的看著血泊裏前一刻還聲音動聽斥責天吳的舞女,驚唿一聲,兩步衝到她跟前蹲下,伸手在自己腰間尋找。


    “笨蛋,鎮守大人今天不僅顏麵大失,我們還說了不應該她知道的事情,換我我也要幹掉她啊。”天吳教趙燕然。


    “你毫無人性。”趙燕然看似在罵天吳,實際卻是在說李君牧。


    李君牧冷笑一聲:“不用勞費心思了,老夫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匕首上卻有毒。”


    隨後突然臉色一變:“誤事也!之前隨身匕首前些日子出事時已經遺失!”他快步抓向丟棄在地上的染血匕首,卻被趙燕然伸腿將匕首踢出房門,隨後抱著地上女子躲進側房止血。


    “……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鎮守大人想好怎麽處理兩座嘲風銅像了嗎。”天吳搖搖頭,鬱悶趙燕然多管閑事,一個活蹦亂跳的美貌舞女還行,現在他忙到焦頭爛額,哪還有精力顧上一個重傷號。


    “你說怎麽辦?”


    天吳咳了一聲:“這兩日你需要為我解決兩件事,我就告訴你辦法。”


    “說。”


    “第一個,甘家人這次在我手上吃了大虧,不僅沒有搶奪到我的軍械,還搭上十幾條人命,一定會封鎖河道和城北石橋,禁止我的人手從西州城往村中運送物資。”


    “西州城不是我李君牧一言之地,甘家就更差得遠!”李君牧哼了一聲,天吳都敢對甘家動手,他當然也不含糊。


    “第二個,我現在急需一批石灰石、粉煤灰和生鐵,西州城這方麵的路子我現在自己找不到。”天吳遺憾道,這也是他今日來找李君牧的根本原因。


    “哦?這些東西?”


    李君牧好歹在河灘待過好一段時間,知道村子裏在大興土木,不過貌似一時半會兒也用不到這些東西吧,尤其是生鐵。


    “你需要多少?”他問道。


    “一般數量即可,兩船裝走。”天吳迴答,水泥燒製現在他連一窖的經驗都沒有,燒製過程本身又耗費時間,他不要太多,不過也不能太少,畢竟聯賽期間隻要村子沒被攻破,有的是時間燒製。


    “這些建設物品何須去找什麽商人,西州倉要多少有多少。”李君牧傲然道:“你隻需明天派空船前來就可,不過生鐵這等物資隻能給你少量。”


    天吳大喜過望,李君牧這是既有東西又不收自己錢的節奏啊,這尼瑪怎麽好意思!


    臨走時他留下了兩座銅像的處理辦法,對大門進行“施工”,擋板麻布隔開,等過些天“施工”完畢,兩座嘲風銅像再消失的話,就一點也不會突兀。


    趙燕然執意要救這名叫瑛紅的舞女,且還要帶迴丁府,這座購置的宅子主要將會是丁家人入住打理,所以宅子名義上的主人是他們。


    太過良善優柔寡斷,這也是趙燕然統率力低的表現。戰場上一個將軍經常會遇到關於人性和理性的選擇,這讓天吳心裏歎了口氣。


    時間已經非常晚了,遊戲裏這兩天都沒怎麽正兒八經好好休息過的天吳精力損耗不小,看到從瑛紅那裏迴來深有成就感的趙燕然和哈欠連天的周水仙一起去了隔壁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後,鬱悶的退出意識,打算去看看趙瑞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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