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把戲是小,萬一真有傻過頭敢在這裏出手,造成什麽傷害更不好。


    “??”


    唐依以為祁沉星在安慰她,無腦吹的那種。


    魔域那邊的人開始給花落影獻花。


    正是那種花瓣細小、顏色鮮豔的花,花開九瓣,三年開一次,一次活九天,名為九日醉。生長於魔域與絕境之巔的交界,又色如鮮血,被視為魔域的代表花。


    一朵朵的九日醉將花落影的屍體逐漸覆蓋,眼看著魔域的人頂著一張張壓根不悲傷的臉,彷佛要當場在禦嶺派的大殿進行告別儀式,上元真人輕咳一聲,開了口:“節哀。”


    幾個小的紛紛跟著:“順便。”


    魔域使者:“……”


    尼瑪啊!


    整個場麵看似悲傷卻有沙雕,看似暗流洶湧又彷佛鬧著玩兒。


    唐依不想在這種場合失禮,轉移注意力去看花落影身上的花——九日醉這個名字,勾起了她原本滯澀的終極boss迴憶。


    評論區劇透大法好。


    終極boss的肩胛骨處有九日醉形狀的胎記,據說是天生魔體的表現,比葉坼那種半路出家的心魔入體還來得厲害:不僅不會受功法修煉的限製反噬,反而會增加許多助益,修魔事半功倍。


    但這訊息照樣雞肋——總不能隨便拉個誰,就扯衣服去看人家肩胛骨處有沒有胎記吧?


    溫顏在住處的小亭子裏等他們過來。


    見到唐依與祁沉星了,他隨性地招了招手,提前給他們倒好了茶。


    “魔域的人怎麽樣?”


    弗一落座,溫顏便發問,看上去他似乎沒有太多情緒,此處卻泄露了他對這件事的關心。


    祁沉星道:“有點蠢。”


    唐依差點嗆到,但沒法反駁。


    魔域那邊的人看上去是有點神神叨叨,尤其大殿上“節哀”“順變”那一瞬印象太深刻,導致唐依的危機感硬生生被削下去大半。


    溫顏結結實實地被茶水嗆到了:“咳咳咳——你說什麽?什麽意思,他們做什麽了?”


    “做了一些很低端的挑事行為。”


    祁沉星三兩句將殿中發生的事講完,用一種平平無奇的漠然表情看著溫顏,等候著他能說出何種判斷。


    溫顏:“……”


    溫顏:“是挺蠢的。”


    唐依強行挽尊:“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魔域畢竟是對家,來都來了不可能啥事都不整。


    原劇情裏他們還能虐男主大大啊!


    “噢?”


    溫顏饒有興致地看向唐依,手裏杯子狀似無力地用指尖垂握著,手肘撐在桌麵上,“唐依你是不是有什麽發現?”


    唐依:“我還沒有發現。”


    溫顏:“……”


    祁沉星茶杯輕放,緊隨其後:“謹慎為上,是事實。”


    溫顏被齁得肩膀抖了抖,表情古怪。


    ——祁沉星,你就寵她吧。


    溫顏抬手又扔出幾道法器,都是加固結界所用,確認保險,他道:“自上一任城主死後,我爹派去赤炎城的人幾乎全軍覆沒,赤炎城內絕對有異動。”


    祁沉星心說肯定啊。


    既然赤炎城之前能做那麽多以期迎迴莊思茵,沒道理這一會兒突然就翻臉,當初他猜測的那兩個結果,應當是柯繁笙成了傀儡。


    柯繁笙曾經算計溫顏,是建立在溫顏不得不男扮女裝的基礎上——是事關莊思茵若生下的男孩,將會帶來何種非同小可的改變的那個卜算。


    身為傀儡,柯繁笙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自私性格,會不會賣出這個消息,禍水東引,讓魔域將目光調轉向天工城?


    “柯繁笙真不是個東西。”


    溫顏惡心地呸了兩聲,彷佛喝茶進了髒東西,“從禦嶺派迴去,老城主就開始病重,沒多久病逝退位,這是生怕人看不出來人是他害死的。現在又擺明了和我們天工城對著幹,儼然是要成為魔域的走狗了。”


    祁沉星不聲不響地望了溫顏一眼。


    他現在已經了解了更多卜算相關的知識,基本能夠確定那道卜算是莊思茵親自算出,進而過於惶恐,導致精神失常。


    不會是災厄,否則赤炎城逝去的城主不會想要來搶。


    溫顏或許會有什麽惹人眼紅的大成就。


    惹人眼紅,讓柯繁笙拿去交換的籌碼變得更多,也更能打動魔域冒險。


    若他算得不錯,魔域應當會對溫顏出手,即便他們不知道溫顏是男性,也會拿這位千嬌萬寵地“小公主”去威脅溫知銳。


    退一萬步說,他算錯了,溫顏在唐依這裏也發揮了不錯的作用。


    有些話,祁沉星作為局中人,不方便去向唐依說,需要依照各人的不同性格,分別安排他們該說的話。


    說到底,溫顏當初要來,還是他為溫顏分析局勢,明裏暗裏引著溫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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