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漠的語言像刀子一樣紮進黃永椒的心上,也紮進了齊鈺錦自己的心髒上,她將會引以為戒,絕不與這人犯下同樣的錯誤。


    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想要將莞莞藏在她的世界裏,不讓她被外界的任何誰發現。


    黃永椒倒在地上,塵土飛揚,她的兩臉已紅腫,一手撐著地,一手捂著肚子,臉朝著地麵,被那落下的雜發遮住,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隻是那一滴又一滴的水珠子,卻是有序的掉落在塵土上。


    齊鈺錦也瞧見了,她失望搖頭,不再管這人的死活,無聲轉身離開了。


    她本以為這人堅定著不願和離,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起碼長情這一點,總是好的。


    可她聽了孟有憶打聽來的那些,卻有些明白過來,黃永椒自以為是的情,對她夫人而言,猶如砒。霜。


    孟有憶說,當年這黃小將軍追求夫人的事也是有些名氣的,聽說是跪在父母麵前絕食三日,才換來父母的點頭,高興的上門去求親,那夫人卻是以為對方家中很喜愛她,加之與黃永椒又是自小認識,知根知底也有些好感,便同意了。哪知成親過後,去了對方府上,才曉得,除了一個黃永椒,沒有一個人是歡迎她的,父母親還時不時的抱著別人家的孩子在這位夫人麵前說些孫子孫女的話,甚至還說過都是因這位夫人他家才絕後的話。


    日日都在一個府邸中,每日還要去請安,對這位夫人而言豈止是煎熬二字能解釋的。


    聽說這位夫人還提過兩人迴她的父母親那兒生活或是兩人單獨過,都被黃永椒拒絕。


    有人問這位將軍,既然湊在一塊家宅不安寧,為何不分開過。這在萬巴城分府獨過的再是正常不過。


    卻沒想這小將軍說,父母親隻她一女,怎可離家留下二老。


    這話還偏偏就傳進了這位夫人耳中,何止紮心,那是腦中還有的那點堅持崩然倒塌啊。


    齊鈺錦是不可能將那位夫人請進王府中讓王妃勸導的,將心比心,如若是她的莞莞受了這些委屈,她自個就該跪下認錯,早早放開讓她過安生日子去。


    她甚至也不覺得這黃永椒對她的夫人有多愛,要是真愛了,就會隻想順著她,寵著她,恨不得將這世上所有的好都給她。


    又怎麽可能讓她日日受委屈,又怎麽可能自私到隻將自己的父母親當做父母,而愛人的父母卻是可有可無呢。


    孟有憶瞧著那小將軍髒兮兮的流眼淚的樣子,還有些可憐她,便上前將人扶了起來。


    她歎了口氣,對著那黃永椒說:“小將軍,怎麽你就從未想過,你是娘生爹養的,你的夫人亦是啊,誰不知道你夫人的父母親自小將這個寶貝女兒當成心肝兒,再困難的時候都要省下嘴裏一口吃的給女兒請老師教琴棋書畫啊,可她卻願意隨你跟著父母一塊生活,誒,算了,記得明日去府衙讓城判給你們和離吧。”


    孟有憶的腦子裏浮現一個嬌影,又趕忙將它趕走。她一邊搖著腦袋,一邊離開的。


    她迴了齊鈺錦房裏迴話,“王爺,想必明日這位小將軍便能與夫人去府衙和離了,隻是王妃那兒?”


    齊鈺錦本就還氣著,一聽提起莞莞,更是生氣,小手一拍桌案,將那桌案上的書都震了起來,“不許再去煩王妃,本王的王妃又不是城判。”


    她一邊說著一邊甩了袖子繞著桌案走來走去,嘴裏念著,“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孟有憶還有些跟不上王爺,不過她也習慣了,自王妃出現,她的腦子經常跟不上王爺。


    不懂就問,她還是個好下屬,“王爺,您怎的了?這小將軍和離,也不礙什麽事的。”


    齊鈺錦又走了兩圈,腳下踩的咚咚咚的,用了蠻力走路,“本王是氣這個嗎?本王是想起要是王妃受這麽委屈,本王都想主動與塔爾索國發起進攻,殺他個片甲不留。”


    這孟有憶就更不了解了,“王爺,王妃怎會受委屈?老王爺與老王妃再是滿意王妃了,再說那長都城也沒有王妃的父母親了呀。”


    是了是了,父親母親自小就接受了這個女兒媳婦的,自己也絕不會對莞莞自私讓她受委屈,那長都城確實沒有王妃的父母親了,可是想到莞莞八歲便失去了雙親,最後還在那個老妖後的手裏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才長大的。


    她便待不住了,留下一句“你在這守著,有急事到府中找我”便大步出了房門,直奔馬棚,騎著快馬飛奔迴府。


    管家一見著王爺迴府,還有些驚訝,上前牽了馬本還想問句什麽,卻是轉頭隻能看見一個背影。


    齊鈺錦能走多快便走多快,她迫不及待想抱著王妃,告訴她老妖後讓她受的委屈她一定會給她還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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