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道路無論從那裏開始,必將布滿悲傷,充斥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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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無事可幹的甘天架不住林紫衣的威逼再威逼,勉強同意和她一起參加他們的遊戲。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打打桌遊來打發時間也不是不可以。


    唯一讓甘天的心中有些忌憚的是,眾人圍攻自己的場麵會不會重演。想想覺得應該沒這個可能,甘悅然肯定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甘若有點懸,至於林紫衣,她的戰鬥力應該是負數,站到對立麵的話對自己更有利。


    林紫衣拉著甘天來到他們的遊戲場地――折起幾張椅子之後在車廂之中構建出來的一個小平台,隨後她便強行按著甘天坐在自己旁邊,於是構成了甘天,她自己,甘若,甘悅然這樣的一個圈子。由於座椅間距的關係,毫無疑問她是離甘天最近之人。


    見林紫衣居然真的能把甘天拉來,甘悅然一臉的不可思議,甘若的神情也是有些異樣。


    甘天察覺到一絲不對,於是按照自己以往的步調道:“呃,閑著也是閑著,大家一起來打一把吧,你們已經開始了嗎?”他是明知故問,“日漸崩毀的世界”可是史無前例的大型桌遊,至少要有三個人才能玩得起來。


    甘悅然說:“剛才甘若一直在教我這遊戲的規則,我們還沒開始呢!”


    “事實上,她連一半的規則都還沒記住。”甘若若無其事的一句,頓時就讓甘悅然的俏臉發紅。“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了。”


    林紫衣皺眉道:“這遊戲的規則的確是有些複雜,隻有我們幾個人的話,沒有必要玩完整版的吧。”甘天附和道:“是啊是啊,小若,完整版的日漸崩毀的世界實在是太複雜了,我們完全可以玩組成這遊戲的其中一個係列呀。”


    甘若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些牌組,人物模型,地圖,骰子,還有許許多多不同種類的卡牌,伸手拿起一疊牌,翻出一張人物卡來。“我們這裏正好有四個人,來打國戰如何?”


    “如果要打國戰的話,隻有我們四個人未免太無趣了。”甘天至今都還能想起,自己作為皇帝被一群忠臣圍毆致死之後再被動複活的慘劇,說什麽他也不能讓這悲劇再重演了。“那樣的話就是一個皇帝,一個忠臣,兩個反賊,一個內奸,勢力的分部不夠均勻。”


    林紫衣說:“也就是說要湊五個人最好吧。”


    “嗯。”甘若放下手上的牌組,神色如常地向著自己的懷中探去,想要拿出什麽東西來。“真是遺憾,如果有五個人就好了。”就在她對麵的甘天看到她的動作,疑惑之餘,視線卻像被黏住了一般難以移開。


    “那我去叫……”林紫衣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另外一個聲音強行打斷了。


    “哇哈哈哈哈!甘天你放心吧,我給你點的統統都是素菜,另外我的幾隻燒雞就拜托你付費了。”滿麵春風地從另一節車廂走過來的黑衣青年,不是瘋子又是誰?


    林紫衣禁不住捂住臉,比起常態不中用的甘天,她覺得和瘋子一起共事或許會降低自己的智商,甚至拉低自己的品格。甘悅然眨巴幾下眼睛,拉了拉甘天的衣角,低聲道:“他不就是第五個人嗎?”


    甘天左顧右盼,旋即正色道:“哪裏有第五個人,你眼花了吧!”


    “你在說什麽呢?”甘悅然指著近在咫尺的瘋子,大聲地說:“第五個人不就在這裏嗎?”


    瘋子愣了一下,他沒有聽見之前的議論,倒是聽見了甘悅然對他的評價。對於甘悅然他印象很深刻,當然這份印象的來源還是甘天,因為那次事件他對甘天重色輕友的事實有了深刻的認識。


    “那個,”瘋子頓了一下,“你可以叫我瘋子,第五個人又是怎麽迴事?”


    “是這樣的。”甘悅然淡淡地掃了一眼其他人,把他們之前在討論的遊戲問題如實告訴了瘋子。得知一切的瘋子當即坐在甘悅然和甘天之間,欣喜若狂地說:“早說啊,我很樂意和諸位一起戰鬥。”


    “那個,你以前玩過這個嗎?”問出問題的時候,林紫衣的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果然,瘋子不假思索地給出迴答“從來沒有,沒事,我不會的話你們可以教我嘛,別看我這樣,我學起東西來可是很快的。”


    與此同時,在甘天的注視之下,甘若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副樣式奇特的卡牌。要說奇特,主要還是在卡牌的材質和花紋之上。甘天見過的卡牌都是紙質,而且還是那種比較劣質的紙,一般來說玩一年就會磨損到無法使用的地步。但甘若手中的牌不一樣,表麵泛著金屬般的光澤,看起來就覺得堅韌耐用,給人的感覺卻又不是金屬,倒像是一種特別耐用的紙製品。甘若手中的卡牌都沒有打開,於是甘天隻能看見卡牌純黑的背麵,以及用血紅的線條在那純黑之色中勾勒而出的大樹般的圖紋。


    “這是世界樹的圖案。”甘若仿佛能看透甘天的內心一般,在他想到卡牌背後的圖案的時候,她就對此給出了解釋。接著她又將卡牌放在桌子上,兀自抽出五張,在手中展開。“呐,哥哥,你還記得,在日漸崩毀的世界之中,有一個附屬的設定,是來自於一種已經絕跡的古老決鬥遊戲的吧。”


    “你是說決鬥怪獸!”甘天有些吃驚,這個設定他的確知曉。但這種信息早就在h國乃至世界範圍內絕跡了才是,為什麽甘若會知道。瞧見甘若端詳著自己手中的牌,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小若,你的這些牌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當然,是從惡靈古堡之中得到的稀有卡了,現實裏怎麽會有著這種東西。”甘若的臉上掛著一種詭異的笑意,讓人聯想到午夜玫瑰的傳說,一張卡牌就在這時候被抽出。“哥哥,你應該還知道,這種卡牌決鬥的規則吧。”


    “那種東西……”


    甘天的“我怎麽會知道。”還沒來得及吼出,瘋子就湊過來大喝一聲“喂,甘天,你教教我國戰應該怎麽打吧,他們好像都不是很懂。”


    ‘到底怎麽迴事?’瞬間,甘天覺得自己的大腦仿佛要爆炸一般,大量的信息同時湧入了他的腦海。無法處理,意味著暫時的迷失。


    同一個瞬間,甘若轉過手中的那張卡片,冷笑道:“遊戲開始,我要發動場地魔法――世界的起源!”打開的卡牌之上,刻畫著的是一副無法被刻畫的畫麵。


    扭曲的黑暗漩渦,混亂的空間和時間,被黑暗追逐的的光明,消失在未知領域的物質。無盡的混沌,無盡的次元,無盡的時間,構成了這世界的起源之處。


    ‘那是!’甘天心中大駭。他不記得自己曾經有見過類似的畫麵,但即使沒有腦中突然湧現而出的那些記憶。身體的本能也清楚地告訴著他,那的確是他曾經見識過的奇景。


    正覺煩惱的林紫衣,不知所謂的瘋子,還有心情稍微憂慮的甘悅然,此時都被甘若突如其來的話語弄得一愣。下一瞬,仿佛異世界之門的洞開,無法被刻畫的畫麵終究還是無法被刻畫,充滿著無限的世界起源之力就那樣被釋放出來,將他們所處的現世徹底摧毀,一切都被置於一個全新而不同的世界觀裏,而一切又都是在瞬間完成的事情。


    實際上甘天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帶到了一個不太現實的世界之中。


    黑暗與光明在這裏是一種物質,間隙分明的從一個點噴發而出,沿著未知的維度前行,自甘天的頭上和腳底穿過。遙遠的黑暗之中似乎有著星辰的存在,甚至他恍惚之中覺得自己看到了,一顆生氣勃勃的藍色星球。臨近的黑暗就是黑暗,和光明界限分明,仿佛隱藏著無限的黑暗深淵。


    五感在這裏變得不可預測,甘天也沒有心情去感知眼前光路怪離的新世界。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從前方的一道身影之上移開過。腳下,一片金黃色的地麵延伸未知而不可預測的距離,到達同樣不可預測距離的一座高台之下。寶輝流轉的高台仿佛鑽石製成,承載著上方一道高傲而成熟的身影。


    趨於完美的麵容,憂鬱的紫色瞳孔,額頭上的未知花卉紋章,她的身份唿之欲出。


    “玄主?”甘天凝視著眼前的災厄騎士王玄主,心中對於甘若的擔憂壓過其他所有情感。“你把小若弄到哪裏去了?迴答我!”


    “打敗我的話,你就會得到答案。”


    “打敗你?”


    “沒錯,打敗我。”玄主晃了晃手中的卡牌,幅度不大但確定甘天能夠注意到。“就用這王者之間交流的方式,決鬥怪獸,用蘊含著特殊力量的卡牌來分出勝負。”


    “決鬥怪獸?”甘天迴想起之前腦海之中湧入的那些信息,不是別的,正是有關這種遊戲的起源和發展以及規則。傳說諸天萬界之中,曾經存在過許許多多的王者,他們每一個都極度強大,隨便發生一場戰鬥都會對世界本身造成極大的破壞。為了解決這種問題,又滿足他們之間爭鬥的欲望,卡牌戰鬥被創造出來。


    最初隻是王者使用象征著自己力量的卡牌進行戰鬥,後來有一位王者特意發展了卡牌的製作能力,收集了許多其他人的能力作為卡牌製作的材料,由此這種決鬥遊戲才有了雛形。


    說來有趣的是,最後將這種規則完善並且製作成遊戲的,是某個人類。


    用正規的方法製作出來的卡牌,每一張都擁有著難以想象的力量,因為那就是卡牌之中所刻畫之物的真實體現。


    甘天下意識地低下頭,手上的符文並未閃耀,自己的力量也沒有任何的提升,也就是說現在的自己還是自己,不是遠古的紫皇。但他清楚地記得,引發這異變的,分明就是那時的甘若。究竟是甘若在拿出卡牌的時候被取而代之,還是說那件事早就發生了嗎?一開始上車的就不是甘若?


    可惡,不行,似乎越想越向著不好的方向發展了。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隻有按照對方所說的,通過在決鬥之中獲勝而得到答案了。知曉規則的話,希望就握在自己手中。


    打定主意的甘天唿出一口濁氣,打算擺出無所謂的架勢來增加一點氣勢。然而緊接著,一個殘酷的事實突然就被他發現,於是克製不住地大罵出聲“媽媽的,牌都沒有我怎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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